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游戏

莎丝琪·荷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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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蒂很庆幸自己不怕麻烦地带着她漂亮的衣服。他们在阳台上进餐,欣赏着湛蓝的湖面。凯蒂穿了一件紧身的丝绸衬衫,突出了她迷人的身材,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胸部。空气清新而温暖,虽然阳光终日照着,湖水仍然很清凉,凯蒂很喜悦。

    房子建在高处,设计者别具匠心。外部都刷成白色,房顶上有座不低的塔,就像拉兹的教堂,墙上有许多宽敞明亮的窗户,平台上几盆五颜六色的天竺葵为这里增添了许多热烈欢乐的气氛。

    整个建筑里只有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佣安娜。男人们都像皮尔一样斯文礼貌;鲁西安很漂亮年轻,像个人间的天使,有着松软的褐色头发、白皮肤和一双敏锐的蓝眼睛,扬?马克看起来是个孤独的男人。

    晚饭很丰盛,牛排、色拉和龙虾汤。男人们都穿着睡衣。香醇的美酒使凯蒂觉得很舒服。迷人的夜晚,圆形的废墟,飘香的空气、平静的湖水,还有杯中的美酒,多么令人陶醉,凯蒂满足地享受着这里的生活。鲁西安吃饭的时候用英语和法语和大伙聊天,饭后他和扬?马克玩起了象棋,皮尔拿出一本门德尔的书津津有味地看起来,凯蒂在外面呆了会儿便回去,道过晚安上楼去了。

    她的房间很豪华,镶着地板砖,雕着浮花像回到几世纪前,她很快睡着了。

    半夜凯蒂被一阵女人咯咯的笑声惊醒了。她觉得自己似乎还听到鲁西安的声音,一会儿又传来女人的声音,低而模糊,这是怎么回事?她爬下床来到窗前。

    他们在平台上。月光洒在湖面上,反射着波光。平台的一端有几把椅子和桌子,与其说是为了吃饭不如说更适合休息,她觉得劳尔花这笔钱有些不合适。

    淡淡的月光下两个身影在晃动,女人的笑声和男人调笑的声音混在一起。难以置信地,他们在玩裸体的游戏。当安娜往椅子间闪躲时,凯蒂几乎看到她硕大的乳房在颤动。鲁西安正追逐着她,他穿得很少,几乎遮不住什么。

    凯蒂盯着他们。他们那么公开地玩,实际上这里没有陌生人能看到他们,但那嘻笑声肯定会让别墅里别的人听到的,包括她。但她抗拒不了这个诱惑。鲁西安抓住了饥渴的安娜并把赤裸的身体在压她身上,吻她。月光照在栏杆上,照在他们身上,鲁西安的臂部起伏着,手抓着安娜的乳房。

    安娜的手从背部滑向他的臀部,抓紧它们,凯蒂知道他就要进入安娜身体里了。安娜靠在石头上,身后是美丽的湖水,鲁西安喘息声渐渐粗重,安娜也呻吟起来,当他进去时她的身体颤抖着

    几分钟后,他们干完了。他慢慢蹲下来亲吻着她的腹部。凯蒂觉得自己的欲望上来了,双腿间开始发热,鲁西安会做ài几乎嫉妒安娜了,并不是因为他和鲁西安做ài,而是因为她可以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而劳尔不在身边。

    月亮突然升上了头顶,如水的月光划过冰冷的湖面,安娜有些惊愕地喊了一声,怔怔地看着月亮发呆,不管鲁西安。鲁西安站起来,抚摸她挺立的双乳,然后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安娜的屁股。

    安娜转过身来悄悄地走进房里。几分钟后,她托着一个盘子回到平台,仍然裸着。鲁西安坐在椅子上,取出盘里的东西,安娜进去了。他喝了点酒,抽了支烟,也回去了。

    凯蒂回到了床上,她的快乐多于惊讶。在这美丽的山夜出现一场裸体的游戏是多么异乎寻常。性爱和这古老的岩石由来已久,除非你是个呆板的地质学家,否则无法抗拒它。凯蒂已记不起劳尔是如何说他的朋友了,但她必须承认他们使她很惊奇。

