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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受伤了!快请司徒大夫过来。]副将军焦急地呼喊。
众人闻言,一阵手忙脚乱,大家都自责是平时疏于防备的缘故。虽然在平时,顾竟言一人可抵千军,然而,近日来,他的性情大变,整天喜怒无常,才会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司徒大夫来了!]有人叫道口
护守在将军营帐外的侍卫,迅速地退出一条通路来。
[是受了什么样的伤?]司徒谖走进营帐后直接问副将军。
[是箭伤,箭上有毒,将军已昏迷过去,都怪我们护主不力。]副将一脸惭愧地说。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你们先出去,这里有我和司徒大夫在就行了。]书雅沉着地应道,神色凛然,与平常嘻笑惯了的她,判若两人。众人闻言皆不敢多话乖乖地退下。
[书文,帮我烧一桶热水来!]司徒谖下令。
[是,我这就去。]她很快的照办。
说老实话,她在一听到将军受伤之后,还有一点幸灾乐祸的心态,谁教他要乱吃她豆腐!这种人活该要被惩罚。不过,在看到他受伤躺在床上的样子,她又有点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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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营帐内传出一声咆哮。
不久,一个女孩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正好撞上路过此地的书雅。
[铿!]一声,女孩手上的东西洒落一地,人也差点摔跤,幸好书雅及时抓住她。
[小香,怎么了?有没有受伤?]书雅关心地问。
[秦大夫.....]小香突然哭了起来。
[你别哭啊!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书雅安慰着问道。
在书雅心中,小香和绢儿就像是自家姊妹一样。
[将军把我赶了出来,可是副将军要我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将军用膳,否则唯我是问。]小香一脸委屈地说。
书雅又开始想管闲事了。[你再去准备一份,我帮你送进去。]
[不用了,秦大夫,你已经帮我很多忙了。]
[你这是什么话?不当我是朋友吗?]书雅还好有吃变声草,不然那高八度的音,早就被人发觉真相了。这是司徒谖给她的伟大发明,让她女声变男声。
[小香不敢老是麻烦您。]
[这事我可管定了。]是她书雅决定的事,谁都别想更动。
[吵什么吵?在外面的是谁?进来!]营帐中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书雅和小香两人面面相觑,只有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是谁在外边吵闹不休的?]顾竟言语带怒气。
[是我不对,要怪就怪我好了!]书雅抢着说。
[不,不是的,是我的错!秦大夫好意要帮我.....]小香也抢着说。
[住口!]顾竟言怒声制止。
他冷冷的目光扫过面前两人!然后将视线停在书雅身上。书雅感到他灼热的视线,好像要将她看透似的,让她不禁心跳加速。
顾竟言对这长得眉清目秀的男子,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你叫什么名字?]他看着书雅。
[报告将军,小的名叫秦书文。]
[将军.....]小香怕他降罪于书雅,于是插嘴想为书雅辩护,却被顾竟言的冷酷眼神吓住,只好硬生生的把话又吞了回去。
[我没问你话,出去!]他将小香赶出去。走到营帐口,小香仍不放心地频频回头。
顾竟言这时又说:[去告诉副将军,以后不用你来送膳,我的生活起居就由这位小兄弟全权负责。]他突发奇想的发布了这个命令。
他说这话时,目光一直盯著书雅,从未离开过。书雅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转身尾随小香离去,心里却有一点发毛,不知那将军是不是会看出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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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秦书文,越看越像那天在池边遇到的那名女子。小巧的瓜子脸、红红的唇、一双灵活的大眼睛.....简直像极了!
可是,那秦书文是百分之百的男人嗓音,与那天在池边女子的娇嫩嗓音,明显的不同。
这是怎么一回事?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
他常常目不转睛地盯着秦书文看着,努力的把两个容貌相似的人,在心里比对一下。慢着,莫非这男子是由女的假扮的?嗯,只有这个可能。他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的印证一下。
[将军!将军!]参谋长陆伟见将军失神的模样,担忧地叫唤着。
自从上一次将军突然命令营中所有的女人来见他,而后又要全营的士兵出动,在附近山区连续找了两天,只为了一名行踪不明的女子。在苦寻不着的情况下,将军的性情变得暴躁,容易动怒,并且无心参与军事,还惨遭敌方的暗算。唉!真是让人为他担心。
[呃.....什么事?]顾竟言总算回过神。
[唉.....]陆伟叹了口气,[将军,您先歇息,其他的事交给副将军和末将来处理就行了。]
[也好,你们就先退下吧。]顾竟言暗自下了决定,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他不要再过这种整天猜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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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文,再去端碗粥来!]顾竟言唤道。
[是。]书雅心想,怪了,小香说将军胃口不好,怎么这会儿食量大得惊人?
