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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好暗。
微微的天色亮光,由窗帘透进来,在微光中,思研像一尊木雕像,动也不动的坐在床沿。
她的人,她的心,和暗蒙的屋内一样,沉甸甸的,透不进半点光。
忽然,门开了,小香跨进来。
“夫人,先生回来了,请您过去。”
思妍没有任何反应,小香也不走,兀自呆在原地。
“夫人,您再不快点,惹先生不高兴,他”
“他会杀人?”
“不,他会罚我,辞退我,我妈有病,我不能丢了工作。”
好一会,思妍才说:“你先出去。”
“您等会一定要来唷。”
轻轻一颔首,思妍没有出声。
柔婉的个性,使她不忍伤害任何人,尤其小香只是个下人,她不忍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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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思妍出现在毅寒房内。
毅寒翘着二郎腿,望着思妍好一会,才问:
“不替我放洗澡水?”
咬咬唇,思妍深吸口气,勉力让声音听起来是平和的。
“我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
“喔!我现在回来了,去替我放洗澡水。”
想拒绝,想说不,想开口骂。
千般设想,终如云消烟散,不,不是云消烟散,是思妍将之压抑住,她沉默的进入浴室。
望着流泄而下的水流,她不禁要回想曾跟他共有的旖旎时光,而今,全如泡沫,不可寻觅。
“想什么?”不知何时,毅寒已跨进来。
思妍低着头,特意闪开他,走出浴室。
毅寒关掉水,跟出来。
“你今天哪里不对劲?怎么都不说话?”
思妍冷冷看他一眼,不吭声,低头想退出他的房间。
毅寒赶上前,抓住她的手臂。
“说。”
“哎,你弄痛我了,放手。”
毅寒不放,反而将她拉近自己。
“你到底怎回事?”
“在你的国度内,我连不说话的自由也没了吗?”
“我没有限制你的自由,我还鼓励你去逛街,去玩。”毅寒微忿然“就是不喜欢你这样不吭声。”
“因为,我没什么好说。”
“是呀,你一点也不关心我。”毅寒放掉思妍,大踏往回走,气呼呼的坐进沙发椅“不问我去哪,不管我出了什么事,你就是漠不关心。”
“那么,请问你,这两天去了哪里?”
“没有诚意的问话,我还需要回答吗?”
“我可以替你回答,你跟曼妮去了南部渡假。”思妍咬牙,一字一字地说。
“原来你都知道了。”毅寒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曾交待过张秘书。
他不用想也知道,思妍一定是打电话去公司,张秘书告诉她的。
一切,正如他所设下的计划,逐步实现。
“陆毅寒,你”“记得不?我向你说过,要当我的妻子,就必须有大肚容人的雅量。”
思妍呆住了。
没错!他曾这样说过。
“记得你向我说,只要我心中有你,你就心满意足了,是不是?”毅寒口吻咄咄逼人,可是,神态依然倜傥。
思妍咬住下唇,她无话可回。
“如果我心里没有你,我何必回来?”
“可是”思妍脸色蜡白,抖擞着上下唇,她竟说不出话来。
“像我这样的男人,你应该引以为傲。”
诧然睁圆眼眸,思妍不可置信的盯住他。
“我平常工作压力大,偶尔去散散心,舒解压力,回来你得让我轻松一下。”
“你,你想散散心,我可以陪你。”
毅寒忽露出可爱复可恶的笑容。
“你?呵,你是陪我上床的女人,那不一样,懂吗?”
“不懂,我不懂。”思妍脸色更苍白了。
“坐下来。”
“我不。”
“坐下——”毅寒扬声。
思妍震慑于他的威凌气势,另一点,她再不坐下,恐怕自己会倒下去。
“你可能不明白,‘爱情’是女人的全部,但在男人,那只是点缀。”
顿顿,毅寒又接口说:“我不能因为爱你,就不顾我的事业,我商场上的朋友,这样讲,你明白了吧?”
“可是,曼妮不是商场上的朋友,她是个女人,你强辞夺理。”
“没有强辞夺理,我的意思就是这样。”
思妍盯住他,即使霸道十足,他看起来,仍然是如此深深地吸引着她。
“如果你承认你是我的女人,就得守本份,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你要是不回来呢?”
