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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不好睡的夜晚。
风波臣一觉醒来不过午夜,她起来喝了一杯茶,遥望对窗,犹有光影。
他在做什么?是灯下独坐?还是椅枕想她?等了他一天,不见他来,听小安说是跟德皇后吵到皇上那里去了。但不知皇上怎么裁决?她很想知道。披上长衣走到他的门边,却又将叩门的手缩回来。三更半夜,一个黄花大闺女怎好到男人的房里,若让人知道了,是会惹人非议的。风波臣移步到窗下,至少看他一眼。
窗纸上映出一条颀长的身影,一望便知是巽太子。
风波臣在窗纸上戳了一个小洞,半眯起眼从洞中望进去,正好与巽太子的星眸碰个正着。
巽太子推开窗“进来吧,等你多时了。”
“你知道我要来?”风波臣站在窗外,没有要进去的打算。
巽太子乾脆越窗而出。“你性子急,心里有事等不了一晚的,不马上知道是睡不好觉的,我说得对不对?”
从父皇那里回来,已过子时,他到过她房间,见她在睡,看了她一会儿,并没叫醒她。不过,他有发现到她的枕头是湿的,大概是哭累了才睡着的。
她的心情他完全能体会,那件事他也不好过。
她的毛病他抓得一清二楚。风波臣暗笑,他的怪癖,她也很清楚。
“事情怎么样了?”她拉拉他的衣袖。看他的脸色,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她的心不禁往下沉。
“父皇说母后太小心眼,棒打鸳鸯,所以你不用做我妹妹了。”
风波臣闻言,脸上有了笑容“那你还闷闷不乐什么?”
“母后虽然不反对我娶你,但她是有条件的不反对,就是你不能做太子妃,她要我从近支亲贵里另觅太子妃。”母后的意思,做儿臣的岂有不知之理?她是想利用联姻来增强他的实力。炎一回来,胡姬也开始部署,不由得母后不紧张。
天下父母心,哪一个不是为儿女着想,可是他们却从不用心去了解儿女们真正在平的是什么?他在乎的是风波臣呀!
“你没告诉她那个卦?”风波臣焦急地问。被德皇后这样一搅和,巽太子登基的希望反倒不乐观。
“有啊,但她不相信。”巽太子两手一摊,一脸无奈的说。
没想到,说出卦的事,反让母后对风波臣更加反感,她认为风波臣居心叵测,为了想当上太子妃,故意妖言惑众。
而母后对风波臣的看法,他不想让她知道,免得她心里难受。
“唉!如果她执意如此,我真不知该怎么是好?”风波臣蹙著眉说。
师父说真龙现世,苍生有救,难道她选错人了?下一任帝君不是巽太子,而是炎二皇子?
虽然她不了解炎三子的为人,但巽太子却是好得没话说,不论是哪方面都顶尖。“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皇子是没有婚姻自由的。”巽太子紧接着说:“不管你是不是太子妃,我是不是皇上,都不能改变我只爱你一人的事实。其实相想想,不是皇上更好,我们躲到深山里去,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你说好不好?”
“我也很想跟你过平淡的日子,可是我不能对不起我师父,我的命是他捡回来的,他说什么,我做什么,所以,我不能说退隐就退隐,这要我师父同意。而现在他是要我留在朝廷,辅佐下任君王。”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是皇上,你就不会再跟我在一起;要是炎是皇上,你会靠到他那一边,当他的皇妃。”巽太子有些生气的说。
炎对风波臣有意思,这一点他清楚得很,尽管外传风波臣和他不清不白,但他想,炎一定不会在意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误会我!”风波臣失声大叫“我说的辅佐是君与臣的关系,是以才能嬴得他的任用,不是在床上讨他欢心。你一点也不了解我你不够爱我”说到最后一句,风波臣已是语不成声,抽噎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哭出声——这不仅仅是伤心的哭,也是痛心的哭。
天!看他说了什么?竟把他最心爱的女人弄哭了。
“对不起,我该打,我是心太乱了,才会听错你的意思。”巽太子一把搂过她“原谅我好不好?”
风波臣并未答话,只是抽抽噎噎个不停。
“不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他吻去她的泪痕。
她摸着胸口,大吼:“我的心比你早碎!”
