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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娆搬了个凳子守在楚晨杰的床边,也不再说话。
楚晨杰见姚娆不理他,死皮赖脸地说道:“小姚姚,坐凳子干嘛?来坐床上。”
姚娆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选择性无视。
“哎哟、哎哟”楚晨杰装可怜,捂着腹部大叫“好痛哦没人心疼我好可怜。”
“不如我把你打晕吧!昏睡过去就不痛了。”
楚晨杰被她的话噎了一下,再接再厉地说:“小姚姚,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吃羊肉了。”
“嗯。”“所以,我们明天吃什么呢?好期待小姚姚专门为我作的菜,小姚姚作的菜一定很好吃。”
姚娆看他的精神不错,说起话来眉飞色舞,她兴致缺缺地说道:“你的话真的很多。”
“小姚姚,你不要对我怎么冷淡嘛!我们聊聊天吧!”
“我干脆把你直接打晕吧!”
“不要。”楚晨杰摇摇头。
“那就闭嘴。”
“小姚姚,你真不可爱。”
姚娆忍无可忍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猛地俯下身,在楚晨杰的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唇齿相依间,她喃喃地发出声音:“你真的很吵。”
楚晨杰没想到姚娆会如此主动,他很高兴地回吻过去。
姚娆本想让楚晨杰闭嘴就好,反正刚才亲都亲过了,让她亲回来也算是公平;可是没想到楚晨杰竟然会无赖到双手拉下她的脑袋,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像一条滑溜的蛇,钻进她的嘴里,她躲,他就得寸进尺地步步紧逼;他那双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细腕,舌尖不断与她的舌尖嬉戏,根本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
姚娆嘤咛、挣扎,最后还是臣服在他肆意的深吻之下,身体化作了一滩春水,双手抵在他火热的胸前;楚晨杰大胆地挑逗着姚娆柔软的了香舌,在她湿软的檀口中不断地翻搅着,屿灿的舌尖缠绵着。
这一吻竟然让两个人都忘记了最初的意图,完全沉浸在这猛地燃烧起的**中;楚晨杰本来只想挑逗一下姚娆,可是她尝起来好甜,之前的那一吻,根本不如此时让人浑然忘我。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巨响,姚娆惊醒、恢复神智,一把推开楚晨杰,她脸红地看着他的唇,那上面有她咬过的痕印,可是这一次,她竟然无法理所当然地给他一巴掌,因为她很享受、很贪恋这个吻。
楚晨杰看着姚娆小女儿的娇态心里偷笑,原来吵她、闹她居然还有这福利,不过他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说道:“小姚姚,你嘴里有羊肉味耶!”
“shit!”
姚娆忘记她之前也吃过羊肉抓饭,她满脸通红地站起来,试图用冷冰的语气掩饰自己的尴尬,命令道:“闭嘴、睡觉!”
“喵呜。”楚晨杰委旧地瘪嘴,看昔姚娆一副没得商量的脸色,只能无奈地选择闭上眼嘴,其实他现在就算想把姚娆推倒,伹实在没那个力气了,他身上又痛又痒,早巳筋疲力尽。
他歪歪头、闭上眼,手上还抓着姚娆的手腕,嘴角挂着浅笑,不一会儿果然进入了梦乡。
姚娆见楚晨杰终于睡着,便松了口气,刚才那一幕再次浮现在她眼前。
真是该死,明明是她主动吻了他、想要他闭嘴,可是怎么反而被楚晨杰调戏了呢?姚娆有些懊恼,更多的是为自己失落的情绪感到不解。
她和楚晨杰接吻了两次,她深刻感受到这个花心殿下的接吻技术是多么的高超,这高超的吻技背后,有多少失去芳心的少女啊!
姚娆不爽地看了一眼被楚晨杰紧紧抓住的手,即使是在睡梦中,他也没有松开,她承认自己对楚晨杰的态度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可是这就表示她喜欢上他了吗?
这样一个花心大少,油嘴滑舌、没个正经,她到底喜欢他哪里啊!
