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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楼的主厅里,凤蝶吟正与一干属下聚会,商议下一回的目标要对准冥教哪一个分堂。
成立二月有余,栖凤楼虽已登上中原武林第一大杀手组织宝座,但实力还是比不上创立百年的冥教。因此只能采取蚌个击破的方式,慢慢削弱冥教的势力,以逼出冥教教主,一决雌雄。
不过这冥教也真神秘,不论凤蝶吟如何探查,始终挖不出“他”的身份、来历。
“冥教自教主以下共分为‘阎罗殿’、‘黄泉路’、‘地狱堂’三部,每部之下又各分两军,日前咱们旗开得胜,已顺利铲除地狱堂下的先锋军。”凤蝶吟的嘴角轻轻扬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
“据传地狱堂主正赶赴中原探查手下覆灭的原因,其余两部则留在教内静待情势发展。因此我希望趁此良机一举灭了地狱堂,断冥教一边羽翼。”亏得她自幼受首富爹爹调教,熟悉知已知彼、攻其不备、鲸吞蚕食等各种行商要诀。
如今将全副心机用在领导杀手组织上,栖凤楼如何能不生意兴隆、每战皆捷?
“楼主,那地狱堂主是只身前来,亦或是带了人马?”一名部属问道。
“带了亲信二十。”她回了一个笃定的答案,引起底下一片哗然。
其实这些绿林份子在加入栖凤楼之初根本不安好心眼,他们俱是久历江湖的黑道人物。而凤蝶吟只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富家千金,除了有钱外、还能有些什么本事来统领一个杀手组织?
他们都是本着能在她身上捞得多少是多少的心态在她底下做事的。只是谁也没料到一名闺阁千金竟然心机比海深,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不过月余,他们就不得不心悦诚服地奉她为主、替她办事了。
“请问楼主,可知其入中原的时间及落脚处?”
“三天后,所以”她伸手招过一干属下。“我要你们现在就放出风声,说上回地狱堂先锋军覆灭之地揽烟山庄闹鬼,谣言传得越可怕越好,然后在地狱堂主入中原当天就用火烧揽烟山庄来欢迎他。”
“楼主的意思是要将他们全数引至揽烟山庄?”
她唇边的笑意像冰一样地冷。“我要在那儿上演一出瓮中捉鳖的好戏。”
各式声响霎时隐顿,偌大的厅里静默得落针可闻。论残忍,厅中一干绿林人士谁也不比谁差,但要谈心机,他们谁也比不上凤蝶吟。
登时,切莫得罪凤蝶吟的念头闪过每个人脑海。既然进了栖凤楼,还是乖乖替她办事吧!他们如是想着。
凤蝶吟平板的声音续道:“这一回,咱们不跟他们比武功。毒药、暗器、机关、炸药你们擅长什么,就用什么。务必做到斩草除根、一个不留的地步。事成之后,有功人士各赏黄金百两,取得地狱堂主人头者再赏黄金千两。”
闻言,每一个人都把嘴巴笑咧到耳朵边。百两黄金耶!而且最高赏金有千两,谁能不动心?
“谨遵楼主之命。”众人齐声高呼
凤蝶吟挥挥手,才想说些什么,她新收的跟班黑儿急慌慌地推开厅门闯了进来。“主子,外头有一名书生求见。”
“书生?”凤蝶吟黛眉一敛,难道是段飞云?“栖凤楼不是客栈、酒楼,不容常人胡乱私闯的,赶出去。”她不要见他,绝不以这身肮脏去玷污他的高洁。
“可是”黑儿一句话未完。
“蝶吟!”段飞云的声音沉沉地扬入大厅。
“他已经闯进来,赶不出去了。”黑儿无奈低语。
凤蝶吟冷静的脸色一变。“快拦住他!”事已至此,见他干嘛不过徒增伤心罢了!
“蝶吟!”但段飞云已非昔日阿蒙,哪这么容易就被拦住,他一路过关斩将,闯进了大厅。
“啊!”乍见他飒爽英姿,凤蝶吟羞惭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他高洁依然,而她呢?除了罪业之外,她身上再无其他。
一股酸楚蓦地涌上心头,她早知肮脏的自己配不上他,但实际一见,她才猛然惊觉自己有多差劲,她没脸见他。
不顾厅中数十双诧异的眼神,她提起裙角,仓皇地往内堂逃去。
“蝶吟!”段飞云不死心地紧追不舍。
厅中一大群人都被这奇异景象吓呆了,冷静得无懈可击的凤蝶吟,居然会被一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书生追得狼狈而逃,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这更骇人?
