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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阳坐在车子后座,听取前头助手paul的报告。
“殷先生,关于今天会议所提的建议,我会在明日做一份详细的评估给你,然后向老太爷询问资金的最高限度。”“很好。明日你顺便将今天会议的纪录给我,还有,打通电话回台湾找负责‘金铭’那项工程的人员来,我后天会视察一下这块地皮及和香港发展商洽谈合作的事宜。”
“是。”paul领了命。
车子在饭店前停下,殷阳和paul在服务台拿了钥匙后,便准备各自去休息,好消除一天的疲累。
“paul,好好休息,不要再熬夜工作了。你是我的得力助手,若生了病,我就麻烦了。”殷阳叮咛着。
“我知道了。”话完,paul对他示意后,便想举步离去。“喔,对了,殷先生。”他忽然转首,对殷阳微笑。“颜小姐的房间在你隔壁,还有,我已经跟所有的人吩咐,叫他们不要透露颜小姐也随行的事。”
“谢谢你,paul。”
“不谢,只要殷先生下次加我薪水时加多一点就好了。殷先生,你也要好好休息。”含笑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搭了电梯上楼。
殷阳也从另一个方向上到他所住的楼层,脚步行到他的房门后,又踏了几步,敲了颜咏蓁房间的门。
“咏蓁,你在吗?”
无人应声,他正感奇怪,他的房间却传来几声碰撞的声音。
“咏蓁,你在我房间吗?”他走回,朝他的房间轻唤,见又无人回应,他马上打开锁,行进。
他见到了颜咏蓁正看着几张cd,唇角绽了朵笑靥如花,淡淡流泄的笑意让他怦然心动,一时间竟只是这样看着她的容颜,望成了痴恋
他想要永远守着她,永远不让她的笑自唇中移开。
“阳,你回来了。”见到他的身影,她兴奋的语气掩不住甜蜜。“你又食言了,现在是十点,我等你等了好久。”
虽是抱怨着,但是娇躯早已冲往他怀里,一脸神秘的喜悦。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弄到这么晚。你吃了吗?我们去吃饭好吗?我也还没用餐。”他的身子叫嚣着疲累要休息,但是一见到她耐心等待自己的身影,所有的精力又源源不绝地回来了。恍然有种妻子等着夜归的丈夫的错觉
“不用了,我帮你叫了晚餐。”她早有心理准备他会晚回来,方才已经先吃了东西果腹,不过主餐要等他。
她拉着他走到一大桌的食物前,中途不小心踩到了散落一地的cd盒。
殷阳捡起其中一块,恰好就是他行李中随身携带的最喜爱听的那几张音乐。他望向颜咏蓁,却见她眼波流转中尽是淘气,魅惑的笑容勾起。
“对不起。”她明快地道歉,笑容却没有半点歉意。“我是不小心把你的行李撞倒才让cd掉出来,对不起,我看了下,才知道”才知道他把她的cd全带在身旁,无论是陨石的专辑,或是她喜爱的歌手。
他对她的这份心意她全记挂在心头,很想马上告诉他她的感动,但是现在辩才无碍的口舌吐不出任何一个字,只能化为涓涓细流汇聚成磅磺大海。
殷阳温柔地瞅着颜咏蓁,诉起衷曲:
“我通常在我睡前的时候听,原本被公事烦得闹哄哄的脑子也在这时候变得很清明,只浮现你的身影”
未竟的话,落在她的唇中。她望进了他深沉如夜的瞳眸,灵活的舌尖窜进了他的口中,娇躯倚靠着男性的身子,两人的气息缠绕,她的体温从手中熨进心中,存心的挑逗中蕴含绵绵情意的色调。
“阳”她低吟,酥麻的弦音一字一句传进殷阳的四肢百骸。
“咏蓁”他沙哑地开口。原想推开她的手臂却蓦然收紧,将她困在自己怀中。“不要这样,我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想尊重你。”
听闻他的话,原本魅惑的肢体顿时收敛,然而口气也化为温柔的呢喃细语。起了捉弄的念头,她在他耳边说道:
“吃饭吧,阳,我知道你很累了,吃完了就快休息吧。”话完,放开他,衣袂摆款中荡人心魂,引人遐思。
让他在餐桌前坐下,她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细吞慢嚼吃东西。
