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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富庶热闹的泉阳城中,几个调皮孩童穿梭在人群中嬉闹,街道旁的摊贩个个卯足了全力大声吆喝。
赶了好些日子,柳逸枫和白如瘳决定找家客栈歇歇。当他们来到客栈门前,一名陌生男子却阻挡了他们的路。
男子身穿华丽衣衫,结实的身子像个习武之人。他手持白扇一副附庸风雅模样,一双眼睛还放肆的直盯着白如瘳瞧。
"在下王仲慷。在城里好像没见过这美丽姑娘,想必是从外地来的客人。家父是泉阳城里的首富,姑娘能否赏脸到府上做客,好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话说得好听,脸上表情可是将他心中龌龊念头表露得一览无遗。
话说,他见过女子无数,貌美羞涩、风骚美艳自不在话下。但眼前这位姑娘,秀气五官中带点冷酷傲气,却是他从未见识过。如此一来,很快便挑起他心中的好奇与占有欲。
白如瘳紧握自己双手,准备一拳挥开她眼前这张令人作呕的油滑嘴脸。
不料,柳逸枫却先一步阻止她,不着瘳迹的拉开她与王仲慷的距离。他面带笑容的说:"多谢王公子好意!只是我们尚有要事在身,恐怕无法到府上一游,请多见谅!"
从来没人敢阻止他想做的事,这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位公子,你若有事就请自便,本少爷想招待的是这位姑娘!"
"王公子,我俩真的有事在身。你的好意心领了,后会有期!"柳逸枫话一说完,不给王仲慷任何说话机会就牵着白如瘳往店里走。
竟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不好好教训这小子,他还以为本公子是只病猫!
王仲慷立时转身一把抓住柳逸枫的肩,才正要开口教训他,他的手却被他单手推开,而他手中的白扇不知何时已落入柳逸枫手里。
王仲慷惊吓的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柳逸枫将手中扇子交还给王仲慷,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事情办完之后,在下一定会到府上亲自拜访。"
不理会满脸惊讶的王仲慷,柳逸枫和白如瘳举步走进客栈。
一见客人上门,店小二赶紧上前热络招呼。刚才客栈前发生的事,客栈里每个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对于这位不惧王仲慷的公子,个个都是心怀敬佩。
泉阳城里谁人不知,这王仲慷是个仗势欺人的恶霸,其为人之贪财好色在城里更是出了名的。他虽有婚约在身,但他仍然无视未婚妻感受,处处为所欲为。
说起王仲家未过门的妻子,正是城里另一名富商苏耀南的千金——苏芷钰。苏家千金可称得上泉阳城第一美人,个性温柔婉约,待人又亲切;只可惜有个视财如命的父亲。
苏耀南贪恋王家财富,想以联姻手段替自己赚取包多财富。因此,他罔顾亲生女儿幸福,毅然决然定下了这门婚事。城里每个人都替苏家小姐感到惋惜,可怜这样一个姑娘,就这样白白被糟蹋了!
"两位客倌是要用膳还是住宿?"小二哥问道。
"小二哥!麻烦你送上几道小菜,顺便替我们准备两间房。"柳逸枫脸上仍带着笑容。
"是!两位客倌,这边请!"店小二领着两人来到靠窗座位,替两人斟了杯茶。
"两位客倌先喝口茶,饭菜马上送上!"
等店小二离开之后,白如瘳迫不及待问柳逸枫——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他?
"我们尚有要事在身,还是少节外生枝。"柳逸枫喝了口茶。
那种人就是欠人教训!
想到他方才那副嘴脸,真令人作呕!傍他一拳还太便宜了他,该一剑杀了他以绝后患!
"放心!迟早会有人狠狠教训他。"他口气中隐约含有怒气。
此时,店小二送上饭菜,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两位客倌是从外地来的吧!"
"我们是路过泉阳城,打算往北走。"柳逸枫礼貌的回答。
"两位要往北?我劝两位还是打消念头。出了泉阳城往北路上常有盗贼出没,抢劫过路人身上钱财。他们个个可都是心狠手辣的,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两位客倌还是别去的好。"
"官方不曾派人捉拿吗?"