不可能的!包何况他还是位名副其实的王子,将来会是亲王,她可不允许自己和雇主之间有感情纠葛,这关系到她的职业道德和素养。
再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真的为他心动、就算有一天失了心,她也只当那是一时的放纵,不会在他身边久留。
重新整理了自己的决心,姚娆反而坦然许多,她难得调皮地朝睡梦中的楚晨杰吐了吐舌头,慢慢从他手中抽出手,潇洒地离开他的卧室。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她依然会做到如此潇洒地转身,绝不迟疑。
***
这些天过得很平静,楚晨杰躺在床上养病,姚娆一直尽责地二十四小时全程陪护,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睡在床上、她就睡在地上。
只不过有时候姚娆早上醒来,不是发现自己莫名地跑到了床上,就是楚晨杰与她一起躺在了地上;最终姚娆妥协,在君子协定下,两个人各自睡在床的另一边。
可是第二天,城堡的男仆就搬来了一张小床,摆在楚晨杰大床的旁边,说是阿卜杜勒吩咐的。
楚晨杰为此事纠绪了许久,想尽办法让姚娆与自己同床共枕,他也再三保证自己是个老实人,可是姚娆总是坚定不移地拒绝了。
虽然楚晨杰很郁闷,姚娆最近总是有意无意地躲避他放电的眼神,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心宽体胖,再加上姚娆一日三餐亲自下厨作饭,把他养得很健康;身体一好,像楚晨杰这种天生好动的人,在床上多待一天就是一种折磨。
这一天,楚晨杰吃完姚娆为他作的早餐,他看今天天气不错,灵机一动,咧嘴一笑“小姚姚你看我最近是不是好很多了?”
姚娆正收拾餐盘,懒洋洋地看他一眼,状似同意地点点头“让我打一拳在你腹部上,如果不痛了,你就算好了。”
楚晨杰吃惊地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但他不甘心地又说道:“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出去晒晒太阳?据说人要多进行光合作用”
“你是植物吗?居然还需要光合作用!”姚娆不屑地撇嘴,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就是不想乖乖躺在床上!这几天楚晨杰已经明里、暗里示意她很多次,不过诸如下床或者晒太阳的想法,统统被她反驳回去。
“我是植物!”楚晨杰坚定地说“我是狗尾巴草。”
姚娆一看,楚晨杰还真如一只摇尾巴的小狈,朝着她眨眨眼,似乎在说“主人,求求你让我晒晒太阳吧”
姚娆忍俊不禁,故作深沉地歪过头沉思了一下,其实楚晨杰的伤口已经愈合,过敏的迹象早就消失。下床也不是不可以
“好吧。”她最终还是妥协“看在天气的份上,让你见见太阳公公。”
“哦,感谢太阳公公!”楚晨杰激动地跳下床,见姚娆冷眼看她,立刻改口:“更要感谢亲爱的小姚姚!”
哼油嘴滑舌!姚娆收拾楚晨杰的餐盘,端出门口递给站在旁边的女仆,虽然她也是女仆,但是除了楚晨杰的三餐外,她只需要负责他的安全。
见楚晨杰一蹦三跳地离开房间,姚娆笑着跟在后面,最近他天天躺在床上,肯定憋坏了,这一放出来就撒欢似地往外跑。
虽然她这几日故意躲着楚晨杰的目光,但是她能感受到他盯着自己的目光是多么灼热,她甚至也会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观察他。
有一些情绪既然产生了,即使不去碰触,它也不会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但是姚娆能清楚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一股暗潮涌动;哪怕是他们无意间在空中相撞的眼神,那匆匆的一眼,就让人读出彼此的心绪。
姚娆在隐忍着内心涌动的感情,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至少在楚晨杰没有明确地表白之前,一切就当没发生、没看见吧!