就在书雅走到营帐门口时,突然感到一阵酥麻,眼前一黑,整个人笔直地往后倒下。顾竟言结实的手臂接住了她。
顾竟言趁书雅不注意时,点了她的昏穴,就是想一探究竟。
他将书雅平放在床上,想也不想地便解下[他]的外衣,手放肆地探向她的胸部。
咦!是平的?难道是他弄错了。接着,他不死心的褪去书文的内衫。映入眼中的是扎实的白布,原来她是用布把胸部绑扎起来。
他总算找到她了!难怪他差人到处都找不到她,原来她是以女扮男装的方式掩人耳目。他该怎么办呢?在思考的同时,他将书文的衣服穿好。
不多久,书雅自床上醒来,不知自己怎么会躺在一个陌主的帐内?
[你醒了?]顾竟言的声音响起。
书雅吓了一跳,环顾四周才知是在将军帐内。
[我.....]她结巴地想问她为何会在这里?
他颇有深意地看了书雅一眼,[你昏倒了。]
[昏倒?]怎么会?书雅狐疑地看了将军一眼。
[既然你不舒服,就好好去休息吧!有事我再传你来。]
[是。]书雅这才赶紧自床上起身,一刻也不敢停留地飞奔而去。
顾竟言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他没有当场揭穿她的真实身分,一部分的理由竟然是考虑到,军中几乎是清一色的男人,而凭她的相貌,难保不遭人觊觎!不行,她是他的,绝对不能让别的男人拥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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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顾竟言觉得每天只有在她送餐时才看得到她,已经不够了。他对书雅产生了强烈的欲望,他急切的想要得到她。
碍于不能拆穿她的身分,他一直强自压抑那股欲望,但是直到今天,他已忍不住了,只好不顾众人的异样眼光,亲自到书雅的营帐来。在帐外,他听到她说话的声音--
[司徒大哥,你这么急着来找我,有什么事?]书雅问道。
[子桓差人送了一封信来,内容说雪儿已好多了,再调养个几天就可以完全康复,等他回营时,你也可以离开,不用再在这里受罪了。]
[真的?]书雅开心的说:[信可以借我瞧瞧吗?]
司徒谖从怀里拿出信来交给书雅。
[谢谢。]她快速地浏览信函内容,[太棒了,我很快就可以回家,不用再在这里被骂不然就是被当奴才使唤了。]
[我可没有把你当奴才哟!]司徒谖赶紧声明。
[我清楚啦!噢,对了,我的“变声草”用完了]
[我再拿些给你。不过,你可要自己斟酌药量,否则用太多,可是会伤到声带的。]
[知道了!你还真像我奶娘咧,挺爱啰唆的!]她撇撇嘴。
在门外偷听的顾竟言,再也听不下帐内两人的打情骂俏,狂怒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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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又不是用膳时间,将军这时急着唤她做啥?
唉!都怪她自己,放着千金小姐不做,跑到外面来受苦。一下子烧水,一下子端饭,忙得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她一边嘀咕着,一边快步走到将军的营帐。
咦!奇怪,今天将军帐外怎么连个守卫士兵都不派?没人进去通风报信,书雅只好自己喊了。
[将军,书文来了。]
[进来。]顾竟言的低沉嗓音,夹有一丝怒气。
[是。]书雅走了进去。
才一进营帐,顾竟言突然欺近她身旁,下一秒,书雅随即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弹。原来是他点了她的穴道。
[将军,您这是做什么?小人如果有得罪之处,还请您见谅!书雅惊愕不已,忙着求情。
顾竟言不发一语,只是用犀利的目光,冷冷地看着惊慌失措的书雅。书雅被那眼神盯得无处可躲!只能无助的看着他。
[你知道我最痛恨别人欺骗我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将军,我不懂您的意思。]书雅佯装不懂他在说什么。
[嗯,你还想掩饰?说!你是怎么混进军中来的?为什么要扮成男人?是不是敌方派来的奸细?]他质问着。
[莫非是将军眼花了?我明明是个男儿身,怎么会是女人.....]书雅急着强辩。
[还想狡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那天半夜里被我在池中发现的姑娘,我还没有跟你算迷昏我的帐呢!]
[天哪!你怎么查出来的?]书雅碍于身体不能动,所以只能靠她唯一能动的嘴喊着。
[哈!你承认了?那我该怎么罚你?]