"有是有,不过都失败了。现在城里的人,能不往北就尽量不往北。两位若执意北上可要多加小心。"
"多谢小二哥提醒!"
"哪里,两位客倌请慢用!"
盗贼?会是杀害师父和于恩他们的盗贼吗?不管是或不是,她都决心探个究竟。
"别光吃饭,多吃些菜!"柳逸枫体贴的挟些菜放入她碗里,如此的举动自然引来旁人异样的眼光——一个大男子怎会替个女人挟菜?
对于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处处呵护她的一举一动,都让她好感动。她从未遇上对自己如此呵护照顾的人,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回报,每每只能红着脸向他道谢。
"想不想做件造福人群的事?"
她不加思索的摇头拒绝,放下手中碗筷,她严肃的看着柳逸枫——我不插手管闲事。
"我的看法和你不同,就因为不相识才更需要出手相助。当你援助了需要帮助的人,往后他若是遇上了需要援助的另一个人,他也会以同样的心情伸出援手。或许,在你需要帮助时,伸出援手的人不多,但你不能将那些真心帮助你的人完全抹煞。"
白如瘳沉默不语。
在儿时记忆的角落,的确埋藏着曾经对她伸出援手的温暖回忆哪怕只是个冷冷的包子,在她眼里却是无比珍贵。但她却忘了,世上还有许多不求回报的善心人,柳逸枫不就是这种人吗?
"你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吃饱饭后先回房歇歇。我到街上打听一下有关盗贼的事。"
白如瘳点点头答应了柳逸枫。心里仍猜想着,这群盗贼会是毁我家园的凶手吗?
清晨一早,一个令百姓惊奇的好消息在城里大街小巷流传着——据说,城中恶霸王仲慷,昨夜被一名神秘黑衣人狠狠教训了一顿。
"听说他受的伤还不轻呢!至少要躺在床上足足一个月,太好了!泉阳城可以平静一个月了。"
城里的人高兴得只差没大放鞭炮庆祝。
两人走在街上,不时听到城里的人兴高采烈讨论着王仲慷昨晚被人教训的事。
有人教训那个令人作呕的恶人她当然高兴,只是会是谁动的手?柳逸枫一早到现在都是一脸得意笑容,不免让她有些怀疑。
会是他下的手吗?
不可能!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大夫,怎么可能是他?
你昨天调查得如何?
"今晚是混进山寨的好机会。"
也好!早点解决盗贼的事就能早日离开。
她无时无刻不挂念着谷云山庄那名女子。
此时,街上突然起了一阵骚动,只见大伙窃窃私语的指着从街道另一端缓缓走来的姑娘。
"快看!她就是苏耀南的千金苏芷钰!"
"那不就是王仲慷即将过门的妻子"
"是啊!不亏是泉阳城第一美人,犹如仙女下凡。不!比天上仙女更美呢!"
"可惜呀!这么好一个姑娘竟要嫁给王仲慷那种恶人"
"没办法!谁叫王仲慷是泉阳城首富的独子"
顺着他们的眼光,她看见不远处一位姑娘。她的面貌果真宛如天仙一般如此貌美的女子竟要嫁给王仲慷那种人?!
白如瘳发现在她美丽的面孔下,有着一丝丝无奈与认命。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她似乎不怎么放心上,像是早已习惯了。
苏家小姐仙女般的容貌,一时令街上的男子个个看傻了眼。柳逸枫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让苏家小姐的美貌吸引了?
白如瘳悄悄抬眼看着身旁的柳逸枫,迎上的竟是他深情的双眸她随即心虚的低下头,感觉握住自己的手紧了些。
柳逸枫明白她心里的想法。
唉!她到现在还不明白,弱水三千,他仅取一瓢来饮啊!
夜里,白如瘳带着随身利剑准备夜袭盗贼山寨。走了一小段路,她才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会是谁?她停住脚步回头一探,当她一看见那人面貌,她惊讶得说不话来。
她万万没想到,跟踪她的竟是柳逸枫!
为什么跟踪我?
