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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井博收回目光,两指转了转无名指上的银戒,这才发声:“把你们店里最贵的一套拿过去,一周后,我要看到一款更漂亮的婚纱,如果没有,你们就做好关店的准备吧。”
对方赶紧点头,然后跑了下去。
傅井博这才将目光投处蹲在远处,瑟瑟发抖的女人。
“即然你这么想做傅太太,那就把这个梦做下去吧,那件婚纱送你了,回头我会派人把报价单送到贵府。”
女人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被跑来的两个店员拉了下去。
有人拿来了椅子,傅井博坐了下来,经过了刚刚的事情,他的表情也没有一丝的变化,风度翩翩,十足一个贵公子,可是见识到他手段的人却是一脸的恐惧,打心底发誓这辈子一定不能惹了傅家。
同时也在心底好奇,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刚刚那个撞坏了手饰的女人才是傅太太,可是她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怪异?好像是迫不及待要从这里逃离出去一样,难道能成为傅井博的太太不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吗?
下面的众人脑中己经开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剧场,各种狗血的剧情轮番上演,却不知此时后面的化妆间里,却是另一副情景。
“傅太太,请您不要再哭了,这个妆不能再补一遍了。”化妆师一脸抓狂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第n次流下眼泪,她刚打上的散粉就这样被眼泪冲出了一条细细的沟,连带着她的腮红,眼线,睫毛膏全都泡了汤。
她化过这么多次的婚纱照,这还是第一次碰到新娘子伤心到这个地步,要不是听人悄悄对她说这位就是傅井博的妻子,傅氏未来的傅太太,她简直以为这个女人一定是被人协迫嫁给对方的。
大喜的日子,别人都是开开心心的来拍照,唯独她,己经毁了她的第n个妆面了。
向一边的店员递了个眼神,对方又哄又劝,还是不能让对方止住眼泪,化妆师也没办法了,用眼神示意对方叫傅先生进来。
结果,等待了几分钟后,得到的却是一句:“傅先生说,如果她不能在二十分钟内出现在摄影棚,他就回家了。婚事也告吹了。”
化妆师的下巴都要掉了。
她没听错吧,这是一个未婚夫对伤心的未婚妻说的话?
婚事告吹?她们是不是把婚姻太儿戏了?
可是一回头,却看到女人竟然奇异的止住了眼泪。
虽然眼圈还是红的,鼻尖也有些惨不忍睹,可好歹,也不再掉眼泪了,虽然看得出她忍的很痛苦。
赶紧叫了助理,两人一通忙碌,终于在五分内把妆面补好了。
镜中的女人当然是美丽的,她本来就生了一张看不出年龄的脸庞,这样的脸,只要稍加点缀就会可爱的一塌糊涂。
一个店员拿来了婚纱,虽然不能和之前的那一件相比,但毕竟也是镇店之宝,也是非常漂亮的。
大家七手八脚帮施甜穿好了婚纱,又有人拿来了之前的那盒手饰,正要打开,一个店员跑过来,匆匆的在对方耳边说了句什么,对方咦了一声,最终还是把手饰收了起来。
那店员在她耳边说的是:“傅先生说坏掉的手饰不吉利,让她不要戴了。”
从始至终,施甜始终埋着头,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有搬弄着,终于,几人将她拉到镜前。
“傅太太,你看看你多美啊。”
“是啊,没想到这个婚纱竟然这么衬您。”
“呸,什么叫婚纱衬人,是人衬婚纱!”
一片夸奖声中,施甜的眸子却有麻木。
一声声的傅太太像一把刀片着她的心,无比的讽刺。
傅井博你个大混蛋,就算想找三,你好歹等我嫁了傅家再说,你这是想全世界人都知道他想娶的不是她是吗?
还联合外人欺负她!
她上辈子一定是抢了她的调料包,才这样报应她!
被人半推半扶的出了化妆间,她没有一丝的开心,即使身上的婚纱比她曾经预想的要漂亮的多,可是一想起之前那价值不斐的的婚纱,高低立现,她就再也无法开心了。
走过长廊,只要再经过一道门,她就能看到傅井博……也许还能看到那位他心里真正的傅太太了,施甜脚步一迟,听见身边的店员道:“傅太太来了。”
施甜头皮一麻,己经没了退路,一咬牙,只当是在拍电影,演的是一出虐心的大戏,反正以后这样的生活她不知要过多久,提早习惯一下未必不好。
施甜昂起头,主动抬起脚。
走到楼梯口,她一步步迈上台阶,鞋跟有些高,她走的不太稳,所以当她踩到好一个软棉棉的东西上时,还以为是是鞋子的问题,并没有理会。
登上高台,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傅井博,他坐在那,好似君王一般,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所有人都成了他的陪衬,丝毫没有了记忆里那个清俊疏朗的影子。
施甜有些愣愣的,心里很乱,不知在想什么。
“傅先生,傅太太到了。”
傅井博放下扶在戒指上的手,缓缓抬起头。
即使隔了这么久,她依旧能感觉到他探究的眼神,又要鼓腮,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压下。
“走吧。”傅井博说完,站起身,半转过身体。
施甜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暗道他可真虚伪,还是走了过去,将手虚虚的探到他的胳膊上。
傅井博目不斜视,抬脚往楼上走去。
到了楼下,早己经有工作人员等在那里。
“傅先生,傅太太,布景己经准备好了。”
傅井博点头,低下头,却看到施甜正左顾右望,不知在找什么。
“你在看什么?”傅井博有些没好气道,她就不能安静一会吗?非得弄出些小状况才开心是吗?
手饰撞坏了也就罢了,她要是敢把布景也弄坏了,他发誓,一定会把她退货送回家!
施甜没料到他会问,脱口就道;“我在找另一位傅太太。”
说完,猛的察觉到自己失言,心里一抖,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傅井博唇角的那一点柔和算是消失的干干净净,声音冷的像腊月的寒风:“不知道你有这个癖好,早知道我就把她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