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顽石点头

李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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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小漂亮,务农的老爸却不大喜欢!他常说要是女孩大了可以做明星、做酒女,男人嘛!花心萝卜采花蜂,不务实际,只怕连老婆都娶不到!

    上小学之后,老爸还常叨念这几句,小小心灵很反感,故意弄得灰头加土脸,在教室绝不跟女生玩。

    偏偏女生常示好,不声不响,塞些水果、饮料之类到我抽屉!起初我会大声问:“这是谁的?”当然没人应,不过留点神,不难发现,谁低下头红了脸,就八九不离十了!

    也曾去还她!除了死不认帐之外,还骂人不要脸、死没良心等等,很叫人泄气。因此以后学乖了,有东西全当天上掉的,大口吃喝左右瞧,总也能瞧见个快慰笑颜。

    我可是不领情,反而回瞪一眼。这一眼有吓阻作用,以后总有三、五日,抽屉里空空!

    毕业写纪念册,女生对我的称呼多半是“最没良心的小魔头”、“无情无义狠心狼”之类,最后祝词更多为:“祝你永远娶不到老婆”等等,很叫人伤心!

    大一回去参加小学同学会,问起一位嫁了人的,为什么那般称呼与祝福,她振振有词答:“六年同窗,二十五个女生,只怕人人都送过东西,你谢过谁?跟谁说过三句话?

    这么骄傲,轻视女生,娶得到老婆才怪!”

    知道她们误会了,但没辩解,只淡淡谢她说实话!

    她有点失望、惆怅,深深望望我,吸吸鼻子走开,此后没再见过面!

    国中、高中读和尚学校,又太忙,除了读书,还被逼着下田,插秧种稻干粗活,皮肤晒得像黑炭,身材高人一个头,壮得像牛,和女生没有发生纠纷,但考上大学资讯工程系,情况渐渐乱了!

    离家北上前一晚,老爸临别有赠言。当时他庄重的说:“儿子啊!男人不能靠面孔,要靠真本事!你不肯下田讨生计,非要读大学,也由得你,但可得记住,别坏了咱家门风,乱沾染女人!若想娶老婆也行,摆在家我替你养,否则就乖乖读书。记牢了!我可是不多给一个子儿,供你玩乐!”

    以后开学老爸言出法随,除了学杂、宿舍费,一天七十元生活费,当真没多给一个子儿!

    为了赚零用,提高生活品质,只好打工。

    先试家教。应征了几处,都打回票。女学生家长怕女儿爱上我,还可理解,男生的家长也不取,就令人想不透了!

    同寝室阿胖一句话,释我之疑:“怕造成孩子自卑感哪!你长得太帅,功课又棒,跟你念书,很累人的!”

    幸亏对电机有研究。家里的农耕机、机车、铁牛等等,任何毛病都修过。所以在机车行,顺利的当了“黑手!”

    修机车弄得一身油污,手、脸沾上几天洗不净。教授、男同学不嫌,女生却常提供秘方、清洁剂。

    甚至同学吴霖还劝我改行,美其名:“维护大学校誉!”

    报以白眼,没好气回她:“工作无贵贱,家里穷没钱供我耍帅,不让修机车,叫我干啥?若是饿死了,对校誉有帮助吗?”

    她闭上嘴走开,过两天递来一个地址:“去这儿做清洁吧!已替你说好,每周六天,上午九点以前,下午六点以后打扫,月薪一万。试试看怎样?”

    五倍于老爸给的生活费,也是修机车的一倍半,工作又在早晚,轻松不少,不做可有点傻,试试看吧!

    那公司在松江路一幢新厦,占了十一楼整层,里面全空调,铺地毯,二十几张办公桌,四个房间,灰尘很少,打扫起来不困难!

    按指示我到老总务,他上下打量,交出两把锁匙,一张卡片,夸奖兼鼓励:“阁下是大小姐同学,也读资工系吧?长得真不赖,洗洗干净,好好用功,好好干,将来升工程师、总经理都有分儿!”

    忍不住探问:“您说的是吴霖吗?她是谁的大小姐?”

    “当然是董事长掌上明珠啦!你不知道?”

    摇摇头告退。

    老总务嘱咐明早上班。回去天人交战许久,还得靠阿胖指点迷津:“同学如手足,互相帮助应该的。只要认真工作,不打马虎眼,就对得起她了!像这种工作,总得人干哪!”

    “她可是女生嗳!”

    “女生怎样?现在社会讲开放,女生一样担任要职,一样有能力助人!只要不挟恩索惠,别有图谋,纯粹基于同学之谊,何必拒人千里之外?”

    说得也对,先干两个月,以观后效吧!

    工作比想像中更轻松。用抹布擦净桌子,吸尘器吸吸地毯,茶杯洗干净,文具排整齐,清掉字纸篓,一个钟头完工大吉!尤其起床早,做这些琐事,办公室还没半条人影,无碍自尊,七点不到,可以走人。太自在了!