幸福的感觉在她身边环绕,本来在到他房里之前,她已计划好在她生日的今天让他陪她庆祝一番的,但是她直到方才那刻,她才突然发觉,只要能这样静静守着他,就已经是最大的礼物。
有没有形式,都不重要了。
饭后。
她等他淋浴完后,便拿过大衣穿上,对他道:
“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明日见。”精光自眸中一闪而逝。她在猜他绝不会留自己下来,所以她打算半夜再扑到他床上让他措手不及,密密麻麻地将他套住,绝对跳脱不出她撒的情网。
她很想要他,所以引诱也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
正要离开的她,手臂蓦然被攫住,她困惑地转回身,却让他轻柔的力道一拉,锁进了他的怀里。
“阳?”她微讶自己的失算,靠着他的颈窝,盯着他颈上的脉搏。
“别走。”他低哑的声音响在她耳边。“陪我一晚,我不会逾越,只是想让你陪我一晚。”
她的手环绕着他的颈项,淡笑。“你今天特别不同,以往你不会做出这种要求。”过去她曾多次要将他留宿,他却执意不肯。
“没事,真的。如果你不愿意也不要紧。”他只是想要确定她在自己身边,来香港前爷爷才刚跟他下过最后通牒,一定要跟咏蓁分手。他不愿让她察觉有股不安充斥在心底,只想让她陪着自己。
她审视他的神色,瞧出他的异样,知道他心中定有事后,便在心底暗下决定,遂道:
“休息吧,阳。”她放下大衣,绽出笑颜。“天晚了,早点睡吧。”
她深深地凝望他,而后,细吻落在他唇际。
目光胶着的两人,任由外头的月光挥洒在身上。未久,在缱绻交首的身躯中,悄悄褪去,似是再也不忍打扰般。
***
微曦照耀在她身上,她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喝着一杯热咖啡。丝质睡衣掀到大腿上,露出白皙泛着粉色光泽的肌肤,唇上泛着淡然甜郁的笑靥。
手机于此时响起,她伸手捞过来,一开口便是前所未见的温柔语气:
“这里是颜咏蓁。”瞥到仍熟睡的殷阳,她刻意地放轻了声音。
“咏蓁,你什么时候要回来?台湾这边已经闹翻天了!”方志礼的声音如往常元气十足地大吼着,却是着急万分般。
颜咏蓁走到阳台上听着电话。“发生什么事了?”
“咏蓁,是我。”换成安祺的声音。“你在那边还好吗?”他先问候着。
“尚好。那边怎么了?”
“出事了。”他沉重地道:“我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假期,但是又必须知会你一声,所以才打电话给你。咏蓁,现在我说的事你要听清楚,等你回来后可能会是一场大风波。”交代完后,他清楚地说着:“前些天,报社似乎查出你和殷先生在交往的事,昨天被头条刊载出来,听说殷老太爷发了很大的脾气,要殷阳马上回台湾。我不知道你们那边的情形怎样,但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她沉吟了半晌,而后道:
“我知道了。”
“还有,sam和允言的事也曝光了,记者全都在找我们,你回来后要小心点,尽量避开。总之,一切等你回来后再说吧,现在sam要跟你讲话。”
电话在不久后换到另一边。
“sam?”她唤着。
“咏蓁,我在。”
sam的声音响起,未如她预期的颓丧,而后转念一想,sam本就有要此事公诸于世的打算,现在只是顺遂他的意愿罢了。
“什么事?”她问道。
电话对头奇异地沉默了会,才道:
“你应该知道大略的事了,我也不多说。本来我和允言的事曝光我很开心,但是现在拖累了你。”
她蹙眉。“拖累我?”
“殷家那边听到我和允言的事后,扬言要殷阳和你断绝一切关联。咏蓁,就算现在全天下指责我也不要紧,但是我不愿拖累你的名声,即使你不在意。现在,我只能跟你说声对不起。”难得的歉意自口中逸出。
本来已经够糟的名声又雪上加霜,他向来不在乎那些迂腐的东西,自然不理会世俗的眼光,但咏蓁是个女孩子,怎能遭受他人的指指点点?
