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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曾衡子携夫人开路,十二暗卫殿后,裴晓蕾牵着嗜武的手与他并肩而行,缓缓步出灵台。
两人一现身,门外两拔互相叫骂,争锋相对的士兵,立即闭嘴禁声。本来闹哄哄的广场,一下子鸦雀无声。
第一个打破这份宁静的是行文,他一个箭步,走到裴晓蕾跟前,一双漆黑是双眸,淡淡泛着一层水气,紧抓住裴晓蕾的双手,微微的颤抖。他明明是在笑着,却不知道怎么的喉咙像是被一股气堵塞,逼得自己喘不过气。
他张了张口,半晌,才轻轻的唤了一声:“晓蕾!”他的声音那么轻,仿佛风一吹就不见了。
她静静的望着她,黑亮的双眸,光彩炫目,本来紧抿着的双唇,慢慢的弯了起来,唇角的笑意缓缓的绽放开来。
“小师弟,我回来了!”她说。
“叫我行文,行文!”他一把搂住她,紧紧的,头埋在她的颈脖间,身体还在激动的颤抖着,口里却已经已经开始纠正起裴晓蕾的称呼。她一愣,接着有些哭笑不得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怕他的后背,只得重新道:“行文,我回来了!”
腰上的手劲一紧,他更深的把她拥向自己,良久,才“嗯”了一声。
重获自由后,裴晓蕾才发现,周围的人早已脸色尴尬的把头侧到一边,通通“非礼勿视”
只有身旁的嗜武,依然面带微笑的望着他们。
裴晓蕾脸一红,低下头,觉得心里怪怪的。
“晓蕾”远远的又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裴晓蕾循声望去,见一身戎装的能商正在往这边走来。
“你怎么来了,你的毒怎么样?”这一望,裴晓蕾跑得比兔子还快,蹬蹬蹬的就奔到的能商面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打量了一番,急急的问。
“没事了!”能商点点头,碰的一下她的脑袋。
极亲昵的小动作,看得周围正在围观的不知情群众,又是一阵受刺激的不自然轻咳,或目光失散到处乱飘。
在人为造成大规模肺痨和斗鸡/斜视眼之前,刘航领着几个武将穿过人群,从外围疾步走了过来。
“裴姑娘,皇上呢?”他态度谦卑却口气强硬的问。
裴晓蕾面色微微一沉,仰头朝后面点了点,队伍后面走得最慢的丑和午平稳的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孩出来。
刘航见状脸色一变,匆忙的奔了过去,待见到楚文恒面目青白,毫无生气的躺着简易的木担上时,他突然暴怒而起,拔出腰间的短剑要为楚文恒报仇。
顿时,广场外刚刚消停的两队人马立即又剑拔弩张。
曾衡子大步走过去,身影一晃,便越过挡在刘航外围的几个将领,走到刘航跟前,衣袖轻轻一挥,刘航手中的短剑便远远的飞出了几米外。
“叫什么叫,人还没死呢,你叫什么魂啊,晦气!”说着一捏楚文恒的手腕,半晌,眉头微微一松,继续对着刘航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其言语犀利,气焰嚣张颇有嗯大师风范。
最后吵吵闹闹的,还是行文出来圆了场子,三言两语的便解释和安抚好了两方的人马,最后双双启程离开这个是是非之地。
嗜武带着几名黑骑兵已经快马先行离开。行文和楚国几个将领同行,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曾蘅子携夫人坐在最宽敞最舒适的那辆马车上,说是方便照顾病人。而裴晓蕾则和能商同坐一架马车。
“二师兄呢?怎么不见他!”裴晓蕾一上车便终于忍不住开问。
“他在榕城,等会儿你就能见到他。”能商精简的回答,一双眼睛不时的望向车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到底出了什么事?”裴晓蕾心里的那份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出了灵台后,刘航以及那些楚军都表现得太过合作了,几乎可以说,他们已经是毫无顾忌的把那份归心似箭的心思放在台面上。”
能商暗暗叹了一口气,细长的狐狸眼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伸手抬高她的下巴,目光深邃的望着她的两眼,低声慢语道:“二师兄他,模样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你届时,不要太过惊讶!”