他们一个个愣在原地,忘了拦阻段飞云,眼睁睁看着他追凤蝶吟追进了内堂,而凤蝶吟她依然在逃。
“蝶吟!”虽然段飞云还不希望凤蝶吟发现他会武的事,但他更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她逃离他身旁,微施轻功,他假装费尽气力地赶上她。“为什么要逃?”
她张皇失措地躲着他灼亮的眼神。“谁叫你要追我!”
“是吗?”因为他逼得太紧她才逃的。“对不起。”
他轻执起她的手。“我不会再追你了,所以你也别逃了。”
她低垂着螓首,凝望两人交握的双手。“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想帮她啊!既然救不了她,他就陪她下地狱,这是他对她的爱。但却不能让她知道,因为他不想让她心怀愧疚。
“我是你的未婚夫,不来找你,要去哪儿?”
她尴尬地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却讶异地发现他待她的举止虽轻柔,但坚毅得无人能撼动其分毫。
“那未婚夫之说不过是用来欺骗二叔的,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们你还是另外去找个清白人家的好姑娘,娶她为妻吧!”想到另一个女人幸福地依偎在段飞云身旁的模样,凤喋吟艰涩地开口。
“恐怕是来不及了。”他语含笑意。
她愕然抬头。“什么意思?”
“那夜我们逃出凤府后,你二叔就对外发你自动放弃凤府里的一切与我私奔的消息,并趁机接收了凤府所有生意。如今整座凤扬城都知道咱们是未婚夫妻的事了。”
“什么?”凤悦仁胆敢对她做这种事。
“所以罗!今生今世,除了你之外,我是不会娶其他女人了。”带笑的声音里满含柔情。
凤蝶吟心头一紧,眼眶逐渐发热。这话他若在她尚未堕入魔道前说,她一定会很开心。只可惜如今她双手沾满血腥,他的誓言也只是徒惹她心伤罢了!
“我们之间无媒无聘的,你其实不必顾虑那些事。”
“要我置你的名节于不顾?”他怪声怪调地问。“对不起,我办不到。”
水雾染上她双眼,这是他的正直,更是她的福气。可是她承受不住啊!天大的福气也变成压力。
无边无际的心伤不觉化成怨恨射向凤悦仁。这两个月她因专心对付主要敌人冥教,才对他松懈一点儿,他竟敢在老虎嘴边拔毛,妄想驱逐她,夺取凤府产业。
哼!就算凤府产业全让凤悦仁给夺了去,也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经营啊!一个比猪还蠢的笨蛋竟不认呆,想跟她比心机,看着吧!一个月内她若不能叫凤悦仁倾家荡产,她就不叫凤蝶吟。
“蝶吟,”他有力的大掌轻轻搭上她的肩。“嫁给我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化不开的苦涩在她心里翻搅,她当然知道他对她好,但她不配啊!
“别这样,飞云。”她闪躲着他的温柔。“你不须介意那些谣言,我不在乎的。”
“但我在乎啊!”他是如此深爱着她,怎忍心见她受伤而不顾?
她摇着头,脱出他的掌握。“你不明白,我”
她杀了人,而且不是一个,是几十个像她这样的女人是会害了他的前途的。“如果你是因为十年前的事才想对我报恩,那么上回你救我一命已算还清了恩情,咱们两不相欠,你大可不必为我牺牲这么多。”
“没错,我们之间的恩已尽,但是”大掌深情抚上她粉嫩的颊,眼底的狂热像是燎原的野火,一发不可收拾。“我对你的爱呢?我爱你,山高海深,这样的情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如果不能娶你,你叫我该怎么办?
他爱她?怎么可能!打重逢以来,她给他看到的全是恶劣的一面,他居然还爱她?他不怕她这个满身罪孽、蛇蝎心肠的女人?
“我爱你有这么奇怪吗?”他轻笑地吻上她白皙的额。“我打小就爱你了,十年来,始终没变。”
她倒吸口冷气,不敢相信他爱她那么久了,而她居然一点儿也没发觉。
段飞云续吻上她粉嫩的双颊。“原先我也不知道。可是这六年来,我在京城,很多人想给我作媒,包括当今皇上,但我就是不喜欢,甚至不惜告假还乡躲避赐婚。直到与你重逢,我终于了解我为什么不想娶那些姑娘了,因为我爱你,尽管我们曾经分隔两地多年,可你始终在我心底,除了你之外,我无法娶任何姑娘,今生今世,我只要你。”
珍珠般的泪水不停滑下凤蝶吟的颊,她怨命运无情的捉弄,在她已弄脏一身的情况下得知他对她的爱又有何用?他们已经不相配了啊!
