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云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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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万!”钱维书额上冷汗直冒,颤抖着声音喊出这个数字。

    灿融正站在台上,拍卖的就是她颈上的那条南洋天然粉红珍珠项链。

    之前所拍卖的珠宝,他都没有出价,这是他捐的,灿融又站在台上,他岂能不开口出价?

    但是他实在很紧张。若没有人喊出更高的价钱,他要去哪里筹这三十万?

    “把文件签了,殷先生会再给你三天的时间,并且帮你解决眼前的问题。”陈律师淡淡地递给他一纸合约,眼见朝台上扬了扬,

    “只要灿融一夜?就这样?”看着文件上的黑字钱维书几乎要惊叫出声。他怎么样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三十万第二次!”主持人的声音像掐紧他神经般的再度响起。

    “写或不要一句话,但我不认为你有时间讨价还价。”陈律师面无表情地提醒。

    钱维书的神经绷得死紧,看着主持人环视全场,要开口激下槌子时,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口。

    “我签!”他拿起笔,飞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一百万!”陈律师的声音几乎与他的动作同步,在主持人开口的同时,喊出了价码。

    这个价码,霎时引起与会人士的窃窃私语,钱维书也呆愣了好半晌。

    “一百万!有役有人出更高的价钱?”主持人高兴的问道:“一百万第一次!”

    台上的灿融听到有人出了比钱维书更高的价码,脸色刷白,甜美的笑容霎时消逝无踪,心急地直盯着钱维书。

    这条件表示殷扬对灿融有兴趣,可是为什么只要一夜呢?钱维书紧拧着眉细想,丝毫没有注意到灿融从台上投来的求救眼光。

    “一百万第二次一百万第三次”

    随着主持人的叫声,灿融的眼泪急得在眼眶里打转。而她的丈夫,她目前推一的依靠钱维书不但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成交!”主持人喜悦的敲下槌子。

    听见槌子声音,灿融顿时全身僵直,脑子一片空白。

    当助理小姐微笑地自她颈上取走那串珍珠,她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衣襟。

    她急忙转身走下台,直往钱维书奔去。

    “维书!”她喊着。

    钱维书不但没有向她走来,反而飞快的离开会场。

    这是怎么回事?!她慌了,拉起裙摆拼命的追上去,想问个明白。

    “欧小姐,你不用追了,钱先生要我来请你上车。”

    陈律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爷爷的项链没有保住,他先是远远的逃开她,而后又请人来接她上车,这是怎么回事?

    “一切等欧小姐您上车,就会明白了。”陈律师有札却不容她拒绝的请她坐上等在外头的轿车。

    “是你!”一认出车内的人,灿融失声叫道。

    “哭了?”殷扬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扬起手中的锦盒道:“为了这个吗?”

    “是你标走的?”她吃惊的瞪大了眼。

    转念一想,这是她惟一的机会了。

    灿融压下心中所有的疑问,整理好思绪,想买回爷爷的遗物。

    “殷先生君子不夺人所爱,这串珍珠项链对我而言意义重大,你开个价,我向你买回来。”

    “你要买回去?”殷扬瞅视着她,阴森的眼又眯了起来。倏地,一缕微笑在他线条深刻的脸上漾了开来。

    “你凭什么以为你有办法买回去?”

    灿融愣了下。一时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你的意思是,你会开出一个天价?”

    “一百万!就以我买到的价钱,只要你付得出来,我就把这串珍珠项链还给你!套句你说的,君子不夺人所爱嘛!”他带着迷人的和煦微笑,兴味盎然的瞅视着她。

    殷扬觉得她比一只小白兔还脆弱、还天真。他可以轻易的捏死她!但是,他不打算这么做!

    因为,那无法熄灭他满腔的怒火,无法让她明白她犯下了多么不可原谅的错误,更无法让他拥有她。

    “我当然付得出来!”灿融信心十足的顶回去。

    “哦?”殷扬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嘲讽的又问:“以你钱夫人的身份?还是潘氏珠宝继承人的身份?”

    “有什么不同吗?不管是哪一个,我都可以轻易的拿出一百万。”他那嘲弄轻蔑的态度终于引发了她的不满。

    “那你是要请钱维书出面罗!”:他仍是满脸的笑容,有礼的递给她一支行动电话,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好戏。

    灿融毫不犹豫的按下号码。

    “维书,我是灿融。”

    “灿灿融!”钱维书支支吾吾地“对不起,但是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真的!我”话没说完,他便慌忙地挂断电话。

    “维书?维书,你听我说”她呆愣地望着断了线的电话,不安的感觉瞬间涨满心头。

    “怎么样?钱先生什么时候到啊?”殷扬笑得像只狐狸。

    “我”灿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收讯不清楚讯号断了,麻烦你送我回去,我会一分不少的把项链买回来!”