裴晓蕾的脸渐渐的沉了下来,精致的五官冷若冰霜,明明是和煦温暖,生机勃勃的五月天。车窗内的温度却像是严寒一月,内里冰雪茫茫,寒风刺骨。
“模样?什么模样?他受伤了?伤到哪里,脸,手脚?”她口气猛的一顿,步步追问下,已经半个身体压在能商身上“还是说,他的身上的久患未愈?余毒未清?”
最难消受美人恩,半晌,能商轻轻一叹,抚额无奈的道:“晓蕾,在你眼前正正好就有一个久患未愈,余毒未清的人啊!”裴晓蕾一怔,连忙愧疚不已的从他身上爬起来,一边为自己的鲁莽道歉,一边亡羊补牢的要为他把脉诊看。
能商由着她乱了半刻,然后顺着她的手劲一拉,把她整个人拥入怀中。
“你!快放开我,要是不小心又伤着了怎么办?”裴晓蕾气急的骂道,明明很想起来却又不敢真的用力挣扎,只得由着他越抱越紧。
他把她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背对着自己。半晌,才松开一点距离,低头轻轻的啄吻着她发,她的额,她的眉眼
“你啊”他望着她依然是一脸是忧心忡忡的模样,又是摇头一叹“总是关心则乱,我是中毒又没有受外伤,怎么会被你这么一碰就受伤!好好好,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真的没事,你送回来的解药是真的,师祖也为我诊看过了,除了脏腑受些虚损,需时日调理一翻外,并无大碍我只是,哎怎么说呢,就只是,有些妒忌罢了!”
“你”裴晓蕾气结的望着她,一时无语。然后,突然发狠的抓起他腰上的一只手掌,放在嘴边,朝着最厚实的部分,用力的一咬。
“痛!”能商不知她会突然来狠了,一下子被咬得呲牙咧嘴。
“知道痛了!”裴晓蕾瞪他一眼,余怒未消,抓起另外一只手,在同样的位置上,又是毫不留情一口。
能商生生受了这一口,却不敢再喊半句疼痛。
“有区别吗?那边更痛一点?”她抬起两只手,问。
“这里”他收回一只手,慢慢的指向自己的心脏,缓缓的道“最痛对不起!”
裴晓蕾修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眸底有些什么东西极快的一掠而过。她站了起来,居高临行下的俯视着底下的男人,口气一变,有些得意洋洋的道:“不要以为每次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忽悠过去,你要记得,惹急了的娘子,也是会咬人的!”
能商一愣,薄唇轻启,细长的狐狸眼一眯,彻底醉了。
他怎能,不爱她!
“为夫错了,娘子勿急,您要知道什么,为夫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商语气一转,眉目立即便回那个口甜舌滑的狡猾奸商。屋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轻快起来。
“那好,本娘子要开拔审问了!”裴晓蕾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一股喜意透溢出来。
“站着辛苦,娘子先请坐,待为夫详尽一一道来。”奸商就是奸商,手臂一打,霸住了整张软榻,只余下自己怀中的一点点位置。
裴晓蕾这样弯腰驼背的站着和他咬文嚼字装夫子,也甚觉得辛苦,便二话不说,从善如流的回到他的怀抱里。
马车颠簸,道路崎岖,这一路似乎走了很久。
裴晓蕾坐在能商怀里,听着他一件一件的细细述说着二师兄这三年来的点滴。
裴晓蕾一直很安静的听着,只是偶尔,她会转头久久的望着窗外的风景,不肯回头。
“见到他,你莫要太激动,他的发,应是还能染回来的!”能商以最后这一句收尾,然后板过裴晓蕾的身体,望着她憋着通红的眼睛,道“你想哭,就哭吧!”停了一会儿见裴晓蕾依然睁着大眼睛望着他,唇角一弯,点了点她的微红的鼻头,笑道“放心,哭鼻子,我不会笑话你的!”