有心情凶他,代表她气消了。风波臣跟别的女人最大的不同点,就是她不来冷战,骂过就没事,也不记仇。
“来,我敷敷。”他盖上她的手。
她拿开他的手“不要!又想乘机吃豆腐。”
他突然低声道:“没有你做太子妃,而应验了我坐不上帝位,你会不会对我很失望?觉得我很没用。”一个男人要靠女人才会成功,对他而言,真的很没尊严。“你没当上皇帝,那也只是天意。在我心里,你是最有资格、最理想的君王。”她温柔地抚摸他的发丝。
“我想我是太爱你了,很怕炎超越我,抢走你!”巽太子将她拉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是有点患得患失了。
风波臣用额头轻顶着他的额“换我叫你小傻瓜了,只有你不要我,没有我离开你的时候。”原来,在爱情的国度里,再聪明的人也会变得傻呼呼的。
月色斜照,经过泪水润泽的一张脸,更显得白里透红,光润无比。巽太子爱怜地抚摸着“我们都不要再说傻话、再胡思乱想了,只要记得我们彼此相爱,而且心比石坚,任何人都拆散不了我们的。”
“嗯,至死不渝。”她愉悦地说。
月光中,你痴看着我,我痴看着你,谁也不移开视线,也都是傻嘻嘻地笑着。不知何时,两个影子重叠成一个。
不知过了多久,巽太子笑着指指月亮“真想不到嫦娥下来了。”
“在哪里?”风波臣仰望星空,只看到半边的月亮,没看到什么仙女。
“就在这里!”巽太子指着她笑道。
风波臣捶了他两下“又寻我开心。”
巽太子握住她的手“帮你看手相。”
她娇笑一声,挨近些说:“看到什么?”这是他第二次抢她饭碗。
“掺掺玉手。”说完,他便低下头亲吻她的掌心。
“不了,好痒喔。”她边笑边告绕。他吻人的花样还真不少。
巽太子突然正一正脸色,平视着她“波臣,母后的意思,立太子妃的时候,你也要到场,同时册封你为贵人。”唉,母命难逢!
“噢。”她将头低了下去。她为他可能登不上王位难过,他会是个好君王。“委屈你了。”他勾起她的下巴“我真不甘心!”
“不要这么说,只要是你的人,我就心满意足了,头衔不过是个名词。”她将脸埋入他的胸膛中,聆听他的心跳。
“可是太子妃是正室,掌管后宫,贵人只是侧室,地位不高,没有实权,我怕你被人欺负。”后宫嫔妃间因嫉妒而害人,时有所闻,他怕她受到委屈。
“你担这个心?拜托,我没整她们就算是留情了。”风波臣低笑道。
“你会留情,别人可不留情,为我留意点好吗?我可不想你有一点损伤。”她的脾气太容易得罪人了,常教他为她捏把冷汗。
风波臣捂住他的唇“不准说了,也不准再想这些没可能的事。”
于是,两人只是相拥,谁也没有言语,只让心底的浓情,凭藉春风向一旁的老树低诉。
夜深了,春风亦似秋风,薄薄春衫,在感觉上像件罗衣,又凉又滑,尤其是宽大衣袖中的两条手臂,冻得似乎有些麻木了。病体还未痊愈的风波臣有点受不了风寒,她推一推他的手臂“有点冷。”
他的目光平视着她,声音很轻的说:“我们进屋里去。”
她的心悸动了一下,进去出得来吗?“不了,太晚了,我要回房睡了。”他那一双眼,泛著荡人心弦的光彩,好迷人,她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今夜好不好?”巽太子有些情不自禁了。
这话使得风波臣突生闲气,很快地答道:“不好!别打我主意。”
他不该问她,他应该强硬点,直接抱她入室。大笨蛋!问她,她怎么能说好?她还知道羞。
一盆冷水泼下来,气氛都不对了。他将身子往前倾,睁大眼睛问:“我是哪里又惹到你了?”