    是什么把梅森和皮尔、年轻的鲁西安,沉默寡言扬以及狡猾的劳尔维系在一起的呢?他们不像同学,因为年龄悬殊太大,鲁西安只有二十多岁,皮尔已经四十多岁,而且明天到来的劳尔又那么神秘。

    至于安娜,如果她乐意和迷人的客人嬉闹(鲁西安毫无疑问是很迷人的),这可是个极好的机会,生活并没有为一个乡下的女孩带来多少快乐。当然人们会认为她胡闹、纵欲。

    黎明时分凯蒂又再醒了一次,滑下床后她又站在窗前。晨风吹过湖面,掀起层层波浪,松树在风中摇来摇去,天空还灰蒙蒙一片,寥寥的星辰闪着微弱的光芒。凯蒂穿上睡衣走了出去,她匆匆穿过走廊,轻轻地沿着主楼梯拾阶而下,没有发出什么响动,但愿门没锁,还好门虚掩着。

    她步入清冷的早晨,听到饥饿的水鸟划过水面的声音,走到栏杆前。波浪轻拍着平台的岩基,风吹乱了长发,睡衣的下摆也被吹开了,凯蒂把它系紧,天很冷。

    空气很新鲜,凯蒂深深地吸了几口,有些想尝尝琥珀色的湖水的咸味,还想绕湖走走,看看许多无名的香草。她掠开眼前侧的头发,抓着栏杆,手心感到石头传来的舒服和粗糙,劳尔今天就要来了,她情不自禁颤动了一下。伦敦的他是特别的,在这个可疑别墅里他又是怎样的?他已经占有了她的身体,还有什么等待她呢?

    “你在这里干什么?”

    凯蒂从沉思中猛然惊醒,鲁西安穿戴整齐地站在身后。

    “我在欣赏黎明的景色。”她惊疑不定地回答。

    “欣赏景色?”鲁西安若有所思地看着连绵的重山,眼里闪过一抹迷人的色彩。“哦,明白了。”说完转过头补充了一句:“我刚才一个人爬山去了。”她注意到鲁西安穿着至膝的行军裤,长长的袜子和结实的鞋,上身一件格子衣,肩上背个旅行包,看来他的确爬山去了。

    “你喜欢爬山吗?”

    “有点喜欢,一边爬,一边散步。你是指这个意思吗?”

    “不,是攀登。”凯蒂纠正他。

    “哦,攀登!”他笑了。

    这男人昨天很晚才和安娜做ài,今天大早就去爬山,他可真是个健壮的人。

    凯蒂心里想。风吹来,她不禁哆嗦了一下。

    “你冷吗?”

    “有点,这里和伦敦不一样。”

    东方渐渐发白,山脉呈现出了青色。

    “我们没必要站在这里受冻。”鲁西安看着她:“我们就像枪手,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且”他突然停住,伸出一只手背轻轻地触摸着凯蒂的脸颊,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滑过她半张的嘴唇。她看到那双眼睛呈现出奇异的光彩,身体一侧绷得紧紧的,鼻孔微微地翕动着。

    “劳尔今天就到。”凯蒂平静地冒了一句。

    他呆了几秒钟,脸上又恢复了迷人的笑容:“他是我的爱人,也是你的,我们必须成为朋友,对么?”没等凯蒂说什么,他转身离去。天边已转为橙黄色,金色的太阳就要升起了。

    凯蒂突然意识到:鲁西安也许只是开个玩笑,然后关上房门。

    这天她独自晒着日光,看了会书,梅森是个愉快的地方。她在床上吃了安娜送来的早餐,还有些昏昏欲睡。扬和皮尔早餐后在草地上玩保龄球,他们礼貌地邀请她一块玩,然后皮尔到船上钓鱼,扬?马克回到屋里准备文件。