“这次太匆忙了,以后,我会交待张秘书,告诉你一声。”
“什么?还有以后?”
“你又忘记了?我工作接触的人多,我不敢保证什么时候会出什么状况,对不对?”
蹙紧眉心,思妍整颗心都纠结了。
“晚了,我累了,侍候我洗澡。”
“我不想。”
“嗯?你想逃避责任?”
“我”
“快,脱掉你的衣服,陪我入浴。”
思妍纠结的心,隐隐作痛,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爱上这个男人。
“我真想念你的身体。”毅寒笑得帅又邪气,伸手捏思妍胸前。
思妍念头一转,倏然想起他跟曼妮共渡两天,两夜,俩人一定是
“不要碰我。”思妍忽然起身,退向一旁。
毅寒眯一下眼,起身逼近她。
“你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碰你?”
“我不喜欢别的女人,跟我分享丈夫。”思妍声浪高吭,可惜浑身无力。
毅寒笑了,只有他心里清楚,他在笑什么。
然而,他口中却霸气地说:
“你没有拒绝的余地,最好,你自己乖乖脱掉衣服。”
“我不,我不要。”勉强忍住的泪,模糊了思妍的双眸,她拉紧领口。
“我要。”说着,毅寒拉住她,动手替她脱衣服。
思妍想挣扎,只是,被他强有力的臂膀拉住,她无力反抗。
不,也不完全是无力反抗,当毅寒的大手碰触到她的身体,她竟浑身虚软。
两、三下,毅寒已除尽思妍身上宽松的睡衣,思妍做着无谓的抵抗,她拉住睡衣一角,意图掩住自己,喃声道:“求求你,不要这样。”
“我渴望你的身体,你可知道?我想了好多天”说到最后,毅寒的声音变成了呓语。
“我不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求求你,不要这样。”
毅寒不管她的哀声求饶,他的大手,一遍偏,来回地抚摸思妍光滑如玉脂的肌肤,直到思妍的哀求,变成沉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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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妍被震醒过来,原来是毅寒下床,引起床的震动。
她看到壁钟,是早晨八点多。她爬起身,发觉自己没穿衣服,急忙又躺下去,拉紧被子,盖住自己。
“昨晚一定睡得很好。”毅寒意有所指地,盯住思妍笑了。
“整晚,我恶梦连连。”思妍回他。
“真的?不要怕,让我用‘爱’来抚平你的恐惧。”
说着,毅寒脱掉穿了一半的衬衫,重回床上。思妍一张桃面乍红乍白,慌措的躲闪着。
她究竟输给了毅寒,光滑柔腻的身躯,被他紧紧抱住,他还低头吻住她芳香小嘴。
既然无力反抗,思妍索性任他摆布
长吻罢,毅寒意外发现,思妍贮了两眶泪。
看思妍桃靥带泪,毅寒心底起了“不忍”波纹。
但是,他立刻将这股波纹压平了,俊脸一沉。
“说,怎么哭了?”
“为什么我会爱上你这个魔鬼?”
“魔鬼?哈哈哈,我长得很丑陋吗?”
“你空有倜傥的外表,里面却是不折不扣的魔鬼,专门魅惑女人的魔鬼。”
毅寒不可抑地大笑一阵。
“不错,你说得很贴切,要怪,就该怪女人自己迷惑于我的外表,你不也是一样?”
“这么说,你从没有爱过我?”
“不爱你,怎么会跟你上床?”
思妍顿住了,带着泪眼又问:
“那么,你只是爱我的身体?”
“随你怎么想。”
话罢,毅寒猛拉掉棉被,再次需索
在矛盾,煎熬中,思妍又被他要了一次。
事毕,毅寒冲完澡,踏出浴室时,意外发现,思妍已穿好衣服,一张桃花脸,哀怨又萎顿。
他冷冷瞥她一眼,自顾找衣服穿,准备去公司。
“毅寒。”
毅寒扭头,看她。
“我们分手吧。”
一怔后,毅寒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既然你不爱我,何不放我离开?”
