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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沉重的鼓声揭开比赛的序幕,主持人用他嘹亮的声音“这次出来比赛总共有十五人,每一场都会剔除帖子数最少的五人,总而言之能到第三场的人只是五人,请你们好好表现出自已最好的一面。”
小厮拿着一个长形托盘,上面有十五个黑木牌,走到每个棚子前让小倌们走一个,凤静天看着手中的牌子上面刻着十二,这因该是出赛的顺序吧!
“大家都拿到木牌了吧?每个人依照上面的数字出来表演,首先请一号出来。”
凤静天看见右边的棚子走出一位清丽的少年,个头不高看起来也才十七左右,男孩有些怕生的缓缓走出,想必他是第一次比赛吧!白衣衬着他的容颜宛如一朵白莲,出淤泥而不染。
从舞牒口中得知那名少年是天海阁的头牌白溓,只见舞牒低头思索一下便说“其实他是个单纯怕羞的孩子,可惜他那好赌的父亲欠了一堆债将他卖到青楼,我跟他见过几次面,还蛮喜爱他的,像亲人般那样的喜爱对了,他的歌声是出了名好听,他应让会表演唱歌吧!”
其实他曾想过帮白溓赎身,可是天海阁的老板太贪心了,竟然开口说要一千万两这可是天价,还好他们老板对他还不错,显少为难白溓,让他宽心了些。
舞牒看着白溓不知所措的站在台上,手指紧张的揪在一起,心里也替他紧张起来,不知道他要不要紧
凤静天逗弄着不知那飞来的小白鸟,手指顺着羽毛抚模,鸟儿似乎很想享受的静静停在他的手背上,凤静天对鸟儿嘟嚷几句,扬起手让鸟儿飞离“你别穷紧张,静静的看就好。
这时有些人等的不耐烦。“怎么了,快表演啊!不是来看你发呆的。”
白溓低着头看到自已的手指,怎么办,他好害怕发不出声音来
眼泪慢慢在眼眶中凝聚,突然,手上停上一只可爱的小白鸟,只见小白鸟不怕生的在他手上东啄啄西啄啄,还跳到他肩上,彷佛是在鼓励他似的,当鸟儿飞去后,顺着他离去的方向看
舞牒哥哥?
看着舞牒哥哥担忧的神情,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白溓你要振作起来,坚强点,不要老是畏畏缩缩的。
吐出一口气消除紧张感,刚刚紧咬的唇松开,闭眼哼着小曲,吟唱着词曲,四周原本浮操的人群渐渐平息下来,每个人定定看着台上清唱的人儿。
悠扬清亮的嗓音,如春风一般吹过,每个人表情沉醉其中,不少人还打起拍子,待一曲终了,人们脸上还显得意犹未尽的表情。
凤静天低吟“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原本是形容琵琶音色,没想到用在人的身上也行。
可惜他生错时代,如果是现代的话,他一定是当红歌手。
凤静天率先拍手鼓掌,虽及有陆陆续续的掌声响起,在掌声如雷之下白溓微红着脸下台,回到棚子里。
“唉!舞牒,白溓表现的这么好,你说我该怎么办?”才第一个上台表演就表现如此好,那还有其它十三个如果表现的也不错看来要出奇致胜才行,不能在第一场就被淘汱。
“白溓表现的好是应该的,不过凭我教你的舞技不会让你难看的,你绝对能进入第二场比赛。”不过第二场是比音律,他没听静玲说过他会那些乐器,真是糟糕,亏静玲大言不惭的说得魁给他们看,如果第二场被删下来,毓老板铁定杀了静玲。“我想问你一下,等到第二场比赛时要比音律你有熟悉的乐器吗?”
“哈,这你就问对人了,本人的钢琴技术可说是贝多芬再世、莫札尔特附身,好的不得了。”
什么是钢琴?用钢铁做的琴吗?贝多芬跟莫札尔特,他们是谁?好奇怪的名字。“静玲,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他说的乐器听都没听过,是别国的乐器吗?