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梨花带雨般娇美的容颜,涛天情潮在体内翻腾,这一辈子他是离不开她了,生要一起、死亦相随。
“我爱你,不管你是首富之女,还是任何身份,只要你是凤蝶吟,我就要娶你为妻,答应我,嫁给我吧,蝶吟。”他霍地吻上她红艳如花的唇。
一股震撼自两唇交接处冲向他背脊。满满的感动立时充斥心头,是的!就是她了,他唯一想要的女人。
吻她的感觉似啜饮一杯神仙酒,酥醉陶然、美不胜收,他多想吻着她直到永远。
但另一边的凤蝶吟却一点儿也感受不到这份美妙,她满脑子盘旋着他的话。“不管你是首富之女,还是任何身份,只要你是凤蝶吟”他这话里的意思,该不会是他已发现她近日干的好事了吧?
他是官,而她却沦为杀人无数的恶徒,这样的关系老天!这一团纠葛,该如何拆解才好?
又是一个无月无星的夜,天地间除了黑暗,再无其他。
今晚正是栖凤楼一举歼灭冥教地狱堂的大好时机。
为了不想为难段飞云,惹他烦忧。凤蝶吟在晚膳里给他下了迷药,又令黑儿看好他,绝不让他发现她正干着杀人放火的勾当。
只是凤蝶吟做梦也想不到,为了不让她孤单入地狱,段飞云早辞官、习武,正式涉足武林了。
她前脚一走,他立刻弹指点了黑儿的穴道。换上一套夜行衣,并在脸庞罩上一个铁制的修罗面具,跟在她身后离去。
凤蝶吟运筹帷幄的功力向为人所称颂,她火烧揽烟山庄以引诱冥教地狱堂主自投罗网的计划,也进行得十分顺利。
更敲三响,她准时领着一干杀手二度杀入揽烟山庄。
栖凤楼底下杀手的功夫也许称不上一等一,但他们个个出身绿林帮派,论起使毒、暗算、耍诡计,堪称武林拔尖儿。
加上凤蝶吟并不限制他们的手段,各人尽情发挥的结果,就是将初入中原、还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的地狱堂主及其亲信二十人,杀得措手不及、狼狈万分。
而凤蝶吟就立在揽烟山庄大门口,冷眼旁观里头正在上演的血腥戏码。
在冲天烈焰的衬托下,人死前的哀号和四处喷溅的血花,构成了一幕凄惨的人间地狱景象。
凤蝶吟眼眶发热、心头酸涩。她的罪孽又更深一层,可是对于亡父的愧疚,也相对减少一分。孰对孰错、孰轻孰重,她再也分不清了。
突然,一名身受重伤的冥教党羽拼着最后一口气挥刀砍向她。
她脑中浮起段飞云俊逸的面容,那端整的五官、坚毅的黑眸,在在显示出他高洁的志气与忠直的正义。
他是这世间难得一见、顶天立地的伟男子,他说他爱她,可是若让他看到她此刻的行为呢?
在面临第二次威胁时,凤蝶吟素手抽出腰间的长剑,不再犹豫,冰冷的青锋利落地送进来人的胸膛里。
一道血花喷出,染红了她的衣衫。她闭上眼,感觉一条生命的逝去。绝然的泪不知不觉滑下眼眶,滴落染血的长剑,与血合一,连她的泪也变得像血一样地红了。
她的灵魂也在同时被染黑一分,然后随着山庄里人死前的哀号一记紧接着一记响起。因她而死的人越来越多,终于,她的身与心变得仿如地狱里最污秽的垃圾那样黑暗了。
她双手环胸轻颤着,一股恶寒打脚底窜升至全身,她感觉好冷、好冷
“楼主!”突然有人大叫。
凤蝶吟睁开眼,一只雷霆巨掌已近在眼前。原来是地狱堂主不甘平白死去,执意多拖几人下黄泉,呆站在大门口的凤蝶吟自然是他最佳的陪葬品了。
她乍然回过神来,侧身想躲,但地狱堂主武艺之高,实非她所能想像。她左闪右避,连变数个身法,依然躲不开他的掌风,眼看着那只大掌就要印上她的天灵盖。
“专挑弱女子下手,算什么英雄好汉?”浑厚的声音仿似龙吟大地。
黑暗中,一条黑色的身影与浓稠的夜晚融成一气,打凤蝶吟背后窜出,利落大掌迎上地狱堂堂主的攻击。
“碰”!两股强大的内力交击,引起一阵飞沙走石。
凤蝶吟不觉低下头,那沙石击得人脸面生疼。
后到的黑衣人一手拉起她的腰带,轻轻一送,她便飘然飞上大门口一株双手合抱那么粗的大树上端坐着了。
“好厉害!”凤蝶吟抱着树干,由上往下凝视那忽然出现的黑衣人。
他送她上树的力道拿捏得恰如其分,她仿佛腾云驾雾般经历了一场奇异的旅程。这种高超的手法,没有高深的内力配合是办不到的。
那黑衣人到底是谁?功力如此深厚,恐怕比她手下任何一名绿林枭霸都要厉害。
而这一直守在凤蝶吟身后,及时救下她一条小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段飞云。
习武二月余,历经了两次焚骨碎体的痛苦,那种生不如死的恐怖体验依旧深刻在他的灵魂深处,每一想起,他就忍不住恶心欲呕,全身直冒冷汗。
可是他熬过了,只为了有能力保护她。如今他倒要试试自己的武功有多高,究竟值不值得他去承受那每月一次撕心裂肺的折磨。
地狱堂主既可统领冥教底下三大分部之一,功力自然不可小觑。但他不过与段飞云对了一掌,便五脏翻腾,一口鲜血险些喷出喉头。
想不到中原武林有这么多能人异士,冥教真能顺利进驻中原,取得武林盟主的至尊地位吗?他抖颤着双腿,努力想稳住自己的身形。
想起他竟想取凤蝶吟性命,段飞云眸中窜烧出两簇熊熊焰火,凌厉的掌势毫不留情地攻向地狱堂主。
交手三招,地狱堂主方知中原人才济济。冥教想要一举攻入,谈何容易?