    月底,老总务的案头上压了张纸条,依指示在抽屉里找到个信封袋,里面有一万现钞,一张收据,我签上名放回去,便算完成了领薪手续!

    当晚拜访通化街夜市,好好吃了顿大餐,又买了几套衣服!

    第二天穿上新t恤,蓝色牛仔裤,新球鞋,特别把脸洗净,才去上课。那知一到教室,即引起大“骚动”!

    阿胖习惯替我占位子,第一排正中。

    这天他坐我右手边,也不时瞄我,又回头打量,下课后偷偷告诉我:“大爷!我瞧还是秽点好!否则很多人会被你迷死,天下要大乱了!”

    “去你的!脏有人嫌,干净也有人嫌。他妈的做人真这么难吗?”

    真有点火呢!所以才说这种话。

    阿胖心广体胖,属不记小人过那一类。他耸耸肩,摇摇头,似也体会我的难处,不再多言。

    兹后果然被他说中,有些儿“天下大乱!”

    当天中午下课,吴霖首先叫住问:“下午有没有事?”

    想到引荐之德,我说:“没事,正要请阿胖去吃饭!若不嫌弃,一起去吃牛肉面怎样?”

    “好啊!领薪水啦?”

    喜悠悠欣然应允,傍着我一同走。

    三人穿过大操场,到新生南路对面“汕头沙茶牛肉面店!”

    店面很小,里边人挤人,生意旺得很。

    吴霖显然不习惯,但没说什么,叫碗牛肉干拌面,吃得很小心仔细,似乎怕面里有蟑螂!

    一头大汗挤出来。吴霖在树荫下用小手帕抹着,笑得特别欢。大大的双眸转着:“想不到这面满好吃呢!只是太辣,你得再请我喝饮料!”

    不远就是冰果店。虽已入冬,天不冷还卖冰呢!

    进去买三罐汽水,递给她一罐。吴霖小口吸着:“下午没课,咱们去看电影好吧?我请客!”

    阿胖呵呵笑:“第一次哪有让小姐出钱的道理,我请啦!”

    本想不去,瞧阿胖似乎对吴霖有意思,君子有成人之美,只好答应!

    一路走向东南亚,遇上不少人,都拿异样眼光看。

    我故意落后一步,让他俩先走,两名同班女生跟上来:“王飞!你去那儿?”

    不记得她名字,只照实说:“看电影!阿胖要请客!”

    一位乖巧的笑说:“我们也要去呢!一齐走吧!”

    结果一路遇上逛街的,都嚷着要看,排队买票已变成十人行!

    阿胖有点急,连连施眼色!知道钱不够,只好塞他两千。买好分票,阿胖很义气宣布:“我只出三张票钱,各位小姐、大姐们是王飞请的,要谢就谢他吧!”

    每个人喜上眉梢,除了吴霖。

    入场后坐在她旁边,吴霖附在耳边悄语:“真抱歉,害你破费!不会怪我吧?”

    微笑摇摇头。她又说:“明天晚上,请你去西门町吃饭看电影,算是赔罪,好吗?”

    我又摇头。她又说:“不答应表示生气,人家心里不安宁!”

    只好开口:“真的有事。下周吧!下周一定抽空奉陪!”

    吴霖展颜笑如花,伸出小手指,要与我勾手。

    只好顺从,右手指被勾住,整个手掌也落在她掌握。

    吓我一大跳,忙挣脱把双掌交抱胸前!

    另一边女生也不闲,扭转脸老想开口!

    我出指竖在唇上,指指别人和银幕,她才不响了!结果却偏着头,枕上我左肩,直到散场!

    散了场落荒而逃,挥挥手就走。回到寝室不久,阿胖回来:“你这人真怪,那么怕女生干吗?大家同学凑在一起玩,量力而为,谁也不会吃亏”

    “还不吃亏?”我反驳:“一下子等于花掉半个月生活费,你知道吗?”

    “大家知道你处境,不会老敲竹杠。做人要随和,现在不同从前,社会上一半是女人天下,要学着和她们正常交往,建立友谊,才能生存下去!”

    这点实在没研究。家里只有三个人,一爸一妈与我。妈妈慈祥而容易满足,对我父子的爱护,无微不至。若有所求,倒在她怀里撒娇、耍赖准成,对别的女人行吗?

    阿胖传授一招:“拿女生当男生好了!除了粗口、打闹禁用,坦诚相对,有啥说啥,她们一样能变成知己朋友!不信可以试试!”

    搔搔头,我问:“要是谁约我单独吃饭、看电影呢?”

    “有空就去!礼尚往来嘛!没空坦白说!”

    “以我情况,就是还不出嘛!怎么往来?”

    “以后再还哪!”

    阿胖做一副专家样:“谁规定她请一次,一定要立刻回请?依你实力,一定有出头之日,往后再报答,也不迟嘛!”

