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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水某ㄟ,小玫要被外头的野男人给拐了”
这几天,江满福的心情一直很不好,除了一见到自家宝贝女儿就大肆批评外头的野男人有多坏、多不好外,有机会也不忘向老婆泪眼汪汪的哭诉,就盼能找到同一阵线联盟。
然而江陈月秀早就和女儿是同一国了,对于他宛如轰炸机般的哭诉,在连续忍了几日后,终于在家看八点档连续剧时忍不住爆发了——
“你吵够了没?”狠狠的一掌往某个傻爸爸的后脑匀重重拍了下去,江陈月秀横眼开骂“整天就怕小玫被拐走,你怎么不怕她成了老姑婆?”
“妈!”一旁同样忍受好几日“魔音穿脑”的江心玫忍不住抗议,对“老姑婆”这三个字很有意见。
拜托!人家她她刚“荣升”为某人的女朋友,顺利的话,她这辈子都不会和“老姑婆”这三个字扯上关系。
看看老婆,又看看女儿,江满福悄声嘀咕。“老姑婆也没什么不好”话虽这么说,他却不敢大声让老婆大人听见,否则自己这颗脑袋肯定又要迎来一记玉女神掌。
“你说什么?”斜眼横睨,江陈月秀耳尖听见了,要他有胆再说一次。
江满福是谁?他可是在外一条龙、在家一条虫“爱家、爱妻、爱女儿”的男人,所以当下只能脖子一缩,满是委屈“水某ㄟ,你都不怕小玫被坏男人给骗了吗?”傻爸爸很忧伤,非常的忧伤。
“怕什么?”丢了个白眼,江陈月秀倒是信心满满。“我找阿奇、阿乐问过了,人家那位修先生人品很不错,你根本不用担心!”
“干!那两个臭小子竟敢联通外敌。”江满福愤怒了,养儿真是没用啦!
“妈,你什么时候找哥哥他们问这个的?”江心玫惊叫,完全没料到老妈早已打探清楚了。
好可怕!果然这个家,老妈才是最终boss吗?
“你说谁是外敌了?”横眉竖眼质问,一只手已经伸到老公腰腹上准备只要回答稍有一个不满意,就要痛下杀手。
“姓修的,当然是姓修的。”江满福忙不迭叫道。
闻言,江陈月秀这才满意的收回手,转而对女儿笑道﹕“什么时候问的,这你就不用知道了,不过若你们真有在交往,那就赶紧找一天把人带回家吃个饭,好好介绍一下。”
因为已和修立行确定关系,所以听老妈要她把人带回家介绍后,江心玫瞬间红了脸,既尴尬、又嘲嘲的羞笑点头。
而某个傻爸爸则是气急败坏,哇啦哇啦大叫“你娘咧!介绍什么啦?姓修的若敢来,看我不拿扫把把他轰出去才怪!”干!想拐走他的宝贝女儿,就别怪他给一顿粗饱的。
“轰什么轰?”一掌又往他后脑巴了过去,江陈月秀怒道﹕“有人这样当爸爸的吗?你少来阻碍小玫的姻缘!”
“水某ㄟ,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江满福摸着吃痛的脑袋悲愤抗议。
霎时间,老夫老妻两人斗起了嘴,而隔岸观火的江心玫则偷偷摸摸的溜回房间,傻笑的开始想什么时候比较适合带修立行回家介绍给爸妈。
正当她躺在床上傻呵呵的胡思乱想之际,手机铃声蓦地响起——
“喂?”飞快接起电话,她的语气欢快。
不知为何,电话那头却没出声,直到她连“喂”了好几次后,对方才轻幽幽的开口了——
“小玫”
“立行!”江心玫候地翻身坐起,不知为何,她觉得他的声音有点怪怪的。
嗯他出了什么事吗?
“你可以出来陪我走走吗?”
