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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很投入,让他心里也酸溜溜的,想着刚才这具火热的身体屈服于自己的征服之下,感觉才稍稍好一些。
他在上面抽送的频率并不是很快,但应该是他们熟悉的方式,她尽管眼睛紧闭,但是面部表情是满足的,她双腿高举着缠绕在他腰间,这样的动作亮似乎有些想不起在自己身上有否发生过。
他盯着她晃荡的双乳,乳头凛凛地凸起着,饱满的像要涨裂,他每一下的进攻她都会呜咽一声,这个角度看不到身体下面,但是他还是看的很专注。
忽然,她眼睛睁开,仿佛知道亮站在那,一睁开就看着他,目光一直没有移开,嘴唇紧闭不再发出呻吟,但是嘴角看得出微微笑了一下,很淡的,几乎看不出来。
亮有些难受,不管如何,他觉得她此时多少有些委曲求全的味道,虽然知道易文是个好人,不管如何都不会为难贺兰,但是他觉得罪孽本身应该完全算在在自己身上,他犹豫了一下,退回浴室里去
因为此前的事情还是别的,易文的发挥有些超常,他有些满意自己的持久,不过还是准备结束这场搏杀。
他哼哼地加快节奏,间隙中悄问。
“臭小子在里面干嘛?呵呵不会是写检讨呢吧?”贺兰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她原本要说刚才出来过,在偷看呢,但是一想话咽了回去,只是呜咽着驳斥他。
“人家干嘛要写检讨啊?人家又没做错事。”
“什么叫没做错事?他胡乱开发还没错?”
“去你的,他开发什么了?”她扭捏着辩解,她知道当他开始胡言乱语的时,就是准备收尾了,她凝神准备让自己也能回应他在巅峰徜徉一次。
不过,忽然闪过的一个念头让她俏皮地笑起来,同时脸憋得涨红一片,她放下高举的双腿,使劲夹住,让他的动作不能继续“唔”易文有些不解。
她用手推他,很使劲,易文只能翻身下来。
她看了他一眼,俏皮劲让他纳闷了一会。
她转过身,然后后倾,身体呈一弓型,易文这才明白,恍然兴奋度又高涨起来,挪过去涂抹着她湿淋淋的所处,竟然有些激动不已的感觉。
凑上去的时候,像个毛孩子似地找不着北,还是在两三次的努力之后,贺兰伸手握住他,顺着滑腻迎上来挤压之中易文开始哼哼,终于成功后他竟然恶狠狠地骂将起来。
“这个小兔崽子!”
“哦老公你干嘛”她扶着他的腿,有些恐惧地随时准备将他推开,毕竟这样的方式对她而言也还在幼稚园的阶段。
“小兔崽子纯粹是偷窃行为嘛。”他屏住气,半天才长呼一口
“讨厌,偷了你什么嘛”
“还什么?偷了俺婆娘呗。”他半天想了这么个土词。
她感觉稍稍适应一些了,身体开始放松。
“事情不都是你自己搅起来的?”
“搅搅前门可以,谁叫他搅后门呢?”
“讨厌,真讨厌。”贺兰骂着晃动他的腿,暗示他可以开始活动易文还是有些担心。
“你行吗?”她吃地笑一声,不过还是感动。
“你动吧”里面的紧迫感是前所未有的,火烫火烫的感觉也是空前的,易文低头看着自己在那里的进出,细心地体会里面逐渐开始放松,可是他自己却越来越紧,紧张的不行,在终于把对爱妻的宠爱和怜悯丢掷脑后狂野(起来,却在同时丢盔卸甲了
她坐起来,手捂着自己的身体,弯腰看着他,看的他不好意思起来,她的眼神他明白,她是再问感觉如何,还有就是这种方式也不至于让他紧张醋意泛滥成那个样子吧,她就这意思,易文能体会。
被看的越久,他越难堪,一把把她推开,呵呵笑着骂。
“滚开骚娘们,随便你吧,再懒得管你了!”她不依不饶地逼向他,特别是自己的湿润部位抵住他,易文最怕这一出,他有个怪癖,等自己完事以后,有好一阵子,不适应她湿淋淋地贴住自己,这成了他的死穴,经常成了她对付他的手段,这下又用上了,他只有求饶。
闹了一会,她低声地。
“老公我去里面洗了?”
“嗯,去吧。”他处在习惯性的不应期,懒得说懒得动。
“你不怕里面有小偷啊?”