柳逸枫走到她面前笑着说:"造福百姓的事怎么可以少了好管闲事的我呢!况且我曾说过,不管你到哪里,我都会跟到底。"
我现在是要去山寨找那些盗贼,一场打斗是免不了的;你又不懂武功,去了只有危险。
"你在担心我吗?我好感动呀!若是我真的发生危险,我相信你不会完全坐视不管。虽然我不懂武功,但医术还行;如果你受了伤,至少还有我在一旁照料。"
可恶!明知道危险还跟来。
如果你真的受伤,我不会理你的!
"无所谓!"柳逸枫仍旧笑容满面。
她真是败给他了!
途中,她仍不放心的警告他,万一发生打斗,他只能躲在一旁,不准他好管闲事插手。
两人摸黑来到山寨口,小心翼翼的躲在草丛中。她全神贯注盯着,注意着山寨里的一举一动。
此时,柳逸枫却突然搂她入怀,在她额上吻了下。
白如瘳整个人都傻住了!等她一回过神,她用力的推开他,双颊通红的瞪着柳逸枫。
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还对她做这种事,真是被他气死了!
柳逸枫非常满意她的反应,对她露出深情的笑容。
就在此时,山寨口突然传出声音。
白如瘳暂且不理会柳逸枫,她紧张的往寨口看去,深怕被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咦?方才守在山寨口的盗贼呢?
柳逸枫起身,同时拉起她往寨里走去。
白如瘳紧张的想制止柳逸枫。天哪!他不怕被盗贼发现吗?
"放心!现在山寨口没人,咱们还是趁现在赶快进去吧!"
走近寨口一瞧,真的没人!
奇怪?方才守在这儿的盗贼呢?白如瘳疑惑想着。
"可能到别处偷懒吧!"柳逸枫轻描淡写的说。
真的吗?白如瘳不太相信他说的话。
没错!方才看守寨口的盗贼,正是让守在一旁的黑鹰和黑云点了昏穴,现在正不省人事躺在草堆中"偷懒"呢!
愈往寨里走去,白如瘳心中的疑惑就愈大。
他们一路上大摇大摆闯入,竟然完全没碰上一名盗贼,实在是太奇怪了!
两人来到唯一一间有灯光的房间停下。
柳逸枫指了指房门,白如瘳则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白如瘳看向房门。
突然,房里传出声音——"是谁在外面?!"
这个声音正是当时那名盗贼头子的声音!
她脑海立时浮现当日山中的悲惨情状,她激动的踢开房门,房里的人果真是当日的盗贼头子。
"你们是什么人?!"盗贼头子防卫的拿起一旁大刀,直盯着眼前两人。
女子身后的男子他从未见过,倒是这名手持利剑的女子,有点面熟他快速搜索脑中记忆,终于想起她是谁了。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些全身雪白如同妖怪的同伙。"
白如瘳迅速拔出手中利剑,毫不犹豫的往盗贼头子身上刺去。
盗贼头子举起大刀,挡住迎面而来的利剑。"你们以为我的山寨是任你们撒野的地方吗?既然你们有种进来,就别想活着出去!"
盗贼头子用力推开她随即夺窗而出,报仇心切的白如瘳立刻紧追在后。
白如瘳紧追在盗贼头子身后,盗贼头子只守不攻,似乎是刻意要引诱她到某处。两人一路追逐,直到一处空地,盗贼头子突然停住脚步,转身与白如瘳对峙。
"哼!臭丫头!你的死期到了。兄弟们!把他们两个给我拿下!"盗贼头子的吆喝声传遍整个山寨。
果然有陷阱!白如瘳警戒的环伺四周,心中早有以寡敌众的打算。过了一会,四处仍无任何动静出现。
盗贼头子不见手下出现,再次惊慌大喊——"兄弟们!快出来把这两个人宰了!"但四周仍无任何动静。
一旁观战的柳逸枫终于开口。"很抱歉,你的手下可能太累了,个个都睡得像死猪一样。等他们醒来,可能已经天亮了。"
"可恶!原来你们是有备而来,那只好由我亲手解决你们了!"语毕,盗贼头子率先发出攻击,举刀奋力砍向白如瘳。
只见白如瘳飞快闪过眼前刀刃,同时挥动手中利剑,熟练的往他身上挥去。
剑刃如风一般划过他左臂,盗贼头子忍住伤口疼痛,再次举刀砍来;结果却是换来更多道伤痕。他恼羞成怒的疯狂挥舞着大刀,接二连三猛砍向她身上。
面对紧凑的攻势,白如瘳毫无反击机会,只能以剑挡住砍向自己的每一刀,猛烈的攻击与强大的力量让她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她来不及挡下迎面而来一刀时,一颗石子准确击中盗贼头子的膝盖,顿时见他失去平衡,一个不稳便往地面跌去。
白如瘳见机不可失,一脚踢中他腹部。
盗贼头子忍着腹痛再度站起身来,努力想稳住自己的身体,双脚却感觉有些麻痹可恶!以他的武功怎么可能会伤不到这丫头一根寒毛!
