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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天离开饭店后,陶昀笙请了三天假,没来上班,这对一向拿全勤奖的她来说,是多么不寻常的事,面各种不利于她的谣言,也开始在公司里,传的沸拂汤汤。
这些谣言也同样传进巫尔靖耳中,不管是谣传她去做产检,还是被别的公司挖角,他知道这些应该都不是她请假的真正理由,她请假的时间过于巧合,让他不得不怀疑那天,他是不是真的伤她很深。
他承认那天,他是特意羞辱她,因为实在看不惯她老想一人独揽大权的骄傲模样,才会惜机修理她,他也确实达到目的,让她狼狈不堪地落荒而逃。
但此刻,他为何没有报复后的快感?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罪恶感,有些担忧她请假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是因为不想见到他,还是在自我疗伤?
烦死了!她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巫尔靖烦躁地搓着头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明明是做了一件值得开香槟庆祝的乐事,就算她躲起来哭也不关他的事,可他现在却烦的想撞墙?
叩叩!秘书李珊敲敲玻璃门。“经理!已经七点多了,你还不下班吗?”
“七点了?都这么晚了!”巫尔靖惊愕地抬起埋在两掌之间的脸庞。
“咦?巫经理是不是在烦恼什么?不然你的头发怎么抓成这样?”
巫尔靖向来潇洒自若,李珊相当诧异会看到,如此烦躁的他。
“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烦到不行的他,连开口和人说话都嫌烦,索性脸一沉,直接摆出个臭脸。
巫尔靖的口气有些不耐,李珊也识相地不敢多问。“那好吧!经理,那我先走啰。”
“嗯!”敷衍地应了声。
连跟秘书道声再见,他也懒得开口,直接转开视线,眉心也挤出几条摺痕。
直到李珊走远了,巫尔靖的唇角才逸出一抹苦笑,他吁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华灯初上,正值下班尖峰的台北市,马路上满是川滤不息的车潮,车灯相连仿若一道银流。
不行!他得要去看看,至少确定她没有做出,会让他上电视头条的新闻,不然他也跟着玩完了。
思绪稍定,巫尔靖一手拿起挂在皮椅上的西装外套,一手拿着车钥匙,旋即往公司地下停车场奔去。
匆匆开了车出来,巫尔靖按照公司员工通讯录的指示,一路开到陶昀笙住处,无奈因为她的房子是在小巷子里,他只好将车停在巷口,改以步行进入。
绕了好一会儿,总算在拥挤的巷道内,找到一栋不显眼的破旧大楼,按照通讯录上所写,她是住在三楼之二,沿着大楼绕了一圈,发现整个三搂都是暗的,没有丝毫光线,显然都没人在家。
巫尔靖站在路灯下,看看腕表上的时间。八点半?这个时候她不在家,又会去哪里?
该不会
心里的罪恶感与担忧,瞬间袭上他的心头,巫尔靖没有多想,随即奔到大楼的管理室。
“伯伯,请问,你们这里三楼,是不是有一位陶小姐?”
大楼管理员是一名年约六七十的老头子,他瞧瞧巫尔靖,想了又想,才慢条斯理地回答:“对、对、对,陶小姐住在三楼,她很客气,每次看到俺,都会送俺东西吃,她”
老伯伯一说到陶昀笙热心的事迹,嘴再也停不了,巫尔靖担心他一说下去,天恐怕要亮了,只好硬声打岔。
“呃伯伯,我知道了,我是想问,陶小姐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家吗?”
老伯伯忽然一脸沉重。“这个啊!她前几天怪怪的唷,俺已经有三天没看到她了,也没见她回来过,以前她要出差,都会告诉俺,要俺帮她看看房子,可是最近三天,都没看到她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听到陶昀笙三天没回家,刚好就跟她请假的天数一样,又听到老伯伯说她最近有些古怪,巫尔靖一颗心险些吓停,不祥的预感愈发明显。
不会吧!他心底最害怕的事真的发生了?
万一她真去自杀了,那他
“那、那我知道了,谢谢。”
懂忙道了谢,巫尔靖忧心忡忡地离开大楼,脸上的表情已不复之前的轻松,心头更是忐忑不已。
该死的!
巫尔靖烦躁地踹了电线杆一脚,满心的忧虑,对于那天在饭店的那一番话,他更是有无限的懊悔与自责,但更让他不解的是,一向不低头认输的陶昀笙,怎么可能因为他那几句玩笑话,就真的让自己玩完了?
在工作上,他从来没瞧见她认输过,对于自己的权利与工作,她向来都是力争到底,即使和他吵翻了天,每天还不是精神奕奕来上班,根本没有见过她颓丧、意志消沉过,她根本是不懂得认输为何物的人啊!