“骚货,我懒得理你,让我歇口气。”他呵呵地应付她。
贺兰松了口气,有点欣喜这个臭老公终于脾气过去了,她还想和他说明今天本来很奇怪,原本就是想和里面那个家伙挑明,所以,才会那么由着他胡来,虽然不是说她多方案那种举动,但至少不会那样配合默契。
她准备和易文说今天就是准备和他说这样的关系多少要改变一下了,起码亮得有他自己的生活。就说这个。
她有点遗憾,易文似乎半睡半醒间了,她没有机会说,要能说出来,他也会理解一点。
随便了,臭老公起码现在已经没脾气了。她安慰自己,站起来,捂着身体,扭动着向浴室进去
本来是恹恹欲睡的,但是感觉贺兰进去了,他却一下子清醒了,眼睛睁的大大的,骨溜溜地盯着天花板。
完全没有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的出乎意料之外。
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常规的夫妻生活中难免会有些小花样,记得以前不止一次的缠着贺兰有过这样的企图。
那时候应该还在学校,那时候她应该比现在要单纯的多,他一跟她软磨硬泡这事,她简直就会从床上弹起来,躲到一边,场面几乎和影视剧中营造的被非礼的场景完全雷同,甚至有一次抱着被子逃到隔壁房间去睡了,门锁得死死的。
今天却会这样了,虽然对自己今天的表现还算是满意,起码没有表现的很激烈,想必他们也完全看出自己愤懑了,这也没什么的,他觉得这不算什么小家子气,没什么不正常的,起码即便是那样的方式,是不是应该在大家在场的情形之下?
虽然这么想,他也知道,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毕竟贺兰对此形式的唯恐躲避不及,何况要她在三人一起的时候那种羞辱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
随便怎么样想心里都是不舒畅,想不通,前些天在通话的时候好像还说起臭小子的事情,关于他成家的事情,很赞同撮合和那个医生的事。
进去有几分钟了,没什么动静,心里愈发不安,他知道这个臭小子其实内心很固执的,如果自己情绪太过凝重,他心里肯定是憋不住,负疚感会非常强,妈的,他心里愤愤地想,既知道这样还什么都敢做?
又想,这次会不会甚至不是第一次呢?会否已经是第二?乃至无数次了?
这样想着心里简直就是怒火冲天起来。
生气的当然不只是对亮,贺兰的责任应该更大一些,在自己面前和臭小子面前虽然情况不同,有时过境迁的味道,心里拘束减轻了,但是这么突然,完全超出他的承受能力了。
找烟,没找到,该不是之前进去的时候落在浴室里面了。
仔细地回想,好一阵,他才从这样的坏心情中恢复一些,主要是考虑到他们可能会马上出来,这么绷着,局面不好收拾,他尽量调整自己的情绪。
回想起,以前在三人一起之后回到房里两人继续缠绵的时候的确开玩笑地和她调侃着说起,真是有点可惜了,你还有资源可以利用的,舍弃了真是浪费。
记得是有说过,不过想不起来当时说那个的时候贺兰是什么表情,头隐隐地疼。
有一点可以肯定,起码说的时候,她的反应绝对没有以前剧烈了。
这说明?他们早就他觉得头疼忽地加重了很多,又涨又疼里面,也不轻松。
贺兰进去的时候,看到他坐在池子里发呆,样子显得寂寞、孤单,她忙着清洁自己,没往里面去,直接进了淋浴房,把水温调的很凉,冰冰得刺激的皮肤直起鸡皮疙瘩,大脑瞬间发闷。
和刚和亮开始时的意乱情迷时不同,其实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中途,她的脑海里也突然跳出一个念头。
虽然这已不是第一次,可是上次毕竟是易文不在场的时候发生的,此刻却不同,易文近在咫尺,如果这也算是男女欢爱的一种方式,那么应该是易文最有权利享用的,可是后来随着奇异的快感涌过身体传向四周,她就迷失了顾不上细想了
冲洗着心里很后悔,或者有些生气自己以前的愚昧,既然这是一种方式,实践证明这应该也算是一种方式,自己为什么对易文封闭那么久,一直到现在,反过来说如果以前早就被易文得到了,那今天的尴尬和易文的愤怒绝对不会发生,或者起码没这么严重。
冲好了出来,她裹紧了身体走到池边,挤出一个笑脸。
“发生么呆呢?在泡下去皮都要泡皱了!”他同样挤出一个尴尬的笑脸。
“是我过分了,难怪他生气。”
“当然过分了。”她强装笑脸开玩笑。
“主人没用过的东西,被强盗抢了,能不生气?”