“我爱你呀,从昨晚爱到刚才,这不是爱吗?”
“可是”
“记住。”毅寒伸长手,指着思妍“你是我的妻子,不准提起‘分手’两个字。”
思妍小嘴,张成o型。
“我得赶去公司,你去逛街,散散心吧。”
“我,我想回去看我爸爸。”
毅寒全身僵硬,脸明显的阴冷下来。
“我很久没回去了。”
“随你,我下班之前,你必须在家等我,我走了。”
思妍的话,激起毅寒的决心,他突然变得冷厉、决绝,直到出门都不再对思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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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妍磨了一个多钟头,一方面妆扮外表,另方面整顿内心,等一切都准备妥当,她才走出陆宅。
懂事以来,思妍和父亲之间,始终无话可说,她今天心情低落,只是回去看看,送钱给父亲——林文生。
和父亲谈不到三句话,思妍就退出来。
她宁可到街上闲晃,也不愿意在家里多待一刻。
白花花的太阳光,照得满地耀眼,路上行人如织,只是,思妍心中阴影挥之不去。
“思妍,林思妍。”
思妍闻声,转头一看,竟是古立民。
“经理。”
“好久不见。”立民推推眼镜,仔细打量思妍“你还是一样漂亮。
“谢谢。”
“最近好吗?”
思妍淡笑颔首。
“难得遇到老同事,找个地方聊聊?”
“这不好吧?怕耽误你的时间。”
“我可以有一小时的时间。”立民看着腕表。
思妍突发奇想:
如果当初选择他
今天情况是否又不一样?
坐在雅致的咖啡屋里,立民滔滔的谈着公司内大小事务,同时,他也在观察思妍。
毕竟是思妍待过的公司,她听得津津有味,似乎一下子忘了心中的阴影。
“你知道吗?黄小姐订婚了,下个月要结婚了。”
“什么?这么快。”
“嗯,吃她喜饼时,我都吓一跳,据说是相亲相中的。”
“祝福她了。”
“你呢?”立民突然问。
“还好。”思妍神色有点不自然。
“你和男朋友,什么时候结婚?”
“呃,可以不谈这个吗?”思妍更不自然,垂眼盯着咖啡杯。
“我纯粹是关心。”老经验的立民,立刻觉察到什么,他接口说:“思妍,如果你愿意回公司来,我代表立丰全体同仁欢迎你。”
眼眸似乎浮动着一层水雾,思妍为了掩饰,端起咖啡呷一口,笑道:“谢谢经理。”
“怎样?打算什么时候归队?”
“那是不可能的。”
立民推推眼镜,慎重望住思妍。
“我发觉你不快乐。”
“哪有?经理,你太多心了。”思妍笑道。
“如果需要我帮忙,别客气。”
“谢谢。”
“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喔?”思妍摸自己的脸颊,故意问:“胖了?还是瘦了?”
“有心事,还是吐露出来较好,我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好女孩,你可以当我是长辈或朋友来谈谈。”
“谢谢,我真的没有心事。”
“好吧,我诚心祝福你快乐。”
立民掏出名片,递给思妍。
“喏,这上面有公司和我家的电话、地址、行动电话,随时可以找得到我。若有困难,记得,我随时张开双手,欢迎你。”
“好,我一定记得。”思妍将名片收入皮包内。
“方便留你住处电话给我吗?”立民问,对思妍,他仍然抱存着希望。
沉吟一会,思妍说:“公司档案里,应该有我家的地址,这样就能联络我。”
立民点点头。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分手时,立民一再叮咛思妍,有困难记得找他。
思妍又恢复了一个人在街上晃,因为立民,使她想起以前在公司的种种
那时,虽然讨厌立民,可是,她的日子是无忧无虑,成天有公司同事和她说笑。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思妍拨一通电话给毅寒,张秘书说,他提早走了。
思妍愣了半天,问:“他提早回去?”