“噗嗤”裴晓蕾笑出声来,低头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鼻音渐渐重“坏人大坏人”
女人笑声渐渐的转为低泣,一阵一阵的越哭越烈,男人轻哄夹在其中,温和轻柔的声音,稳住了车外几番想出声询问的十二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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瑢城是瑢山最大的一座城市,地域广阔,占了瑢山一半的土地,地理环境优越,背山靠水,经济发达,民众生活也十分富足。
这里是历代楚帝祭天之地,城内除了有帝王行宫,还有许多权贵的别院,一直以来,为了保障这些产业的安全,此处一直配有重兵把守。
灵台建于瑢山最高的一座山峰上,这座山峰恰巧就位于瑢城边上,被瑢城包围。
裴晓蕾记得,今天自己出城的时候,虽然尚是凌晨时分,时间还早,但途中已不时的会碰到一些起早赶集的人们,甚至一些摊贩已经开始在摸黑的准备开店。那时,她还在暗叹,这座都市的繁华。然而现在,太阳都尚未完全下山,她走在街上,两边的摊贩一个不见,周围的各款店铺闭门谢客,本来吵吵嚷嚷的街道上,半个人影都没有。
“郡主”一道马蹄声,远远飘来。
裴晓蕾举目望去,只见,快马在她跟前十米处刹停,马背上跳下一个文官打扮的中年男人,提着衣摆便向着她跑过来。
“郡主,您可终于回来了!”噗通一声,男人跪在她的跟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咚、咚、咚”就是的三个响头。
一声郡主倒是有些把裴晓蕾叫得有些懵了,好一会儿,在经由旁边的行文多次提醒后,才勉强的才想起来,在自己刚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是受封为楚国的郡主了。只不过这个封号,在别家或许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但在她们裴家却是一个不大不小,无关重要的事,所以家里大大小小,也包括她自己在内都没有把这个郡主封号放在心里。
只是,这一声郡主,这位尚书打扮,看起来有些面善的楚国官员,叫得也太过真切的了吧。用得着,激动得涕泪齐流么?
怪哉!
“大人,请起来说话罢!”这莫名其妙的被一个陌生人叩首跪拜,她还真是有些不自在。
“对了,你可见裴将军?”奇怪了,大师兄明明说自己会在这里等他们的,刚才她左右看了一下,却不见他的人影。
陈良俞一愣,顿时思维又些转不过来,半晌,才抹了把脸上的涕泪,回答道:“回郡主,裴将军交代了一些事宜后,便出城了!”
“出城了?”裴晓蕾顿觉奇怪,正要继续追问,能商走到她身旁,在她耳边细细的耳语了几句,她脸色一缓,才刹住了这个问题。
“起来吧!楚文楚皇陛下在后面的那辆马车”
陈良俞朝她身后望了望,几欲起身,都咬牙继续跪下了。
“郡主,下官有一事相求,若殿下不答应,下官不敢起!”陈良俞说完,又是戏剧化的向她“咚咚咚“叩了三个响亮的头,他身后赶来的几个官阶较低的官员见状,也跟着噗通一声跪下,远远的便朝着裴晓蕾叩跪“求郡主殿下,开恩啊!求您放过那些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吧!”
呃?
“下官恳求郡主殿下,请秦皇陛下退兵,放人吧!”
退兵,放人?老弱妇孺?裴晓蕾眉头一皱,听的奇怪,左右看了行文和能商一眼。
这两人虽面色如常,却在此时略略的飘了一下目光,显然,都是知情人士。
“我们先去看看吧!”最后选择开口的是行文,他薄唇一启,二话不说的便牵着她的手,领着她往城门走去。
城门处挤满了人,上千名士兵手握弓箭集结在城楼上,却无人张弓。
陈良俞和几位官员匆匆的走在前面,为裴晓蕾一行人开路,所到之处人群立即开分两处,让出一条道来。
“开城门!”前面有人大喊,紧闭的城门缓缓推开
周围一片寂静。
突然“哇”一声,城外首先传来一句孩童的啼哭,接着震耳欲聋的哭喊声,响彻天际。
裴晓蕾脚步一顿,愕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百来米外,几万名士兵手持利刃齐齐整整的站在城门前,在他们跟前哭跪着数百名锦衣华服的男女老少。
“那些人都是楚国的皇亲国戚,朝内重臣以及他们的嫡系家眷。”行文微微低头,压在裴晓蕾耳边,缓声道解释。
裴晓蕾眉角一挑,偏头深深的望了这个楚国前相辅大人一眼。
是你干的好事吧!