想破了头,巫尔靖还是不认为,他所认识的陶昀笙,会因为一件相亲记,而这么想不开,虽然他也承认那一天有些过火,但
哎呀!早知道
烦死人了,明明是他吵赢了,他怎么会这么烦躁呢?
该死的陶昀笙,下这种狠招,说不定最大的输家,是他。
在遍寻不到人的情况下,巫尔靖也只好先打道回府,正要走出巷口,绕过一个转角时,忽然在转角的另一边,听到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音。
巫尔靖下意识停下脚步,对于逐渐朝他逼近的脚步声,莫名有了期待,说不定正是她
“笙笙!等我啦!行李好重,你别走那么快。”
蓦然,一阵陌生的男声,率先传进巫尔靖耳里。
“好啦。”
接着是令他熟悉不过的清脆嗓音——陶昀笙的声音。
果然是她,而她早有男友了?
巫尔靖怔怔地站在原地,还来不及反应,一名男子接着陶昀笙的画画,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他旋即低下头,将脸转向墙壁,好避开与他错身面过的两人。
“笙笙!好不好玩?我这次挑的景点还可以吗?那可以原谅我了吧!”唐国强亲呢地搂住她的腰际。
“如果还没原谅你,我又怎么会跟你出去玩?”
陶昀笙笑了笑,算是原谅了。虽然对于他的玩笑,还是有些无法释怀,但至少他给了她一个解释,她暂时可以勉强接受。
为了消弭她的馨火,他主动安排了三天的旅游,而她也刚好想避开巫尔靖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所以她破天荒地以最快的速度,向公司告了假,包袱款款游山玩水去也。
这—趟旅游果然走对了,不仅让她一举消除连日来工作疲累的压力,连前些日子,所有发生过不愉快的事,都让她抛在脑后了,明天开始,她又可以全心投入工作。
走到了大楼管理室门前,两人停下脚步,唐国强也将属于陶昀笙的行李,一并交给她。
“笙笙!你总算肯原谅我了,太好了,我总算能安心了,我帮你把行李提上去吧。”
“不用了!反正行李很轻,我自己拿上去就行了。”
“那给我一个道别吻,总可以吧?”
唐国强一个使力,欲将她给搂进怀中,出乎他意料之外,她竟然直觉反应,推开他的怀抱。
直到瞥见他错愕的表情,她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
从他们交往以来,每当他要吻她,甚至要碰触她的,都让她感到有些不适,一种说不出口的厌烦,总让她不自觉推开他,这种反应,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更遑论能给他一个完整的解释。
“喔,阿强,对不起,今天很累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先上楼了。”陶昀笙尴尬地笑了笑,拿着行李,飞快地奔进大楼里,就这么将唐国强给扔在楼下。
唐国强脸色有着明显的不悦,嘴里念念有词,悻悻然地离开。
这一幕幕的戏码,尽收巫尔靖的眼里,包括他们之间亲落地交谈,熟稔地唤着彼此的小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走到巷子口了,又突然蜇回大楼前。
依他的观察,他们显然是一对相偕出游,刚回来的情侣,令他不解的是,那人几乎可以断定是陶昀笙的男友,那她又为何要参加相亲?
巫尔靖情不自禁抬头,望了望亮灯的三楼,心头在确定她没事后,也跟着舒坦起来。
庆幸她没出什么事,况且她的样子,看起来好开心、好快乐,在公司里,他鲜少看到她笑,两人每次一见面,不是唇枪就是舌战,她总是绷着脸,活像他欠她几百万似的。
但那个男人——
实在令他有些想吐,长的樟头鼠目、小头锐面、青面撩牙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就算眼睛脱窗,也不至于找个这么差的吧,何况以她的条件
等等——
他在想些什么呀!
巫尔靖敲了自己一记,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不管如何,至少她没事,他也总算能松了一口气,至于其他事,就不是他该关心的范围了。
——++——
“今天我们会议的重点,是要来讨论一块位在南京东路的土地,适合做何种类型的开发?”
