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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靳封这样的身份,舆论和品行是很重要的,如果他从坏的舆论中走不出来,就算靳家不愿意把大润交给别人经营,也是没办法的。
我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程度,那位不依不饶的记者却还是不肯轻易放过这个问题,一连的追问:“李小姐,请您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我已经很正面了,”我朝他一笑,“我和靳总是没有可能在一起的,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关系,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刚才所说的一切,你可听清楚了?如果听清楚了,也不必在追问。”
说完这话,我便起身,朝着会议室外面走,身后跟着那些不依不饶的记者。
徐东清拦着那些人,“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再问下去也没必要。”
过了半个多小时,徐东清便回到了,我的办公室,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就这麽算了?我也嘱托了几家大媒体,把你说的话,原封不动的报道,免得再搞出断章取义。”
我点点头,没有作声。
又过了十多分钟,便看到刚才的新闻,已经开始报道出来了。
我盯着那新闻,感觉一阵想笑,他们的速度也真是太快,争先恐后。
徐东清在旁边说:“笑个毛?没有你这么黑自己的。”
“我说的是事实啊!”我瞧着他,“难道不是吗?”
“你说是,那就是吧,但愿永远都是。”他不再理我,而是拿着手机继续去刷新闻去了。
我想,我也就只能做到这里了。
不过,靳封的电话马上打了过来,我接起来,语气很平静的说:“你都看到了?”
本来是他打来的电话,而他居然很久没说话,过了很久,他淡淡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笑道,“这次的机会多好啊,正好,咱们就到此结束了,以后莫要私自见面,免得再被拍到,还会揪出这件事来。”
“你知道,我最近都在做什么吗?”他淡淡的问。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我说完这话,便挂断了电话,靠在椅子上。
其实有时候,我不太喜欢和徐东清在一间办公室,比如现在,我觉得鼻尖发酸,闭上双眼,想着小时候很多事情。想起小时候我追在靳封身后,不敢太近,也不敢太远。可是现在想起来,那种感觉很美好。
还有靳青,我觉得他很温暖。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这些,我都不想徐东清会看到,但是他依旧看到了。
他瞧着我,“你做什么呢?”
“你出去一下。”我睁眼瞧瞧他,朝他一笑。
“干嘛?如果不开心,就不要做刚才那些事情。”他定定的看着我,“不开心,为什么还要做。”
“我挺开心的。你出去吧。”我朝他眨眨眼,一脸的无所谓与淡然。
“你最好把你的无怨无悔,带到永远。”徐东清说完这话,便从办公室里面出去了。
徐东清出去之后,我眼眶逐渐发红,指尖泛凉,后来一颗泪流出来。
很久之后,我叹了一口气,抿抿唇,打开股市看了看。
很快就到了傍晚,我和徐东清一起离开,虽然我已经澄清了事实,但东麟写字楼外面,却还是围着很多记者。
徐东清护着我上了车,车子驶出很远,到了郊区徐宏维的别墅附近,却看到一辆车急速的超过了徐东清的车,那辆车堵住了徐东清的车,徐东清停下了车,气的锤了方向盘一把,臭骂道:“妈了个巴子的,哪个找死的?啊?”
他的话音落下,那辆车上面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靳青。
一两个月没见,他仿佛变了一个人,虽然五官还是那样的五官,但是周身的气息却与往日不同,仿佛周身都缠绕着压抑阴冷的气息。
他身边跟着的人,好似是他的秘书,又或者保镖。
“这小子,怎么好像变了很多?”徐东清望着车窗外面的靳青,说道。
徐东清也发现,靳青变了吗?难道不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
此时靳青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车窗外面,冷眼看着我。
我下车来,和他面对面站着,半响他笑了一下,“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傻。”
“你倒是不一样的,”我看着他,“你变了。”
“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改掉从前做错的一切,人就会脱胎换骨。”他望着我,“但是你不一样,多大的错误,你依旧死不悔改。”
我是死不悔改吗?
又或者说,他改掉了什么?
我凝视着他,有些话已经不必多说,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把我在大润那百分之3的股份,卖给唐雪凝了。”过了很久,他开口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的改变,给了我一种,他连血都是凉的,的那种感觉。
我瞧着他,半响丢下一句话,“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话,我便要上车去,但是他忽然拉住我的胳膊,“思恩,你还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他已经结婚了。”
“我对于感情,从不将就。”我望着他,“从前的事情,我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对不住了,但是我希望你今后也好自为之。”
之前我利用了他,又侮辱了他,最终他又被我激怒,导致后来被靳家赶出来了。
可是现在我又有另一种预感,他想做的事情,绝对不会罢休的。
我从他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徐宏维的影子,很清晰。
他也许会成为第二个徐宏维。
此时靳青就站在原处,凝视着我,天空下起了细密的雨夹雪,伴随着冷风,他黑色的风衣被吹的飞扬起来,风衣下面的身子,那般的清瘦,比从前还瘦。
“正途总是不好走的,歪路好走,能直达捷径。思恩,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甚至日夜相陪。”他笑了下,便回到车上,那车在我眼前驶离了。
我回到车上,见徐东清在深思着,半响也没启动车子,我问他,“怎么了?在想什么?”
“呵呵,”他忽然以为深长的笑起来,“原来如此。”
“什么?”我不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