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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慕容舒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瞒着她,而另一件事她也很在意,于是试探性的问:“回去前,你要不要和我哥见个面?”
“那个”慕容舒嘴巴动了动,又把话吞了回去“不、不用了,反正回去还是可以视讯”
更奇怪了!
那天慕朝雪配合她的谎言,跟慕容舒说吉隆坡有急事回波士顿,她原以为听到这样的话,小妻子隔天一定会搭最早的飞机杀过去结果没有,没杀到波士顿,反而和姐妹淘开开心心的去了一趟西欧?
这实在太不像她所认识的小妻子了。
以往见不到面时,一天没视讯慕容舒就哭哭啼啼,好不容易到了美国,和“丈夫”就只有第一次相聚的那几个小时,之后就没机会再见面了——她甘心?
她到西欧玩时,她每天打电话给她,她关机,怎么也联络不上,而明天就要回台湾,问她要不要见亲亲老公,她居然没什么意愿?
现在是怎样?慕容舒移情别恋了吗?
因为实在太奇怪了,吉丽娃越想越不安。“容舒,这样没关系吗?”明明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偏又百思不得其解,这让她越发焦虑。
“嗯,没关系啦。”慕容舒觉得她好像开始在套自己话,连忙找个话题引开小姑的注意力“再隔一段时间,就是刘爷爷的八十大寿了,你应该会和哥哥一起去参加吧?”
“嗯,他提过。”慕朝雪连衣服都替她准备好了,那时她还笑他太正式。
刘老爷子听说是老太爷相交逾个的好友,老太爷年纪大了,舟车劳顿的太累,才要慕朝雪一定要代他去给老友祝寿。
“还有件事,我哥一定还没跟你说过。”
一提到慕朝雪,吉丽娃神情专注。
“那天其实也是我哥的生日。”
“咦?可是他告诉我的好像不是那一天。”
“那他一定是告诉你农历。”
“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就他奇怪的习惯来说,农历生日是跟家人过的,而国历才是跟朋友过的。”慕容舒取笑的说:“我这闷骚大哥,他已经在某个程度上占尽你便宜,你都没发觉。”
“有吗?”吉丽娃不是很明白。把她当家人,和占她便宜有什么关系?
“他把你当家人,所以告诉你农历生日,要你当他的家人,自然不是他的妹妹,只能当老婆喽。”
吉丽娃一怔,整个脸都红了“你你想太多了。”
“虽然说国历生日是和朋友过的,可在那一天你要是能送他个礼物,或说声生日快乐,他一定很开心。”
“唔”终于完全的转移了小姑的疑心,慕容舒在心里欢呼。没想到吉丽娃喝口汤,又说:“对了,你这么久没见到我哥,真的都不会想他吗?”
“什么?”话题怎么又被转回去了?慕容舒有点哀怨。
唉,姜,真的是老的辣。
知道自己心直口快守不住话,于是慕容舒匆忙吃完饭后就找了个借口上楼,被留下的吉丽娃纳闷而焦虑,始终不明白小妻子态度为何转变。
不过小妻子很听亲亲老公的话,夫妻间什么话都能说,也许,她该让“吉隆坡”出现一下了。
半个小时后,吉丽娃一身男装打扮出现在慕容舒房门口。
叩叩叩——敲门没人回应,于是她改按电铃,这回,也是好一会才听到有人回应。
“哪位?”
“是我,亲爱的。”
门立即打开,慕容舒身上围着浴巾,开心的把她拉进门,然后扑了过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舍不得离开我的。”慕容舒对她热情的又亲又抱。
吉丽娃尴尬的东躲西藏,不让她得逞。
小妻子以往有这么豪放吗?
“你不是要去波士顿了吗?”把“亲亲老公”扑倒在床上,刚刚才离开的人忽然又转回,一定是舍不得她,慕容舒感动得不得了。
“是啊”而且我早就去了吧?这个姿势很暧昧,她和小妻子不是还在发乎情、止乎礼的阶段吗?
“哈哈,一个小时前才离开,现在就回来。”
慕容舒主动的跨坐在她身上,然后把她的衬衫拉出来。
呃小妻子在干什么?吉丽娃辛苦的挡住她“等等、等一下!”
“不要!人家人家现在就想要。”
想要?想要什么?看着小妻子露骨的眼神、大胆的肢体动作,看得她脑袋轰了一声,脑细胞横尸遍野,当机了数秒,接着,她看到小妻子拉下了围在身上的大浴巾,她屏气凝神的看着眼前风光,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十八岁的青春肉体,比她有看头不是啦!她要说的不是这个。
吉丽回过神,连忙坐起来,在她身上小妻子没想到她会突然坐起,两颗头重生的击上,叩了一声,冲力过大又各自倒回床上。
“好痛!”慕容舒低呼。我更痛!吉丽娃忙又坐起来。“那个,那我我想到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办,先走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匆忙的逃出房间,身后传来慕容舒急急的呼唤。
“老公老公”
吉丽娃吓得差点没捂着耳朵往前逃,幸好小妻子光裸着身子,不可能追出来,她顺利逃脱。
这些日子以来,慕容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像是早习惯了男女间的欢爱。十八岁的小女生现代性观念开放,其实也没什么,可是她的对象是老哥?
小妻子看到她扮男装时的反应,也像是对她老哥吉隆坡再熟悉不过,活似在美国的这段日子,陪伴她的就是他,还说他要去波士顿,才离开了一个小时?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怎么办?原本的问题还没解决,现在又多了新问题,最近怎么那么多解决不了的问题啊?
一人分饰两角的辛苦、强势的情敌、十八岁小嫂子疑似出轨
回到自己房间时,吉丽娃力大到想哭,进了门后她便倚在门板上,也不想开灯。
“这样忽男忽女的,真的很烦啊。”她烦躁的取下头上的假发,往地上一摔,房才黏的胡子也掀了一半。
约莫同时,房内的灯火突然通明,慕朝雪笑吟吟的由另一小厅推出了小餐车,上头摆有一束红玫瑰、香槟,和一个小小的红色绒布盒。
吉丽娃没想到房间有人,她瞪大眼,惊吓过度的动弹不得,一张嘴巴还张得大大的,消化不了眼前的震撼。
完蛋了!
慕朝雪也被眼前人的模样惊吓到了。那黝黑的皮肤、浓眉、西装和掀了一半的胡子,看来像是妹婿吉隆坡,但那头大波浪长鬈发,却是吉丽娃才有。
他在作梦吗?作一场既荒谬又荒唐好笑的梦?
突然,地板上有东西引起了他注意,他捡起一看,是顶男生假发,那发型他还很熟悉
一瞬间,他想通了,只是他想得到证实,于是一步步走向吉丽娃,直到在距离她两步的位置才停下来。
“要不要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想通的事,和他最近觉得不对劲的事一连结,所有无法解释的状况便全都说得通。
没练分身术的人要一人分饰两角,结果当一人出现时,另一人势必得消失,不可能同时出现。
吉丽娃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下一秒只能垮着肩,低垂着头。
连日来的压力已经逼得她快不能呼吸,成天瞒骗着过日子、提心吊胆的度过每分每秒,连她最喜欢的男友也不得透露,现在,更用这种难堪的方式被拆穿
她受够了!
顺着门板滑坐下来,她的脸埋进双手中,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