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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无法逾越的鸿沟
“回去了？”
秦歌愣住，“这么晚了，怎么突然回去了？”
仆人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当时我看少爷刚才走得匆忙，可能是有事吧？”
秦歌也只能这么认为了，她点点头，说：“没什么事了，你先去休息吧。”
“是。”
秦歌回到卧室，莫名地有些心绪不宁，她看到放在一旁的手机，拿过来然后翻到顾寒洲的号码，想了想，决定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哪知一分钟过去了，也没人接电话。
公司出事了吗？
秦歌心里想，但现在不管怎么想也无济于事，她只好把手机放下。
第二天。
早上外面的雨还在下，顾老爷子看到望着窗外发呆的秦歌，哼了一声，说：“那个臭小子真不像话，竟然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
秦歌挤出笑容，替顾寒洲辩护，说：“他肯定是有事才先走了，爷爷你别生他的气。”
“就算有事，打个招呼到底时间总有吧？”
“可能就是因为太急所以才没来得及打招呼……”
顾老爷子露出别有深意地笑容，说：“还真是处处维护啊，可惜那个臭小子没看到。”
秦歌闹了个脸红，闷头吃饭。
本来顾老爷子是打算让顾寒洲忙完以后再让他来接秦歌的，可谁想到他打电话过去，顾寒洲却一句“忙”就敷衍了。
“到底有多忙连接一下自己老婆的时间都没有？”
顾老爷子不悦道。
顾寒洲那边停顿了下，随后淡淡道：“我还有事，先挂了。”
说完就直接挂了顾老爷子的电话。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忙音，顾老爷子顿时气得吹鼻子瞪眼睛，“这个臭小子！竟敢挂我电话！不行，我要再打过去！”
顾老爷子说着又要去拨号码，秦歌干嘛拦住。
“爷爷，他既然忙就别勉强他了。”
“唉，你就护着他吧！”
顾老爷子摇头，只好作罢。
因为顾老爷子在郊区，所以秦歌回去时，顾老爷子就让他的司机送了。
……
顾氏。
从今天早上开始，整个公司就弥漫着一股无法言喻的低气压。
混成人精的员工们都发现自家boss今天的心情不太好，其体现形式就是从总裁办出来的人一个个都是哭丧着脸的。
当策划部里一个员工哭着跑出来后，大家终于忍不住了。
“李秘书，这有出什么事了？”
众人只能向李扬求助。
但李扬这次也是摸不着头脑，从昨天晚上开始，顾寒洲就十分不对劲儿，周身弥漫着令人望而却步的冷气压。
一般这种情况，肯定是跟少夫人闹矛盾了。
可这两人最近一直很和谐，完全不像闹出矛盾的样子。
这就怪了。
秦歌回到家后，开始做之前剩下的单子，因为受伤的缘故，耽搁了不少时间，好在那些老板还算宽容，并没有为难她，重新给了她期限。
她一直在画室呆到晚上10点，刘嫂给她端了一碗参汤进来，她才发现已经深夜了。
“那个，顾寒洲还没回来？”
秦歌问。
刘嫂摇头，“没有，少夫人。”
“好吧，没事了。”
秦歌有点担忧，昨晚上顾寒洲突然就走了，她打电话也没人接，难道公司出了什么严重的事？
她忍不住又给顾寒洲打了个电话，依旧没人接。
而顾寒洲那边。
李扬见顾寒洲一直盯着桌上的手机，却迟迟没有接通的打算，他注意到打过来的人是秦歌，便忍不住询问：“顾总，是少夫人打过来的，不接吗？”
他话音刚落下，顾寒洲忽然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个冰冷的视线好像要将他瞬间冻僵一般。
冷！
李扬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扼主他的心脏，他的呼吸都跟着停滞了。
“你话太多了。”
李扬立马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不是没见过顾寒洲生气，也不是没见过他跟秦歌闹脾气，但李扬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明显地感觉道，这一次有什么东西明显不同了。
顾寒洲大概凌晨两点的时候回来的，他刚进屋，秦歌就醒了。
她撑起身，揉了揉眼睛，说：“顾寒洲，你回来了。”
顾寒洲看到秦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顿了下，半晌，才应了一声。
“……嗯。”
秦歌看着他将外套随后丢在一边，单手拉扯着领带，身上还站着夜晚的寒气，工作到这么晚，应该是很累吧？
她忍不住脱口问道：“最近公司很忙吗？”
秦歌想到顾寒洲还陪她去顾老爷子那儿待了一天，担心影响到他的工作。
顾寒洲却冷淡地扫了她一眼，“这不是你该问的。”
一句话，将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远。
顾寒洲直接进了浴室，秦歌愣了半晌才回神。
为什么她感觉顾寒洲刚才对她的态度好像又回到了结婚前的样子？
秦歌缩着身子，反思着自己是不是哪儿又做错了。
好不容易跟顾寒洲的关系缓和下来，她不想一夜回到解放前。
可想归想。
夜里。
秦歌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顾寒洲，莫名地涌起了一股无力感。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秦歌小心翼翼地往顾寒洲身边挪了挪，头抵在他的背后，哪知道还没靠上去，顾寒洲忽然远离了一些，一下子两人的关系又拉远了。
秦歌忽然感到尴尬极了。
她不知道顾寒洲是睡着后无意识的行为，还是故意的，但是这个举动让她没办法再继续靠近他。
秦歌在跟顾寒洲的感情中处于被动，而且因为两人身份上的悬殊，她一直对这段感情不自信，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草木皆兵，她好不容易鼓起一点勇气想要靠近顾寒洲，还是因为众人都说顾寒洲对他有意。
可这一天的时间，秦歌好像又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瞬间把她打醒了。
给她一点阳光就灿烂，一点温情就觉得人家对她有意，多么的自作多情啊。
现在只是又回到了原点罢了。
她望着顾寒洲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
可直到最后，她也没有勇气再向他靠近分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