[你.....]话还没说完,却遭他低头封住了嘴,所有的咒骂变成嘤嘤呜呜的声音。
动弹不得的书雅,连唯一的武器都被封住了,只好睁大眼睛死瞪着紧搂住自己的顾竟言。
猛然,一股凉意拂上她光luo的背。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已被褪去,连她用来遮掩玲珑曼妙身段的绑胸,也不知在何时松开来?
[呜.....]她无助地挣扎着。
顾竟言抱起她的身子,往床榻上一放,整个人压上她。
在他眼中,她看到燃烧的欲火,和一丝奇异的**,灼烧的目光仿彿要将她燃烧殆尽。
书雅心一横,啮咬了他在自己口中逗弄的舌,谁知,尽管口中渐渐充斥着血腥味,他仍不为所动,更加无情放肆地吸吮她口中蜜汁,双手也没闲着的**她紧绷的娇躯。
不久,一股莫名的悸动在书雅体内窜起,惊得她更是无助地睁着布满泪水的眼眶看着他,泪水有如断线的珍珠般,自她眼中滑落。
沉溺在爱欲中的顾竟言,尝到碱涩的泪水,心不禁一揪,不舍地离开书雅红肿的樱唇,解开她的穴道!接着又心疼地亲吻着她的泪水,口中不断地安抚她,[别哭,别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别哭.....]
[放开我,放开我!]书雅哭喊着,她好害怕、好害怕!
书雅梨花带泪的小脸,令他为之心软。然而,随即想到她和司徒谖两人关系非浅,他就感到妒火攻心。
霎时,嫉妒燃烧了他雪亮的双眼,情感又超越了他的理智。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专属的女人从今而后,你的命是我的,我要你死就死,要你活就活。]他信誓旦旦的宣告。
他眸光带着狂魅的凛然,残酷地道:[今天我就要你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属于我。]
[不,不要.....]书雅明白他话中的意图,无力地挣扎着。
他不理会书雅的抗拒,一心只想得到她,让她真正属于自己,他炽热地吻着她的唇,来到她纤细的颈项、胸口.....一路而下,留下细细长长的深吻,寸寸地灼伤她的肌肤。
而原本呐喊着的书雅,此时已绝望的放弃挣扎,只是一迳地落泪,死命的咬紧唇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正当他将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时,书雅绝望地闭上眼,然而,他却不放过她,[睁开你的眼睛,我要你看清楚今天占有你的男人是我,你的生命只能有我.....]他不断地在她耳边低喃,[你是我的,我顾竟言一人的.....]他不停地重复着。
**冲击着交缠的肢体,洒落一的春色,火炽之潮伴随着绝然恨意,在这交欢节奏中奔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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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有如黑色的布帘,笼罩了整片大地。
在这夜深人静时刻,整个军营里,除了巡逻、守卫士兵们的细微脚步声外,有的只是一片宁静。
然而,此时却有人频频辗转难眠.....
[书雅到底上哪去了,怎么中午一溜烟地跑掉,就再也没回来?]司徒谖心急如焚,坐立难安地在营帐中来回跺步,嘴中还不时地碎念。
子桓将书雅交给他,便是信任他,如今他非但没有尽责照顾好她,还教她被将军盯上,任命为专责照顾将军的饮食起居,说难听一点,就是将军个人专属的奴仆。由大夫沦落为小厮,从让人伺候变成去伺候人,这实在太....而他却无能为力去改变它,毕竟这是将军的命令,他总不能抗命吧!
反倒是书雅,贴心懂事得教人心疼,不但不以为意,还要他别为难,处处为他着想,真教他无颜以对。而今更惨了,还把人搞丢!平常书雅再如何贪玩,也不曾彻夜未归过,要不是怕惹人注意,他早就出去找寻她,偏偏她在众人面前是男儿身,又这么大的人了。平时他对她太过偏袒,已惹了不少闲言闲语,如果他再过于关心她,只会更加弄巧成拙罢了。
唉!他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书雅的名节着想啊!真教他左右为难,这下要怎么办才好?
他现在唯有希望子桓快快归营,而书雅能平安无事地熬到他回来,毕竟纸包不住火,书雅[假男人]的身分迟早会被识破的。
此时,他不禁痛恨起自己来了,他千不该、万不该帮书雅说话,更不该
陪她一同起哄,让她留在营里。这下可好了,弄出问题了,自己死还没关系,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但书雅正值花样年华,人生才不过刚起步,她要是有个万一,他可就罪该万死了,要是再连累到子桓,那他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够还了。
唉!此时他才明白,何谓[祸从口出,病从口入],他开始痛恨起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