    中午他们又聚在一起,午饭是煎蛋卷和色拉。饭后他们坐在平台上懒洋洋地谈论着这里的情况,显然他们都喜欢登山。凯蒂本想知道些有关劳尔和他们友谊的事,又怕太唐突没问。

    下午男人们都离开岛上,晚上劳尔来了。凯蒂很兴奋,他决定立刻进行—番探险。

    这座小岛像上面盖了层奶酪的三角形楔子,船库和港口位于楔广尖端下,另一端则高出湖面许多。凯蒂爬在悬崖上望着下面,黑色的岩石彷佛海兽在水中隐约可现,像个巨大的海怪。她花了不少时间才避免划破衣服,绕过那些荆棘丛生的小路。她并没有觉得孤单,遇到她过不去的地方就喊劳尔。她知道皮勒尼斯有棕熊出没,而且善于游泳,所以怀疑这里也会有。

    房子的附近是修剪过的草皮和果树,除此之外便是荒野和岩石及小峡谷。她经常会发现小小的蜥蜴从脚边溜走,受惊的鸟儿尖叫着飞起,凯蒂觉得自己像个强盗侵扰了这个宁静的世界。

    她带着一丝近乎解脱的快乐进入房里,她打算再看看这栋房子。

    先是进厨房,本该问问安娜,但找不到她,厨房里干净异常,现代化的厨具应有俱全,每件东西都能做出想要的东西。凯蒂打开冰箱门,里面像个大碗厨,每个架子上都摆放得很整齐。另外一个类似的冰箱和冷藏库存放着许多新鲜的蔬菜和水果。设计这栋房子的人真是有头脑,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搞到这些东西很不容易。

    凯蒂没有转到厨房的下面,安娜住在那里,她可不想碰上她,于是上楼在走廊和卧室里徘徊了一番,逐个地探究起别的房间。安娜一个人不可能管理这么多房间,一定有什么人在帮着她。

    突然她发现一个狭长的射击房,一端立着箭靶,另一端堆放着箭袋和箭,这里挺有趣。各种装饰品,名画、雕塑,柔软沉重的家具,没有一样是新的,一切都是古色古香,布置得很豪华高贵。这一定是百万富翁的房间。

    走廊的另一端关着,凯蒂试了试发现它锁着,但门旁有个小壁盒,里面有把大而沉重的钥匙。虽然很旧了,但门被打开了。

    这里出乎意料地简陋,墙上没有任何装饰物,也没上泥灰,裸露着原始的石头,窗户敝开着没安玻璃。这是塔楼,在某些方面它更像个作坊,沿着比梯子好不了多少的木板楼梯可上至塔顶,像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凯蒂兴奋地走进去。

    楼梯上很脏,光线斜斜地照进来,飞虫嗡嗡作响,一股刺鼻的臭味弥漫着。

    这里一定有什么人或动物的死尸,腐烂了。凯蒂怆惶而逃,她可不愿看到那些吃腐肉的东西和僵尸什么的出现,楼上如果锁着她就下去。

    但楼上没锁,而且看起来这是尖塔和正楼的主要环节。

    黑暗惭渐笼罩了塔楼,凯蒂不得承认自己缺乏勇气,她不敢上去,怕再遇到死物,也不想下去,下面的潮气太重了,而且天转了也看不见了。但她还是坚持看了上面又往地下室下行。

    脚碰到了地面,凯蒂感到这里的路是铺好的,设有标记。光线从她进来的地方泻下来,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努力使眼睛适应黑暗。

    墙上有许多可怕的东西,很像一部电影里见过的;石墙上钉了许多长钉子,上面挂着镣铐、铁链、绞索和一个像拷问刑具东西,呈现出一副阴沉的历史。凯蒂瞪着这些可怕的东西,腿有些发抖,她似乎看到一个男人的手已被活生生的拉断,血水从断口处涌出来,流了一地,女人绝望哀叫,无力地挣扎,还有被钉在墙上忍受饥饿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奴隶们。天啊,太可怕“凯蒂。”一个温柔的声音传下来。地下室内一片漆黑,有人堵在她下来的地方,她尖叫一声。“凯蒂。”声音又响了一遍,有个人下来了,是劳尔。

    “劳尔!”凯蒂虚脱般地喊了一声。“别怕,宝贝,我来了。或许我的祖先们太幽默、太奢侈,以这种方式来取乐,不过我向你保证这里没发生过任何可怕的事情。”