睫毛一动,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狡黠,他回她一个略显无辜的笑容。
帮凶而已!
两人眉来眼去的没多久,陈良俞便大煞风景的凑过来,恭恭敬敬的手捧着一份卷帛,敬上。
裴晓蕾接过一看,竟是一份降书。
在受降者的位置上,浓墨厚彩的写着自己的名字。
裴晓蕾尚未从这份惊讶中回过神,能商走了过来,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向前看。
周围嚎哭声停了下来,眼前数万士兵噼啪几下,如摩西分海般的一分为二,让出一条大道,一名英挺峻拔,系冠戎装的白发男子缓缓的中从走出来。
能商拿过她手中的卷帛,轻轻的把她往前一推:“去吧!”
她定定的望着远处那个笔直向着自己走来的男人,开始举步前行,慢慢的,一步一步,越走越快,越走越急
仿佛过了很久,又似乎走得很快!
一个拥抱,把她紧紧的拥入怀里,抱得那么用力,仿佛要把她溶入自己的身体。
“二师兄,我回来了!”她仰首望着他,含泪低语。
“嗯!”一个简单的回应,接着,是一个粗重的吻,和落在她脸上,那微微的湿意。
嗜武高高的站在船杆,望着远处的两个人影,唇角带出一抹淡笑。
他的身后,整整齐齐的停靠着近百艘战船,黝黑的大炮,枪口精准的对着瑢城。
“裴将军!”下面有人在喊。
嗜武跳下船板,吩咐道“主船留下,再余十艘中船护卫和十艘可改作货船的大船,其他的,退回港口待命!”
“是”众人退下。
一阵风吹过,带来一句轻叹。
“三师弟,乘火打劫的功力,愈发精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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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已年五月二十三日,秦帝秦翱御驾亲征与裴嗜武将军携五万大军兵分两路,经水陆二道,突入楚国,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围困瑢城。
当日,清晨,在都城凭空失踪了的太皇太后以及太妃护国大将军权臣刘长远以及他刚满周岁嫡子长孙浩浩荡荡的三百余皇亲权贵,通通被打包捆绑,全蹲在瑢城大门外。
当日,下午,楚国降。并付黄金百万两,白银千万两及绵帛珠宝无数,赎换人质。
次日,首付第一批赎金上缴,五艘大船,浩浩荡荡,金光闪闪的运往天下第一庄。
次月,楚帝病体初愈,便立下诏书,把皇位禅让给天下第一庄庄主裴晓蕾,举世哗然。
裴晓蕾接诏未决,十日后,天下第一庄突派来一长一幼两位特使,暂管秦国。先帝废妃-夜语芙,废太子-楚堰以特使之名,再次入主东宫甚至登顶朝廷。事态忽然一百八十度转变,顿时,世间舆论一转,原本从对裴晓蕾、对天下第一庄的一面倒的讨伐,渐渐的移向对裴晓蕾这颗贤臣赤子之心的讴歌颂德。
一时间,各种关于天下第一庄忍辱负重誓保皇家血脉,皇位当前不为所动,又恐皇贵妃孤儿寡母怕外臣欺负,故不惜背负骂名,用自己的兵力武力为后盾,借特使暂管之名,行还权之实的版本,在民间疯狂的流传开。
纷纷扰扰的,到这里,历史的篇章,又再翻开一页。
被打扰的情事
再次回到逸情居,恍如隔世。
“四年了!”她推开窗户,望着窗外熟悉的风景,感慨的一叹。
“在想什么?”男人从后面抱着她,温雅的声音从耳际响起。
她转过身子,仰首望着面前的白发男子,双手勾在他的脖子上,脚尖一踮,啄了一吻。
“在想你啊!”她眯着眼睛笑,说起慌来,面不红耳不赤的。
“哦!”他薄唇微抿,对这个答案不予置否,只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顺着小巧的鼻子,落在她的唇上“想我什么?嗯?”一个粘腻含糊的长音,在轻吻的间隙,流溢出来。男人是手抚在她的胸前,慢慢的往衣内探
“不告诉你!”裴晓蕾在他口中,含糊的笑嗔了一句,却对他的蠢蠢欲动,不予任何反抗,被骚扰急了,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专心和他唇齿相沫。
刚换上的衣衫,松解开来,他手随着他渐重的呼吸,开始往她身下的侵去。
她低吟一声,身体一软,在他修长的手指触到自己私密处的一霎那,整个人水一般的开始融化开来。
他的指探了进去,一片一片的掰开她的花瓣,指腹轻轻由上而下的一滑,在她的颤栗中,滑入洞口,洞口的温度稍微高了一点,周围沾着一些白色的黏糊物,他眉目一转,低低的笑,这是他留下的痕迹!