    点头受教,领会于心!不由夸他见识广,不愧益友兼良师!

    赴吴霖约会时,藉机坦白表示,依我家境情况,目前只能多读书,保住个轻松工作,别无所求。

    我希望和她能做好同学,互相切磋鼓励,其他等毕了业才能考虑!

    起初吴霖像是满失望,但看完电影,大约想通了!又有说有笑与我聊,交换家庭背景!

    吴霖是天之骄女,父、叔合作经营电脑工厂,生意好得不得了!

    又是独生女,深受父、叔看重,所以学资讯工程,准备着将来接棒!

    她鼓励我,好好用功做研究,毕业后她当厂长,一定请我做工程师。而凭她父、叔打下的基础,预言一定能闯出一片天!

    真诚致谢!却表示不敢奢想那么远,能掌握目前一切,已经很满意了!

    其他女同学纷纷邀约表示要回请。把握阿胖所教原则,有空只看电影,或坐冰果室、聊天谈功课,表面上大家都愉快,实际却渐渐赢得个绰号:“花心石头”!

    阿胖解释给我听:“花心是形容什么女生约你都不拒绝。石头是不解风情!”

    大呼冤枉埋怨他:“你不是教我一视同仁吗?怎又说我花心?”

    阿胖拍拍自己脑门:“学校里这么多女生,难道没看上一个吗?”

    “看上又怎样?又不能娶来做老婆,何必浪费感情,造成伤痛呢?”

    阿胖叹大气:“看来你未开窍,尚不识恋爱甜蜜真味!”

    “什么意思?”

    阿胖振振有词下评语:“谁规定谈谈恋爱一定要结婚,太老土了!”

    不赞成这论调。何况说实话,时至今日,还真没遇见一位能让我魂萦梦系的妙人儿呢!

    仍然我行我素,把多余精力、体力用在学习上。大一下老妈体贴辛苦,偷偷塞钱叫我买部旧机车。

    花一万买了野狼一二五,亲自动手整修内外,便焕然如新,可拉风了!活动范围因此也加大!

    清晨一定五点钟起床,去新公园学“免金”国术。后来学上瘾,便循着广告,利用假日去听各武馆“成果发表会”、“招生说明会”只要价钱合理都学!

    大二上学期结束,台北武馆所传的拳法内功,差不多学完了!自觉身手已然极灵活。头脑也一般,学校的考试成绩已列为优等!

    暑假回家住了一周,为保住“工作”便又北上,住在宿舍里继续做“清洁!”

    宿舍只剩少数人,同寝室只剩我一个。白天除了看专业的书,也去中央图书馆阅读。

    最初只限本科,渐渐旁及杂学武术秘本等等,最后连宫闱秘藏的“洞玄子房中术”、“素女经”、道家“仙术神通秘法”、“中国神功”等等,都拿来阅览,同时也照本宣科,自行摸索练习。

    已年满二十整,对两性种种,渐渐发生兴趣。尤其看过“房中术”不由产生许多绮思幻想。午夜梦回,时常鼓胀得心慌意乱,亟思发泄!

    这是不当邪想。虽然西医书上说“自渎”无伤身体健康,但站在练武者立场,一滴“精”百滴血,不可浪掷。

    于是,每次睡不着便盘坐床中,驱除杂念绮思,澄心一志,修习“还精补脑”!

    后来又买些“器具”全身“拍打”依中国神功指示“吊阴悬垂”锻练“伐毛洗髓!”

    开学之后,七名同居全回来了!半夜练功,不仅扰人清梦,也甚觉出丑露乖。考虑再三,去新店碧潭小山上,租了一间小房子独居!

    房子原是茶农采茶时的临时休息站,内有木床、桌、椅,皆甚粗陋。亦有简装瓦斯、旧炉、水壶等可供烧炊,但无自来水,屋外有口深井,据言水质极佳,味道甘美,乃天然茗泉!

    屋主原不肯出租。我温言恳求,说了老半天,还答应采茶时可以继续使用,方以三千元代价租下。

    那房子独处山巅竹丛碧树间,附近一列列矮茶树,远处是悬崖,下临新店溪,平常只几位老茶农上来除草、施肥,当真属练功读书好所在!

    练满百日,我已可轻松吊起一百二十斤,摆荡一“天罡数”自觉百脉皆舒,气如连珠串行周天。与咏春、太极推手合用,拳、掌、脚、肘、膝出处,风声飒飒,劲力不知增加多少倍。而整个人又长高五公分,达到一八五,更显得精神抖擞,神采飞扬,不知疲累为何物了!

    至此我停止“悬吊”仅于早晚打坐前,仍以“铁帚”拍打全身,保持经脉之畅通!

    大三入新店通用电子公司做小夜班!五点到十点,月薪一万二千元。目的除赚取生活之资外,也有心体认电子业实际运作情况!