    凯蒂软软地倒在劳尔怀里,他紧紧地抱着她,传递着自己的坚强,力量和温暖,他们缠绵地吻在一起。凯蒂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坏了,一会儿她平静了些,咬着他的舌尖,紧紧地贴着劳尔。劳尔浑身发热,他的欲望上来了。

    她把头转开,喘着气,黑暗中只看到劳尔闪亮的双眼。

    “我现在很脏,刚才冒了番险。”

    “我要你凯蒂,就在这里。”

    “不,不在这里。”

    “别怕,转过身去,趴在墙上。”他脱下她的裤子和内裤,骑在她的屁股上推操着凯蒂自然地伸出一只手扶着墙,尽量叉着双腿,劳尔紧贴着她,动作猛烈而有力。她快乐到了极点,希望他永远不要停下来地下的石头传来阵阵凉意。凯蒂静静地穿上裤子,他们去到了上面光亮的地方。劳尔在楼梯口又解开她的上衣吻她赤裸的胸膛,凯蒂挣脱他逃往另一层,但被劳尔一把抓住,强行按在地下干完了那事。

    当他放开她时,眼里掠过一丝冷酷的微笑和奸诈的得意。她心慌地跑到另一个房间,跑过走廊穿好上衣,劳尔静静跟在后面。凯蒂发疯地冲向自己的房间,边跑边回头看劳尔,他那么奇异地笑着。

    “哦,怎么跑到扬?马克房里了?”凯蒂惊呼一声,裤子掉在地下。

    扬转过身来,凯蒂第一次看到他那严肃的脸放松了,露出一丝捉摸不定的笑意,不怀好意。一瞬间凯蒂想起了撒旦。

    三个男人都在这里——劳尔,鲁西安和扬?马克。

    凯蒂的肌肤变得通红,她匆忙系好裤子。劳尔站在她身边轻柔地喊了一声:

    “扬?马克?”

    “劳尔。”

    “你看到了我可爱的英国姑娘了吧?”

    “我很荣幸。”

    “她现在很尴尬。”

    “她没必要这样。”

    凯蒂盯着扬?马克,他的双眼冷酷无情,彷佛正在享受某种快乐。凯蒂突然觉得很冷,劳尔就在身边,那么强有力但却不保护这她!他根本就没把凯蒂放在心上,她被刺伤了,飞快地跑到自己的房里。

    她特意挑了一件低胸黑短裙,布料裁成斜对角式,充份衬出她匀称修长的双腿。脖子上和手腕上都戴着精美的琥珀珠链,耳朵上扎着小巧的金坠,然后她精心地把头发盘到头顶,垂下的一两缕使她漂亮的脸蛋更加娇媚迷人,最后适当地着了妆。

    晚餐时她穿着高跟鞋,优雅地走了下去。晚饭很丰富,凯蒂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一切都和原先一样,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男人们斯文地聊天、说笑,还有美酒、音乐,就像当初一样。

    这简直让凯蒂无法相信,她很感激,这么一个美妙的夜晚,大家都很自然,没有舞台,没有观众,也没有演员,她在—旁静静地注意着劳尔。他对生活似乎有些嘲弄,虽然他并没有刻意去支配别人,但他总使人难以抗拒,包括高大的皮尔、年轻的金发鲁西安、冷酷的扬?马克以及和劳尔一起到来的那个男孩——高特。他们似乎都崇拜劳尔,凯蒂弄不明白。

    高特是这群人中最奇特的一个,脾气很暴躁,他甚至比鲁西安还年轻,带着一般年轻人的气盛和鲁莽。他来这儿做什么呢?她发现除了劳尔待他很温和,别人都对他不屑一顾。皮尔取笑他,鲁西安看起来神秘兮兮,扬?马克则偶尔向他投去冷冷一瞥。他是劳尔的外甥吗,凯蒂不知道。是他的朋友,这显然说不通,除非是个已故朋友的儿子。无论他来这里干什么,他都是劳尔的朋友,她应当处得热情快乐些。