“嗯”她哼了一声,双脚一夹,猛的清醒过来。她用力推了他一下,声音不稳的道:“这大清早的,别我们明明凌晨才”
善医只笑不语,按在洞口的长指,缓缓的探了进去,拇指按在透薄微凸的花核上,轻轻的摩擦。
酥麻的感觉袭来,裴晓蕾身子一仰,双脚禁不住一抖,男人的长指,顺势插了进去。
“呃”一句短促的叹息,在空气里泛来。
“都湿了”他薄唇一勾,俯首在她耳边轻轻细语。
裴晓蕾脸一红,正要推开她,手腕却是一紧,被他牢牢抓住,他把她引下自己的胯下。高高鼓起的肿胀男物,虽隔着一层衣裤,她仍然能感受它的火热和微微弹跳脉动。
“它不乖得很,你帮我,唔教训一下它!”
裴晓蕾一愣,完全想不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冷幽默一把“噗哧”一下,她忍浚不已的笑了出来。
看他这话说得,还有这个表情,真够惹人怜的。
他的长裤被拉了下来,她的亵裤早就不知道被他丢到何处。
一只修长的腿,被拉到男人的腰上,彼此的温度贴在一起。她紧抱着他的脖子,张缩着下身,紧张又期待的等着,他手中的那根硕大而坚硬的长物。
它抵在那熟悉的红肿入口,在沾满自己的洞口,轻轻拍打了一下,充血的前端对准入口,缓缓的,一点一点的,慢慢挤入
突然。
咚咚咚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接着行文气喘吁吁的高声呐喊把屋内的满室激情冲洗得一干二净。
“晓蕾,晓蕾,快开门!”
屋内,正热火朝天的两人,身体一僵,怔怔的对视半秒,连忙分开,各退一步,仓惶的清理起自己的衣衫。
善医开门的时候,脸色很难看。没等行文进屋,便先在门口训了他一顿。
行文低头顺耳的乖乖听了两句,就被他身上那股浓重的情欲味,熏得退了一步,然后不以为然的嘟了嘟嘴,绕过他便直奔内屋去。
裴晓蕾衣衫整齐的坐在椅子上,刚抿了口茶,行文就已经风风火火的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憋着嘴巴,脸色阴沉阴沉的,也不知道在闹什么情绪。
“怎么啦?”裴晓蕾倒了一杯茶,推到桌子的另一边。
行文扭头要接。却不想,眼前一晃,茶杯已经落到另一人手中。
仰首,怒瞪。
善医手一抬,慢悠悠的品了一口,道:“今日是五号!”
“我知道!”行文一窒,气结“我问完马上走!”
裴晓蕾心肠子软,看不过便另又倒了一杯茶,递给行文。行文接过,本想以胜利的目光瞟了一眼善医,却不想那个温文和雅的二师兄正楸着他看,脸上笑的那是一个阳光灿烂,和蔼可亲,可不知怎的,这样的笑容,却让他莫名的脚底一寒,心里拔凉拔凉的。手腕一抖,咽了把口水,举着茶杯也不知该喝还是该放下。
裴晓蕾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眼前的两个男人,话说,也不知道之前他们几个是怎么协商的,她回来的这个把月,这四个男人,每人两夜,八日一轮回,把她的夜晚瓜分得干干净净。至此,除了陪了她两天就出庄的大师兄,其他三个都非常规矩的遵守着这个约定,断不会在不属于自己的清晨和夜晚跑来逸情居给自己找赌。
“你要问何事?”她的一句话,打断了两个男人的大眼瞪小眼。
行文噌的一下,跳起来,走到裴晓蕾面前,噼里啪啦的开始问话:“晓蕾,我刚听说,你把夜语芙派去楚国了?”
