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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风度翩翩的麦逸勋,拥著娇小玲珑的辜湘晓出现在大厅,每一双眼都离不开他们。
这对男女,男的精瘦俊美,举手投足风采过人;女的纤细娇美,即使不施脂粉,年轻的脸蛋还是散发著无与伦比的真我魅力唔,不过她的表情可以再柔和一点就是了。
“笑啊,你没瞧见大家都在看我们啊。”麦逸勋的手指掐掐她的小蛮腰。
湘晓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贴着他的耳朵咒骂:“我又不是你,随便对阿猫阿狗也笑得出来!”
“呵呵,小香菇,我愈来愈欣赏你的用词了。”他同样贴着她说。
“去死啦你!”
众人拉长耳朵也听不到谈话的内容,还以为他们在打情骂俏,不少美人儿的脸因此垮了下来。精心打扮许久,等的就是麦逸勋青睐的眼光,哪里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独占去帅哥的全副心神,连渣都没得剩!
好吧,辜湘晓是主人之一,他的第一支舞肯定是她的,但如果她不识好歹,继续霸占著麦逸勋,她们可不管什么古董不古董,抢到如意郎君再说!
“喂。”被胁迫著踱进舞池开舞的湘晓,有点幸灾乐祸的开口:“麦少爷,好多女人在对你虎视眈眈呢!我真怕我一放开你,你马上会惨遭分尸!”
麦逸勋要笑不笑的瞅她。“那我比较希望被你蹂躏。”
与宴的女人大多稍有姿色,浓妆艳抹之下,她们可说是一朵朵娇贵倾城的牡丹花;至于辜湘晓,清汤挂面,红色短发甚至没梳整齐,可她这朵风格独具的火鹤,偏就是夺人眼目,让他看她千遍也不厌倦!
“蹂你的猪头啦!”她趁势偷捏麦逸勋的腰侧,他庞大的身躯震动了下,湘晓佯装没有感觉到。“说!你刚刚洒在我身上的是啥咪鬼东西?”低头,黑眸含情,如一汪深潭,吸住她的视线“有——吗?”湘晓首次感觉到心跳有点不太规律。妈的,搞什么啊?麦逸勋没事乱放电干嘛!害她突然被吓到
“少装蒜!”她回避他的眼,感觉很不自然。
麦逸勋一手在她的luo肩上滑动,一手在她细腰上收紧,强迫她接著跳第二支舞。“那叫闪电炸弹。”
“闪电炸弹?”听都没听过!因为脚下不停挪动的舞步,湘晓的人几乎埋在他的身体底下,姿态亲昵而不自知。“你打来弄来的?”
“我有个师弟,专门研究炸弹,有一回我看他改良著玩,于是也跟他拿了一点来恶作剧。”货刚到,她碰巧成了第一个牺牲者。
下次见到雷昊,麦逸勋非要好好夸奖他一番,炸弹不伤人,还能帮忙脱衣服,这种特殊功能他爱死了!
“炸弹可以改成这么无聊的玩具,你师弟八成是疯子!”湘晓气呼呼的说。
“我没说他不是啊!”司徒靖、绝砚和他三人都认为雷吴是全世界最疯狂的人。
麦逸勋搂紧她,顺便说了几个他们过去在中国大陆发生的小笔事,听得湘晓瞠大凤眸,傻傻的又被骗进第三支舞曲中
“可恶!你怎么不早说,你在中国大陆拜师学武过?”她那天找他打架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听他这席话,他上面有个国际间谍水准的大师兄、有个脾气暴躁却一身好武艺的二师兄,然后底下还有个爱搞炸弹的武器高手那他呢?他会些什么?
“倘若我说了,你就会相信?就会罢手甘休?”麦逸勋睨她,合握在她腰问的双掌不著痕迹地收紧,使她毫无间隙的伏在他胸前。
“哈!”俏眉轻挑,湘晓以一贯叛逆的口吻说:“当然不会!我还是有办法撂倒你,信不信?”
每当有人挑起战火时,她的表现总是那么骄傲、那么不服输,好似浑身伤痕累累,无所谓,只要能赢就好麦逸勋莞尔一笑,猛地发觉,以往最厌恶的好强女生,也有讨喜的一面嘛!