差点忘了,他专精的是西洋乐器,中国乐器他要想想他会那些
“有没有七弦琴跟横笛。”以前黎彻喜欢弹古琴跟一些中国乐器,那时他还特地去学习一番,虽然称不上大师级,但有一定的水准。
“准备这两样东西很简单,我回毓流阁拿很快就回来。”说完,人就不见了。
小白鸟在手中碰碰跳跳好不快活,突然凤静天有个想法,想要在比赛中引人注目必定要出些奇招。
在鸟儿边低语,便放走他高飞。
为我带来蝴蝶跟花朵
接着轮到其它小倌表演,有人表演舞剑、作画、吟诗作词等,让凤静天看得津津有味,等到九号小倌表演完毕,接着主持人大喊着“请十号出来。”
从表演开始就一直没动静的红纱帐棚子开始有动作,红纱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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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全场的人静默了一下,待里面的人走出来时,每个人口中高声呼喊
卧青岚子阙城第一头牌,不,应该说是龙朝第一头牌。
凤静天的视线随着卧青岚走出来到台上,不曾转移,该怎么形容他呢?他真的很美,跟飘飞凌一样美的彷佛不像真人似的,只不过飘飞凌邪美,而他则是清灵,凭良心来讲,还是飘飞凌比他好看。
亮蓝色彷唐装的衣服将他修长姣好的身段显现出来,特殊的剪裁露出雪白的锁骨,优美的腰线,看起来相当性感秀色可餐。
不需粉妆他的姿容就胜过在场的每一位,包括自已这下可惨了,虽然比赛以才艺为主,但姿色还是占最大的因素,当初应该作飘飞凌的面具才对。
不过也不是没有得胜的可能,很有挑战性,他喜欢,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台上有几位童仆正忙着张罗东西,二位童仆将一尺长的白纸高举摊开,其馀的人正准备各式颜料花青、藤黄、石绿、褚石、朱砂等,他要做画吗?
旁边的乐官们开始弹奏曲子,而卧青岚也跟随着音乐起舞,在旁的童仆拿起沾有颜料的笔快速上前,卧青岚一个旋身正好拿到童仆准备好的毛笔,分秒不差。
童仆快速退开,卧青岚一边拿笔一边舞着,毛笔跟随手的舞动挥洒在白纸上,拿纸的两人不断随着卧青岚的舞蹈走位,在旁的童仆也不断的递上毛笔,纸上的线条变的繁复,画的内容逐渐成形。
真是大开眼界一边跳舞一边作画,这难度可是相当高,那怕是递错笔、算错时间、走错地方,只要一个差池全都毁了。
曲子完毕,卧静岚也停下的动作。
好一副花鸟图。
卧青岚欠了身,童仆又递上一只沾水的毛笔给他,只见卧青岚将笔在含包待放的花苞渲染。
花瓣盛开雍容华贵的牡丹。
在场的人无一不惊,每个人都赞叹。
“没想到他跳舞画。”
凤静天吓了一跳“你是鬼啊!舞画?你是说卧青岚跳的吗?讲给我听好吗?”
舞画是一种结合绘画跟跳舞的表演,是难度相当高的舞技,表演者要有绘画跟跳舞才能,会跳的人不多,连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不过真正的舞画是要一个人,靠一只笔就能完成一副山水画,我的师父几年前曾看过一人这样跳。”
满月的夜晚,白色的樱花瓣被风吹落,飘落在持笔翩舞的黑衣佳人上,邪魅的神情,风华绝代的姿容,让人不由自主的吸引,如此绝美的画面应该只有天上的神仙才能舞出来的吧!
舞牒没好气的将琴跟玉笛放在桌子上“还好你的号码是十二,如果接在卧青岚后面跳,那压力是相当大的。”不过他自认教给静玲的舞蹈不比卧青岚的舞画差,只能说不分上下吧!