“你在哪里?”听出他压抑情绪下的异常,江心玫飞快反问,这下真的确定他不太对劲了。
“在你家的巷子口。”他轻笑,可笑中却无半点愉悦。
“你等着,我马上到!”迅速挂断电话,她跳下床冲出房,在经过客厅时,对还在斗嘴的父母丢下一句“我出去买个东西”后,便飞快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江心玫急匆匆的跑到巷子口,果然见到修立行倚着车子静立在那里。
“我来了!”微喘着气,她来到他面前。
路灯下,修立行静静的看着她因奔跑而微红的粉颊,心中其实不太明白为何在安抚好母亲后,他会这么急欲出来见她一面?
就算把生父欲告自己弃养这种不光彩的事说给她听,对事情也没什么帮助不是吗?可虽明知如此,他还是急切的想跟她聊一聊,尽情倾诉自己心中那深深的愤恨与憎恶。
“怎么了?”感觉到他压抑而沉凝的情绪,江心玫关心探问。
没有回答,修立行紧凝她的视线忽地移开,目光幽远的看着徜徉在夜色中的街巷,低哑的嗓音几不可闻。“陪我散散步?”
所幸江心玫耳尖,没有错过他那轻若蚊吶的问话,当下忙不迭点头。“好!”于是两人在幽静的街巷中并肩而行,他没开口说话,她也不打算逼问,只是沉静的陪着他一圈又一圈的漫步着,搭在他手臂上的温暖小手无声的告诉他,她就在他身旁,随时欢迎他倒垃圾。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江心玫以为他不会开口解释了,修立行却突然出声——
“我的生父是个烂人!”
开口第一句话就如此具有爆炸性,江心玫惊讶的抬头看着他,以往只知他父母已离异多年,却不知道他对父亲的评价是如此的低劣。
虽然感觉到她正注视着自己,修立行却没打算转头瞧她,目光依然落在前方幽暗的夜色中,语气淡道﹕“在我妈还怀着我时,他就外遇了,从此留连在外头女人的家中,就算我妈苦苦哀求,他也不愿回来,偶尔回来也只是要逼我妈离婚,或是翻箱倒柜抢走我妈辛苦攒下的那一点点生活钱。”
听到这里,江心玫满心惊讶,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父亲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因为我妈对他还有冀望,总盼着他有一天会回头,所以她坚决不肯离婚,宁愿守活寡,独自辛苦赚钱养我。”冷冷一笑,他满脸嘲讽。“我长到七岁之前,见到那个男人的次数还不满十次,每次都是他凶神恶煞的回来抢钱,或是逼我妈离婚,若有不从就对我们母子俩拳打脚踢,直到最后一次,他回来强行拿走家里的房契,无论我妈如何苦苦哭泣哀求,他都不管不顾,甚至还把我妈打得昏迷进了医院。”
“他打你?”江心玫震惊质问,几乎不敢相信。
在社会新闻上常看见家庭暴力,或是虐童的案件,每每见到,她都非常气愤,尤其如果受害者是无法自保的孩童时,那更是让人难过,但因为自己的家庭是幸福和乐的,所以她一直以为那些离她很遥远,没想到她喜欢的男人竟然就曾是家庭暴力的受书者,这让她除了震惊外,更替眼前这个男人感到心痛。
微微一顿,随即轻轻点头,修立行眼底闪过一丝阴霾。“我妈很护着我,每当那男人打我时,我妈总是挡在前面,所以大部分的拳脚全落在我妈身上。”
也因为这样,年纪小小的他也曾躲起来暗自哭泣,恨自己为何这么没用,连保护母亲也做不到,还要母亲来护着他不受那男人的伤害。
“打老婆、小孩的男人根本猪狗不如,实在太可恶了!”生气的为他抱不平,江心玫恨恨的咒骂起来,想到他曾被自己的父亲如此错待,心中更是难受,一边不断轻抚着他的臂膀,试图给予晚了许多年的迟来安慰,一边忍不住也红了眼眶。
为何这世上总有那种不懂珍惜,总是肆意凌虐、糟蹋自己孩子的父母亲呢?