麻痹的下肢使得他动作有些迟缓,攻势已不像方才那般凌厉,没多久手中大刀就被白如瘳一脚踢开。一眨眼时间,冰冷的利刃已牢牢架在他颈上。在这种命在旦夕的情况下,他只能害怕得屏住呼吸,深怕自己一不小心,架在颈上的利剑就会割断他咽喉。
"姑娘,请你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吧!"
白如瘳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他。
当初他又何曾高抬贵手放过师父他们?
柳逸枫走到盗贼头子面前问道:"为何你们要大费周章跑到深山伤及无辜?你们的目的何在?"
"是是一个神秘者给给我一张地图说是山中藏了许多珍贵宝物。他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能杀害当中的黑发女子,就是姑娘你。到了那里,我们见到全身雪白的怪物啊"
当他说到怪物二字时,剑更逼近一寸,他赶紧改口说:"是全身雪白的人!我我们更相信有宝物存在,但翻遍了每个地方我们才知道,地图是假的。"
听完他说的每一句话,白如瘳气愤的想一剑解决他性命,柳逸枫却突然出声阻止。"这种人不值得弄脏你的手,还是将他交给官方,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可是,若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白如瘳激动的看向柳逸枫。她没办法就这样轻而易举放过他!
柳逸枫轻握住她紧握利剑的手,不发一语的看着她。
他明白不将这盗贼一剑杀死,难泄她心头之恨,但他不愿再见她每晚从恶梦中惊醒的模样。
"把他交给官府发落,依他的恶行可能死一次还不够。"
看着他的眼神,白如瘳妥协的放下剑,心有不甘的又挥出一拳,奋力打中盗贼头子腹部!只见他跌趴在地,一动不动的昏厥过去。
随后,一群官兵涌进包围了整个山寨,昏睡的盗贼个个成了瓮中鳖,几名官兵上前拿下昏倒在地的盗贼头子。
官府怎么知道他们今晚的行动?这该不会又是他安排的吧?
她抬眼看着满面笑容的柳逸枫,心里猜不透他脑子在想什么。
泉阳城县令来到两人面前,感激说道:"真的非常感激二位!替泉阳城百姓除去这一大祸害,真是感激不尽!"
"大人您客气了,能捉住盗贼头子纯属侥幸,还得有劳大人发落这群盗贼。"柳逸枫笑道。
"这群盗贼已经为害泉阳城百姓许久,本官无法将他们绳之以法保护泉阳百姓,真是惭愧!这次多亏了二位,才能顺利拿下这群盗贼。还望二位能赏脸让本官好好答谢二位!"
"大人言重了!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俩尚有要事在身,无法在此久留,还请大人见谅!"
"既然二位有要事在身,本官也不便强求。只希望二位完成事情之后,一定要再回到泉阳城,好让本官答谢二位相助。"
"大人,在下还有个建议。大人不妨仔细搜查山寨,也许能进一步找出与盗贼勾搭的人。"
闻言,泉阳县令感到非常讶异。
"公子的意思是,泉阳城中有人与盗贼往来?"
"这只是在下的推测,是不是如此,还得靠大人费心查证。"
"莫怪本官三番两次派人包围,都让他们轻易逃脱,原来是有人通风报信。倘若如公子所言,本官一定将此人揪出,好好查办!"
