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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是不是放屁,你也很快就知道了。”刘丞力冷笑着,“李小姐,看来以后,我还要多依仗您的栽培了,等和江森将军合作之后,咱们公司都会转型,您是副总,一定要多栽培我一下。之前咱们之间的过节都是开玩笑的,你也别往心里去。”
他这是来讨好我的?可是我现在怒急,脑子里凌乱不堪。
想来,今天王泽这么平静,还欺骗我说他没有找到徐东清,就是想先和江森那边建立联系,在我毫无防备之下,直接就带着我去接头见面。
我狠狠的攥起拳头,心中也猛然发酸,徐东清真的死了?
虽然我口口声声的说我不信,但这会儿眼眶猛地就发红。
刘丞力一笑,“怎么,李小姐对徐东清还很有感情?等咱们和江森成功建立的合作关系,你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这件事你也别怪大哥,谁让那小子不识抬举呢?不管是生活还是生意,这样不识时务的人,总得淘汰的啊。”
我恶狠狠的望着刘丞力,手心里全是冷汗。
“李小姐,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唠唠,你这边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和我说,我能办的都给您办妥。”刘丞力说。
他的话,在我耳中已经模糊了,我满脑子都是徐东清。
后来刘丞力见我不和他说话,也自觉无趣的走了,但是过了一会儿就派人送来很多点心和茶水。
我坐在办公椅上,一阵发呆,心想,我现在是不是混的挺好的?
接下来,我直接帮王泽和江森谈合作就可以了,是不是从此走上了人生的巅峰?
就像徐宏维从前给我安排的一样,我继承了他的一切,有好多好多钱,很高很高的地位。
可是这条路走的,怎么这么辛苦?想失去的,和不想失去的,全都失去了。
我虽然不爱徐东清,可是曾一起笑过哭过,怎么会没有感情?
我的心里像是有一只张牙舞爪的魔鬼,正要撕破心脏冲出来,这种感觉很强烈,我捂着胸口,蹙着眉,眨着眼睛,可是眼泪忽然就落下来,止都止不住。
不知道马锐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试探着问:“思恩姐,怎么了?”
我抬头看到他,蹙眉说:“徐东清死了!”
“什么?”马锐一愣,“谁说的?”
“刚才刘丞力来了,他告诉我,王泽在滨海市见到了徐东清,他从徐东清那里得到了和江森联系的方式,然后他杀了徐东清。”
“他会不会是胡说的?”马锐递给我一张纸巾,“姐,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信了他们的,如果徐东清死了,滨海市那边能不立案吗?”
“万一,他们把徐东清杀了,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或者荒郊,山林里埋了,等有人发现徐东清的时候,估计都要好多年之后了。”我鼻音浓重的说着我的分析。
马锐听我这么说,忽然就笑了,说:“姐,你这脑子,很适合作案啊!”
我眯着眼睛,眼底里一片荒凉,片刻我站起身来,对马锐说,“马锐,对于徐东清,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能帮我吗?”
“我尽量。”马锐虽然很为难,但还是答应帮我,他劝着我,“思恩姐,这件事你不要太往心里去,刘丞力的意思是,现在王泽已经得到了和江森的联系方式了?所以,下面他就会安排和江森见面了吧?”
“是的。”我点点头。
“那好,您也有点心理准备,王泽说不定哪天就突然带着您去见江森,这件事是很危险的,您要知悉这一点。”马锐用十分郑重的语气对我说。
“你们的目标是江森吧?”我问马锐。
马锐他们的目标是江森,但我的目标是王泽,我想弄死他。
“这件事,我不便和您细说,但将来,”他笑了笑,笑的很温和,“将来有一天,咱们俩坐下来好好谈的时候,我会和你讲。”
我望着他,“不要放过王泽。”
“嗯。”他点点头,“有些东西我已经存档了。”
接下来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以聊,马锐劝我千万不要太激动,一定要稳住情绪,因为这件事很可能没有几天,就会有个定数了,他不想我现在因为激动,再造成其它的枝节。
我点头说:“好。”
可是徐东清到底怎么样了?我不想相信,却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待马锐从我的办公室出去,我浑身很冷,后来就去办公室里面的小卧室,爬上床盖上被子,眼泪很汹涌。
不知不觉,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说来奇怪,我第一次梦见了徐东清,我们在滨海市徐宏维的别墅里,他和从前一样吊儿郎当的,我在梦里思维很清晰,但时空又有些错乱。
我大哭起来,说:“你没死啊?太好了。”
“你才要死了呢。”他敲了我脑子一把,坏笑着说:“宝贝儿,你有没有想我啊?你为什么哭?”
“徐东清,我好想好想你们。”我大哭着,崩溃的喃喃的说:“我活下去就是为了奇奇,可是奇奇死了,我还不如在离开滨海市的时候,在那些人的追踪报复里死去。现在我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可是死又死不掉。”
他狐疑的望着我,摸着我的脸,“你胡说什么啊?什么逃离滨海市。咱们为什么要逃走?”
“因为徐宏维死了啊,咱们在滨海市活不下去。你忘了?”
梦里的一切都那么奇怪,他说:“你是不是做恶梦了?老爸没死啊。”
“他没死?你胡说八道。”我摇着头。
“你放心好啦,有我和老爸,谁都不敢欺负你。”徐东清说着,转身就朝着房间外面走。
我追着他,“徐东清,你别走,我害怕。”
“那好啊,咱们就和老爸在一起,一直都在一起。”徐东清回头朝我笑道。
然后,忽然有人摇着我的肩膀,我艰难的睁开眼睛,只见马锐和老六都在床边惊恐的看着我,马锐小声说:“姐,你是不是做恶梦了?还说梦话,摇了你很久,你才醒。”
我直觉眼皮肿了,头很疼,马锐摸了摸我额头,有点慌,“怎么还发烧了?”
我从床上坐起身,整个头都很疼,包括眼睛和骨头,我开口说话,嗓子里犹如有一滩碎砂,“我要找到徐东清,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
马锐蹙眉,询问着我:“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