裴晓蕾点点头,答道:“是啊!”“你,你怎么可以把她派去哪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楚堰已经是楚皇室最后一个直系子孙了!晓蕾,就算是楚文恒下诏把皇位给我们了,可是下面那些文臣武将,仕子文人是不会那么听话的,他们绝不会让皇位那么容易就旁落他人的,如今你把楚堰送到他们手里,这不是明摆着给他们送棋子,送借口吗?”
裴晓蕾睫毛一颤,望着行文笑了笑,然后指着旁边的位置,道:“别站着,坐下来说话!”
“你别扯开话题!”行文扭捏捏捏的,最后还是乖乖的重新坐了下来。
“你觉得把夜语芙和楚堰送去楚国很冒险?”
“当然好吧!我知道现在是用他们来拖延时间和缓冲矛盾和舆论是最适当的时机,可是晓蕾,人心会变的,夜语芙知道我们太多秘密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个母亲,难免有一日,她会为了儿子的前程背叛我们,毕竟皇位的诱惑不是每个人都顶得住的,你现在把他们和楚文恒放在一起,这不是在给他们制造机会吗?”
裴晓蕾抿唇不答,转而望向善医,打趣般的笑问:“秦皇陛下,您怎么看!”
善医目光不善的看了她一眼,对她的这个称呼似乎很是不满,半晌,才悠声道:“要打破鸡蛋,最好把它们是放在一个篮子里!”
裴晓蕾满意的点头,重新把目光转回行文的身上,接着道:“提着篮子的绳有很多,能被夜语芙知道的不过一二,若是真的,不幸有那么一天,信我,她起不了什么风浪的。”
“现在时候不早了,小师弟,你不是约了各地的仕子文人茶聚吗?”善意站了起来,一盏茶的功夫未到,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下逐客令了。
行文不甘不愿的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一拍额头大悟般的转过身来,道:“大师兄来讯说,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再过数日便回!”说完,看了善医一眼,幸灾乐祸的走了。
裴晓蕾有些目瞪口呆望着他渐远的身影,好一会儿,才眨眨眼,笑了。
“二师兄,他在吃你的醋呢!”
“哼!最好能淹死他,不守规矩的家伙!”善医的脾气现在才出来。
“规矩?什么规矩?”裴晓蕾眼睛一眯,透着危险的信息。
善医大手一揽,把这个装腔作势的女人抱入怀中,扛在肩上,三两步的把她丢上床,压在身下,目光如炬的望着她,不怀好意的道:“自然是,吃掉你的规矩!”
“嗯,快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定的规矩啊你慢点拉先把衣服脱了我不要这样的情趣唔呃轻点”
窗帘放了下来,里面人影浮动,结实的黄花梨木床,开始“唧唧唧唧”的轻轻摇晃。
衣服,一件一件的被丢出来,凌乱的散了一地。
“我明日,要去一趟秦国!”中途休息的时候,善医忽然道。
“嗯?去秦国?”裴晓蕾趴在他的身上,气喘吁吁的抬起头,神智尚且有几分迷乱。
善医点点头,摸着她的后背,不舍的道“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办,不过你放心,我很快会回来的!”
“哦,嗯!”裴晓蕾失望的应了一句。
“所以啊!”一个翻转,善医再次跪在她的脚间,左右分开她的双腿,低语道“今天,你一整日都是我的!”
裴晓蕾身体一重,男人的体重又压了下来。
她欲拒还迎的推托了一下,口中低浅的喘息声越来越急,而刚停下来的木床,也摇动得愈发厉害。
天,才刚亮,今日,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