“我信。”不信的话,说不定这只小野猫又要拳脚相向。
“哼哼,算你识相。”难得她与麦逸勋有这么多话好说,湘晓大发慈悲地赏给他第四支舞,并且向四周甩去“不爽请来单挑”的眼神,吓得本来已经要上前抢人的众女子,瞬间四肢瘫软。
他低低偷笑,没错过她的小动作。
“喂,你大师兄能文善武,样样精通;二师兄有体魄、有技艺,使鞭功力无人能及:再加上一个视炸弹如命的怪师弟也很抢手那你究竟会些什么?”湘晓终于发出疑问,对他们师兄弟四人的传奇经历颇有兴趣。
麦逸勋摇摇手,神神秘秘的说:“不告诉你!”他擅长的技艺很冷门,说出来也乱无聊的,不如不说。
“拽个屁啊!”不屑冷哼,湘晓亦不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只在心底暗暗记下,早晚要麦逸勋还这笔帐!
“小香菇,好多人在等你的样于。”眼角余光淡扫,他话中有话。
湘晓霍然抬头,凶巴巴的问:“你知道什么?”
“没什么呀!”只不过知道了她全部的计画,包括她在山庄内埋宝,众人来到荷风寻宝有成,大夥儿依照传单上的指示,等著询问她何处还有更多的宝物。
“骗人!她又偷捏他,对掌下厚实而有弹性的肌肉充满好奇。
“呵呵,小香菇,别恼啊,我都认输了,还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麦逸勋也的确感到蛮有意思的。“说吧,那些仿古的宝物从哪里偷来的?”
“才不是偷的咧!”她大方承认“这叫友情赞助!”
“哦,原来有同夥啊!”也对,不然光埋那些玩意儿,小香菇大概就累惨了。
“谁跟你打小报告?”
“你猜。”待他想想哦那天-咖啡的时候,有谁没争先恐后告诉他事实吗?咦,没有耶!那些女人一听到他问,就毫无保留的说了。
“受不了,一堆花痴!”湘晓用脚趾头猜都猜到了。麦逸勋这只大yin虫,可真会善加利用自身优势!
“小心哪,他们没死缠烂打,追著你问出仿古宝物出自何人之手,恐怕是不会罢手的唷!”第八支舞曲将歇,麦逸勋很有良心的提醒她。
湘晓一只跟鞋踩在他的脚上“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多担心自己吧!”瞧那些女人垂涎的口水都快淹没大厅了!
“哈,小香菇,既然咱们的前程多苦多难,来个吻别当鼓励如何?”大手绕过她的纤腰,探到俏臀后,打算托近她来个分别之吻,但手下的触感却明白告诉他一件事——
“小香菇,你该不会连底下那件都没穿吧?”
湘晓甜甜微笑,在松开他的手、离开他怀抱时,在他脸颊留下一个吻,极其挑逗煽情的娇嗔:“你说呢?”
那个该死的雷吴,改良那个该死的“闪电炸弹”会因为那是内裤而手下留情吗?
“我的老天想不到你很豪放嘛!”麦逸勋调笑道,脸上的表情未变,可下腹却因这个认知而烧灼了起来
这朵小香菇养分不太够,却意外地挑起了他的“食欲。可惜呀他不能动她,
“辜小姐,那些宝物”
“麦先生”果不其然,他俩才分开,会场的人瞬间划为两半——一半往湘晓那儿聚集,为的是探听出更多值钱玩意儿的下落;一半则向麦逸勋那儿蜂拥,全数为女性,司马昭之心,众人皆知罗!
“辜小姐,我愿意出高价向你购买其他的古物,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出更高!”