听着舞牒的叙述,总觉得好熟悉邪魅、风华绝代又穿黑衣,可是从没看过他跳舞。“搞不好你师父看到的那个人我认识。”他猜测。
不过他最近不想见到他们俩,由其是那个主谋者,常吃他豆腐就算了,不过这次吃的更彻底,还用药还把他的xx绑起来不让他发泄,几次差点丢脸的晕过去。
“怎么可能,师父把他描述的跟天上神仙似的,怎么可能说见就见,而且师父后来找他找好几年了还不是找不到。”搞不好是师父乱说,根本没有这个人。
这时有位小厮跑到台上去,对主持人耳语着。“各位抱歉,十一号的小倌主动放弃,接着请十二号。”
十二?凤静天跟舞牒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么快。“静玲,你有把握吗?”
“我绝对会夺魁给你们看的。”
就在凤静天跟卧青岚交错那一刹,凤静天开口“卧青岚。”
卧青岚回过头看着叫住他的小倌,他是谁?我认识吗?“叫我?”只见那个小倌很有礼貌的伸出手,卧青岚也很得体的回握。
“我这人一向喜欢先礼后兵,这次我绝对会夺魁。”
卧青岚笑了出来“我知道了。”接着他回到帐子里,并交待童仆把纱帐系起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表现吧!
“把那盒子拿上来。”
一旁的童仆机灵拿出精致的木盒,卧青岚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
一束断发。
手指轻抚着依旧滑顺的断发,露出幸福的笑容。
童仆们都搞不懂只不过是一束断发,为什么卧青岚这么宝贝,不论收到多么稀奇的珠宝很来都没看过他这样笑过。
默默的流下泪
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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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赛会场附近某户人家的屋顶上正坐着两名带着纱帽的人正看着比赛情形。
“你说静会出现在这地方吗?”刚刚那个跳舞画的小倌好眼熟,不是那天杀那群贼子顺手救的那个人吗?原来他叫卧青岚,难怪他觉得这名字好熟啊!
曾经听静天讲过,他是长的不错但比他还差,亏静天还想跑去看他。
“昨天从店小二那听来的,说这次花魁比赛得魁者将有几千两的赏银。”而且他还发现他有一瓶可使眼睛变色的药水不翼而飞。
“你的意思那群小倌有一个可能是静?”原来如此,凤夜才带他来看花魁比赛,他还以为凤夜因为当过一次攻就嚐到甜头,拉着他来物色晚上床伴哩!
不过他一想到静彻夜未归可能是睡在青楼里一肚子火,到时他要拆在那里。
那个人看来他想的果然没错。“飞凌,我想我已经找到他了。”
旁边的乐官们都换上毓流阁里的乐官,一身红衣的凤静天走到中间,朝着众人微微一笑,举手投足都显的落落大方。
“今天的花魁比赛夺魁绝对是毓流阁我静玲。”
此话一出,全部的人都惊呼起来,有不少喜欢卧青岚的人对静玲叫嚣“你算那根葱那棵蒜,竟然如此的大言不惭。”
舞牒发觉自已才刚刚好的身子因为静玲的话头开始痛了起来,他那莫名其妙的自信心是打那来的,跟天借来的吗?一点也不懂得谦虚。
真没知识,他是个人耶!怎么可以拿葱、蒜来比较,动物跟植物不分舞牒竟然还点头,对他太没信心了吧!
