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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伤害他妈咪的人，必定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过了没多久，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无菌服的医生走了出来，“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们是。”厉战辰和乔小宝连忙迎上去。
“患者已经怀有两周的身孕，可是她现在失血过多，孩子和大人都会有危险，你们要做一个选择，保大还是保小。”
医生的话一出，厉战辰和乔小宝都愣在了原地，震惊地看着医生。
两周？厉战辰皱着眉仔细算了算，那不是乔默那次回来拿秘戒的时候，他们不止一次……
听到这个消息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医生竟然说，保大还是保小，在他眼里，任何事情如果和她摆在一起的话，都不如她重要了。
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
乔小宝看着厉战辰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的俊脸，心里的愧疚更大了，如果因为自己而失去了妈咪或者未来的小妹妹的话，他会难过死的。
“爹地……”乔小宝心里很舍不得，医生说只能保一个，可是他贪心的想要妈咪和妈咪肚子里的小宝宝都好！
“如果选择好了就请在这份同意书上签个字，病人不能等了。”医生从护士手里拿过一份同意书，递给厉战辰。
厉战辰目光阴鸷地看了医生一眼，医生浑身一抖，立刻闭嘴不再催促了。
他接过同意书，目光复杂疼痛，如果乔默知道自己又有一个孩子了，会很高兴吧。
她说过，再生一个女儿就完美了，乔小宝作为哥哥，沉稳而且聪明，会很疼爱妹妹的，妹妹只要安静地当个小公主就好了。
五年前他们还未分开的时候她也经常幻想，说以后要生一个像她的女儿，生一个像他的儿子。
可是现在，她的愿望本来已经实现了，却被命运硬生生切断了。
如果她知道自己有过一个孩子，可是不得不放弃，知道后会有多痛心。
对不起宝宝，爸爸也爱你。
厉战辰重重地阖起眼眸，然后睁开，握着那支签字笔，力度大到几乎要将笔身给折断了。
在同意书右下方签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笔一划厉战辰都写得格外用力，格外不舍，笔尖差点穿透了纸张，到最后一笔写完，他将签字笔和同意书还给了医生。
乔小宝看到上面签好的名字，咬着小嘴，心里翻涌出的酸涩和疼痛第一次这么强烈，和他发现妈咪不见的时候一样强烈。
医生眼尖地看到笔身上已经出现了几道裂痕，顿时心里一惊，从厉战辰手里抽过同意书递给护士。
本来想安慰这对父子几句的医生在看到厉战辰眸中散发出的寒光时，立刻转身进了手术室，准备手术。
乔小宝眼眶红红地看着医生进去手术室，什么都比不上妈咪的命重要，可是如果妈咪醒过来之后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有多难过。
“等一等。”一道清朗温润的声音响起，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厉战辰和乔小宝转头看去。
便看到陆璟尧正往这边走来，拉住了正要进去手术室的一个护士，“先不要动手术。”
“璟尧叔叔……”乔小宝张了张小嘴，习惯性地称呼陆璟尧为叔叔。
“让我来，我能让大人和孩子都不会有事。”陆璟尧说着，看向了厉战辰。
其实他过来是想再看看乔默，对以前的事情做一次了断，并没有想再参合他们和乔振辉的事情，可是，看到她中弹送进了手术室，就听到医生说乔默的小孩保不住了，就再也淡定不了了。
厉战辰知道他的身份，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
“诶，你做什么，闲杂人等不能进入。”里面传来医生恼怒的声音。
“让他来，他可以的。”厉战辰眉心皱了下，推开半掩的门对里面的医生说道。
“可是……”
“可是什么？你们如果不愿意在这里可以滚出去，我一个人也能救活她和孩子！”陆璟尧不满地瞪了这几个医生一眼，再不把子弹取出来乔默都快没命了，本就怀着孩子体弱，还这么折腾，真想她死不成？
这些医生被他突然吼了一下愣住了，转头去看厉战辰目光坚定，便索性随他去了。
总之有厉战辰担保，他们倒是不担心什么。
手术室的门再次关上，厉战辰和乔小宝脸上原本紧绷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
换做别人不一定能做到，可是夜九却可以。
厉战辰和乔小宝再清楚不过，为了自己的名声，夜九，也就是陆璟尧，是绝对会把乔默和孩子一并救下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厉战辰和乔小宝一直维持着一个站姿，以至于腿部都麻痹了，动一下，便传来钻心的痛楚。
三个小时过去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掉，门打开了，穿着白大褂的几个医生一脸惊奇地走出来，像是还没有从什么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般。
“这个人医术还真的有看头，我们都没办法保下大人和孩子，他居然做到了。”
“可不是嘛，明明没有多少几率，到他手上，奇了。”
几个医生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医生，我妻子怎么样了？”厉战辰和乔小宝看到医生们走出来，迈着麻痹的腿走过去，连忙问道。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大人和孩子都保住了，只需休养几日就可以出院了。”为首的医生说着，叹着气离开了。
护士们将乔默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她的脸色虽然很苍白，可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妈咪。”乔小宝轻轻喊了声，吸了吸小鼻子，眼眶依旧红红的，涩涩的难受，跟在厉战辰和护士后面去病房里。
陆璟尧在他们身后，揉了揉眉心，身上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轻轻皱了皱眉，很想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再过来。
可是，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怕耽搁太久，他会越发的舍不得走。
二十多年的深爱，哪能说割舍就割舍。
深夜，VIP病房中，乔默悠悠转醒，看着上面白色的天花板，和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道，一双秀眉轻轻蹙起。
这是哪儿？
乔默想动，却发现稍稍一动肩膀的地方就痛的厉害，一瞬间的记忆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