担任会议主席的总裁洛盛鹏,简明扼要说出今日开会的目的,以往这个工作,都由陶昀笙来担任,但今天她依然没有出席。
巫尔靖盯着总裁,没有遣嚣他长叹一口气的举动,再看看其他与会的干部,众人的脸上少了那么一点精神,好似会议室里,少了她的身影,会议室里的气氛就少了生气,而显得死气沉沉。
而他,瞥了几眼座落在他正前方的空位子,那个位子向来是她的。
就过去的记忆,每当他发言时,她总会高傲地抬高下巴,以眼角余光瞄着他,神情满是不屑,不然就是以指尖敲着桌面,玩她自个儿的音乐节奏,摆明不将他放在眼底。
而他也会故意愈说愈久,愈说愈大声,直到她娇艳的脸上,出现不悦的愠色,不停以眼神威吓他闭嘴时,他才会乐得暂时歌口。
想起那段暗潮汹涌的景况,他忍不住窃笑出声。
“呵”真有趣。
他这一笑,不仅吓坏了正在报告的传销部课员,众人也全都将目光,集中在沉浸在私人情绪里的巫尔靖。
“嘱巫、巫经理,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李姓课员吞了一口唾沫,抹了抹满头的冷汗,战战兢兢地望着他,只要巫尔靖说出一句不利于他的话,他可能就要眷铺盖走路了。
“啊?”听到别人唤他,巫尔靖乍然清醒,这才恍然大悟他干了些什么蠢事。
他刚刚满脑子竟然都是她的身影?!
看着一脸惶恐的课员,巫尔靖的唇角,勉强勾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呃没事,你报告的很好,请继续。”
见鬼了,他压根儿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但令他惴惴不安的是,他竟然想那个母夜叉,想到失神?
“吁,那我继续,根据我们部门的评估情况大致是如此,剩下的部分就请巫经理来解说。”李姓课员喘了一口气,将发言权交给巫尔靖。
巫尔靖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清清喉咙,立即开口道:“根据我们开发部评估,天翔土地开发案的进度,目前达到六成,原比预计的进度快上一倍左右”
正当巫尔靖滔滔不绝地报告时“喀”一声,会议室的门把被转开了。
会议室里走进一抹艳丽的身影。“各位抱歌,我来晚了。”陶昀笙惭愧地低头道歉。
她刚一出现,立即攫住众人人目光,所有人全将目光由巫尔靖身上,转移至亮眼的陶昀笙身上,还有不少名男性干部,不约而同发出抽气声,显然在他们眼中,几日未见的陶经理更加娇艳了,尤其她嘴角微扬的迷人浅笑,更是让人猛咽唾沫。
巫尔靖沉着脸,看着眼睛跟脑袋都背叛他的男性同仁,纵使他报告的内容再精采,也敌不过她一记媚笑,而他好似是惟一对她的美丽免疫的男人,不得已只好先暂停讲解,耐心等待那群用下半身思考的野兽回神。
“巫经理!抱歉中断你的报告。”
只见她用那骄傲的凤眼,眯了他一眼,嘴角勾起如往常般的自信浅笑,挑衅的眼神像是在宣示,她陶昀笙,并没有因为上回的打击,而就此一蹶不振。
“无妨!反正才刚开始。”
他回她一记淡笑,没有丝毫敌意。
反正她有把柄在他手上,比如她跑去相亲,只要他把这桩奇闻,当成八卦渲染开来,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气的想砍死他。
但实在担心她受到刺激,又会做出些吓停他心脏的蠢事,他宁可多让她一些,让人活在愉快的梦境里,也算功德一件吧!
“这家伙”在玩什么花招?
他过于君子的态度,让陶昀笙徽傲一愣,有些讶异,原以为她会看见他惊愕的眼神,显然她又失算了。
眼见他不接受她的挑衅,她只好黯然地回到座位上。
“以上就是我们开发部的意见,现在我将发言权,交到几日未见的陶经理手上。”
巫尔靖朝她笑了笑,从容回到座位上。
陶昀笙慌忙站起身,几天没有进公司,让她有些生疏,但目前的状况,也只好硬着头皮上阵。
“抱歉,请了几天假,我保证我会很快进入状况。”她向总裁点头致歉。
“陶经理!若你还没准备好,暂时不用报告,没有关系。”洛盛鹏担忧地看看陶巫两人,担心等一下又会发生第三次大战。
陶昀笙睨了挂着浅笑的巫尔靖几眼,发现他黑亮的眸,始终带着某种深意。
看什么看!别老是用看笑话的眼神看着她,瞧他那双贼眼,好像她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似的。
不可能!她一向很小心翼翼,就除了该死的那一次
“陶经理!你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不然怎么老盯着我?”巫尔靖打趣地说道。
听到他不怀好意的讪笑声,她骤然回神,摇摇头,让她的意识清醒些。“你、你别臭美了,我们两个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嗅出空气中逐渐增浓的火药味,洛盛鹏赶紧出声缓和气氛。“呃陶经理,有什么意见,可以说出来,大家慢慢商量,你们一个是我的右手,一个”
一听到左右手那套,陶昀笙与巫尔靖,同时转过头,怒瞪着洛盛鹏。“说够了没?”