见她为自己红了眼眶,修立行只觉得心中那股阴霾渐渐褪去,只剩下一片暖流缓缓滑过,当下轻拍那还在抚慰自己的小手,低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不是吗?”
懊安慰人的反被安慰,江心玫不禁有些尴尬与窘迫,忙不迭强笑点头的同时,连声又问:“后来呢?他还打你们吗?”
为她的关心而心中暖洋洋的,修立行摇摇头,轻声又道:“因为这一次,我妈彻底死心,答应了离婚,唯一条件就是监护权给她,并让我从此改跟她姓。那男人对我本就没有感情,只想着拿卖屋的钱与外头的女人双宿双飞,是以求之不得的答应了,并在我妈还在住院时便飞速将房子贱卖脱手,让我们母子俩在出院当天就没了住的地方。”
果然是很烂的男人,而且不只烂,还很贝戈戈。
“很贱耶!”愈听愈气愤,江心玫忍不住骂了一句,觉得这样的人简直是男性的耻辱。
恍若未闻她的咒骂,修立行静静又道﹕“也因为这样,我小时候家里很穷,所以很早就出去打工赚钱,就算再艰苦的工作,只要报酬优渥,我都会去做;而我妈更是兼了好几份工,一路含辛茹苦的把我栽培大。”
闻言,江心玫忍不住紧紧握住他的手,觉得他的成长过程如此艰辛困苦,可却也因此造就出一个成熟干练的男人,让人忍不住为他感到骄傲。
反手握住她的掌心,修立行低声道﹕“直到我大学毕业那年,那个已经消失了许久的男人也不知是从哪得到的消息,竟然跑来说要恭贺我,还装模作样的给我拍了张照,说是要留作纪念,可实际上却是要向我妈开口借钱。”想到当时那男人的可憎面目,他就忍不住再次冷笑起来。
呃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江心玫听得瞠目结舌,不敢相信有人可以这么无耻。“伯母借了?”
“我妈是个心软的人,纵然曾被伤害,但看在夫妻一场的分上,她还是把辛苦攒下来的一点存款借给那个男人。”谈到母亲,他有些无奈的苦笑起来,随即又沉着脸,不屑道﹕“而那男人在拿到钱后,再次消失无踪!”
“说真的,这种父亲”绞尽脑汁试图寻找比较婉转的说法,最后还是宣告放弃,把话说得很直接。“不要也罢!”
“你说得没错,这种父亲确实不要也罢!”冷凝的脸终于露出笑容,随即修立行又沉声道﹕“在我的成长过程中,父亲这个角色一直是长期缺席,并且充满了怨怒、厌恶、憎恨等等负面的情绪。”嗓音带着厌恶,他至今依然对那个男人有着相同的感觉与看法。
完全可以理解,江心玫再次安慰的拍拍身旁的男人,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然而修立行却未接着说,反而拉着她沉默的又走了好一会儿后,才又突然冷笑出声“从没养过育过我,也没给过我一口饭吃,甚至还把我们母子唯一的栖身处给卖掉,害我们险些流落街头的男人,却在我长大成人,靠着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一点小成就后,突然冒出来说要告我弃养,你不觉得可笑吗?”
“告你弃养?!”失声惊叫,江心玫简直不敢相信。
“没错!”眸光森然,他冷声讥笑。“也真亏他有那个脸!”
是的!他如今是有了一点小成就,也有能力奉养父母,但是从没养育过他的男人,凭什么要他奉养?
如果在他的成长过程中,只要那男人曾稍微对他展露过一丁点温情,或许他还会想说对方心中是有他这个儿子的,那么他也会因为那一丁点的父子情而愿意每个月给那男人抚养费。
但是从来没有!那个男人从来就没有!
