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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雪没有注意到林山的眼神，脑袋里全被浇了果汁的冰淇淋给占据了，正在思考着该如何炼制一套这样的东西来。萧凝也没有注意林山的眼神，她同样在听，而且听的很仔细。不过林山知道，萧凝并不是在考虑如何做冰淇淋，至于在想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砰！
怜雪听到兴奋之处，忽然将桌子一拍，把林山和萧凝都吓了一跳。
只见怜雪高举着一双小拳头，兴奋的大吼道：“别说了！等我把刨冰机炼出来先。”
接着怜雪跑到大厅的空地上，从纳物袋中拿出一个小巧可爱的炼器炉，迎风一晃，顿时变成了一鼎一人来高的大炉子。
怜雪说做就做，向炼器炉中输入灵力，引燃底火，然后低头又在纳物袋中翻了翻，发现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才一脸懊恼的回头看着林山道：“林大哥，我忘了把材料带出来了，能不能先借我点？”
林山没有说话，伸手从腰间取下一只纳物袋，抛给了怜雪。
怜雪拿在手里打开看了看，然后满是欢喜的将纳物袋翻了个底朝上，呼啦一下出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矿石堆。
这些全都是乌铁矿，都是附近的矿工定期送到望月楼来的。算不上极品，但也不算差。怜雪蹲在矿石堆旁，精挑细选了一番之后，将几块矿石扔进了炼器炉内。
怜雪在那边炼器，卡座内只剩下林山和萧凝面对面的坐着。有些尴尬，但也有些……期盼，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先开口的是林山，虽然默认了自己的身份，但林山始终有些遮遮掩掩。
“我去找过你，但后来灵山界乱了，待不下去了，我才走的。”
萧凝有些答非所问，不过林山并不在意。能说一会儿话，林山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林山看了萧凝一眼，然后把头低了下去轻声道：“那件事不久我就遇到了一些事，肉身毁了，所以我只能逃，然后躲了起来。”
萧凝有些动容，眼泪也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于是猛地把头别向一边，不想让对面的人看到自己哭。过了好一会儿，萧凝才重新把头转回来，面纱依然戴在脸上，眼睛却变得红了。萧凝没有问肉身被谁毁了，又怎么逃的，后来躲到了哪里。人既然重新出现在了眼前，那么这些都不重要了。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林山叹了口气，觉得这句话说的有些不负责任，于是接着道：“跟着我的人多了，总要为他们考虑一下。所以把乾坤镜拿了出来，为他们赚点灵石，也为了自己。或许我会把望月楼做大做强，甚至可能会称霸一方。但我不会冒进，有些事还得慢慢来。”
“你变了。”萧凝的眼神越发的温柔起来。“以前的你虽然很谨慎，但还是很冲动。现在成熟多了，也有那么一点点首领的气质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真的，我以前从来没做过这些。怕做的不好，会连累别人。”林山无奈的笑了笑。在萧凝面前，林山始终有点孩子气。
“从来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首领的，慢慢做。不行我帮你，在灵虚界鬼谷门中，我还是能动用一点资源的。”
萧凝伸出手，擦着桌面伸了出去，搭在了同样放在桌面上的林山的手上，慢慢的握紧。
“还是算了，目前我能应付的了。”林山想要抽回手，但是没有成功，只得任由萧凝这么握着。
大厅里，怜雪的炼器炉发出呼呼的声音，从炉子里喷出一股股热浪，在有些平静的大厅里掀起一阵阵热风。带着炼器炉余温的热风轻轻的掠过萧凝的发梢，几缕青丝微微的摆了摆，又轻轻的垂下。
林山嗅了嗅，风有些燥热，但也带来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林山回味了一下，这股香气很特别，也很熟悉。恍惚间，林山又回到了当年那个夜空下的小院。
怜雪正在为了她的刨冰机而努力，但是炼制刨冰机难度并不大，偶尔还能转头看下自己的师傅和林大哥到底在什么。发现师傅一反常态，紧紧的握着林大哥得手，怜雪像是一只偷鸡得手的小狐狸一样，低着头吃吃的笑了。
卡座里的气氛有些微妙，因为突然找不到话题，两人又同时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林山感觉手上有些酸麻，于是轻声提醒道：“萧姐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