情窦初开的女孩,一颗心就像五月里的天气,那样难以捉摸,常有些莫名其妙的闲愁、闲气,突然而生,倏然而减。
“自己去想,笨猪。”风波巨负气地说。
“和你在一起,谁有时间‘想’?”他又吻了她,重新开始培养气氛。
今夜,要把她诱上床!当然,勾引一个守身如玉的女人,不是那么容易,他必须下很大的功夫、耐心,来引导她进人成人的世界。
他的吻愈来愈深,她发出梦般的呢喃,双手勾住巽太子的颈子,热烈地回应。“你真狂野”他低语。虽然这是她第一次吻他,但不失热情,他觉得体内的欲火被她点燃;今夜,她是跑不掉了。
她用大拇指轻轻地沿着他下颚移至颈间“你有没想过是你令我狂野”她就是被他这张俊脸给欺骗,结果丢失了一颗心。他的轮廓好深,她的手又滑回他脸上,他的脸令她有点爱不释手。
“我这么有魅力?”他抓住她的手,轻咬每一根手指。
“你不知道?后宫里有多少女人爱慕你,要不是你老板着一张脸,吝于施舍一丝笑容,让人不敢亲近,不然哪轮到我风靡后宫?”她笑着说。她的男装,也许俊俏、讨喜,但绝对比不上巽太子英俊,实实在在的阳刚。
“看来我会让很多女人伤心,因为我的笑容只留给你。”他对她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你敢对别的女人笑,小心我剥你的皮、抽你的筋。”说完,风波臣笑着倒进他怀里“我是不是很贪心?”女人的眼里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
“我喜欢你对我贪心,但不要多心。你呢?喜欢我对你贪心?”他挑眉问道。“你,我没有不喜欢的。”小脸更深埋入他怀中。今晚,她讲了好多心里话。他的下颚摩掌著她的秀发“我好爱你”天哪!他不晓得一个人的感情竟能到如此之深,他对她的感情,深到连他自已都惊讶的地步,不可测。
“我也是”风波臣感觉到他更加用力搂紧她。
“外面有点冷,我们进去吧,还有些话没对你说。”这回他聪明了,不给她选择的馀地,拦腰抱起了她,直接走入内室,将她放在床上,但没有马上扑上去。风波臣头低低的坐在床沿,有点局促不安。
巽太子倒了杯水“喝水?”
“不了。”她的声音像蚊子在叫,毫无说服力。
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该让它发生吗?现在好吗?她不知道,只觉得整个人意乱情迷
他坐了下来,执起她的手,一路吻到颈、脸、唇
“我爱你”他低语。
一个弹指,纱帐飘落,一件件衣物从帐内抛出。
“你穿红肚兜!”他惊呼一声。
“讨厌”
窗帷邻处漏进来的阳光正好照在她脸上,风波臣稍稍侧脸,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她含糊地问。
“是你在我床上。”巽太子冲着她做个鬼脸,笑道:“忘得真快,大概是我没做好,才让你不复记忆。”
风波臣双颊顿时浮现了红晕。昨夜她是他的人了;.昨夜她是怎么了?好像中邪了,不仅没有抵抗,反而任他于取于求,还兴奋地叫出声音
她不要做人了啦!她的脸更红了,她竟然那么不淑女!
“想起来了?”他轻捏她的粉脸。
昨晚的她,可真教他吃惊,本以为不解人事的她,需要一番哄骗才能摆脱青涩,没想到她领悟力很高,很快就进入状况。
她推一推他“你出去,我要穿衣服。”时候不早了,她可不要让别人看见她躺在巽太子床上。羞死人了,还没夫妻之名,就有夫妻之实。
“现在才害羞,来不及了,你的玉体我都看遍也吻遍了。”他拉过她,伏在他的胸前,双手不老实地抚摸着她平滑的稞背。
“不要啦,服侍你起床的太监就快来了,给他们看见多难为情。”她支起身,浑然不觉她的酥胸全然呈现在他眼前。
“喷鼻血了!”他随即将她翻压在身下,吸吮她的蓓蕾。
她的欲望被挑起,但在丧失自制力之前,她一把将推开他,巽太子一个不留神,便翻落床下。
“哇!你谋杀亲夫!”巽太子摸着后脑勺,肿起一个大包包。
“那么好色,没一点节制。”风波臣责备道“不上早朝了?”
“要上呀,时候还没到。”巽太子又回到床上,好想她的暖玉温香。
“下去,下去。”她脸色不好看了“我还不想做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祸水。”她这一说,巽太子不好意思了,摆出笑脸道:“好了,是我不对。”
“最好别说你不对,我不对的话,我只希望你有了我能更进步,还是以朝廷为重,而不是沉溺在温柔乡里,若是那样,德皇后又不知会怎么的怪我。”
巽太子闻言默然,只报以略带羞涩的一瞥。她是如此地为他着想,顾全大局的态度,而他成天只想和她窝在一起,把该做的正事都忘得一乾二净,他真是惭愧。他下床捡起衣物,就在同时,门外已有杂杳而至的脚步声。
“啊,他们来了。”风波臣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
“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敢进来。”巽太子边穿边说。
话声方落,只听得外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巽太子立刻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是谁那么大胆?