    每天晚上十点后,再去松江路打扫,归来已十一点,趺坐两小时练内功,清晨黎明即起,练完软、硬功才去上学!说实话,生活忙碌又充实,实在愉快!

    同系女生如吴霖等,仍利用白天无课时间,约会聊天谈功课、看电影、吃小吃,不过彼此已很了解,建立了兄妹、姐弟般情谊,有时甚至坦白告诉我,和其他男生约会的鲜事、趣事。有些甚至已交了固定、要好的男朋友。

    其他系里的女生,在图书馆、合作社遇上,也渐有相熟的。偶尔会敲小竹杠,叫我请客吃冰或是看电影。

    对付这种人,想了个妙计,便是掏出一个小本子,选个无课的下午,请她登记!

    有的接去翻一翻,当真签了。有的白眼相加,骂声:“死相,好神气嘛!”

    转身走掉!

    本子上仍然登记了不少,每周三、五下午,变成固定的约会时间。

    台北的电影也几乎看光,最后改成骑机车下乡,或上阳明山、乌来、石碇等地兜风儿玩!

    许多女生拜访过“别墅”有的欣赏,有的却觉得“恐怖!”但有个一致看法,都说我:“怪物”!

    最近一次吴霖上来,她品着茶,坦白的问我:“你这人真怪!和这么多女孩子交往,就没一个认真喜欢的吗?”

    搔搔头,诚实回话:“统统喜欢哪!蒙大家看得起,跟我推心置腹,我不仅喜欢,还感激得很呢!”

    她用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含笑迟疑说:“推心置腹?不见得吧!你真的知道我们想什么吗?”

    “当然不是!”我爽利回话:“不过大家无害我之心,有相助之意,说的话应当出自肺腑,叫人如何不信呢?难道你一直言不由衷,欺骗我吗?”

    吴霖白眼相视,微摇头颊染浅红,又垂眸轻叹:“骗你干嘛?不过最初我想你做人家固定的男朋友,后来发现你天真不成熟,人家又大两 岁,才息了这念头。不过还是忍不住和你约会,谈谈聊聊,也不错嘛!”

    有点惊奇与疑问:“固定的男女朋友在一起,不也是谈谈聊聊,还能怎样?”

    吴霖“嗤”声而笑,反问:“你看过不少电影,怎的还这么老土?”

    “那些都是外国人嗳!可以学吗?”

    “唉!”吴霖叹口气:“说你土一点不假,你没去过咖啡馆、酒廊、酒家、舞厅,总看过报纸吧?目前的社会风气,你以为还停在农业时代?”

    “不管什么时代,一者没时间,二者没机会和必要去那种地方。我只求把握现在,把书念好,其他等毕了业再说吧!”

    “没人叫你不读书哇!人家都说,大学时期是人生的黄金时代,既没负担,又无顾虑和责任,若不能把握,体验人生,将来有你后悔的日子!”

    我可是不大服气:“什么叫体验人生?现在我半工半读,身兼数职,还不算吗?”

    “你不懂及时行乐,人生残缺不全”

    “什么话,我不懂及时行乐?每周和你们约会,吃小吃看电影,泡冰果室,还不算吗?”

    吴霖嗤之以鼻:“这只是粗浅的第一步,接下去拥抱、接吻甚至上床做ài,你尝试过?”

    大吃一惊:“这怎么可以,要负责任的”

    “负什么责任?你以为做几次爱,就非结婚不可吗?别傻了!现在的社会,男女观念大大不同了。做ài是生理需要,结婚是生活需要,可以分开进行。能做ài的不一定是好的结婚对象,能结婚的,不一定会做ài,你懂不懂?”

    摇头叹息。吴霖也叹息:“学校里同学若都像你,哪会有这么多情侣。认真分析,这双双对对,最后能结合的少之又少。但大家仍然乐此不疲,为的是什么?”

    读过“佛洛伊德”的论着,他认为人类一切原始动力,全发自“性!”为了追求性满足,才会挖空心思,创造出今日文明!

    曾经仔细想过这问题,觉得大部分正确。但为了追求性满足,就不顾一切后果,似乎也太危险了!

    我无言。吴霖干脆敞开来说:“告诉你吧!一是为好奇,再者为了满足生理需要,我敢断言,现在校中的情侣,没几对最后能结婚!”

    “为什么?”

    “以同班说,男生须当两年兵,能结婚吗?拿什么养家?女的多半会出国深造。两年异乡生涯,一样痛苦,谁又能守得住空闺寂寞呢?许多故事你应也知道,有多少女生到了国外,不是另结新欢,嫁了人呢?”

    真奇怪,校园里时常流传着这类故事,甚至酿成大悲剧,在学者却仍然前仆后继,个个如“飞蛾!”

    自己真太落伍、太怯懦了!连女生都这般放得开,我怕什么?

    “万一有了孩子怎办?”

    吴霖撇撇红唇:“现在医学,只不能治疗不孕症。若不想生,方法多得很,你当女人傻子吗?”