几个人七嘴八舌,像在菜市场抢购什么跳楼大拍卖。
翻翻白眼,湘晓也很想如他们所愿,把烫手山芋丢给怪亏丫但是人在江湖,不能不讲义气。怪亏丫肯出手相助,已是干金难买的破例,她若不
帮他保守秘密,害他镇日被这些利欲薰心的商人追著跑,未免有失她大姊头的风范。
“各位,物以稀为贵,宝物就只有庄内埋的这些,你们找得到的话,尽管去找,剩下的我无可奉告!”记得别把荷风拆了。
“辜小姐,话别说得太快,听听我的条件嘛”
“对呀、对呀”
管他是真是假,他们拿到手的仿古画作、书法、瓷器和故宫的真品几乎如出一辙,搞不好——故宫收藏的才是赝品咧!
这么好康的赚钱机会,不问出个所以然来,贪财的心会痛死!厚!湘晓动怒了。听不懂地球话啊再“卢”下去,她要开扁了喔!她不足一五五的身高,较之他人,明显矮上一截,可她愠怒的眉眼一瞠,可怕的火气便远远凌驾众人吼叫声浪,成功地阻止他们的逼问。有钱公子哥、小姐们一见苗头不对,跑得比飞还快!
大厅随即回归平静。身边讨厌的苍蝇都不见了,湘晓顿时觉得有点冷,凤眼在人群中梭巡一圈——会场中最醒目的男人无影无踪。迈开脚步绕绕,湘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在找麦逸勋。过了好一会儿,当她端著一盘蛋糕,打算躲到阳台大快朵颐,却在阳台入口处瞄见了两抹纠缠的身影勾唇贼笑,有仇不报非君子!
“哦哦勋逸勋”被男人压在躺椅上的女人细细呼唤,低胸礼服已被褪至腰间,裙子下摆也高高卷起。
“恩?”专心**高耸胸部的麦逸勋沉浸在**波涛中,发鬓散乱,衣衫不整,看起来狂野又放荡。躲在暗处“观战”的湘晓,脸蛋儿莫名涨红。
“勋我要我要你”女人娇啼索爱,涂满鲜红蔻丹的纤纤玉
指拉出男性衬衫、解开皮带,大剌剌地摸进西装长裤
“唔”亲耳听到男性呻吟,湘晓的脸更红,手上的餐盘险些打翻。
臭yin虫麦逸勋!不去招呼客人,躲在这里翻云覆雨,还叫得那么肉麻思心,简直该死!
她在心底气吼,已分不清脸上的红潮是羞是怒还是酸?
妈的!她干嘛觉得酸啊?麦逸勋爱跟谁上床就跟谁上床,她又不是他的花痴仰慕者,酸哪个芭乐西瓜啦!
湘晓暗斥自己,坚持她不是“酸”打扰人家的“好事”纯粹只是想报一箭之仇,才没有别的原因咧!
两具躯体密实交叠,男人的指尖即将勾下女人的底裤,女人的嫩手也摸得西装裤裆膨胀得几欲爆炸
确定这对男女欲火焚身到不做不行,她猛地跳出来,假意大声喊道:“哎呀,麦少爷,是你吗?我正在找你,你窝在这儿干什么啊?”佯装看不懂他们在做啥好事,她还愈定愈近。
几乎全luo的女人赶紧整装,长发半披著越过她,冲回会场。
“唉,走这么急干嘛?人家都还没看清楚,麦少爷中意的女人长得哪般花容月貌呢!”惋惜似的低叹,湘晓的冷嘲热讽夹杂著几许怒气,以及——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醋意。
麦逸勋瘫在躺椅上一动也不动,半阖著俊眸调整呼吸非常难受
不怕死地在他身旁的躺椅躺下,她望着满天星子,凉凉的说:“需不需要几桶冰块?”
冰块!?这时候!?
麦逸勋想杀人!
将桌上搁著的两杯香槟一饮而尽,他深吸几大口气,拉妥衣衫,侧肘撑起身体,瞪她。“不和我作对,你就不甘心是吗?”
再这样下去,不用多久,他肯定会英年早逝!
“我在回报你送我这件礼服的恩情啊!”湘晓无辜的摊手笑道,习惯与他针锋相对的相处模式。
哎麦逸勋抹抹脸,怀疑她是上天派来整治他的头号克星!