“你们从来没有过?”亮吃惊地,他还以为第一次的时候贺兰的表现纯粹是矜持所致。
天,此时的亮真有些五雷轰顶的感觉。
他简直整个人要滑落池底去了,惊的无力支撑整个身体。
“你”她低低地惊叫一声,伸手想去拉他,人没拉到,自己却差点落进池子,弄湿大半浴衣下摆。
“起来吧啊,难道要躲在这里一辈子不成?”她轻声地。
“擦一下出去吧,已经好多了,不会那么小气的。”她安慰着其实自己的愧疚之心中也毫无把握,但只能这么劝他上来。
她看着他擦身体,这具强健的身体,给自己带来许多快乐的男人。如果彼此的缘分从今截止,给自己留下的也足够回味一辈子了,想的有点悲沧,她眼睛有点湿润,接过他手里的毛巾给他擦干后背。
他犹豫了一下后,似乎下定了决心准备出去。
“等等。”她说着拖住了他。
她扑进他怀中,紧紧地抱住他,心里想着如果易文心里转不过来,那么这应该是两人的最后一次拥抱了
他抱紧她,时间不长,两三秒时间,然后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很轻,似乎很圣洁,贺兰心里凉飕飕的。
他出去了。
剩下贺兰一个,这时候她自己倒反而没有勇气出去了。
外面会怎么样?
她心如鼠挠,心神不定,看到洗脸盆放着易文的烟,她竟然心慌意乱地抽出根烟笨手笨脚地点上,貌似熟练地抽了一大口,竟然像模像样,看来电影、电视里第一次抽烟就狂咳的情形都是臆想,她脑子莫名其妙地想到这个。
没有想象的那么尴尬,亮出去了,易文笑了笑,往里面挪了挪,但是亮好像没有理解,说了句。
“我烧点开水。”就从他身边走过去。
过了会,那边弄好了,走回来。
“挺没劲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太过分了”没看到他说话时的表情,不过在易文听起来觉到了份量,臭小子已经不容易了,从小起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他坐起来,吸了口气。
“说什么呢?烟呢?放哪了?”
“烟,我没带烟,哦你的?”亮在外间搜寻了,没找到。
“哦,可能落浴室里了。”
“说什么呢?娘们似的。”易文说。
“真的”他说。
“得、得。别说了,给去拿烟去,肯定丢里面了。”他进了浴室,看到里面的情形,愣住了。
贺兰竟然叼着烟腾云驾雾。
他心疼的不行,可是又无可奈何,也不好说什么,在她肩膀捏了一下。
“要烟呢。”她咧着脸,夹着烟吸了一口。
“好看不?”要不是今天这样的情况,看到是贺兰做出这样的轻佻样子,亮肯定会以为她神经不正常了,可是此时他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看你别呛着了,还有火机。”她把另一手捏着的打火机给他,他出去了,她把剩下的烟掐了,也随着跟出去。
贺兰出去了,忽然感觉眼睛湿漉漉起来,毫无征兆地,她赶忙仰脸径直穿过里屋走到外面,在电视机旁磨蹭了好一阵,等舒服一点感觉正常了才回到里面。
里面两个人也傻傻地叼着烟看电视,她走进去盘腿坐下,找到易文旁边的遥控器,把电视机给关了。
“我也要。”她伸手问易文要烟。
“你神经了?”易文说。
“谁神经?我刚都抽了一根了。”她说。
易文有点诧异,任她从手里拿过烟,假模假样地点上,这次却被呛了一个难受,咳了半天,俩男人看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逞什么能啊。”易文埋怨道。
她泪涌出来了,在眼眶打转
易文手足有些无措,眼泪对女人很正常,但是对贺兰却是比较珍贵的,在易文印象中,她仅仅是在儿子小时候打针一个护士技术不过关在儿子额头扎了7、8、10几针还把不准脉的时候淌过眼泪。
他想去拉她的手,被她甩脱了,站起,走出里屋。
易文突然感觉很滑稽。
“好好的,就因为那事,弄得快鸡飞狗跳了”回来的时候,贺兰手里竟然多了好几听易拉罐——啤酒!
她主动那这东西过来绝对是开天辟地。
放在里屋的门框边,她又转回去,寻找开关,这样的心情不适合这样的的灯火通明,忽然想起这间屋子的灯光是可笑的声控开关,开始觉得好玩,此时讨厌的不行,懒得去找,更不会在这时候可笑地为了把灯光调暗些而制造出些莫名其妙的声音。
回到里屋,把门关了,里面立刻变得朦胧,与外面绝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