颜咏蓁为他口气中的愧疚讶异,她原本以为sam不会在意这类的事,没想到牵扯到她,他不仅有些乱了分寸,甚至一举一动也会顾虑到她。她了解,他是真心为自己设想。
“不是你的错,sam。你该知道我在外的风评向来不好,何况他人要将这种罪加在我身上,我也无话可说,就随他们吧。你也知道我向来不在乎,别为这事烦恼。我可是颜咏蓁,你的伙伴,记得吗?”她未曾惶恐,想要安抚他担忧的心,瞄到殷阳似乎有起身的动作,她飞快说着:“sam,不要怪自己,要怪就该怪我自作自受,你如果再将这种罪名加诸在自己身上,我会生气的。好了,我要收线了,你宽心吧。”
话完,便想挂上电话,却遭他制止。
“我再说一句,咏蓁。”sam语重心长,而后道出自己的心思。“跟他分手吧,咏蓁。再这样下去,对他对你都没好处,我知道你对他放下了感情,但是”他忽然语气一转:“你跟他发生关系了吗?”他们两人在香港独处,恐怕已深陷泥沼而无法抽拔。
颜咏蓁的语调虽轻快,眸中却已有沉郁。“sam,记得吗?昨天是我的生日,生日晚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而它,也的确发生了。昨天我们共度了一夜。”
阳虽然不想逾矩,但不代表她不想要他;而她的要求,他向来不会抗拒。
她之所以清晰明白地回答,就是要sam知道她做的每件事都是在自己掌控中,她不会、也不想后悔。
电话那头停了会才再说话。
“那你会放弃他吗?”他无奈地问着,却已有笑意。
咏蓁果然明白自己要什么,不是莽撞地走着人生的步伐。
允言说的没错,他不该再替她担心,咏蓁可以找出自己人生的艳阳天。
“我”她无法断然说出否定的话,因为她自己也没有足够的信心。“届时再说吧,我能把握的是现在,不是未来。”她走回卧室,却发现殷阳的身影已不见。“sam,我真的要挂了,回台湾见。”话完,切掉通话钮。
赶紧收了线后,便想去寻殷阳,却发现他站在墙边看着日历。
“阳。”她扬笑走近,之后被忽然转过身的他紧紧搂住,她心中微讶。
“昨天是你生日,你为什么不说?”他颇责怪地问。
“你听见了我刚才的话?”她惊愕,料想他听到了多少。
“我一起床,便听见了你说昨天是你的生日,但是你却只字未提。”他不悦地说着,这股不悦是对自己,但却没发现他怀中的颜咏蓁松了口气。“你该告诉我的。”
“对不起。”她回搂着他。“我是看你昨天那么累,才忘了说。”
“下次不许这样了。”他要求。
“我知道了。”她承诺。
电话又于此时响起,是殷阳的手机铃声大作,尖锐得令人备觉刺耳。颜咏蓁神色未变,不安却悄然盘上心头。“咏蓁,我去接个电话。”
对她说完后,殷阳放开她走到床边接起电话,没见到她深幽复杂的目光流连在自己身上。
颜咏蓁踱到窗边,静静地等待着。听闻他的语气从愉悦变成公事化及应对,她大抵也猜得出来电话是谁打来的。
她眺望着远方的景色,忽然很想狠狠逃开这个地方,无论是香港、或是台湾,只要能跟他在一起,都可以。
不久,殷阳挂掉了电话,容颜已转为肃静。
深吸口气后,转身,颜咏蓁随即绽出笑颜,迎向他。“有事吗?”
他望着她,颔了首。“爷爷亲自下达命令要我立刻回台湾,他似乎知道了你也随行的事。”
“喔,是吗?”她的笑仍没敛下,却仅剩嘴角在勉强轻扬着。
一阵沉默流转,两人相互对望着,不知何时要打破这样的僵局。
颜咏蓁再度绽笑,想要讲些什么话来缓和气氛,却见他忽然快步走到她面前,飞快地吻了她额头一下。
“这是早安吻,我刚才没给你的。现在,快换衣服吧,我们要出去了。”
“要回去了吗?”她有点错愕,总觉得他的反应有些怪异。
“那些事等会再说吧。昨天你生日我们没庆祝,今天就补庆祝,何况我昨天答应要陪你逛香港的,我不能对你食言。”他的话从玩笑转为认真,敛整笑颜。“我不会对你食言,无论发生何事。”他像立誓般下诺。
颜咏蓁看着他,而后,真真正正地,露出一个笑靥,只给他。
***
他们两人逛遍了尖沙咀、上环、中环及铜锣湾,也去了维多利亚港和去海洋公园看海豚表演。登对的俪影让人不由得多注目几眼。最后,他们在海滨公园停伫,眺望过去的是香港汇展中心。
颜咏蓁站在岸边看着湛蓝的海水,远方的夕阳余晖耀洒在她身上,像个引人注目的发光体。此时,正等着殷阳买食物回来的她,璀璨的微笑与海面上邻邻水波闪耀的夕阳互相辉映。
“你好。”一个青涩的含笑女声在她耳边响起。
她转过身子,瞧见几名约莫国中阶段女学生正毫不畏惧地打量着她,其中一名站前一步,直勾勾地瞧着她,而后问着:
“你是台湾的那个女歌手,nicole吗?”她兴奋地靠过来她身边。“我们很喜欢你,你能帮我签名吗?”