难怪他今天不太对劲,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总算明白他情绪异常的原因,江心玫从小就在吵吵闹闹却和乐融洽的家庭中长大,完全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疼爱她的老爸说要告她,她会有什么感觉,当下只能紧紧握住他的修长大掌“那你要怎么办?”
眼露担忧,她觉得父子上法庭相告实在是既悲哀、又讽刺。
靶受着她温热的手心,修立行脸上却露出一抹绝然冷笑。“就算那男人成了乞丐快饿死了,我还是宁愿把钱丢进水里,也不给他半毛钱。”
笑话!年轻时抛妻弃子,从来就没尽饼任何父亲的责任,凭什么在年老落魄后回来要求孩子付钱抚养?
纵然有着无法否认的血缘关系,但人与人之间又岂是只凭血缘就能盖过一切?
他从小到大的人生历程中,从来没有“父亲”这个角色的存在,今后也不打算把这个自以为拥有这个角色身份的落魄男人认领回来。
迸人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他深以为然!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具有大爱精神的人,如果那男人可以抛妻弃子,不负责任这么多年,如今再回来拿他的钱,舒舒爽爽的养老,那么他又该怎么回报含辛茹苦将他拉拔大的母亲?
什么父子?他从来就不把那男人当父亲
说难听一些,自己只不过是当年男人爽快过后,不小心落下的一只精虫罢了!
至于后来那只精虫奋力上游,幸运的在母亲体内落住,从小小的胚胎成长至如今的自己,那还真与那男人一点屁关系都没有。
想到这里,修立行笑得更加讽刺,眼中的森然冷意益发深沉了。
“你会觉得我太冷血,连对自己的生父都这么无情吗?”蓦地,他沉沉瞅凝着她,探寻着她对自己这种想法的观感。
闻言,江心玫一愣,虽然无法想象他那种“父不父、子不子”的心境,但那是因为她生长在幸福和乐的家庭,与他的成长经历完全不同。
有人常说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但她从不这么认为,现代这个社会,不是的父母太多太多了。
是以她摇摇头,看着他的眼神虽然凝重,但却盈满无须言明的支持。“有人说血缘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暴力,躲无可躲,抗拒不得”
顿了顿,她拉着他,既坚毅、又温柔的接着说“虽然你无法选择自己的父亲,但却可以选择自己的原则与坚持。”
是啊!他无法选择自己的父亲,但可以选择自己的原则与坚持他这辈子只会好好奉养母亲,让含辛茹苦照顾他的母亲过着最安适的生活。
沉郁凝结的心绪缓缓化开,修立行凝盼着她理解且支持的温暖笑容,顿时只觉得胸口彷佛有片羽毛轻轻的挠着,让他的心又酸又麻又痒,恨不得将她紧紧抱进怀里、融入体内,方才能止住心口的骚动。
事实上,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立、立行?”被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待意识到自己正被紧拥在怀,鼻间满盈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时,江心玫霎时,面红耳赤、心跳加剧,脸上满是羞窘。
“你唔!”才张口,粉色红唇瞬间被一片温热所覆盖,让她再也说不出话,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发出细碎的呻吟声。
满心激荡,修立行情难自禁的细细品尝粉嫩唇瓣,深深舔舔小嘴里的每一处角落,强势而猛烈的掠夺着所有的甜美,唇舌纠缠,火热缠绵。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因为缺氧而气喘吁吁的分开,脸上满是激情未褪的红潮与迷蒙情意
她和他接吻了接吻了耶
江心玫又羞又窘的想着,忍不住害臊的括住热烫的面颊,对于初吻的感觉很是激荡与微妙,而且觉得非常不赖。
乍见她这种羞郝的可爱反应,修立行忍不住轻笑。
“你、你笑什么?”羞恼嗔问,她忍不住想打人。
轻轻握住她的手顺势往怀中一带,修立行再次将她抱了个满怀,在瞋目瞪视中,他勾起嘴角微笑道﹕“我笑是因为我很开心自己初吻的感觉很好,非常非常的好。”
“咦?”惊疑的叫了一声,江心玫有些不敢相信。“你你是初吻?!”