“你打发那些人了?”他问。
湘晓吞下最后一块蛋糕,翻身趴在躺椅上,**在空气中的美背饱了他的眼福。“恩哼。”“无论过程如何,终究你是成功了,说吧,你要什么奖品。”既然是比赛,赢的人没有得到一些奖赏,那多无趣!
“这个嘛”湘晓想了想,说了一个麦逸勋都觉得讶异不已的答案——“一只狗,我想要一只狗。”
“狗?”不是珠宝首饰、名车洋房?一只狗!?她的心愿真小!
“对啦,就是狗!你哪里有意见?她斜瞪他,对他惊讶的口气相当不满意。
“没有。”麦逸勋识相地接口,疼痛的欲望令他提不起劲来斗嘴。“只是好奇你为什么想要一只狗。”
由于湘晓是趴著的,以至于她没有看到,站在阳台入口的胡离收到麦逸勋的眼光指示,关上阳台的门,放下“非请勿入”的牌子,离去时脸上的表情,比乎日更阴沉几分。
“问这么多干嘛?愿赌服输,早早贡献出我的礼物就是了。”她粗声粗气的说,不是很想回答他的问题。
“哦——”麦逸勋故意拉长尾音,存心激她。“我明白了,你不敢说对吧?”
“笑话!我有什么不敢说的?”血气方刚的少女果然禁不起挑衅,傻傻上当。“我很小的时候就想养狗,还不是我妈有气喘,家里不准养狗啦!”
念大学时,住在外面,想养,可是她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哪有心力照顾一只狗?现在既然麦逸勋自愿当散财童子,她就不客气了。
“看不出来你是爱狗的那种人。”他实话实说。
小香菇太暴力、太粗鲁、太没耐心,活跳跳的小狈仔交到她手里,不会立刻被分尸吗?他实在没有把握。
“去你的!”口中呼出的气息已有浓浓的酒味。边聊边骂中,她不知不觉灌掉了大半瓶的香槟。
麦逸勋拿开她的酒杯,说:“这种香槟的酒精浓度比一般啤酒高很多,小香菇,小心-醉了,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对你嘿嘿。”
两声过于yin邪的讪笑,换来了有力的两拳!“死变态!你再笑得像只发情的公猪,我就打歪你的臭嘴!”
“哈。”她真的醉了。
瞧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有力气骂人兼打人,真了不起啊!听说酒醉吐真言,麦逸勋暗付著要不要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问问她关于家里的事情
“小香菇。”他试探道。
“干、干嘛?”口齿不清了。
很好,他放大胆子地问:“你跟你爸爸似乎不太亲近哦?”无瑕细嫩的大片雪背委实太耀眼,麦逸勋心痒难耐,长手一伸,蜻蜓点水般抚上她赤luo的肌肤。
酣醉的小人儿敏感抖了一下,红唇中逸出含糊不清的咕哝:“爸爸那是什么东西”
他叹气,心想这对父女的心结真不是普通的深。麦色大掌游-到颈背接合处,看清楚上头的刺青——是一朵天堂鸟花。挺别致的!赞赏的视线扫过横卧的娇躯,下移到纤细小巧的脚踝——刺著教堂图形,打开的门隐约有一排小宇——“nogodhere”!一呵呵。”他哑然失笑。“小香菇,我记得你们辜家信奉耶稣基督。一
湘晓漾出调皮憨笑,醉到忘记要拨开他的手。“对呀思!耶稣基督在辜家,不在我这儿”
自从小美死了以后,她不再祷告、不再上教堂做礼拜,她心中的神已出走,天堂鸟即使能展翅,但论及飞翔,还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或许是月光不明的关系,麦逸勋在她眼中惊见脆弱水光,如同上次在餐厅看到的那一眼他不禁心疼问道:“怎么啦?想起不愉快的事?”
小香菇一直表现的很强悍,有时候他都忘了,她只有二十一岁呀!