    闭口无语:心想现在的女人实在令人有点怕!

    吴霖原坐在桌边唯一木椅上,这时忽然走过来,站在我面前,微笑着双手捧住我的脸:“傻弟弟,让姐姐教教你吧!否则永远长不大!”

    吴霖只高 一六0,站在前面,我的头正可顶到她下颔。

    吃惊又心跳,脸已通红!还来不及表示“要不要”她已俯身吻住我的唇!

    少女樱唇果然温柔而甜美!我如触电流,全身都兴起激烈反应,忍不住揽住那细腰!

    她用力下压又贴紧,将我推倒木床上。接着技巧的探出小舌头,顶开我牙关,用舌尖轻勾我的!

    不由自主含住吸,阵阵阴凉气息与唾液,被我吸过来!

    她鼻息渐粗,柔软的身躯也微微抖动,变得棉软,喉头发出“唔、咦”声!

    一样冲动得厉害,某一处已肿胀如铁杵了!

    吴霖察觉到变化,还故意扭动着腰肢挑逗人,用小腹在上面磨呢!

    怕一发不可收拾!机敏的一翻,放她在床上,微喘着说:“这样子不好吧?万一万一侵犯了你,又负不起责任!你会恨我一辈子”

    吴霖急喘着,脸儿红似火,双眸水淋淋,拉住我手,按压在胸上,瞟视我低声诉:“人家早想清楚了!不会要你负责任。我也不要求限制你任何行动!只求在今后一年多里,你能拿我当密友,就心满意足了”

    那绵软而富弹性的乳峰,引人好奇又兴奋。忍不住揉捏,欲一探究竟!

    是初春天气了!万物都在滋长交配。谁能受得住这般诱惑?

    俯下身主动吻吸那红唇!她欣然接受,乖巧的又把小舌探过来,供我品尝!

    她只穿一件浅粉色丝衫,紧身牛仔裤!我探手摸索,却受阻于胸罩。她在几乎窒息的情况下,推开我指指房门,示意去关上。

    农舍小屋窗子都小。关了门室内变得很阴暗,当我回头再吻时,发觉上衣扣子不仅已解开,胸罩的带子也松了!

    大手游移双峰上,心里自然浮现童年吃母奶情景!

    放弃双唇小香舌,一路吻下去,含住乳尖轻轻吮!

    吴霖双手插入我柔细头发里,并不阻止!但是才吮了几下,却已然“哎啊!”叫起来!

    吓了一跳,抬头问:“怎样?”

    白一眼脸颊红似红苹果。她不接腔,却又将头压下去。

    了然她这反应,刺激中有愉快!便又品尝那神秘滋味,瞧见另一个粉红小乳头,已渐渐肿胀一倍!

    觉得刺激又好玩,又吸吮另一个。吴霖呻吟、扭动,双手时时用力抓我的头发!

    最后忍不住,拉我向上,咬我口唇,媚眼相视,细声轻语怨:“你好会整人,太太刺激了!”

    人都会得寸进尺。我自然不例外!于是开始向下探险,隔着牛仔裤,摸向双腿之间!

    吴霖同样探入t恤内,揉捏我脊背,一会之后悄声问:“想要吗?”

    傻傻点头,她要我转身背向!在一阵脱衣声后,轻拉我衣服,示意脱去!

    转头望人已盖在薄被里,紧身牛仔裤搭在床头!

    兴奋无比也脱光,钻入被下,吴霖立刻偎过来,紧紧贴在我身上。

    肌肤相碰相擦的感觉,立刻激荡起火焰般热情,使人浑然忘去一切,双方同样只盼着“发泄”!

    在她引导下,当真迅速的占有侵入她体内。她忘情的扭动、呻吟,更引发“暴烈!”我强出强进,打击无数次,直到她忽然崩溃,嘶叫一声缠紧,如痉挛般抖动不休,才迫使我静止下来!

    静默中体会观察思索,灵光一闪,与书中记述相对照,知道她已有性经验,目前正达到高潮顶点!

    有些奇怪,也恍然欣然。根据美国金赛博士研究报告书:男人以一吐为快,高潮都比女人早!

    而今居然相反,可见我练功有成,果然有奇效!

    男女做ài,虽说是合作,也有竞争性质在。你能轻易击溃对手,岂非一大成功、一大喜讯?

    吴霖终于平静,媚眼如丝望着我:“好爱你哟!你不仅外表英俊,内在更勇猛充实,太可爱了”

    轻轻吻住缓缓再起跑。她显然很惊奇,并迅速迎合,热烈回吻我,同时喃喃轻语:“好可怕!怎的这么长”

    我不理她,撑起身依书中所载做练习,把记得的技巧都使出!

    她扭动着、大声呻吟着承受,不多会,突然抱住我吟泣,长吁气,忽然似晕迷过去!