“不是,总裁是和人有约,应酬去了。”张秘书回答。
怅然若失的挂掉电话,思妍像泄气的球,完全没有弹力。
还是自己坐车回去吧。
这样想着,思妍招了部计程车。
回程的路上,她不禁又想起立民的话,以及他诚恳的神态。
车窗外,浏退的景致,像极了她不安宁的心绪
不,我不能离开毅寒,他是我生命的第一个男人,我爱他,我不能背叛他。
就算古经理再好,我绝不可能弃毅寒去找他。
思妍似乎因“爱”而变得盲目了。
不过也难怪,这是沉在爱情中的人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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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先生回来了。”
听到小香这话,思妍立刻奔出房去迎接毅寒。
这是她想了一整晚的决定。
她告诉自己,如果不能离开毅寒,那就对他更好,更体贴。
踏入大厅,思妍怔住了。
毅寒仰坐在大沙发上,闭着一双醉眼,一位打扮妖烧的女郎,接过一名仆人倒的水,正小心的喂给毅寒喝。
“你是谁?”思妍吭声问。
女郎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瞟一眼思妍。
“我叫南夜。”
“南夜?你是干什么的?”
“我你是谁?”
思妍猛吸一口气,扬声:“我是陆太太。”
南夜诧然睁大蓝色眼皮,上下打量思妍。
毅寒睁开醉眼,嚷嚷:“水呢?我要喝水。”
南夜举高杯子,正要递给毅寒,思妍大步走近前,伸长手。
“我来。”
南夜略一犹豫,毅寒出声说:“南夜,水呀我要喝水”
思妍拿过南夜手中的杯子,半弯身,将杯子凑近毅寒嘴边。
毅寒抬眼看思妍,忽然伸手!挥掉杯子。
思妍来不及出声叫,杯子摔破,水也溅了满地。
“我不要喝你的水。”
泪雾浮上了思妍的双眸。
一名仆人急忙去收拾碎片,擦掉水渍。
“南夜,倒水来。”
“呃是”
南夜看一眼思妍,急忙亲手去倒杯水给毅寒。
毅寒接过杯子,大口大口喝。
思妍冲向前,拉住毅寒的臂膀,摇撼着: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别烦我。”毅寒瞪着她“走开。”
“该走开的人是她,你看清楚。”思妍指着南夜,忿然地说。
“她是南夜,一整个晚上陪我喝酒,我要她陪我。”
“原来是酒廊的小姐。”
“陆太太,陆总喝醉了。”南夜小声说。
思妍深吸几口气,借以平定自己的心情,然后,她转向南夜。
“南夜小姐,谢谢你送毅寒回来,已经很晚了,你应该回去。”
南夜来不及回话,毅寒挥手叫:
“南夜,来,扶我进房。”
“陆总,您醉了”南夜看了思妍一眼。
思妍走近毅寒,伸手道:
“毅寒,我扶你。”
已伸长手的毅寒,突然缩回去。
“你不是南夜,我要南夜扶我进房”
吸一口气,思妍耐心地拉毅寒的手臂。
“来,我扶你回房。”
“不——要——”毅寒手一挥“我只要南夜!”
“南夜该回去了。”思妍转头唤管家:“老陆。”
“夫人。”
“送南夜小姐出去,替她叫一辆计程车。”
“谁敢送走南夜,我找他算帐!”毅寒突然开口。
“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思妍忍不住扬声问。
“你这什么态度?”毅寒睁圆布满血丝大眼。
“你要真醉了,我扶你进去睡;要是假醉,我们就好好谈谈。”
“谈什么?”
“你把酒廊小姐带回家还不够吗?”
“什么够不够?我高兴,我就要南夜陪我——过夜!”
“我不准!”
“你算什么?陆太太?看看我的身份证,还是单身。”
思妍桃靥乍红、乍白。
“女朋友?哎!”毅寒摇摇手“你没听曼妮说过?我所有的女朋友,最长维持不了一个月?”
“那么,你有很多女朋友?”
“我忘了,忘了有多少。”
“听你的口气,分明是假醉。”思妍努力忍住泪水不让它滴落。
“那又怎样?我对你厌烦了。”
“啊?”思妍诧然的张着嘴,阵阵酸楚,像无形的利刀,凌迟着她的心。
“烦——烦透了!”