天啊!这实在有点令人难以相信。
“当然!”扬起眉,修立行噙着笑,可眼神却很认真。“我可是很洁身自爱的。”所以没遇上真正喜欢的女人,他是不会随便乱来的。
竟然是真的!
瞠目结舌的瞪着他,却得到他正直无比的回视,江心玫突然傻呼呼的笑了,对于他从未与其他女人有过牵连,还纯洁的保有“童子之身”而开心莫名。
“我觉得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很配!”满意的拍拍某只童子鸡,她觉得自己的初恋、初吻,可能以后初次滚床单的经验都献给眼前这个男人,真是一点也不亏了。
呵两人都是彼此的第一次,非常的公平
听出她言下之意,修立行不禁也笑了,将怀中的女人搂得更紧。
以前总有人笑他有艳福却不享,也不知是在“矜持”什么,但或许是受到家庭背景的影响,他不喜欢男女关系随便而复杂,并且认为唯有真心喜欢,并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女子,那么他才会有想要与对方进行亲昵的行为。
也许在现代社会,还有这种古板的想法很怪,但他却觉得这样很好。
静谧的街巷中,昏暗的路灯下,两人静静相依,气氛很是甜蜜。
“哎呀!”忽地,她想到什么似的轻叫起来,随即抬头询问:“你爸爸要告你弃养,而你也不打算付他半毛钱,那最后不就要走法院?”
“应该吧!”修立行觉得这不是问题。“找个律师就行了。”他宁愿把钱花在请律师来替他打官司,也不肯给那令人厌恶的男人。
闻言,江心玫咧开嘴,笑得很灿烂。“我认识一个律师很不错,介绍给你吧!”
又到了周五,下班时间一到,修立行没像往常那样多留下来一些时间汇整数据,反倒很快收拾好办公桌准备离开,而这一切只因他稍晚有个很重要的约得赴。
“修大哥,等一下!”
蓦地,一道明显过于甜腻的嗓音叫住了他本欲离去的步伐,转头一看,果然见到王怡蓁追了过来。
“王小姐,有事吗?”强压下不耐,修立行礼貌询问。
事实上,他对她从“修先生”转变成“修大哥”的称呼感到很不愉快。
打从前些日两家一起吃过饭后,她就开始这么叫他,也因此引起公司其他同事的好奇探问。
而她似乎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每逢有人问起便到处嚷嚷,以至于现在公司上下全都知道他们这种因双方长辈的黄昏之恋而牵扯上的关系,甚至还有人开玩笑说这种无血缘的兄妹关系最萌了——下手就是禽兽,不下手就是禽兽不如。
面对众人的说笑调侃,加上她又时不时来一句“修大哥”动不动就靠上来亲近讨好,让他心中颇为不快,但碍于母亲的面子,也只能尽量礼貌疏远。
“修大哥,凭我们两家的关系,你叫我的名字就好,怎么还是王小姐、王小姐的叫,感觉好见外啊!”意图拉近关系,王怡蓁态度热络的笑道。
闻言,修立行一脸的不置可否,神色依然冷淡。“若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她急切的拉住他。
不太高兴被碰触,修立行冷淡的挥开她的手,皱着眉头沉下脸,语气显得很不耐。“到底有什么事?”
王怡蓁从小就长得漂亮好看,在学期间也有一堆男同学追捧,说起来也算是天之骄女,可当她难得对一个男人展现好感时,却总被冷淡以待,如今他又像是她身上长了脓疮般飞快的挥开她的手,让她不由得感到一阵委屈,脸色顿时显得有些难看,可还是勉强扯出笑“我和几个朋友晚上要去?问你想不想一起去?”