    男人们开始谈论法国的政局。过了一会儿凯蒂端着咖啡走开了,她依稀听到艾米尔。高特是个学生,她听到他在那里大出风头,竭力表现。然而他们说得太快了,而且是要命的法语,凯蒂只好放弃了,走到阳台的另一端,把杯子放在石栏上。

    夜空缀满星星,南方的半边天被湖墙遮住了,北边和西边视野较开阔,然而这一切都驱不散笼罩在乡间别墅周围的幽静与寂寞。凯蒂觉得有些落寞。她彷佛置身于一个大碗中央,四周全是大山,静静的天空里星里闪烁,她第一次真正体味到夜色如何爬上天堂,星星怎样为黎明彻夜守候。

    她有些发抖,山风很冷,湖水温柔地荡漾着。她听到那边传来哄笑声,枯黄色的烛光亮起来了,安娜端出了甜露酒,男人们开始悠闲地抽烟,看来话题告一段落了。

    凯蒂回到原来的位子,男人们似乎又有了兴致,凄着聊了起来。凯蒂很想和艾米尔聊聊,可他的英语很差,而她的法语也差,无法交谈。

    这时鲁西安站在她身后:“凯蒂,明天和我一块去爬山吧?”

    “哦,不。”凯蒂笑了。

    “我们拂晓出发,一起往上爬,我会帮你的。”

    “不行鲁西安。能够欣赏雄伟的山脉我已满足了,我可不想冒生命危脸。”

    “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站在高处的感觉会很美妙的。”鲁西安极力怂恿她。

    “这里对我来说已经够高了。”凯蒂很乐意和这个漂亮的男孩逗笑。她突然想起他和安娜昨晚的事,情不自禁地笑了,然后她转向劳尔:“这岛上还有什么人么?”

    “你是说,除了我们的人?”

    “是的。我指危险的东西。”

    有人不屑地哼了一声,似乎她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你是说吸血鬼?”劳尔犹豫了一下:“我知道英国人很怕吸血鬼,但我们有木棒,我相信”

    “熊。”凯蒂打断他,严肃地继续说:“是野熊,我想它们会游泳。”

    “让我来保护你,凯蒂。”鲁西安插进来。

    “很遗憾,这里很少有熊,即使有也在远离我们的深山里。”劳尔回答。

    “如果它们敢来,鲁西安会射死它。”扬?马克平淡地加了一句。

    “哦,不!”凯蒂急急地嚷道。

    “别紧张,宝贝。虽然我不经常打猎,但总不会让它从我手中逃掉。”鲁西安不知道是在暗示她什么,凯蒂想起早晨他说的话。

    “不,不是那么回事。鲁西安太聪明了。”劳尔意味深长地说:“他是个优秀的猎手,百发百中。”

    凯蒂洗了个澡,轻松多了。她觉得自己变了,身边豪华的设施,远离正常的生活范围,无论从地理上还是文化上。

    她对自己有些模糊,觉得不真实。换上柔软的丝绸睡衣,很舒服,英国已渐渐淡陌,她终于逃离了从前。在这里她将成为另一个新的凯蒂,和从前完全不同的女人。她钻进被窝,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的每件事。她本来想等劳尔的,但睡着了。

    “达令。”

    凯蒂朦胧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感到一股男人的气息向她靠近,有人压在她身上。当他上床时,床垫移动了,她闻到一股好闻的雪茄味,是那种最好的。有只手摸上她的裸肩、嘴唇。她抱紧上面的身体,感到自己浑身发热。

    “劳尔。”她温柔地应了一声。

    他找到了她的双唇,轻轻地吮吸她的舌头,凯蒂的欲望又上来了,她热烈地回吻他。他的手隔着睡衣揪紧她的双乳,急切地抚摸着。凯蒂觉得自己的双乳胀大了。长睡衣也被解开了,丝绸滑过她的身体,她情不自禁地贴上去靠紧上面的身体,把手伸到夹克里,轻轻地抚摸着衬衫下的胸膛。