当着这么多人,思妍几乎已没有尊严,她因强忍着酸涩,而浑身微抖着。
“南夜,扶我。”
“呃是。”南夜看思妍一眼,忙扶毅寒起身。
望着俩人背影离开大厅,思妍隐忍许久的泪,纷坠而下。
整颗心都碎裂,她希望自己也能碎裂掉,免得这么痛苦。
整个大厅,静得落针可闻,虽然有这么多仆人,思妍却觉得自己是孤立的,世界遗弃她,所爱的人也遗弃她了。
擦掉泪,她轻轻往外走。
“夫人。”管家老陆低唤道。
思妍恍若未闻,伸手握门把,打开门。
“夫人,您要去哪?”老陆立刻赶近前。
“我”思妍吸一下鼻子“出去走走。”
“夫人,太晚了,外面又冷又暗。”
“我很快就回来。”
“夫人。”老陆顿了顿,低声道:“先生喝醉了,您就别跟他计较。”
是吗?是这样吗?
思妍不顾一切的往外走。不去吹吹冷风,她觉得会被闷死。
老陆忙唤大、小香,跟着思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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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真的很冷,然而,再冷也比不上思妍心内的冰冷。
思妍想起了毅寒的话:“我所有的女朋友,最长维持不了一个月。”宛如针在戳她的心脏。
“都怪我,都怪我,没搞清楚状况,盲目答应他的要求。”对着黑沉沉的冷夜空,思妍悲声大喊。
喊完,她摇摇欲倒,大、小香忙上前扶住她。
“小香,先生回来,我不是要你立刻通报我?”
“嗯。”小香点点头,望住思妍泪流满靥。
“我努力想做一个好太太,你知道吗?”
小香点点头,神情黯然。
“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是不是”
一连串的“是不是”摧残得思妍心口发疼,双眼被泪花模糊了。
但是,没有人能回答她。
“夫人,您该休息,不要伤心。”大香看不下去。
“我怎么休息?啊?先生带酒廊的小姐回来,我连问的权利都没有。”思妍仿佛找到倾诉的出口,絮絮的说:“也没有反对的余地,我到底有没有地位?我算什么?”
说着说着,思妍旧泪未干,新泪又涌出来。
大、小香想劝慰,却不知该由何说起。
哭了一阵,思妍擦擦眼,吸着鼻子。
“告诉我,先生以前常带女人回来吗?”
大、小香不吭声的对望一眼。
“呵,我忘了,你们全是他的人,领他的钱,怎么可能告诉我?!”
发抖的小香,忽然打了个喷嚏。
思妍看她一眼,顿住脚,往回走。一路上,三个人都沉默着直到进入思妍房间,思妍了无心绪地说:
“你们回去休息,不用侍候我。”
小香欲言又止地,跟着大香回头走到门边,她突然向大香说:“你先回去睡,我陪夫人。”
“这”“要是夫人想不开,我正好看着她。”
大香颔首,退出房去。小香关好门,走回床畔,思妍淡然道:
“我要是想不开,也不会连累你们。”
“夫人,您别误会,我看您很体恤下人,是个温婉的好人,对于先生的事,我知无不言。”
思妍蹙起弯月细眉,不信似望着小香。
“您刚才不是问先生以前常带女人回来吗?曾经有,不过,先生和她们都是客客气气,说话也很规矩,重要的是,先生从不让女人进他的房间。”
“哦?”“还有,今晚,是先生第一次喝醉。”
“你说的是,他以前从不喝酒?”
“喝呀,可是都只是应酬而已,即使应酬,他也只是沾沾唇。”
“他有很多女朋友?”
“都是女人倒追他,追到家里来,还赖着不走。”
“那”思妍咬咬唇“她们自动跟先生上床?”
“这个我就不清楚,侍候先生起居的,是阿忠。不过,他向来守口如瓶。”
“小香,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哪里,夫人对我们那么好,我觉得夫人好委屈,我该对夫人忠心。”
点点头,思妍道:“晚了,你去休息。我不会让人知道,你告诉我这些话。”
“是,谢谢夫人。”
小香退出去,思妍倚在床头,愁苦思绪,再次回旋于脑际,同时,她细细品味小香提起关于毅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