“我、我不过是”洛盛鹏恐惧不已地猛结巴。
“算了!陶经理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让我们看看你努力三天的成果吧。”巫尔靖夹着一抹淡笑,话中有话地暗示着。
该死的混蛋,她根本不是躲在家里用功,而是出去玩了三天,哪会有什么狗屁成果。
陶昀笙满腹牢骚地唠叨,勉强自己不要再去看他那张死人脸,以免会把肚子里的早餐给吐了出来。
“针对天翔开发案,我们企划部研拟了一件花园洋房的案子,由于土地是位在半山腰上,相当适合作为景观住宅的开发,因此”
在进办公室前,她早已先和秘书联络过了,知道今天公司开会是讨论天翔开发案,即使她是临时抱佛脚,她还是可以凭借过去的基础,迅速抓出重点,想要驳倒她,还早得很。
一个小时滔滔不绝地解说,陶昀笙吁了一口气,喝了几口热茶,坐了下来,一双凤眼则是紧盯着巫尔靖,纵使她说的再好,她有预感他也一定会找她麻烦。
等了老半天,仍然不见他有站起身发言的举动,他只是望着她笑。
“神经病”她朝他啐了口,以唇语暗示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反正她见招拆招,他的威胁,她压根儿不放在眼里。
又等了好一会儿,巫尔靖依然没有发言驳斥她的举动,陶昀笙眨眼,瞧瞧估,又看着总裁。
“总裁!巫经理好像对于我的提案,没有什么意见,那总裁的意见呢?”
“巫、巫经理,没什么意见吗?”洛盛鹏相当讶异,巫尔靖竟会破天荒地保持安静。
他朝众人微微笑。“我觉得陶经理的提案很好,我也很赞成,关于天翔土地开发的部分,我会催促我们部门的人,盯紧进度,以期能迅速进入提案的规画。”
巫尔靖过于平和的表现,所有人皆惊讶地瞪大眼,陶昀笙更是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几百年前,他就不再赞成她的意见,老是和她唱反调,还会恶言嘲笑她的提案幼稚不堪,那今天是怎么回事?他吃错药了吗?
洛盛鹏亦是让眼前这古怪的景象,给吓得说不出话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又惊悚的气氛。
“那、那既然巫经理也没什么意见,那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结束,大家好好努力吧。”
简单傲了总结,洛盛鹏结束今天的会议,众干部也鱼贯走出会议室,除了陶昀笙与巫尔靖两人。
原本可以离开了,陶昀笙还是选择停下脚步,实在按撩不住好奇心,待众人离去后,颤颤地开口询问:
“喂!你搞什么鬼?别以为今天你没找我麻烦,我就会忘记你过去所做的一切恶事,更别说过去的恩怨能就此一笔勾梢,天底下没这么便宜的事。”
为了能壮大自己的声势,她只好用吼的,虽然他的笑脸,让她看得有些头皮发麻,她还是得硬撑着,绝对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他霍地站起身,以极其优雅的态度逼近她。“我从来就没要你这么做,只是我想了三天,决定暂时和你好好相处,免得你会冲动做出,让你我懊悔的事来。”他语带玄机地暗示,至少他不想再时时担心,她有可能在盛怒的情况下,跑去自杀。
难不成他已经知道,这三天她去了哪里?
惊讶于她的心意可能被看穿了。她惊慌地退了一大步。“你、你在说些什么,我都听不懂,我怎么可能会做出什么让你懊悔的事来,你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是吗?这可是我亲身经历过的,因此不得不防。”
他羌尔一笑,黑湛的眸不经意接触她因慌张而泛红的脸颊,他的心口倏地一窒,甚至起了冲动,想要占领那张红艳娇嫩的唇瓣,一想到她美丽的唇,是属于那只长得像黄鼠狼的家伙,他就情不自禁想揍他,最好凄他揍得满地找牙。
“喂,巫尔靖,说清楚,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说出来,不要畏畏缩缩的。”
她气红了脸,不想再费神猜他的心思,像他那种心机深沉的男人,她根本猜不到。
“没什么,你随意听听就算了,对了,别忘了,你还欠我三百五,那是和风铁板面的钱,虽然你一口都没吃,我也想过要帮你打包,拿回去给你,不过服务小姐不准就是了,那就先这样啰!”
看着她气煞的模样,他露出一口白牙,得意地笑了笑,旋即转身离去。
“喂!巫尔靖!喂”
陶昀笙只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气呼呼地干瞪眼。
混蛋!她好不容易才忘记那桩糗事,他竟然还提醒她,下次不亲手掐死他,她就不姓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