接著门帘一掀,康妃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一道不友善的目光射向风波臣,后者挺一挺腰,不当一回事,大剌剌地穿她的衣服。
“妾身来给殿下请安。”康妃说。没想到这个贱女人竟夜宿太子这里。
“没我的传召,你怎么就进来了?”巽太子不高兴地问。
康妃仗着儿子,越来越放肆。他很清楚,母后之所以不原谅风波臣,全都是康妃搞的鬼。
“我又不是外人,来你这还要按规矩?”康妃顶回去。
“我上母后那,也要先通传,这是朝廷的体制。”他严厉地说。
“那她呢?她就可以睡在你这?”康妃尖锐地说。
他们的行为才犯规,官中规制严格,太子只能移驾到所属的后官,宠幸妃嫔,不能在太子的寝官里。
“你可以到母后面前参我一本。”他冷漠地说。要是让她当上太子妃,波臣还有好日子过吗?不被害死,是波臣命大。
“臣妾不会,只请殿下不要顾此失彼,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何况,她又还没有受封,名不正言不顺的,若传出去,多不好听。殿下,皇上就快下谕诏了,这个时候是关键时候,你可不能出一点差错——”她滔滔不绝地说。
他打断康妃的话“你有完没完?”
“我是为你好。”她委屈地说。
“真要为我好,就请你安分守己,不要唯恐天下不乱,四处敲锣打鼓,散播不实的谣言。”
“我安分得很,不像某人,暗地里勾搭男人。”康妃故意影射风波臣和二皇子、三皇子之间不清不白。
哼!真不晓得这贱女人有什么好?三位皇子都对她神魂颠倒,她一定是施了什么邪法!
巽太子听得一肚子气“你光会造谣,还会什么?”
“我才没有造谣,天知道那人肚子里是谁的种?”她斜睨了风波臣一眼。她苦想了一天一夜,才想出这个谣言来抹黑风波臣。等这个谣言散开来,风波臣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谣言就是谣言,风波臣哪来的喜?问他最清楚,他是摧花人,昨晚才是她的第一次。
巽太子挥挥手“你下去吧,我要换装上早朝了。”
“臣妾服侍你。”康妃欠身。故意表现贤淑,这点是风波臣所没有的。
“不必了,小安!”他向外喊了一声。
等康妃出去,风波臣才放声大笑。
“你干嘛骗她你有身孕?”巽太子不解的问。
“封公主那天,她不怀好意地来看我,公主长、公主短的喊著,我一时气不过,就做出害喜的样子,你不知道,她那张脸一下子苍老了十岁。”说到这里,她撇一撇嘴“也真服了她,居然想出这么卑鄙的流言。”看不出康妃满歹毒的!
“为了不让你完美的人格上留下说谎的污点,我最好要加把劲,让害喜的事成真。”巽太子一副勉为其难地说。
“便宜了你!”风波臣白他一眼。最会占她便宜!
'4yt' >4yt'4yt' >4yt'4yt' >4yt时光荏苒,又过了两个月,皇上的病不见起色,似乎到了灯尽油枯的关头。今日,皇上宣巽太子和炎太子进殿,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风波臣走到御道上,只见小安迎面走来,她一把拖过小安“太子呢?是什么”
她话犹未说完,小安竖起一指按在唇上,示意她噤声。“进去再说。”
到了屋里,风波巨低声问:“可以说了吧。”
“太子先到德皇后那里,等会儿才来你这。”太子知道她在着急,所以要他先回来报个讯。
“你知道皇上找他是为了什么?”她又问。
“只知道是跟皇位有关,但不知道详细内容。”小安有些紧张的说。不知跟对主子没有?
“噢。”风波臣漫应一声。小安的话等于白说,想也知道是跟皇位有关。她和小安都屏息着候在屋内,良久,巽太子终于回来了。
“好热,好渴。”巽太子说,跑来跑去的,一身都是汗。
风波臣亲自泡了一碗菊花茶,捧到巽太子面前,滚水新沏,茶还烫得很。“太烫了,有没有凉一点的?”她还是不会伺候人。
风波臣偏着头想了一下“有了,上个月德皇后差人送来一罐蜂蜜,加点蜜水,也比较好喝。”
说完,她捧来一个青花小瓷缸,里面是调淡了的蜜水。
“让我来吧。”小安逼出盖碗中的茶汁,对上三分之一的蜜水,抽出手帕拭净杯沿的茶渍,方始双手捧上。
风波臣看了不禁有些羞愧,她得跟小安多学学,他比她还细心。
“挺香的。”巽太子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很快地喝了大半碗“你要不要喝?”