今天天气确实不错,晴空万里、蓝天如洗,太阳像个大火球似地悬在天上,金色的朝晖穿透山问的丛林,在城堡的花园里落下斑驳的树影。
姚娆走进花园里,眯着眼去看太阳发散夺目的亮光,射得人眼睛发痛,她下意识地抬手去遮挡阳光,四下寻找楚晨杰的身影,只见他已经走到花园中的矮凳上坐下,对她招了招手。
“天气真好,小姚姚,过来喂我吃葡萄。”他指着石桌上摆放的水果,贼兮兮地好笑。
姚娆无可奈何地两眼一翻,乖乖走了过去,她坐下拿起一颗葡萄,把它当作楚晨杰,用力地剥下它的皮,葡萄汁顺着她青葱的手指流淌下来,剥完一颗她就递给楚晨杰“呐,给你。”
“你喂我。”楚晨杰简直是得寸进尺。
姚娆满脸黑线地把手一抬就要收回来,谁知楚晨杰的速度比自己还快,急忙扣住她的手腕,嘴巴一张,含着她的手指就吞进那颗葡萄。
楚晨杰把姚娆的手指包含在嘴里,调皮的舌尖绕着她的指腹慢慢摩挲,把她手指上的葡萄汁一点一点舔乾,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已经僵硬住的姚娆。
他坏兮兮地咧嘴“真甜。”
姚娆的脸又一次羞红了,她看了看四周交头接耳的众人,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手指指着眼前一脸坏笑的楚晨杰“你你”可是“你”了半天,也没说出第二个字来;就在这时,她的眼神不经意地瞥向花园一角,敏锐地察觉到有外人走了过来,立刻收回手指,转身看去。
在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前,那人已经先她一步开口。
“你们看起来相处得很愉快。”冷冷的声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似的,就连脸色都写满了“他很不爽”;阿卜杜勒眼神幽幽地扫视着自己亲爱的侄子和女仆。
“阿卜杜勒先生。”姚娆波澜不惊地站起来。
阿卜杜勒嘴角几不可察地牵了牵,似乎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楚晨杰慢条斯里地为自己剥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懒懒地掀开眼皮,好似这才看到他似的惊呼:“哎呀,阿卜杜勒叔叔,好久不见呢!”
确实好久不见,自从楚晨杰受伤后,他就再也没见到过啊卜杜勒,甚至连姚娆都奇怪,在城堡的这些日子,阿卜杜勒竟然消失不见了!
阿卜杜勒冷淡的眸光不含一丝感情“确实好久不见,久到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们很谈得来?”
楚晨杰大方地一笑“确实如此!我和小姚姚很是情投意合”
情投意合姚娆满脸黑线,楚晨杰这家伙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是用错了词语?她什么时候和他情投意合了!
阿卜杜勒忽然沉默下来,额角青筋跳动。
“我还要感谢叔叔给我找了这么好的女仆,当然,我并没有把小姚姚当成女仆对待。”触晨杰对着姚娆暧昧地眨眨眼。
姚娆瞪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诫他,不要惹怒阿卜杜勒!
楚晨杰不在意地耸耸肩,就听阿卜杜勒冷着脸说道:“姚娆,是我的”
姚娆和楚晨杰各怀心思地看向他,疑惑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阿卜杜勒则又张开嘴,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女仆。”
“阿卜杜勒叔叔,不到最后关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楚晨杰满不在乎地说。
姚娆无奈地看着这叔侄俩,不晓得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阿卜杜勒像是想起什么,突然转变话题“刺杀你的女仆在王室监狱中自杀了。”
“真是不幸。”楚晨杰又吃了颗葡萄,兴致缺缺的样子。
“因为没有人证,王室法部找不出新的证据来证明,艾布就是指示伊凡杀害你的幕后黑手,所以艾布今天已经解除了禁制令。”
“哦。”楚晨杰不动声色垂下眼睫,又剥了颗葡萄,抬起手问姚娆:“小姚姚,你吃吗?”
姚娆想也没想,直接回答:“谁要吃你剥的葡萄?手脏兮兮的。”
楚晨杰委屈地瘪嘴。
阿卜杜勒彻底被无视了,他的薄唇紧抿“哈桑王子似乎并不想追究艾布?”
楚晨杰抬起头“叔叔这话说得不对,既然王室法都无法找出艾布刺杀我的证据,我又怎么追究他呢?”
“可是艾布的嫌疑最大。”
“若说嫌疑”阿卜杜勒嬉皮笑脸地说道:“阿卜杜勒叔叔也有嫌疑呢!”