    他猛然爬起来甩掉夹克,然后将她紧紧抱在胸前,急切而喃喃地吻她。凯蒂紧搂着他的脖子,身体越来越热,她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

    他迅速地除去衣服,压在她身上,他的手伸向凯蒂阴部,手指拨弄着阴唇。

    他快要爆炸了,他吻她浑身的每个地方,触摸她每个部位,她像触电了一般惊颤着、呻吟着。强烈的欲望如火在体内焚烧,她希望他马上进入身体,她有些受不了了。

    他们吻得深远而缠绵,他把她紧紧地控制在身下,继续抚摸她的性器官。她的双腿努力地分开,等待他的进入。她没有一丝羞意,这样的爱是她所真正需要的,她要竭尽全力拥有他。

    他挪开她的一只胳膊吻着,接着是腋窝,胸前,直到她快乐地呻吟,他的手指抚弄着她的阴部,那里潮湿而温暖,她在等他进去,等待着更猛烈的刺入和爆发。

    他的双唇滑向腹部,凯蒂感到自己的下身被抬起来,头靠在床沿上。她把双腿分得更开,但他开始吻她的性器官,她不停地抽搐着。劳尔在喃喃地喘息着。

    他又爬上她的胸部,她的手伸进他浓密的头发中,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颤抖得很厉害,劳尔的yīn茎正在刺她,他的身体来回摆动着。凯蒂浑身躁热,身体胀得很厉害。他开始进入她,她想主动地移动自己,可她的位置使她无法动弹。她把他的脸控制在胸前,感到阵阵疼痛从双乳弥漫开来。

    他吻住了她的双唇,递去自己的舌头。凯蒂紧紧地咬住它,他们—起达到了快乐的高潮。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燃烧着,如火山爆发,喷出滚烫的岩浆。

    她几乎完全离开了床上,若不是他紧紧抱着,她会掉下床去她无力地躺回床上,疯狂的快乐使她想大笑一场。她和劳尔,两个性爱者,都被这巨大的快乐淹没了。

    劳尔愉快地吻着她的肌肤,她觉得双腿间慢慢地放松了。这男人简直无所不在,他简直是个做ài专家,上帝创造了他就是为了做ài。而她,则是他的情欲助手。

    “劳尔。”她满足地呢喃,过了好一会她才恢复过来。

    “亲爱的。”劳尔也渐渐恢复过来。他们做得那么投入,那么热烈,完全忘却自身的存在,多么美妙,时间似乎凝滞。

    劳尔起身打开灯,凯蒂记得她没有关灯,她一定在无意识中关上的。

    她发现他是那么完美,在柔和的灯光下,凯蒂看得有些痴迷了,劳尔是上帝的杰作。他的嘴唇温柔地触着她“你喜欢做ài。”他低低地戏弄她一句。

    “你真棒,劳尔,任何女人都认为你是她的情人而骄傲。”他掀开她身上的床单,细细地观赏着她的裸体。她眯起双眼,优美地躺在那里,展现她完美的皮肤、丰满的乳房、柔细的腰肢,她希望他能好好地欣赏她的美。

    他慢慢地移动她,亲吻可爱的左膝,同时用一个指头推开右膝,她的性器官露了出来。他站起来,欣赏着他的杰作。

    凯蒂看到两样东西:她看到他的yīn茎挺直干燥,丝毫也不软瘫,很漂亮,但令凯蒂不满意。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显然正站在房间的中间。她的意识停止了片刻,或许是幅油画,被低低的床头灯奇怪地反射到地上。

    她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这房里有幅漂亮的油画?画着一个英俊的裸体男孩,他的身体柔软而富于肌肉,他的阴毛浓黑,粗大的yīn茎对着她,像个甜甜的诱惑。

    他的双臂交叉在胸前,宽阔的肩膀上那颗美丽的头微微侧着,像一只狗正在等待主人给它看什么东西。

    凯蒂浑然忘记了自己的赤身裸体,坐了起来。劳尔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哦,天哪!根本没有油画,没有雕塑,这房间里还有一个赤裸的男人,有两个男人和她做ài!

    “鲁西安。”凯蒂艰难地发出一个声音:“鲁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