酒意松动了顽强的防备,也带著她回到每夜的梦魇当中。湘晓困倦闭起凤眸,喃喃低语著无法解脱的痛苦:“小美小美死了真是可笑一生信奉天主的虔诚敦徒,却不知道,他日日夜夜在他女儿心中扮演一名刽子手,残杀一条年轻的生命我不信神这世界没有什么值得相信”
麦逸勋沉默,长指落在她吹弹可破的光滑五肌上,眼眸融进了几许不舍之情。
小香菇怕是-多了吧?一串话说得没头没尾,还睡得如此安详,毫无防备她真把他当作叔叔,不会对她产生非分之想吗?呵只能苦笑。
“嗯!”又一声酒嗝。
拿起挂在椅背的外套披上她娇小的身子,麦逸勋躁郁了一整晚的心,奇迹似的平静下来。
不应该问的。他无意勾起她的伤心回忆、无意撞见她的无助孤独,更无意催发自己对她的怦然心动一切,纯属无意
“小香菇,祝你好梦!”在她额心印下一吻,某种笃定,在今夜成形了。
“逸勋吗?”电话那一头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是。”
“抱歉,吵到你了。”
“不会。”他礼貌性的说,然后问道:“您是想知道她的近况吧?”
“思,辛苦你了。”语气中有不易察觉的关心。
麦逸勋顿了一下。“她的适应能力很好,目前一切顺利。”
“是吗?那就好。”
“不过她似乎非常不谅解你”想起她的忧伤、她眼底的痛苦,麦逸勋不自觉地揪紧一颗心。
电话那端亦不好受。“吁我明白,那孩子太固执,当年的憾事,她始终耿耿于怀”
“你试过与她好好谈谈吗?那张倔强小脸,不时浮现眼前,令他又气又怜。
“唉,怎么谈?她打从心底排斥和我说话。”作为一个父亲,亲生女儿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他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悲哀的了?“你帮我多看着她,这孩子玩车玩得凶,书也不好好念!”行行出状元,玩车跟念书是两码事吧?呼呼,清官难断家务事,对方又是长辈,麦逸勋只能佯装顺从了。“呃既然如此,我会多加注意她的言行举止,请你不必担心。”
“好好好,令尊就说你有办法,逸勋,我信得过你。”说不到几句话,又抬出他老爹来压他,这男人是一百分的商人,却是一名不及格的父亲。
“思,就这样了,不好意思,我得去忙了。”
“好,再见。”
星期日,万里无云的大晴天。
湘晓穿著一件紧身短背心,配上窄裙,以及一双帆布鞋,青春的气息洋益,走在街上的过路人都忍不住多瞧她几眼。而她身边的麦逸勋,本身更是个超级发光体,丝质衬衫、复古喇叭牛仔库,坚固人纥净清爽得像个邻家大男孩。
“到了,就是这间。”停下脚步,她指著巷子里唯一的店面,笑得好开心。
麦逸勋感染了她的好心情,一路上也都笑咪咪的。“进去吧!”
他扶著她纤瘦的肩膀,一高一矮的悬殊身形,不显突兀,反而有种温馨流露。
“你看你看,他们好可爱喔。”隔着一层强化玻璃,湘晓还没走进宠物店,就激动地直抓著麦逸勋的胳膊叫嚷,澄净凤眼里,没有平日的嚣张尖锐,只剩下一片单纯的渴望。又来了,那种感觉又来了!
麦逸勋揉揉她的发,心房有股暖潮划过。每当她卸下武装,天真的或笑或闹,他便无法克制的想一直看着她。
湘晓没发觉他不寻常的注视,凤眼含笑地盯著一只只可爱的小狈,双手平贴在橱窗上,好似伯极了惊扰到它们。
“哇,那只小小白还在睡觉耶!”她指著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玛尔济斯,憨憨说道:“懒惰的家伙!”
小狈儿就要活蹦乱跳的才讨人喜欢,她可不爱一天到晚爱困的动物,太没生命力了啦!
“反正是你的奖品,认真选一只吧!”推她进门,老板娘已在柜台前笑眯了眼。
“欢迎光临。”
“老板娘,我要买你家的小狈!”湘晓兴奋宣布,二十一岁的美丽,不够抚媚,却万分耀眼。
麦逸勋从来不知道女人的笑容有这种魔力,单单是看着,心都软了从迎宾宴过后,他时常看她看得出神,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些什么。
“你慢慢挑,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叫我。”老板娘和蔼可亲的说。
“哪一只好呢?”黄金猎犬、杜宾狗、博美狗、米格鲁这么多的狗狗,真难作出抉择哩!