    感觉她体内似排放大量阴凉气:心中一动,运用吸字诀,陡觉那阴气流入丹田!俯首闭目凝神搬运“还精补脑”兴奋的欲念渐冷却!

    看看吴霖仍未醒:心里不禁有点慌。万一芳魂一缕飞上天,这人命官司可怎么打啊!

    忆起中医急救法,伸指掐人中。

    这招果然有效。吴霖皱皱眉,长吁一口气,眨眼醒转,软弱的抱怨:“好痛!干嘛掐人家?”

    歪向一旁拥着她:“你好像昏过去了!这是急救,不是故意弄痛你!”

    吴霖眨眨眼甜笑:“真的?人家好像飞上天哪!好好舒畅好美妙呢!若当真这般死去,也满好嘛!”

    轻掐一把细腰,笑骂:“想得挺美!我怎么办?坐牢去吗?”

    吴霖打个大呵欠:“好累!让人家小睡一会儿几点了?”

    看看表忙催她起身:“四点了!快起来送你回去!五点十分还要上班呢!”

    “休息一天吧!大不了扣工资,陪人家睡会嘛!晚上请你吃牛排”

    一句话打两个呵欠,没说完已然入梦!

    怜惜她的“累”只好等睡醒再说。

    自己可是睡不着,起身穿衣服,盘坐屋角草垫上,练习坐功,不多会竟然入定!这境界是佛、道两家极力追求的,须一切出“空”“物我两忘”始能做得到!

    一般人再怎么练,心中仍存一念,就是“什么也不想”或时为“杂思”侵扰,一辈子也难以成功!

    追求这境界才不过两个月,这会儿怎的一下子便到手了?

    出定醒来天已黑,但目光竟然特别明亮,能看清室内一切!

    吴霖仍憩睡,看看时间已八点多,不能再耽搁了!

    打开电灯唤她,迷糊好一阵,吴霖才真正清醒。

    她爱娇的望着我,昵声埋怨:“不能让人家多睡会儿吗?真不想起来呢!”

    “拜托!还有个工作要做,饭也没吃,难道你不饿?”

    这话勾起她食欲。吴霖叫我背转身,穿好衣服起来,找把小梳子理直长发,在我脸盆洗把脸,才拿了外套出门。

    在机车后座一直紧紧搂住我的腰,直到公馆人多处,始稍稍收敛。

    在她指挥下,停在豪华牛排馆前面,大方的挽我进去,点了两客全餐!

    送吴霖回中山北路的家,临别时要吻我。我让开一边,正色说:“小弟很感激你的教导,但是不希望彼此陷得太深,造成心灵上的创伤,不可收拾。希望你理智一些。这样才能做好朋友,对吧?”

    她微微怔一下,旋即点点头,潇洒的挥挥手,走进辉煌大厦!

    第二天课堂相见,吴霖已完全恢复正常态度,不再有任何痴迷爱恋表情!

    不过下课时递来一封信,回山上小屋才打开,只见她写说:飞飞吾爱:初见面就被你外表吸引了!我想很多人亦如此吧!交往愈久,愈体认你的俊美与内涵,是大家配不上的。因此不再存妄想:永远保有独占你。只盼在剩余的大学生涯里,常能分享一点点你的爱,而你亦能够接受我的奉献!

    昨日终于得到共鸣,我衷心喜悦并珍惜你的赐予。

    今后盼只盼把握现在,在相聚共学的日子里,在你的别墅,你心上有我的一席之地!

    我不会增加麻烦,也知道分寸进退。我只求在下周同一天,能于那温馨小屋中,向你展示我的美好!

    同意吗?

    祝你有个甜美的梦。

    爱你的霖上。

    十分感动却也满奇怪!当真搞不懂女人的心思!

    周二和另一位女生看电影。她名张小倩,亦是同班。

    忍不住问她:“台湾的女人,当真都进步到像电影上美国人一般,把做ài当便餐吗?”

    小倩挽紧我手臂,凑在耳边,露骨的悄语:“想吃便餐了吗?我可以免费提供!”

    微吃惊。玩笑的回她:“便餐好吃,后果难料,我不敢!”

    小倩白眼微嗔:“胆小鬼!哪像男子汉嘛!人家说过免费提供,就表示不须负责!”

    顿一顿,她继续:“你应该知道,我们都欣赏你!能和你一起吃便餐,各有所得,没人认为是受害,明白吗?”

    沉默无言,专心看电影。但银幕上许多煽情画面,却让人心神不定!

    小倩执起我大手,轻咬吮吸食、中指,意思已然很明显了!

    心神交战片刻,我抽回手:“走吧!”

    小倩咧唇媚笑,喜动眉梢,默默跟着。上了机车,我问:“去别墅好吗?”

    小倩爽快应一声:“好!”双手已拥住我的腰!

    回到山上,才进门人便扑入怀中,迫不及待索吻!

    我施展新学的技巧,很快的便吸得她软了!

