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妖奴,重振妻纲

火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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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九幽就是肯定慕容书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再次引起云家的不满,这才敢当着他的面这般说,现在他说了这句话,也就意味着这件事算了。

    慕容书开了口,皇后也渐渐平静下来。她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思思,既然你想要和幽儿坐在一起那便坐在那里就好。母后本就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只是,你马上就要出嫁了,母后原本想要与你多亲近亲近,哎……”

    她的话一出,就改变了全局。

    不是她非要端着礼仪姿态的架子,强行压迫小辈。只是想着女儿要出嫁,所以想要与自己的女儿多亲近亲近。这行为,都是出自母亲对自家女儿的母女深情。

    而云九幽才是那个不明事理,硬是要掰扯母女感情的人。

    云九幽看着皇后没说什么,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当然没有必要与这台上的两个戏精再多费唇色。

    她之时没想到,皇后也这般会演。

    不过想想也是,皇后的地位可不像是公主那般生来就有的,那也是一步步走上去的。后宫佳丽三千,姿色各异,能够坐到皇后的位置,自然也不会是省油的灯。

    摊上这样一对父母,慕容思却这般直率,天真,正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慕容思看着皇后,面纱下的眼睛瞪的圆溜溜的:“母后,你知道,儿臣根本就不想……”

    慕容书眉目之间一片严厉,直接了当的打断了慕容思的话道:“思思,不要乱说话,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朕让你坐在自己想要坐的位置,已经是最大的妥协,你还想说什么?”

    慕容思在面纱下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安安静静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总算,一切都回归了平静。

    云九幽看了一下位置的布局,有些不解的说道:“思思,你哥呢?”

    今日这算是一个大事,慕容思定亲,他这个做哥哥的理应出席。若是说有正事,还未前来,但也不至于在这高台之上竟然连他的位置都没有。

    方才她看向那里的时候就觉得奇怪,还没注意到是怎么回事,知道想到慕容卿才发现,竟然未曾摆放他的位置。

    这话一出,慕容思的表情微微有些改变:“幽儿姐姐不知道?”

    云九幽先是摇摇头,之后又点点头:“听说病了,不是病的不重,只是需要休息吗?”

    慕容思沉默了一会道:“是啊,可是已经休息这么久了,哥哥一直都没有好。而且,从昨日起,都不让我进去看他了。”

    哥哥将自己锁在了卿心殿,只有薛太医能够在门口候着。

    今天一早薛太医说哥哥任旧细弱,不能出席,所以今日设宴的便没有准备他的席位。

    以前,总觉得太子哥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是英雄。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太子哥哥的身体似乎很差,一病就需要很久,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容思想着,顿时眼睛放光:“幽儿姐姐,我记得你是神医莫问的徒弟,不然不宴会结束之后随我去看看太子哥哥好吗?”

    云九幽点了点头。

    慕容卿对她这般好,没道理他病了,宫中御医束手无策的时候她也不管。若是能够帮到他,她还是十分高兴的。

    薛太医的医术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一般的病症还好,若是慕容卿的旧疾,他恐怕没有她擅长。

    慕容思面纱下的笑容甜蜜而开心,伸手拉住云九幽的胳膊,使劲的晃动:“九幽姐姐,你真是太好了。”

    月影小声的提醒云九幽道:“那个,九幽姑娘,这件事能告诉我家公子吗?”

    云九幽:“……”

    他好像说过,不让她给别人看病来着。

    可是……慕容卿不算是别人,算是恩人。

    慕容思对着月影一龇牙:“你什么意思啊?你家公子管的真宽,日后九幽姐姐吃什么,喝什么,见什么人,都要跟你家公子汇报吗?”

    月影:“……”

    云九幽小声的在月影耳畔说道:“日后,我的事情我会自己跟他说,你不用操心了。”

    月影点头。

    云九幽说完,自己都有点懵。

    为啥她有种“夫管严”的错觉?看来自己是混的不行,别人穿越都是妻管严,她怎么就成了夫管严了?

    看来,她得找个机会振一下“妻纲”!

    就在这个时候,太监有大声喊道:“归云宗到。”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来人的方向。

    一只浩浩荡荡的队伍,从皇宫外面走了过来。他们都穿着归云宗统一的衣裳,声势浩大。在队伍的正中间,是一辆精美绝伦的马车。那辆马车有些特别,因为它不是有灵鬃马拉着的,而是由一些穿着破烂的人拉着。

    说是人,其实也算不得是人。

    因为在他们身上,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妖兽化现象。

    有的人长着蛇鳞,有的人长着牛角,还有人浑身都是黄色的毛发,更有人直接是猪头。

    那些人一个个形容憔悴,两根漆黑的锁链钉在他们的锁骨之处,鲜血顺着锁链滴在地上,看上去十分渗人。

    那马车精美无比,车的四周镶嵌着各色的珠宝翡翠,就连车身的轮骨都是纯金打造,没有车厢,只是罩着一层大红色的薄纱。那薄纱是不是鲜艳的红,有点类似于血液干枯之后的红褐色。看得出,这金雕玉器马车十分的沉重,即便是有这么多人拉着,也走不快。

    反倒是那些拉车的人,每走一步,那锁骨之处落下的鲜血便让人心惊胆战。

    这样的场景,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气。

    马车上是轻薄的红色纱帘,纱帘中间若隐若现的坐着一个人。快要走到宴会之时,他随手一抬,一条细长的黑色长鞭探出,狠狠的打在了那些拉车的人身上。

    那一鞭子下去,打的又准又狠,硬生生将那猪头人的肩膀抽裂了,那条胳膊摇摇欲坠。

    猪头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而从他口中传出的声音,也确确实实是猪叫声。他开始拼命的向前,那锁链紧紧的扯着他的锁骨,更多的鲜血滴落在地上,场面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