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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安很嫌弃地别过脸，可是他捏着她的下巴，硬是要她直视自己。
“我承认我卑鄙，不过有时候卑鄙一下没什么不好，至少我可以得到我想要的。”
相比过程，他更在乎的是结果。
萧寒轻轻淡淡地说着话，嗓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柔，就是这么不要脸。
手指抚过她的头发，他无声地笑了一下：“有胆子带着我的孩子回来，你就应该想到这些，或者……安安，其实你心里也想着我能更加卑鄙一些，是不是？”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变态吗？”凌小安垂着眼皮，不想去搭理。
然而她越表现出冷淡，他偏偏就越来劲，把她抱到办公桌上，他站着，居高而下凝视她，两只手也开始不老实。
“你干嘛萧寒？这里是你的办公室，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底线？”
萧寒一本正紧“嗯”了一声，脑袋往她颈窝凑过去：“我的底线向来很低，你难道不知道吗？”
就算不知道，也该感受到了。
“……”
凌小安抓起桌边的合同，直接就朝着他头顶拍下一下，跟这人完全无法用正常的语言沟通！
“我说女人，你怎么就这么喜欢打我？打上瘾了是不是？”
他的脸闷闷的，被人打耳光，被人敲脑袋，也就只有她了！
可他还是愿意纵容的，反正也不疼，打就打吧，也不会少一块肉。
“不想挨打，那就请萧总做点正常人该做的事情，不要满脑子都是那些下流的东西行不行？”
“下流的东西？那是什么东西？”他无耻地反问，手突然抓着她……
“萧寒！”
见她恼得脸也红了，他把手移开，悠悠地哼气：“怎么了？”
总是这么大声叫他名字，说实话他听着挺刺耳的。
坐回皮椅，他伸手拿起她送来的设计方案，笃悠悠翻页看着。
整理好衣服，凌小安浑身僵硬地站在边上，怒气未消！
“看完了就签字吧，既然要合作，那就请萧总痛快一点。”
萧寒挑了挑眉，把文件摊开在桌上，又表现出一副不正经的样子：“要我签字？”
“我的名字价值一个多亿，你说签就签啊？你当我这个万基的总裁是没脑子的废物？”
说到合作的事情，明面上看来，是南宫尊受了他一个电话的威胁。
可其实他暗地里调查过，瑞安这间公司最大的股东是南宫家族，也是南宫尊企图打开国内市场的第一步。
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南宫尊这个男人，他总觉得……在不久的将来，或许会发生些什么。
“我不过是叫你亲我一下，又没让你陪我睡，这都不愿意？”
“亲了你就签字吗？”凌小安握着拳头，只要能尽快解决这件事，她也无谓了，反正……比亲一下更过分的事也早就做过。
更重要的是，这不仅仅关乎到她自己，她知道南宫先生很重视瑞安的发展。
因为……
那件事，她是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得知的，知道的时候她格外震惊。
这四年，她欠了漫漫太多，也欠了南宫先生太多。
她闭上眼，弯下腰，嘴唇贴着他冷冰冰的面孔亲了一下。
“我亲了，现在可以签字了吗？”
萧寒抬抬眼：“就这么敷衍我？”
“……”凌小安忍着气，再次把嘴凑过去，勉为其难多停留了几秒钟。
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他手臂紧紧圈住她，一下子就占据了掌控权。
皱着眉，她强忍……就当被野狗啃了吧！
过瘾了，萧寒才松开手，懒懒地靠在椅背轻笑：“早这样乖乖的多好？”
“可以签字了吗？”
“签什么？”
“萧寒你什么意思！”凌小安用手背擦了擦嘴巴，嘴唇被啃得有些没法看了。
“你说只要亲你一下，你就会签字的！”
他扯了下嘴角，坏坏地笑：“可是我后悔了，一下好像有点少，要不……今晚去你那里？”
“只要你像刚才那样听话，我过了瘾自然就会签的。”
“萧寒，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卑鄙无耻的男人，真的够了！”
她抢走桌上的设计方案和合同，转身就要走。
他跟过去拉住她手腕：“不让我去你那里，那在这里也可以。”
瞄了眼沙发，他脸上依然是极其欠揍的表情，并且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未拆包装的……
忽然，秘书在外面敲了敲门，顺手就推开走进来，视线恰好落在……萧总的手上。
“……”这就尴尬了！
秘书捂着心口，咳了几声，萧总的行事作风，她这把年纪真的是……看不懂啊。
“萧，萧总那个……”
萧寒也不避讳，还是把东西拿在手里，只是表情已经有点恼了，毕竟好事被扰，当然不痛快。
“楼下有位苏小姐找您，保安把人拦住了不让进，可是这会儿在闹呢。”
萧寒的脸色彻底冷了：“保安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既然这样，那明天也不必来上班了。”
“我知道萧总的意思，只是那位苏小姐在嚷嚷……怀了您的孩子，所以，所以保安刚才不敢轻举妄动。”
见萧寒不说话，秘书一脸为难。
“不管用什么方法，立刻把人弄走。”
他说过，想给她留点最后的脸面，他以为经过那天，她不可能再出现在他面前，想不到她还是找了过来。
秘书刚要走，楼下保安打了内线电话，说那位苏小姐晕了过去，而且地上一滩血……
医院里。
萧寒面无表情靠在墙壁，医生检查完后走出来：“孕妇的情况不太稳定，以前又流产过，还是住院观察几天吧，这段时间千万不能受到任何刺激。”
“你打算怎么做？”医生离开后，凌小安淡淡地问。
“什么怎么做？又不是我的，你想我做什么？”
据他所知，苏远不止和一个男人睡过，也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孩子的生父究竟是哪一个？
“她口口声声说孩子是你的，她昏倒在万基大门口，满地是血，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了。”
眨了眨眼，凌小安冷静地说着：“萧寒，里面躺着的那个女人，曾经和你在小木屋里从天黑到天亮……”
“你说这个干嘛！”他的脸一下子青了，没事提什么小木屋！什么天黑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