阿卜杜勒不再说话,他眯着眼,探究着坐在对面的楚晨杰,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个动作,他都没有放过,怀疑自己真的小瞧了这个“私生子”
姚娆见两人说话不对盘,气场简直是要激出火花了,连忙打圆场“哈桑王子,您该吃药了。”
“好吧。”楚晨杰不情愿地站起来,欠身告辞“叔叔,我先上楼了。”
“好”阿卜杜勒淡淡地点头。
姚娆和楚晨杰离去,没走两步,一阵嘈杂的声音由远而近地传来。
“艾布王子、艾布王子您请留步”仆人们追逐的脚步杂乱,呼喊的声音急切。
姚娆和楚晨杰同时回头,只见跑在最前面的男人,一阵风似地疾奔过来,还来不及看清他的样子,那人便朝楚晨杰扑了过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姚娆,她急忙拽过楚晨杰闪到一边;而楚晨杰等反应过来,第一个动作竟然是去抱姚娆的腰,把脸埋进她的胸前,大口、大口地喘息“小姚姚,那是什么怪物?我好怕!”
姚娆根本来不及在意楚晨杰是否在吃她的豆腐,她冷眼看向那人,竟意外地发现人的嘴角一个劲地在抽搐。
“艾布王子!”怎么会是他?
这时,艾布身后的仆人也跑过来,对着阿卜杜勒低头哈腰地道歉忏悔:“对不起,先生,艾布王子不顾阻拦地闯了进来,请您惩罚我吧!”
“你们统统下去吧!”阿卜杜勒不在意地一挥手,他想看看艾布到底想玩什么花样,今天刚解除禁制令,居然就跑到城堡来闹事。
“哈桑!别以为你要这种卑鄙的手段就可以陷害我。”艾布目皆欲裂,满眼布满了红血丝。
楚晨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迳地闻着姚娆身上的香气,完全无视旁边的人说什么、做什么,难得能吃她豆腐,一定要吃个够本!
艾布忍无可忍,趁着姚娆不注意,一脚揣在了楚晨杰的**上,大骂道:“肮脏的家伙,要玩手段,你可比不过我!”
楚晨杰一个趔趄,从姚娆的怀中摔向一边,趴倒在地;姚娆想去拉他,一边的阿卜杜勒冷冷地在身后命令:“且让他们去斗,不许插手。”
楚晨杰彻底被激怒,居然把他从小姚姚的怀里踹倒了!丢脸是小事,害他没了温暖的怀抱就太过份了!
他躺在地上看着艾布“你到底想做什么?用我是私生子的言论抨击我?还是再找人刺杀我?”
艾布脸色越发狰狞,扑到他身上,上去就是一拳,却被楚晨杰及时伸出手掌,握住他的拳头,俊脸才免遭挨揍。
“你以为自己在城堡里吃香喝辣、有人伺候,就当自己是主人了?别逗了,亲爱的弟弟,真正的雄鹰,是没人能琢磨它飞行的路线的。”
姚娆听得一头雾水,他们躺在花园的一角,头朝花丛,四条腿对着她和阿卜杜勒,虽然从他们的方向看不清这兄弟俩说话的表情,但是听语气,这两人都大动肝火。
“阿卜杜勒先生,您不阻止他们吗?”
阿卜杜勒冷冷地看她一眼,就是这一眼,让姚娆没由来地心虚起来;她居然看明白了阿卜杜勒那眼神的意思,他发现了她在心疼楚晨杰!
她承认她是有些担心楚晨杰会不会再次受伤,但难道艾布王子今天就是为了来打架的?
这个疑问不仅是姚娆在想,就连阿卜杜勒也开始怀疑起,艾布来此大吵大闹的动机。
他对不远处使了个眼色,就有人从花丛对面跑了过来,不用阿卜杜勒吩咐,就自行去拉开地上的那对“好兄弟”
“艾布王子”楚晨杰的眼神不屑地看着他“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就算我不介意,旁人也会看出你想除掉我的心思,我劝你好自为之,好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自由;如果有下一次,我想不必等我出手,就已经有人会为我打抱不平了。”
艾布被侍卫抓住手臂,阴冷地看了一眼楚晨杰,又把眼神看向姚娆这边,他对阿卜杜勒仇恨的眼光很明显,然而当他看到姚娆时,竟有几分嘲讽的笑容。
“女人就是女人毁了父亲的一生,所有的女人都是祸水啊,”他一把推开身边的侍卫,大摇大摆地狂笑着走了。
楚晨杰紧握着双拳、满脸凝霜,姚娆急忙跑到他身边,上下左右把他看了个遍,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受伤?”