段飞云心中暗喜,看来武痴前辈没有骗他。幻灭大法确实是世间难寻的绝世武功,只要他加紧修练,想要拥有一身傲视群伦的武艺并非难事。
他将功力提到十成,身形化做流光电闪。
地狱堂主双目圆瞠,仿佛在阴暗的黑夜里瞧见了死神。
段飞云手泛红光,一掌击中地狱堂主胸口,后者牛犊壮的身躯如断线的风筝飞出老远,复摔落地面,再也爬不起来了。
如此高深的武艺不仅看呆了场中诸人,连同大树上的凤蝶吟亦张口结舌,心头震荡不已。
倘若她能得如此高手相助,要报父仇有何困难?当下,她心里有了计划,无论如何非招揽这位黑衣人加入栖凤楼不可。
揽烟山庄内的争战已到尾声。栖凤楼大获全胜,冥教党羽尽数覆灭。
段飞云静静望着自己的双手,终于,他的灵魂也沾染上罪孽了。
由堂堂一国的宰相变成一名见不得光的杀手,他的心开始变冷、变硬。晶亮的双眸也渐渐失去光明,只余一片漆黑。
未来会如何?他也无法去掌握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过抬头望向树端美丽依旧的心上人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大树上,凤蝶吟对他招招手。
段飞云深吸口气,身形化成一片鸿羽,轻飘飘飞上了树。
底下目睹此景的众人纷纷倒吸口冷气。论轻功,场中每一个人都会,却无人能使得像段飞云那般精妙,他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啊?他们在心底臆测着。
凤蝶吟挪了挪身子,空出一小块地方供段飞云伫足。
他就站在那树尖儿上,颀长的身形随风摇摆,真有说不出的俊逸脱俗。
凤蝶吟凝望着他,心头莫名一荡,怎地觉得他好熟悉,但她确实不认识如他这般好身手的高人啊!他
“敢问公子贵姓大名?”
“铁面修罗。”他指着自己脸上的修罗面具。
易言之,他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凤蝶吟心中疑云再起,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她其实不该太信任他。可栖凤楼仍在草创之初,她真的需要更多的高手来帮忙,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想要依靠他。
“不知道公子有没有想过要加入某个组织?”
“栖凤楼?”
“公子知道?”
“最近江湖上沸沸扬扬地流传着栖凤楼的消息,想不知道都很难。”他衷心佩服她的能耐,不过二月有余,她便将栖凤楼推上武林第一杀手组织的宝座。
凤蝶吟抿唇一笑。“既然公子对栖凤楼已有初步的了解,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请问公子一句,你可愿意加入栖凤楼?”
段飞云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潮,他辞官、习武、杀人,不就是为了加入栖凤楼,以便就近保护她、帮助她报父仇吗?
“有何不可?”他说,凝望她美丽依旧的容颜,脑海里闪过她的救命之恩、童年时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以及他心底对她深沉的爱慕与痴恋。
也许有人会骂他竟为了一个女人而抛弃一切,真是愚蠢到极点。但没有她,他恐怕早成枯骨一堆,又何来今日的风光?
他对她的爱,不是简简单单一句“儿女私情”就可以道得尽的。他们之间有恩、有情、有义更有爱。可以说早在十年前,他们相遇那一刻,他们的生命就已结合成一个共同体,再也分不开了。只要是为了她,他什么事都愿意做。
“就算你不说,我也想告诉你,我要加入栖凤楼。”这是他的真心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