“我不是nicole,你认错人了。”她退了步,转身离去。
“啊——”几名小女生遗憾地掉头便离去,个个像是极为失望。
颜咏蓁忽然转过身来,改变了心意,对着她们的背影喊着:
“要签名吗?快过来。”
“可是你又不是nicole。”
她自大衣的口袋中戴上墨镜,唇角微微一勾,用中文道:
“我想,你们比较习惯看到我这样子。”她不常上报章杂志,泰半的照片都有墨镜遮住瞳眸。“我是nicole,如果你们没认错人的话,我就是你们想找的那个女歌手。”
这个身份曾经给她相当大的名声,现在却也因为她这个身份,让她的感情路走得崎岖难行,但是她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只能怪当初没有将殷阳的出现算在内。
“真的!”她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又闪亮无比。“真的耶!她真的是nicole!”边说边快步跑到她身边。“nicole,你好漂亮,比电视上的你漂亮很多耶。”其中一名不停地称赞着。“对不起,我不会说普通话,你听得懂广东话吗?”她随之懊恼低咒:“哎呀,早知道就勤练些普通话了。”
颜咏蓁轻轻点头。
“太好了。”她赶紧递上纸笔。“我今天看到你好高兴,你是我最喜欢的女歌手,我觉得港台两地的歌手就属你唱得最好了。”
“你没有看到报纸吗?”颜咏蓁快速签下名后,忽然问道。
“报纸?”
“昨天的报纸,有我们的报导。”陨石在香港的名气不小,这么大的新闻他们不可能没报导。她们如果看到了,还会这么支持他们?听闻其中的几则标题下得十分耸动,包括暗指她周旋sam和殷阳之间大玩乱恋,内容几可乱真。她们如果看过,还是一如往昔地热忱不减吗?
“喔,你说那个啊,哎呀!你别介意,香港的狗仔队都喜欢报一些不合事实的报导,一看就知道多属夸大。”女孩嫌恶地挥挥手,仿佛极为不屑提起。
颜咏蓁的美眸映照着女孩天更无邪的面貌,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相当可悲。
事实的真相往往只需要人们多用心的一眼便可轻易辨察,然而世人多蒙蔽于肉眼所看到的表相,而忽略了最真诚的那一面,反之,若用纯真的心灵去看待这个世界,一切会变得美好许多、单纯许多。
“咏蓁。”殷阳的声音由远而近,小跑步来到她身边,他看着眼前几个叽叽喳喳的小女生。“她们是?”
“我们是nicole的歌迷。”她们相视微笑后,齐声回答。
颜咏蓁仰望着殷阳,任由原本澄明的瞳眸映进他的身影。“如你听到的。”她拿下墨镜,将纸笔递回她们。“快回去吧,天色黑了。”
几名女孩分别拿回纸笔后,个个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一番后,便又推出方才自告奋勇的女孩当代表。
“怎么,又有事吗?”颜咏蓁问道。
“我们我们想问你。”吞了吞口水后,女孩鼓起勇气大声地询问:“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颜咏蓁像是预料到她会有这番举动,好整以暇地将问题丢给殷阳。
“你说呢?”她温柔的目光静静瞅着他,等着他的答覆。
“她”欲言又止间,殷阳轻搂过她的腰,轻声而坚定地回答:“她是我最爱的女人,也是我未来的妻子。”
话才刚出口,几名小女生的尖叫此起彼落,纷纷审视眼前伟岸不凡的男子,瞧瞧他是否配得起她们心中的超级偶像。
“nicole,你们很配,男才女貌,更好。希望你们可以幸福。”几名女生似乎相当称许殷阳,交头接耳地讨论过后,形成她们一致的结论。
“谢谢你们。”殷阳微笑以对。
“啊,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我们要走了,拜拜!我们会继续支持你的,nicole,你要加油哦!”话完,几个女生打打闹闹、依依不舍地向两人说再见,边行边回头,嘴里还哼着陨石的歌。
两人直到她们的背影消失,才转过身子踏着夕阳余晖前进,牵着的手紧紧地捉牢,他们想要捉紧这份难得的幸福。
“东西呢?”她望着他另一只手上空空如也,不由得蹙眉问着。
“卖光了,只剩汤汤水水。我带你去吃香港的特产好吗?”
“那还要跑很远。”思及此,她的身子就靠在他身上,撒娇道:“我走了一天,脚好酸,阳背我好不好?”
“嗯。”他几乎是毫无异议地点了头,弯身背起她轻盈的身子。他总是纵容她偶尔的任性。
枕在他的背上,她合上眼廉。“阳,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的体温?”
“你上次说过了。”
“喔,是吗?”她的唇角流泄笑意。“那我再说一次,阳,我真的好喜欢你的体温,喜欢到想要一辈子不离开。”
“我不会离开你。”他又承诺。
“阳。”她又唤。
“嗯?”
“你要记得对我说的每句话,不可以食言。”
“我不会。”他坚定保证。
“阳。”她放柔语调,又唤了次。
“什么事?”
“我们”她的螓首埋在他的背上,低道:“我们回台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