    殷扬盯视着她,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逝。

    “女人通常不怎么聪明!但一个女人如果笨到像你这样,那就太可悲了!你凭什么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如你想象的?”

    他严厉的措辞、瞬间变得严肃冷酷的面容、浑沌不清的现况在在令她心中的恐惧不断加剧。

    “你在说些什么?”从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过话。“我的生活不需要我去想像,因为那是事实!再说这些你完全没有资格评论!”尽管胆怯,她仍挺直腰杆回击。

    “我没有资格?你先看完这份文件再说。”殷扬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活。

    灿融颤抖着手接过那分文件,仔仔细细的看着其中的内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我不喜欢这种玩笑!”她一脸无法置信的把文件丢回给殷扬,心却不由自主的战栗着。

    “我段某人从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玩笑上!”他收起文件,严肃至极的对她说:“你我有一夜的时间可以共度,因为你是我买来的,所以我拥有主控权;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内,想做些什么、完全操之在我,你有反对的权利。你可以找律师问个清楚。但我保证,所有的律师都会重复一遍我刚才说的。”

    “怎么可能?”她大叫“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现实生活中?我是一个人,你们怎么可以像买卖物品一样的宰制我?”

    “怎么不可以?”殷扬冷酷的掐住她细致的下巴,把她拉向自己。“第一课,有权势、有金钱的人决定一切!这就是现实世界生存的准则,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学。”说罢,他狠狠的甩开她。

    灿融狼狈的跌回座位上,吓得说不出话来,伤心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那一身冷冽残酷的气焰,是她从未见过的。她的世界因为他而产生变化,而自小到大的信念,也随管他加诸于她的作为而动摇了

    “我顺便提醒你,”殷扬又冷冷地开口。“别让我看到你的眼泪!我的不悦,只会增加你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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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从繁华的市区驶往郊区。

    随着灯光的逐渐稀落,灿融的心越趋不安。

    维书!快来救我!告诉我,这一切只是场噩梦、只是场劣质的玩笑,别让我一个人面对这一切,我好怕!好怕、好怕

    她在心里呐喊千百遍,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却也怕惹恼了他不敢流下来?

    钱维书始终没有出现,没有像个英勇的王子般,现身救出陷入魔掌的她。而她曾经相信的奇迹,也没有在这个时刻降临到她身上。

    “下车!”

    有的,只是这个邪魅的男人,和他一身的邪恶气息。

    灿融害怕地慢慢挪动身子,脚才跨出车门,迎面而来的一阵沁凉夜风就让她打了个寒颤。

    “我明白的告诉你,我不懂得怜香惜玉,所以别期望我献什么殷勤!”殷扬冷着一双眸子睨着她。

    灿融像个小女孩,委屈地赶紧下车。她拼命拉高薄纱披肩,怯怯地跟着他,这才发现她正身处在一个小林子。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一阵阵虫鸣,和不知名的夜鸟鸣叫声。

    灿融紧跟着殷扬的脚步,走进他精致的别墅里。

    “砰!”一声,大门在她身后重重地关上。

    灿融猛地回头,发现殷扬正昂然的挺立在她身后,仿如邪恶的夜魅,令人望之生畏。

    “你、你想做什么?”她惧怕的往后退。

    “又是一个蠢问题!”他不屑的冷哼一声,霸气十足的一步步走近她、邪恶的嘲讽。“你认为我买下你一夜是要做什么?”

    灿融脑子轰然作响,喉咙干涩得吐不出一个字。

    他的眼神狂妄的肆虐过她的身体,戏谑地笑道:“绝不会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他冷热的眼神逼得她全身泛起疙瘩,胸中的恐惧涨至最高点。她全身发颤的四下张望了下,想寻找逃开的路径。但是,他比她更快一步。在她迈开第一步前,将她逼到死角,成为他的囊中物。

    “一个已婚妇人,我不认为你还适合玩捉迷藏这种清纯少女的游戏。”他字字犀利,丝毫不留余地。

    不只言语上,殷扬更以实际行动胁迫她。他强悍的扯掉她披在肩上的薄纱披肩,让她原已惊慌苍白的脸色更形惨白。

    “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泪水再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啧、啧、啧!”殷扬摇头叹息。“你还是没学会!