听到姚娆关心的话,楚晨杰的脸稍稍缓和,安慰地朝她一笑“小姚姚才不是什么祸水,她很关心我呢,”
他这话说得很大声,就连定远的艾布都听见,身形微微一顿,更别说在一旁看两个人调情的阿卜杜勒。
“艾布太顽劣,哈桑你就不要太在意了,我会告诉侍卫,不让他找机会骚扰你。”
楚晨杰已经无赖地靠在姚娆的肩膀上,把玩着她的发梢,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叔叔,无所谓的,艾布对我的仇恨,不仅仅是因为我私生子的身分,他还在意我是否会坐上爵位。”
“你会的。”阿卜杜勒的口气很肯定。
楚晨杰玩世不恭地笑笑“爵位有什么好?若叔叔你喜欢便拿去吧;我这个人哪,是为了美人可以放弃江山的性子呢!就是不知道叔叔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他有意无意地看向姚娆,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眼底暗潮涌动。
不知何时,晴朗的天气忽然乌云密布,阿卜杜勒负着手站在她们面前,眼神如刀剑般凌厉,身形如高山般屹立。
他的回答很冷,有着王者的霸道之气:“只要我想,没有我得不到的。”
“呵呵。”楚晨杰低笑“叔叔您可真贪心呀。”
楚晨杰说完这话,天空伴随一阵阵雷鸣,姚娆抬起头,喃喃自语:“山雨欲来风满楼。”
阿卜杜勒一时间没听懂她的话,因为姚娆说的是中文,他眉头深锁看着她。
姚娆用阿拉伯语解释道:“我是说要下雨了,而且还是大雨呢!”她欠身对阿卜杜勒福了一个礼,带着楚晨杰上楼去。
***
一进房间,姚娆一把将楚晨杰摔在床上,抓着他的衣领,冷眉冷眼地问道:“你们到底搞什么鬼?”
楚晨杰茫然不解地眨眨眼,他被眼前姚娆认真的样子唬得一愣,不由反问:“什么什么鬼?”
“别当我是傻子!”姚娆压抑着怒火吼了过去,这三个男人当她是笨蛋吗?以为她真的蠢到看不出这三个男人之间波涛汹涌的较量?
每个人都话中有话,虽然姚娆猜不出他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但是他们的对话绝对不是表面上听起来这么简单。
什么江山、什么美人、什么红颜、什么祸水,为什么她觉得这里面把她也掺和了进来?就连那个艾布王子都浑身充满了不对劲,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一次又一次挑衅哈桑,这两个人明明才见过两面而已吧!有必要每次见面都像仇人一样吗?
她不是看不出来阿卜杜勒的心思,她感觉得出来那个阴冷的男人想做亲王,他是在利用她把哈桑找来,明为保护他、实际上是借自己的眼监视他。
这些不过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既然阿卜杜勒不挑明,她也就装疯卖傻。
姚娆只是想,无论谁当了亲王,只要不触犯她的底线,她可以保大家一个和气、一个平安,他们都是有血缘的亲戚,何必非要撕破脸呢?
可是,她不说,并不代表她不明白这些人在做什么;而这一次,她真的是忍无可忍了,因为姚娆很肯定地发现,她已经彻底卷进这个漩涡里了,本来她还想潇洒地转身离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而且一直以来,她心里的天平偏向了楚晨杰,但眼前这家伙居然和她打哑谜。
姚娆又问了一逼“一句话,你说还是不说?”
楚晨杰完全没看懂姚娆此时百转千回的心思,因为至少到现在,他还分不出姚娆是敌、是友,就算他对她万分心动,他也不能轻易把心底的秘密说出来;说白了,他还是不信任姚娆。
艾布的话犹在耳边,红颜祸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