"那就有劳大人了,我们就此告辞!"
"两位恩公,后会有期!"
"大人,后会有期!"
告别泉阳城县令,两人随即离开了山寨。
一路上,白如瘳不免疑惑,她知道这所有事情一定和柳逸枫有关。
寨里的盗贼是不是被你下了药?
"没错!我是托人在他们饮用的水井中放了些迷药,纯粹只是想让他们睡个安稳好觉。"
瞧他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亏他还是个救人大夫,竟然还会下药害人?突然她又想起盗贼头子曾有机会伤她,好巧不巧却突然一不小心跌倒,难不成也是他的杰作?
他曾有机会伤我,为何会无缘无故跌倒?
柳逸枫轻轻搂着她的细腰说:"也许是被石头绊倒了,也许是上天看不过他的作为,替你惩罚他也说不定。"
他有说等于没说,她不悦的白了他一眼。此刻却发现她的腰又被他不正经的手缠住了。
以往,只要发现他的手又爬上她腰际,她会毫不犹豫的拍开;但此时她却不急着拍开他的手。她红着脸更靠近他,贪婪的感受他身上那分安全感。
柳逸枫笑看不语,现今佳人在抱,他可不想破坏如此美好气氛。
为何那名神秘者会给盗贼一份假的宝藏图?又为何要留她活口?这目的是什么?
这是柳逸枫想不透的地方。虽不知那个神秘者是谁,但他的目标很明显。如瘳在深山里生活了十五年,知道她住处的人应该不多;为何神秘者会知道,难道会是他?
"你放心!我会替你查出那名神秘者身份,还有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搂住她的手更紧了。
不管是不是他,柳逸枫绝不会让他再伤害她一根寒毛。
天一亮,白如瘳就不见柳逸枫身影,想必又是出门义诊了。
出了客栈,她漫无目标走在街上。
不知不觉的,她来到郊外,远处一名女子的喊叫声引起她注意。她迅速举步往声音来源走去。一走近就见到两名登徒子正调戏一名姑娘。
两人一左一右挡住姑娘去路,逼得她紧靠着身后大树。
其中一名大汉碰了一下她下巴说:"城里的人都说你是泉阳第一美人。没想到今天近看才知道,那些青楼女子哪比得上你一半美貌,"
"是呀,看她粉嫩的肌肤和诱人的香味,啧啧啧!让人真想尝一口"另一名男子更放肆的伸出魔爪抚摸她脸蛋。
姑娘的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不时闪躲着想轻薄她的恶徒。"你你们敢再靠近,我就大喊救命!"她颤抖着声音说。
"哈哈哈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你放心,我们会对你很温柔的"色胆包天的登徒子满脑子肮脏思想,浑然不知白如瘳已来到他们身后。
女子发现了站在他们身后的白如瘳,不顾自身安全开口警告。"姑娘!快走!快离开这!"
男子闻声回头,看见站在身后的白如瘳,更加得意的露出一脸yin笑。
"大哥,看来今天咱们走运了!"
"嘿嘿!老天爷待我们不薄啊!"
两人话才说完,白如瘳飞快近身,一人一拳准确击中两人脸颊,随后两三拳就让两人横躺在地。
知道眼前的女子惹不得,两人连话都不敢吭一声,紧捂着疼痛的鼻子连滚带爬逃了。
一时傻眼的苏芷钰,只能睁大双眼看着白如瘳,回神之后,她感激的向白如瘳不住道谢。"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白如瘳仔细一瞧,这才发现她竟是前些日子在街上见到的苏芷钰。身为苏家千金,她怎会独自一人在此?注意到落在她脚边的包袱,白如瘳心中大概有了答案。
苏芷钰弯身拾起地上包袱,站起身才发现救命恩人正打算离开。她急忙拉住白如瘳的衣袖。
白如瘳回头看着苏芷钰害怕无助的脸孔,她的柔弱教白如瘳不忍丢下她一人
发觉到自己失礼了,苏芷钰不好意思的放开她衣袖。"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苏芷钰不好意思的说。
对她如此柔弱貌美女子所提出的要求,世上恐怕没人能狠心拒绝。白如瘳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不发一语直盯着远方。
哎!何时她也变得这么好管闲事了?