    扶上床回身关上门。小倩已爽利脱去衣裙,盖上了薄被!

    坐向床边,望着质朴清秀的脸靥,含着兴奋及愉快的双眸,忍不住再次问:“真的要吗?你有过没有?”

    白一眼伸出赤裸双臂,替我解衣扣:“管这么多干吗?人家又没打算嫁给你!”

    掀开薄被抚摸她。小倩羞红上脸微合眼,却不拒绝。

    我觉得她比吴霖丰满又壮实,只是皮肤较黑也较粗,大约是被高雄大太阳晒的!

    吮吸挺耸胸乳!小倩“哎啊!”叫不停,猛抓我裸背,双腿不住绞动着,肌肤颤颤,似在受苦刑!

    觉得好玩,探手顺着平滑小腹往下摸,在一丛茸茸细毛中逗留一会,想再往下。她忽然捧住我的脸,拉我向上,同时喘着粗气施白眼埋怨:“好会作怪啊!你人家受不了啦!”

    吻向她的脸,顺势移正。小倩张腿屈膝夹住,双方已叠合一起了!

    曾经过“操练”自信满满探道向前进。双双一触瞬间,即碰出火花,两人都一震!

    稍稍一压,已挤入窄窄秘道,只是没障碍,却比吴霖的紧窄!

    小倩嘶声吸气,摇头又咬牙,目中有泪水,鼻尖已渗出粒粒小汗珠!

    我惊疑她还是“处女”!正想撤退,她搂住我腰,勇猛顶上来,一下子将我吞没。同时在耳边轻语:“别担心!不会赖上你”事实上担心已无补于事。唯一方法便是征服她,让她无怨!

    最近又翻过一些书,上面都说,征服女人的唯一方法,便是满足性需求,使她品尝到多次欲仙欲死的高潮滋味。

    若能做到这一点,哪怕日子再苦、再穷,仍然甘之如饴。反之,豪富之家少奶奶,物质生活再丰足,也可能红杏出墙,甚至下堂求去!

    想印证这一点,沉住气施展温柔技巧与手段,点点、拨拨,予以适度妙刺激!

    小倩本来满紧张,或许也有疼痛吧?但不到两分钟,便已舒展身心,肆情任性享受那奇妙无比的刺激了!

    她大声呻吟着回应攻势。任我撑起身推撞,阵阵乳浪不住波动荡漾着,亦予我无比兴奋!

    她双眸微启似闭,轻咬住下唇摇头,有时在一记猛攻下,挺腰摇头娇呼:“啊!”媚样儿特别迷人!

    如此持续十多分钟,小倩猛然肌肤一颤,一把抱住我贴紧,双腿一收缠在臀后,我知道“原因”只好挺住不动,体会享受内里不断的收缩!

    也感觉有股气流排出来!微一凝神,已全数收入丹田。

    放她躺平恢复,也俯伏藉机调和搬运。心里的燥热与兴奋因而稍解,脑海里更出现一片清明!

    小倩醒转,轻柔抚摸我脊背,悄声在耳边欢声笑语:“飞飞,吃饱了吗?”

    微摇头心念一动,稍敛铁杵又胀如怒蛙。

    她察觉而惊唤:“什么!还没饱吗?怎么可能?”

    抬头直视问:“什么意思?”

    狠狠一刺,要她说清楚。

    小倩迟疑片刻,双手遮着脸:“书上说的嘛!男人时间比较短,还有人家偷看过姐姐和姐夫。每次都是姐夫先完事,要休息好一阵才管用呢!”

    不禁乐得“呵呵”笑。再给予持续刺激。小倩娇呼以应和,很快热起来,也很快“完事”!

    像初次一般,我吸收宣泄,等候她回醒!

    好一阵她才眨着眼,喃喃细语:“好像又死了一次满意了吧?”

    我不应,再发动第三波攻击!这次时间较久,反应更激烈,像吴霖一般,大泄不止晕迷过去!

    有了经验不怕了!

    一边吸收,一边咬小倩一口。她痛醒有气无力地埋怨:“整得人家还不够吗?干嘛咬人?”

    解释缘故,问她还要不要?小倩双手合十拜着哀求:“拜托!下次吧!实在受不了你了!饶了我吧!”

    退出让她休息!小倩竟然立刻憩然入梦乡,我知道又得跷班,电子公司去不成了!

    第二天上工,矮小丑陋的领班打官腔:“王飞,别以为大学生了不起,动不动就不来,你知道影响多大吗?”

    做了已近半年,当然知道!

    若有人临时未到,领班便须顶上去。平时他只负监督之责,当然不乐意。但说话也不必这么难听嘛!

    “好,是我不对!”微微一笑:“我自动辞职,总可以吧?”

    电子公司工人待遇低,流动性很大,人事室不以为怪,很快算清薪资,要我去出纳室领钱!