“抱歉!我有约了。”冷淡拒绝,修立行转身欲走。
“有约?跟谁?去哪里?”不甘心就此放弃,王怡蓁再次拉住他,急巴巴的叫道:“不然我们两伙人一起约出来玩嘛!”
她以为她是他的什么人?凭什么一副理所当然的追问他的私事?修立行向来性格清冷,极重隐私,除非是极熟的亲人、朋友,他才会愿意让对方过问自己的私事。
可王怡蓁是什么人?认真说来,母亲和王伯伯都还没结婚,他们之间连姻亲都不算,她凭什么以为他们很熟,熟到可以管到他头上来了?
脸色一沉,他这次完全不给面子,又快又重的再次挥开她的手,眼神很是冷厉。“王小姐,那是我的私事,我想我没必要一五一十的向你报告,毕竟我们没那么熟!”
被重重的挥开,又听他不客气的嘲讽,王怡蓁只觉得自己是热脸贴冷**,当下老羞成怒,气急败坏骂道:“你跩什么跩?以为稍微长得好看些,所有女人就都要巴着你吗?有你这种儿子,我看你妈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平日假惺惺的装出一副温柔贤淑的模样来拐骗我爸,其实不过就是一个狐狸精!”
原本心里就不高兴父亲的黄昏之恋,只是后来得知修立行是那女人的儿子后,她才勉强给了点好脸色看,可如今被他冷漠相待,甚至口出嘲讽,她大怒之下,不管不顾的骂了起来,把自己心底对修秀蓉真正的想法全都说出口,企图以此激怒修立行。
然而修立行却只是挑起眉,蔑视的给予一瞥后,像是觉得她根本就没那个资格让自己回击般,二话不说便要掉头走人。
“你就不怕我不答应我爸娶你妈吗?”满心不甘自己被无视,王怡蓁对着他的背影怒叫。
听闻这种可笑的威胁,修立行霍地转身冷笑。“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个吗?王伯伯都是几岁的人了,他若想和我妈结婚,你能绑住他吗?再说,有你这样不可理喻的女儿,我还不敢把我妈嫁进你们王家呢!”
他这话一说完,一阵猛烈的掌声外加热情的口哨声瞬间响起,而声音的来源果不其然就是已经在一旁默默看戏看很久的奇乐兄弟。
“好啊!兄弟,说得好啊!”江鑫奇掌声不断,热情鼓噪。
“这就是传说中隐忍多时的爆发吗?真是太精呆了!”江鑫乐感动拭泪。
直到此时,修立行才发现两人的这番冲突已经引起其他尚未下班离开的同事的注意;而王怡蓁似乎也察觉到这个状况,当下脸色由红转白,难堪至极的急匆匆逃离。
眼看她狼狈离去,众同事们也没好意思多问什么,倒是奇乐兄弟乐癫癫的一左一右包抄上来——
“兄弟,你说这次新人试用期的分数是谁打的?”勾肩搭背揽着他,江鑫奇摸着下巴邪笑不已。
“是啊!你说是谁呢?”猿臂从另一边搭上他的肩,江鑫乐眨巴着眼想讨论。
哎呀!他们公司有条规短,只要有新人进来,公司便会指派一名资深员工当评鉴人员,暗中观察给予打分数,等三个月试用期满后,公司便会依评鉴员所打的分数考虑新人的去留。
不过评鉴员都是暗中指派,除了公司高层与当事人外,其余的人皆不知道是谁。
面对热爱八卦的两兄弟,修立行没好气道:“反正不是你们两个。”
“你又知道不是我们了?”江鑫奇贼笑,眼神直往他身上打量。“除非”
“评鉴员就是你!”嘿嘿怪笑,江鑫乐默契十足的把话接完。
懒得回答,修立行掉头就走,而奇乐兄弟见状,笑嘻嘻的追了上去。
“哎呀!别走这么快,我们的路线是一样的”
“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可以攻进我家,挺厉害的嘛”
“嘿嘿嘿听说我老爸已经拿扫把传便便在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