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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间,乔晚晚借故身体不舒服,并没有下楼用餐。
叩叩叩,几下敲门声。
陆漫漫端着点心走进来:“晚晚,你尝尝看吧,我们家厨子做的糯米糕可好吃了。”
就在陆漫漫说话之际,房间的门被人推开。
陆湛深高大挺拔的身躯站在门口,见到陆漫漫时,他原本还算温和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面无表情的脸庞展露出厌恶的神色:“陆漫漫,出去。”
一见到陆湛深,陆漫漫便立即噤声,站在那儿,努努嘴吧,可是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出去。”
“大哥,我……”
“出去!”
“……”
“滚出去!”
“出去就出去!”陆漫漫气呼呼地关上房门。
这人,又甩出一张黑面阎王的冷脸给她看!企图吓死谁啊?
她妈有时候说话虽然难听,可有些话倒是一点儿没说错,这德行,这是什么破德行啊!
乔晚晚走到男人身旁,轻轻拽了拽男人的西装下摆:“漫漫只是给我送点吃点过来,她人挺好的。”
想不到,他对自己的妹妹,竟然是这样的说话方式。
她以为,即便他不喜欢他的父亲,可是漫漫与他,毕竟是同父异母,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
陆湛深瞬间蹙起眉,这才多少功夫,她已经和陆漫漫如此熟络?
漫漫?
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她竟然可以如此亲切地喊叫她“漫漫”,可是对于他这个丈夫呢?她又是怎么喊的?
真是个厚此薄彼的小家伙!
“那丫头不正经,少和她接触。”陆湛深表情肃然地叮嘱道。
乔晚晚微微转悠眼珠子。
不正经?
哪有这么说自己亲妹妹的?
再不正经,能有他不正经?
“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见她低头不语,他慢慢倾身俯向她,勾起她的下颚,她娇润的嘴唇微启,那淡淡的喘息浅浅飘送进他的鼻翼中。
情绪恰浓的时候,房间外,一名仆人站在门口轻声说了句:“大少爷,老先生请您去一趟楼下书房。”
……
书房里,灯光昏黄。
陆海江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正饶有兴致摆弄着盆栽,见到陆湛深进来,他搁下手中的修剪器,走向藤椅。
陆湛深站在门口,并未坐下,声线清冷地问道:“找我什么事?”
“明天让凤凰和漫漫带着她去商场里逛逛,金银首饰也该买一些。另外,你们现在住的那地方我看着都伸不开手脚,不如就搬回来住,家里到底比较宽敞,住得舒服一些。”
“还有这婚礼,你是不打算办了?直接就这么过日子了?虽然她还在念书,理应要低调,可落在外人眼里,这就成了我们陆家没礼数。我和凤凰商量了一下,索性等过了年,把婚礼办了。”
陆海江絮絮叨叨说了好一通,末了,不忘重点:“给她多补补身体,我看她瘦骨伶仃的,只怕以后难生养。”
陆湛深冷眼看着,默不作声。
“还有,关于你母亲的忌日……”
听到“母亲”二字,陆湛深面色更为阴郁,立刻打断道:“我母亲的忌日,与您没有关系。还有,我再说一次,我的女人和这个家不会有任何关系。”
这么多年了,他与父亲之间始终存在着隔阂,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里的这条疤痕不仅没有淡化过,反而愈加深刻。
母亲的悲惨,他到死都不会忘记。
“什么叫你的女人?她也是我陆海江的儿媳妇,我把她接到家里来住一阵怎么了?你要是看不惯,你大可以陪她一起住下。”面对儿子的恼怒,陆海江倒是一脸平静,仿佛习以为常,自顾自说道:“今天是我派人把她接过来的,她因为担心你生气,起先不敢答应住下。你老婆还是个孩子,跟她说话的时候别总冷着一张脸,你若是
有气,直接冲着我来便是。”
陆湛深转身,这便打算离开了。
然而,他开门的动作,因为陆海江接下来的一句话,而瞬间停滞住:“你和她结婚的原因,你能瞒得住所有人,你以为能瞒得住我?”
……
回到二楼的房间。
陆湛深站在乔晚晚面前,伸出手,将她轻轻带进怀里:“今晚住在这里,明天一早离开,可以吗?”
“嗯。”乔晚晚微微颔首,其实只要他在这儿,她也就无所谓了,住一晚或者住几晚,她都没有关系。
毕竟,这是他出生的地方。
毕竟,这是他的家。仰起脸,她凝视着他深邃的黑眸:“我上午的时候,想去看看我朋友,因为我一直打不通她电话,我担心她出事。可是突然有辆车子挡在出租车前面,他说老先生让我去一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先上
了车子再说。然后,然后我就被带到了这里。”
她将事情解释了一遍,语气微微起伏。
可他只是笑了笑:“你怕我生气?”
乔晚晚垂下脑袋,算作是默认吧。
过了会,她又抬起头:“陆先生,明天早上我想去一趟小安家,我找不到小安,我实在不放心她……”
然而,陆湛深的目光却被另外一样东西吸引,他的手臂松开她的腰,拿起床边的袋子。
“不要看了!”乔晚晚眼疾手快,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还给我吧!这睡衣是漫漫的妈妈给我的,可是,可是没法穿,我明天就拿去还给她。”
他那个继母,明明是在捉弄她,所以才给她这种不伦不类的睡衣,她怎么可能真的穿在身上?
陆湛深的目光开始流窜,邪佞勾唇,似笑而非笑,陈年老酒般醇厚暗哑的嗓音:“怎么没法穿?”
“就是,就是没法穿啊……”乔晚晚的脸红得能掐出血,在与他视线交汇的那一刻,她微微撇过了脸。
“可是我想看。”他淡淡地说完这句话,随即低头吻住了她。
他的吻,由轻及重,逐渐往里吮取,恨不能立刻就占了怀里的身子……在她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他才稍微离开她的唇,转而又轻啄在她温热粉润的耳垂:“听话,等下穿给我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