“我表演的可不比卧青岚差,你们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语毕,凤静天眼神示意要乐官开始奏乐。
轻点莲足,随着音乐飞舞起来,手朝空中一划牵动着长长的丝带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美丽的弧线如流云般,披散的长发随动作飘舞在空中,娇柔妩媚的神情让在场的人无不薰然欲醉。
转了几圈,停住伸出手,只见雪白的指间停着一只蝴蝶。
蝴蝶?那里来的蝴蝶,刚刚都没看到。
轻点指尖,蝴蝶飞起,凤静天继续翩舞着,而蝴蝶则在他飞边来品穿梭,与蝶共舞,不知何时又飞来一只蝴蝶、二只、三、四在场的人起初不以为异,只觉得凑巧有几只蝴蝶飞来,但数量渐渐增加到数十只时才觉得奇怪。
众人惊叹,每个人都交头接耳。“他的舞姿美的连蝴蝶都吸引过来。”
这时候凤静天不在单一的范围跳舞,扩大至整个舞台都有他翻舞的踪影,这时天上飘落一朵朵红的、白的、紫的各色花朵。
有人朝天空一看“大家快抬头看啊!”一群飞鸟嘴里衔着各色花朵飞来,凤静天整个人就像在花雨里,在台上飞跃,踝上的银铃清脆响起,彩带飘逸如翅膀一样,宛若蝴蝶之王,与蝴蝶嘻戏。
花雨落完,曲子终了,缤纷燎乱的蝴蝶群跟白鸟们渐渐离去,若不是地上的花瓣证明刚刚所发生的异像,大家都还以为自已在梦里或着是幻影。
一场清醒的梦。
鸦雀无声,在场里的人都静默,怕打断此刻的美好。
莫约一刻,掌声如雷。
凤静天回到棚子里,看到舞牒吃惊的模样取笑“你嘴巴张这么大,好丑喔!口水快滴出来了,吸一吸吧!”不忘记把他的嘴合上。
喝了一口凉茶,真是累人,奇怪!身体好像差了许多,不对啊!摸着左胸,异常加快的心跳让他觉的有些不安,是他多想了吧!
舞牒兴奋的拉着静玲的手“刚刚那些是怎回事,你怎么办到的?”
凤静天指着在桌上跳来跳去的小白鸟“我叫他去办的啊!他可是这场舞徫大的功臣哩!”小白鸟好像听得懂凤静天的话,骄傲的抬起头。
“不告诉我就算了。”手搭在静玲的肩上“你知不知道方才我被你那些话给吓死了。”
偏过头“会吗?这样他们才会把心思集中在我身上,现在的话应该对我另眼相看了吧!”就连卧青岚也是惊讶的表情。
接下来继续看表演罗!
“我们的确对你另眼相看,你说是不是,飞凌。”
这声音不会吧!他们怎么找上门来,他不是易了容吗?
舞牒有些错扼的看着突然冒出的二位带着纱帽穿黑衣跟白衣的男子,黑衣男子先把自已撘在静玲肩上的手拨下,白衣男子则用剑销抵住自已的喉咙,冷冷的说“把纱帐放下。”为了自已的性命着想,舞牒乖乖照做,看来这两位侠士是冲着静玲来的,该不会是他的仇家吧!
凤夜扯下纱帽怒着丽颜看着凤静天“才不见你一天,你竟然出现在这,穿的这么少,还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跳这么色情的舞。”
色情?他又不是在跳脱衣舞,而且在比赛的小倌中他穿的算保守,而他觉得这衣服还蛮好看的,让他看起来性感极了看到带着纱帽的黑衣男子,凤静天皱起眉头。“你们来这做什么,那晚的事情我气还没消呢?”
“这有什么好生气,你之前对我们做了那么多次我们都没讲什么,你只不过让我们做一次就在生气。”
“你们不顾我的意愿插我,换做是我强行插你,你会高兴吗?”一想起就觉得后面隐隐作痛的感觉。
飘飞凌走到凤静天面前,手罩在凤静天前面重点部位,邪笑“如果是静天的话,我很热意接受,不管你怎么对我都成,看是你要从后面来还是前面上或着三个人上都行。”
翻了翻白眼,看着舞牒发红的脸,唉——真受不了飘飞凌的个性“先不管这些了,我答应他们老板这次一定要夺魁,有什么话等比赛完后在说。”将飘飞凌的狼爪从身上拉开。
“你们是怎么找上我的?”
“从店小二口中知道花魁比赛得魁者将有千两赏金,加上我其中一瓶药水不见,往这方面想,我猜你可能易容进来,而且别忘了,你脸上的面具是我做的。”
哦!原来如此,差点忘记面具是凤夜做的。
刚刚默不吭声的舞牒开口“静玲应该说是静天,他们是谁?还有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