    一定要被此有过瓜葛才能找对方麻烦吗?我刚才教你的,你全不记得了!权势、金钱你忘了吗?你不该忘的!如果方才的事情还不够让你认清事实,那么,现在的情况绝对足够让你彻底明白。”

    殷扬强悍地攫住她微微颤抖的唇瓣.在她惊惶的想大叫之际,一举入侵,狂肆的侵占、纠缠她柔嫩的小舌

    八百多个日子,他终于等到了,那个十足美好、命中注定属于他的女子

    在触及她的那一秒,殷扬就不可自拔的深陷对她强烈眷恋的漩涡里,忘了一切。

    他强势、霸气的人侵让她只能被动地接受他所施加于她的一切她昏乱不已,直觉地想逃,奈何却摆脱不了他有力的纠缠。

    “你不可以这样吻我的”终于抓住一丝空隙,她大声喊了出来,一种羞辱感同时爬上她的心头。

    殷扬从深深的眷恋中清醒过来,现实的一切迅速的回到他的脑子里。所有的情意瞬间从眸底隐进,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残酷。

    “为什么不可以?”他怒吼回去。“我有权利决定如何使用我买回的物品!”

    “物品?”她喃喃重复了一次,水亮的眼眸盛满难以置信的表情。

    殷扬在她耳边吐了一口气,无情的低声说:“当你连主宰自己命运的能力都没有时,你与一件物品有何异?”

    如遭受一道霹雳猛击般,灿融霎时僵住了,两眼瞪得斗大,却失了焦点。

    他残酷的话语在她的耳畔不断回响。

    殷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轻易地挑开她肩上的细肩带,柔软的丝质衣料瞬间下滑,露出大半丰润白皙的胸部。

    真是得天独厚,她连垫高塑形的胸衣都不需要!

    殷扬不禁深吸一口气,男性的欲望至此已被彻底的诱发出来。

    他俯首停歇在她线条优美的颈间,轻嗅着她淡雅的香味,情不自禁的在她光滑的肩上留下一连串细碎的吻双手顺势滑落到她的美背,拉下隐藏在背后的拉链,丝质礼服缓缓的从她身上滑落

    “不!”她乍然醒来,及时拉住下滑的衣物。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他在她耳畔霸气的低语。

    她一手抵住他贴近的胸膛“我是没有。但是以这么高的代价来得到我,不是你这样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会做的生意!”她仍在作困兽之斗。

    殷扬微眯着眼,打量她好几秒。

    她突然学会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怀疑。

    “或许这不是我主要的目的,但是,我不介意享受附带的利润。”他微一使力,纤薄的衣料应声撕裂。

    护住仅剩的衣料,受辱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她的眼眶。

    “即使是负向利润,你也要吗?”灿融哽咽地问。

    “负向?”殷扬暂时压下勃发的欲望。“什么意思?”

    “强要了我对你而言不会是一个愉快的经验!我是没有选择的权利,但是你有!”

    抓着残破的衣服,灿融全身神经紧绷,强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晕厥过去。这是她想到的惟一藉口,如果他不介意愉快与否的话,她就真的无路可逃了。

    殷扬眉头皱紧,双眼瞬也不瞬地紧盯着她好久、好久,才开口。

    “我看不出我有什么选择?”

    “有,你有的”灿融拼命的点头,拼命的在紊乱的脑中思索。

    殷扬冷眼瞅视着她。

    “我相信维书会在期限内筹出钱来的,到时候

    你不但可以拿回你的钱,我也可以买回我的项链

    同时,你会得到我们的感激”灿融结巴的说完,然后屏气凝神的静待他的决定。

    “你这是在赌我的良知?”又沉默半晌,殷扬低沉地开口。“我告诉你,这是最蠢的方法!你永远不要想凭借着人类的良知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他用力的捏住她圆润的下巴,怒气勃发的嘲着她低吼。她不但一点也没有学会,还执迷不悟得厉害!她把他仅存的一丝善心跟耐心给摧毁殆尽了

    “你该提供的是诱因‘诱因’!你不明白吗?

    没有诱因就没有筹码!而你,除了身体,我看不出你有其他筹码。”

    清脆的丝帛碎裂声强烈地震撼了灿融的心。

    “不不要!”脆弱的情绪霎时崩溃,意识也在瞬间消逝。她犹如缓缓飘落的棉絮般,无声地往地面坠落

    殷扬心头一惊,及时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