发现救命恩人愿意留下来陪她,苏芷钰高兴的在她身旁坐下。
她偷偷抬头看了白如瘳一眼,发现她真是个特别的人。虽然她一脸冷冰冰的,但对人却十分体贴;否则她不会出手相救,更不会留下来陪她。
"谢谢你留下来陪我。"苏芷钰小声说道。
白如瘳仍默不作声,双眼直望着远方。
想起方才发生的事,苏芷钰突然感到一阵鼻酸为什么她总是遇上那种人,当初王仲慷贪图她美色,硬向父亲提亲。她原本以为父亲会拒绝,没想到父亲竟答应了这门亲事。
从小到大,她就像个傀儡一样任人摆布;就连她的婚事,她都无权拒绝。无法止住的泪水不住滑落。
"从来没有人真心对我好,就连父亲也是。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可以让他拥有更多财富的工具,没有人像你一样,毫无目的对我好"
看着哭得像个泪人一般的苏芷钰,白如瘳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她从未遇上这样的情况,只得举起手轻轻拍她柳逸枫总是如此安慰着她。
过了好一会,苏芷钰才停止哭泣,不好意思的看着白如瘳。
"对不起,我失态了。"
白如瘳捡起小石子在地上写着——
"哭出来会舒服些。"
因为她自己也曾像她一样,总是把所有事往心里藏。自从说出埋藏在心里的事,大哭一场之后,心里就舒坦多了。
看着地上字迹,苏芷钰才知道她为何一直不开口。
"你要离开?"
"嗯,我爱上了一个人。他是家中一名长工,也是唯一真心待我好的人。我们决定偷偷离开这儿,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苏芷钰羞赧的说。
"何处?"
"我不知道我们能逃到哪。"
"不曾想过拒绝这门婚事?"
"婚姻大事本由父母做主,何况从小案亲就教导我,凡事只能接受父母的安排,女孩子家没有自行做主的权利。况且这门婚事,我父亲已经期望很久了,他不会因为我的反对就拒绝这桩婚事。"苏芷钰脸上无奈与认命的表情,就如同当日她在街上看到她一样。
"他是你父亲,不可能完全不在乎你的幸福。"
"就因为他是养育我十多年的父亲,我更清楚在他心中,我只不过是颗棋子罢了。"
"东躲西藏的日子不好受。我虽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但如果那名长工是真的在乎你,就应该一起留下来面对问题,而不是一走了之。"
苏芷钰一时愣住了。白如瘳说中了她心里的最大隐忧。
她很清楚,不管他们逃到哪,父亲一定会全力派人将她抓回去,不管她怎么逃问题仍旧存在。如果他们真的要永远在一起,正如她所言,只有努力克服眼前问题才是。
这是她这一生中第一次有机会做自己的主人,不管有多困难她绝不认输!
苏芷钰感激的紧握住她的手,双眼因为勇气而益显明亮。"谢谢你点醒了我,我决定留下来为自己将来的幸福努力。我们会一起向父亲求情,求他成全我们。"
白如瘳对她露出浅浅笑容。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你不仅救了我命,而且又是我第一个认识的朋友。"
朋友?
好陌生的名字,除了深山里的家人外,她从未拥有任何朋友。现在,她竟然也有朋友了。
"白如瘳。"
"很高兴认识你!如瘳。我是苏芷钰,或许你已经听过我的名字了!谢谢你不嫌弃我,愿意和我作朋友。"
"彼此。"
不远处传来呼唤苏芷钰的声音,一名男子着急的奔向前。苏芷钰羞涩的望着男子。
"对不起!有事情耽搁了,所以来迟些。"男子深情的望着苏芷钰。
"如瘳,他是谢霆。谢霆,她是我刚认识的朋友白如瘳。方才我遇上了麻烦,还好有如瘳出手相助。"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谢霆紧张的看着苏芷钰。
"我没事。"
"白姑娘,谢谢你替芷钰解危!"谢霆转向白如瘳道谢。
白如瘳只是微笑的摇摇头。
"我决定留下来不走了。我要求父亲成全我们!"苏芷钰坚定无惧的看着心爱的男子。
"老爷绝不会轻易答应的。"当他说到老爷二字,口气中隐约有着恨意不屑。
"不管父亲怎么说,这辈子我只愿意嫁你。"苏芷钰红着脸说。
谢霆紧紧搂着苏芷钰,同时也许下自己的诺言。"这辈子我只娶你为妻,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沉醉在爱情里的两人,浑不知一旁的白如瘳已悄悄离开。
回到客栈后,白如瘳一直待在房里思考着一个问题——
她能像苏芷钰一样向柳逸枫说出相同的话吗?