风波臣摇摇头“我不爱喝甜的。”甜的吃太多容易老,她也顶爱美的。“皇上怎么说?”她坐到他旁边问“为什么只找你和炎二皇子去?不找那个浑球?”
巽太子放下手中的碗,转脸说:“父皇要把江山交给我和炎两人。”
“啊,两个皇帝!”风波臣眼睛张得大大的。
“听我把话讲完。”巽太子轻点她的小鼻尖“就是爱插嘴。”
“你不一口气把话讲完,我怎么知道还有下文?”她凶巴巴的顶回去。
“我总要歇口气嘛。”他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你气那么短?没几个字就要换气。”她没好气的说。
小安闻言噗哧一笑。他家太子上辈子八成蹂躏过风波臣,这辈子才会被她糟蹋。风波臣怒瞪他一眼“笑什么?牙齿白呀。”
小安连忙作出投降状“姑奶奶,算我怕了你。”
巽太子轻咳两声“好了,请把目光的焦点摆在我身上。”
有时,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会嫉妒她和小安要好。虽明知他们是姊弟的感情,但他就是会不高兴,也许是独占欲大强了,不愿有人与他分享风波臣的好、善良、美丽。“要不要来点掌声鼓励?”她故意闹他。
“顽皮。”巽太子正一正色“父皇的意思是由我接他的位子”
“万岁!”风波臣高举双手欢呼。“又来了!我话还没讲完。”他拉下她的手肘“我是做皇帝没错,但若我有意外,炎再接我的位子,也就是说我是第一顺位,炎是第二。父皇认为我和炎都不会断送他辛苦打下来的江山,他不放心泓,要我们两个小心泓会篡夺皇位。”
“那炎二皇子会不会对殿下不利,因为殿下死了,就换他当皇帝。”小安提出疑问。
“他不是那种人。”风波臣马上予以否定。
炎二皇子来找过她几次,她对他的印象还不恶,但为免巽太子吃醋,她已和炎二皇子讲清楚了,她绝不会移情别恋,他们之间不可能跨过朋友的界线。
“你满了解它的嘛。”巽太子话气泛酸地说。
“我闻到一股酸味。”她笑啐他一句“你已经不是醋坛了,而是大醋桶。”“你不能否认他对你可是暗恋已久。”他扬眉道。
又开始了!小安心想。这两人从认识的那一天起,就爱斗嘴,互揭疮疤。“不只一个像样的人暗恋我吧?我想有很多人是爱在心里口难开。”她的女装,一样风靡那些王孙将相。
“是我阻碍了你的发展罗?”巽太子打躬作揖地朝她一拜“罪过,罪过。”“便宜都被你占光了,只好死心蹋地跟着你了。”她先笑了。
他将她拉进怀里“你这个折腾人的小东西”他的头低了下来。
她连忙推开他“还有小安在。”
谁知巽太子竟被她一推倒地,脸色青得吓人,眼珠转都不转。
风波臣蹲了来“别装了!”她伸手搔他的腋下。
“不对耶,太子好像真的不对劲”小安直摇头,霎时乱了方寸。
“我只是轻轻推他一下小安,你快去叫御医来。”风波臣大喊“快!”小安这才回神过来,马上夺门而出。
“巽,你怎么了?你说话啊”风波臣抱着巽太子的身体放声大哭。
巽太子像具死尸,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当然,也就没有回答风波臣的问话。“你不要吓我,你快点醒来”她声音沙哑地说“我以后再也不跟你作对了,你快点醒过来”
他的手脚开始冰冷。“不!你不能丢下我”她已经泣不成声。
不行!她要冷静下来,她要救他。
风波臣抽出他藏在靴里的小刀,用力地划开自己的手,鲜血登时泊泊地流出,她喂他喝血。
“臣”他的声音微弱,接着眼睛渐渐合拢,昏死过去。
这时,大批人马赶到,德皇后、康妃、无双公主等人见状,立时同声衷号。“皇儿”
“殿下”
“皇兄”
随即纷纷哭倒在巽太子身上。
“皇兄!”炎二皇子也赶来了“你们快让开,别挡着御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