“来,我打开笼子让你摸摸它们,说不定哪一只特别有你的缘。”
“好啊!”湘晓点头如捣蒜,表情像是恨不得赶快把那些小狈抱进怀里。
麦逸勋坐在老板娘为他准备的椅子上,笑看她的蠢样,宠溺的任她跟小狈儿玩闹许久。
怪了,他啥时变得这么有耐心?以往女伴们去选焙珠宝、礼服,他都要结帐时才肯露个脸,绝对受不了全程陪伴的漫长煎熬。
小香菇不是他的情人,也不是他的床友,他倒是很有闲情逸致在这里陪她耗——而且,一点儿都不觉厌烦!
“喂,死人麦逸勋!你别光是坐著,也帮我出点主意呀!”湘晓踹他一脚。
“那只黄色的不错。”麦逸勋只得乖乖提出意见。
“恩,对啊,我也蛮中意它的。”小小米格鲁在笼子里滚来滚去,两只前脚抱著一颗小球,玩得好乐。
“还有那只花色的,也很好动。”
“唔可是它暴牙。”
“不然这只纯黑的怎么样?”
“”凤眼仍紧紧跟随小小米格鲁
真是的!好气又好笑的敲她一记,麦逸勋笑说:“小香菇,别逗了,你根本选好了嘛!”还叫他帮忙拿主意,她不过是想找人附和她的选择吧?
湘晓学小小米格鲁搔头晃脑,嘟嘟嘴皮“人家是真的不晓得怎么选嘛!”好娇的语气!这个小女人真的是辜湘晓吗?
在麦逸勋不自觉地拉大和她唇枪舌战的频率时,湘晓也不自觉地软下老爱螫得人满头包的长刺,两人偶尔也能和和平平吃顿饭,更甚者,像对小情人一样,有来有往的撒娇调笑——一如此刻。
“呵呵,就这只黄色的米格鲁了,好吗?”爱发脾气的她,很有活力;不发脾气的她,也很可爱,麦逸勋严重怀疑自己被下蛊了,竟会看她看得傻眼。
大概是太期盼养一只小狈了,湘晓东摸摸、西拍拍,心扉大敞,丝毫不察自个儿的甜蜜依赖,带给身旁男人多大的震撼!
“嗯,决定了,我要它!小小米格鲁雀屏中选,仿佛感应到她的愉悦,伸出舌头猛舔她的脸。
湘晓逸出一串银钤笑声。“呵呵!呵呵呵!好啦,你也和我一样高兴对不对?”
“打个赌,要不要?”麦逸勋忽然提议。
“你说。”
他小声耳语:“咱们来赌,老板娘会不会主动打折扣,并且加送东西之类的”
不会吧?她偏头看看墙上贴的不二价商标,再看看年近五十的老板娘,不相信麦逸勋的魅力有到师奶杀手的程度。“好,一个赌约,但前提是你不能出言暗示。”
两人赌上瘾了!
“没问题!”麦逸勋负气一笑,指著被湘晓抱在怀里的那只小小米格鲁,帅眼眨了又眨“小姐,我们决定要那只拘了。”
湘晓听了差点吐血。小姐咧,老板娘都是阿婆了吧可女人就是女人,无论几岁都爱美。听到大帅哥叫她一声小姐,老板娘骨头都酥了。“呵呵,好,那只狗身体很好,不错不错”
她按著计算机,偶尔抬头接触到麦逸勋“疑似”非常欣赏她容貌的眼神,心儿不免一阵蹦蹦乱跳。“小夥子,你长得真有人缘,算是交个朋友你看这价钱如何?”
老板娘怕她的诚意不够彰显,还补充道:“我这间店是出了名的不二价,你算特别的了,价钱打折,再送你一个笼子、一包饲料、一把刷子”麦逸勋扯出漂亮笑弧。
哇咧湘晓败阵了!这家伙一张脸、一张嘴,骗死人不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