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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泽很讲诚信,去了他的公司,便直接叫人拿来了5万元现金,放在茶几上。
他身边的随从一个个用错愕的目光看着徐东清,似乎没想到,王泽真的会拿5万块钱做定金,直接支付给徐东清,毕竟徐东清现在还没替王泽办事。
“王先生果然痛快,”徐东清一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那就和我讲讲,你的账,我需要和谁要?数额是多少?”
王泽喝了一口茶,对身边人说:“我欠条拿来。”
过了几分钟,一个秘书模样的女人,拿着一个文件袋来,递给王泽。
王泽从文件袋里面拿出欠条,放在桌子上,我也下意识去看数额,是280万工程款。
王泽说:“这钱,是张国臣欠了我手下兄弟的,兄弟们做事也不容易,但我和张国臣是好友,我也不方便开口要,你这次去要账,不能报上我的名字,但事情要办妥。”
徐东清点点头,“你的意思是,我谁都不能带,你身边的人一个都不能带,只身去要账吗?”
我蹙着眉,这钱果然不是好赚的,我和徐东清在江源市一点人脉都没有,而那个张国臣,既然是王泽的朋友,那么,那张国臣也肯定不太好对付。
王泽点头一笑,把张国臣家的地址告诉了徐东清,然后说:“50万,等于我们公司的高管年薪了,所以我必须考验你一下,我身边的武夫不乏,缺了有智商和谋略的武夫。”
“行,三天内我会给你办成这件事。”徐东清没有一点废话,拎着那五万块钱的箱子,便带着我,打算离开王泽这里。
王泽在我们背后说:“如果你要不回来,就不是把5万块钱还给我这么简单了。”
徐东清站住脚步,回头冷笑着看王泽,“你想要什么?”
王泽靠在沙发上,目光就像是看着个猎物似得瞧着我,“我要她。”
要我?
我白了那王泽一眼,我也不是‘东西’,他想要就要?
“呵~王先生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好,但恐怕会落空啊。”徐东清讥讽一笑,不再逗留,拉着我的手从王泽的公司出来。
街上的阳光耀眼,灼热的气流扑打在我的身上,徐东清手里拎着那皮箱,似乎也有些茫然。
三天内,他能帮王泽把钱要回来吗?
我总觉得,那王泽一定不是个好东西。他可能也没希望徐东清把那欠款要回来。
我和徐东清在街上站了一阵,他便恢复了往日的吊儿郎当,扯着我去街的对面房屋中介去了,直接租了一套公寓。
当我们签好了中介合同的时候,恍然间我觉得十分的幸福,似乎我又有了家。
徐东清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发丝,“笨蛋。”
租了这公寓,手里的五万块钱,就只剩下了2万,徐东清拉着我的手从公寓里面出去,找了个商场买了一堆日用品,又买了几件衣服给我,又买了新的电话和卡片,最后带着我吃了一顿‘大餐’。
那顿大餐是法式西餐厅的牛排和鹅肝,一顿饭下来就要几千块钱,我吃的一阵心疼肝疼肉疼。
徐东清深深的望着我,半响淡笑着说:“跟着我,什么都有,你信了吗?”
“信了,我都吃上好吃的了。”为了不扫他的兴致,我只好应和他。
“所以说,你傻。”他嗤笑起来,“一顿饭而已,你就相信了?未来还很远。”
“我吃了上顿不管下顿。”我说,“这顿吃饱了,就不去愁下顿。”
“那不错。”他点点头,“我就喜欢你这一点,喜欢你的心大,喜欢你的傻。”
“你才傻。”我们这算是安顿下来了吗?
关键是,徐东清能不能从张国臣那里要回来账目,还是个问题。
张国臣的身份,我们还不清楚,但不管是什么身份,徐东清一个人去要账,都肯定不会顺利。
我们吃过饭,便回到了公寓里面,我把公寓里面擦的干干净净,徐东清坐在沙发上,看了我一下午,晚间我煮了饭,他还是看着我。
我在厨房里回头望着他,“你有病啊?你一直看我,你不累啊?”
如果我是他,我还不如去睡一觉。
“看你怎么了?”他冷笑一声,“我看你的样子,很像我老婆,这样的气氛多难得?我不多看几眼,难道视而不见吗?”
随即我们都没有说话,吃完饭的时候我们都若有所思,我想着滨海市那边的事情,这么长时间,我们对那边的情况已经一点消息没有了。
我妈的案子要开庭,不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奇奇,到底怎样了?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抚摸着小腹。
徐东清也一脸的若有所思,我问他,“我可以和滨海市那边联系一下吗?我想知道奇奇的情况。”
“你想给靳封打电话?”他本来是若有所思的,但是马上就用炯炯的目光审视着我。
“我想给张墨青打电话。”我不敢联系靳封,我躲着他还差不多。
“如果你想过几天安静的日子,就不要联系他们。”徐东清放下筷子,“当然,我阻止不了你的任何行为,你自己做主决定吧。”
“我只是想知道奇奇的情况。”我喃喃的说着。
“李思恩,我只能答应你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去救奇奇。”徐东清望着我,虽然语气不是那么强烈,但是气势却十足,“至于你和靳封,我是不会答应你再接触他,李思恩,这是我给你的警告,我不是好人,你清楚,我自己也清楚,我可以对你好,那要在你对我全心全意的基础之上,否则我会对你很差。”
我望着他,半响就笑了。
见我笑了,他也咧嘴一笑,“我可以把你宠上天,也能把你拉进地狱,你记住我的话,这一段日子我把自己都感动了,所以这一次我不会再控制自己,我不为了钱,就不能少了人。”
“我知道。”我笑道。
“做人起码要对身边人坦诚,你说呢?”他反问我。
“你说的对。”我点点头。
他没再理我,离开餐桌去卧室里换了一套黑色的劲装,便直接去玄关处换鞋。
我看着他,徐宏维活着的时候,他还像个企业高管,现在很像一个完全的黑暗使者。
“东清。”鬼使神差的,我有些慌,唤住他……
“怎么?”他换了鞋子,抬眼望着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