不!她没办法说出口,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上了他。
爱,对她来说非常陌生,她不知道什么样的感觉才是爱。
她对柳逸枫的感觉是爱吗?她不能确定,更不能确定自己在他心目中是什么样的地位。
消失了一整天的柳逸枫,此时悄悄走进白如瘳的房间。她今天所遇到的事,黑鹰全一五一十告诉他了。
自从盗贼头子说出宝藏图一事,他便派黑鹰日夜守护在她身旁。黑鹰是个武功绝顶的高手,如瘳绝不可能发现他的行踪。
虽不知是谁故意诱引盗贼杀害如瘳的师父和家人,但他的目的明显是针对如瘳。在还未清楚知道那人的身份及真正用意前,如瘳还是有生命危险。
"什么事让你想得这么入神?该不会是在想念我吧!"柳逸枫在她身旁坐下。
她早习惯他突如其来的出现,她回头看着他,脑子里还是充满着疑问,特别是自己在他心中占着什么样的位置。
柳逸枫收起笑容,深情的看着她,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如果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不能保证除了吻你之外,不会发生别的事。"
闻言,白如瘳赶紧移开自己的视线,双颊又不可避免的红了。
今天我遇见了苏芷钰,很意外的和她成了朋友。
"你的确该多认识些朋友。"
她说我是她的第一位朋友,其实她何尝不是我的第一位朋友。
"你们聊些什么?"
虽然已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为了避免她怀疑,他还是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
嫁给王仲慷那种人并非她所愿,而且她已经心有所属。她决心为自己争取幸福。
"听你这么说,我得改变一下对她的看法了。我还以为她只是个有美貌却毫无个性自我的姑娘呢。"
白如瘳不悦的瞪着柳逸枫。
你怎能如此说她!
"才认识不到一天就这么袒护她。"
因为她是我的朋友。
柳逸枫笑着将她拥进怀里,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这就是她!虽不习惯对人付出感情,但一旦付出,必定是全部。
他猜不透她对自己付出的感情,究竟是友情还是男女间的爱情?但不管如何,他有把握,一定会让她爱上他!
她真的喜欢赖在他怀里的感觉,她该拒绝他对自己的亲密举动,可她就是没办法拒绝;也许在她内心深处,是渴望他亲近的。
"既然那些盗贼已经绳之以法,也该是我们离开泉阳城的时候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到谷云山庄,找到那名拥有和她相似玉佩的姑娘。
等事情结束之后,她就能全心找出害她家破人亡的仇家——五毒欧。
不管这一生要花多久时间,她一定会找到他的!
到了那时候,也是该两人分手的时候。一想到这,她心口隐约有种莫名的疼痛这辈子,她绝不会忘了他这个好管闲事的怪人。
几天之后,另一个惊奇的消息在泉阳城传开——富商苏耀南竟是勾结城外盗贼的内奸!
事情闹开之后,所有与苏家有往来的人,个个避之唯恐不及,急着撇清自身与苏家的关系;就连与苏家有婚约的王府,一听到这消息,也马上派人取消与苏家千金的婚约。
苏耀南的妻妾为了自保,个个拿着家中值钱财物连夜离开了泉阳城。一夜之间,苏家人去楼空,唯一留下的只有苏耀南唯一的女儿——苏芷钰。
离开泉阳城前,白如瘳特地前往苏府与苏芷钰见面,知道她一切安好,她才放心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