    领了六千五,骑车去打扫,心中盘算再找个什么工作,以弥补这损失!

    打扫中发现总务桌上有张纸,用铜尺压着,上面写:“王飞:扫了两年多地,不嫌烦吗?公司正招考程式设计师,工作时间无硬性规定。你一定可以胜任,明天下午来,介绍认识总经理!”

    这可算是大喜讯!依时前往,立刻见了总经理!

    他年约四十余,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双目炯然上下打量,含笑让座:“果然一表人才!听小霖说,你是班上高材生,设计本领很强,本公司计划推出电脑软体,你愿意屈就吗?”

    有些受宠若惊的尴尬,坐在巨大办公桌对面,搓搓手坦白:“我没经验,还在学习阶段,不知道能否胜任!不过您若是肯冒险,我愿试试”

    “好!”总经理爽快回答:“先试用三个月!底薪两万,设计出东西若申请到专利,你抽取百分之十纯利润。公司提供电脑一部,上班时间不限制,为了方便,你可以搬来库房住,只要愿意,仍可以兼任原来工作!”

    显然调查清楚了!还有什么好犹豫?谢过他。他又说:“叫老吴带你看看住处,如果还满意,去人事室办个手续,星期天搬过来,下周正式上班好了!至于设计的项目,向刘工程师报到之后,会详细告诉你,有困难更可以请他指导。他留过学,是公司的董事之一!”

    鞠躬而退,老吴还在门口,带我去后面开了一扇门锁:“里边全是进口的精密零件,须一天二十四小时全空调,保持恒温,虽然挤一点,却不气闷”

    屋里三面高架子,堆满进口纸箱。靠窗一边,有台日立冷暖两用机,窗下一片空地,可以摆张木板床!

    比起“别墅”好多了!尤其晚上整层仅我一个,还不够活动?我点点头称好,正式向老吴道谢,他乐呵呵说:“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要谢去谢大小姐吧!她一力保荐,总经理才放了心的!”

    随口应是,又随去人事室填表办手续,在保证人一栏,赫然已有吴霖的签名,不由怔住。

    管人事的小姐近在咫尺,见我迟疑,便解释:“这是吴小姐昨天签的。她相信你不会拆烂污,自愿做保人”

    点点头填好其他,取出身份证给她核对,再随老吴去见刘工程师。

    很客气与我握握手,指着一旁办公桌:“就坐在这吧!周一正式上班,咱们再研究工作项目!白天有课尽管去,晚上有时间,再补足八小时就可以了!”

    真是很好的工作制度,尤其对我太方便了!

    在教室见着吴霖,主动表示谢意。她淡淡含笑像往常!

    “请吃中饭吧!不过不要吃路边摊,要吃牛排,舍得吗?”

    “没问题!中午下课,请你去中兴餐厅!”

    小倩在一边听见,装作不介意的样子询问:“怎的?发财啦”

    告诉她新得的工作,乃吴霖介绍。别位同学听见,一边道贺,一边敲竹杠,要我明早带三十五支花生冰棒请全班!

    爽快应好,赢得一阵欢呼,直到老教授来了才住!

    在中兴餐厅对面坐,再次申谢,并表示疑惑:“为什么特别优待我呢?不是你向令叔施压吧?”

    怜爱的神色流露在面孔上,吴霖拍拍我大手:“没这回事,公司一向尊重人才,爱惜人才,像你只有住处例外,上班时间别人也一样,有两个设计师,很少去公司,他们在家里工作!”

    接着又解释:“这是刘工程师的主张与经验。他说设计工作需要安静、平静!设计人才能定得下心,进入情况。若硬逼着每个都定时上下班,浪费在路上的精力且不必说,都挤在嘈杂的大办公室,发挥的工作效率,只有天知道:如此反不如让他们待在家,说不定一进入情况,通霄达旦,能一气呵成呢!”

    这倒是真的!在学校电脑室有过类似经验!每有作业,我都是利用晚上去工作。刘工程师显然是行家,才能订出这法子!

    饭后问吴霖想去那里,她爱娇的白眼看人,理直气壮说:“当然去别墅啦!在那没几天好待了。我倒是满留恋那儿的清幽呢!”

    清幽中有奇趣,自己虽仍未达到满足点,却让吴霖尝够欲仙欲死的妙滋味!

    九点多睡醒,两人吃着带去的西点,喝着乌龙茶,吴霖叹口气:“飞飞,你实在令人难忘!以后搬去公司,仍希望维持住咱们的关系,可以吗?”

    “不大好吧!”我也叹气:“别的不说,晚上大小姐进进出出,管理员看见,传出去岂不糟糕!”

    吴霖当然有顾虑!她咬着下唇想一会:“这里别退租如何?每周咱们仍回来度假,你认为可行吗?”

    似乎只好如此了!

    我应:“好!”她喜欢的缠上来热吻,直到我表示要再上床,才把她吓住,拜托送她回家!她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