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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可方宁却毫无睡意,她坐在床上,解下脖子上的项链,看着色泽美丽的蓝宝石,不禁想起卫洛温柔的蓝眸。
叹了口气,她把项链放进绒布盒,关进抽屉里,免得睹物思人。
“方宁,快开门。”卫洛的狮吼响逼整个光之阁。
正在哀悼初恋的方宁,被叫声吓得从床上跌下来,十万火急的下楼开门,看着卫洛把雷恩平放在沙发上,赶紧跟过去,不禁惊呼一声:“出什么事了?他中毒了。”
“嗯。”卫洛点头。
方宁一把推开挡路的卫洛,对雷恩进行详细的检查。
“怎么样?”
“他中了‘冷梅香’,先是头晕想睡,接着便是上吐下泻,全身无力。”
“上吐下泻?”
“这种毒不解也没关系,等他吐完、泻完,睡一觉就好了。不过我还是到院子摘一些花草调解药,免得他难受,你先把他送到楼上客房休息。”
方宁转身,走向门口。
“把外套穿上再出去。”想她一定是急着开门,身上才会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卫洛把自己的外套脱下递给她。
“我不冷。”方宁说了谎,深秋的夜晚已经有初冬的寒意,既然都要跟他分手了,就不该纠缠下去。
看着方宁无视他的好意,迳自走出门口,卫洛一张脸绿了一半,他拿着外套,一个箭步来到她的面前,不由分说的套到她身上,抓起她的手塞到袖子里,为她穿好。
方宁不满地瞪视他,最后无奈地走向院子,身上过大的外套让她看起来有点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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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了,方宁在房里照顾雷恩,卫洛独自坐在客厅里,对着笔记型电脑的萤幕,看着雷恩查到的资料,沉思着,眼里精光闪烁。
对于毒手夫人,卫洛是尊敬的,她是旭日同盟的旧臣,也是卫家的战将。
二十五年前,卫海天中了敌人的离间计,误会了她甚至把她赶出组织。毒手夫人离开时,气愤地发誓要卫家的后人受尽折磨。卫海天对于误会她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对她有一份愧疚,弥留时嘱咐卫洛有机会要补偿毒手夫人,而卫海天之所以收养雪儿,甚至逼卫洛和她订婚,也是为了弥补毒手夫人。所以无论毒手夫人向他下毒还是追杀,在不危害旭日同盟和卫家利益的情况下,卫洛都坦然接受,毒手夫人病重,总得在她有生之年完成她的心愿,让她折磨他。
但照方宁所说的,断魂草毒各个阶段都中的话是不会毒发的,直到中完全毒被控制前,对人体没有任何危害。他之所以毒发是因为多年的训练让他本能的躲过几次毒,想故意中毒都不行。这么说毒手夫人不是想折磨他,是想要他听话。
她早就知道伊藤雪儿是她外孙女,难道这么做是为了她?
前思后想一番,卫洛似乎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他关掉电脑,蓝眸闪着睿智的光芒。
看来毒手夫人不若传言中冷酷无情,她正在为年轻的外孙女打造一个理想的未来。
空气一阵流动,是黎翔到了。
“你没事吧?”看着黎翔染血的上衣,卫洛皱眉,眼里有着对同伴的担忧。
“不是我的血。”黎翔淡淡地道,这几天,他巡遍整个圣明市,将所有想挑战卫洛的冰焰组织成员打得落花流水,不会让任何危险接近卫洛。“雷恩中毒了?”
“他没事了。”
“毒手夫人是想对付旭日同盟?”黎翔面无表情的问,伤害卫洛以外的人就不是私人恩怨了。
“不,她只想告诉我,她还有能力伤害我身边的人。”若真的要对付旭日同盟,雷恩已经没命了,不会只是上吐下泻那么简单。
“为什么?”黎翔不明白,据他了解毒手夫人虽然冷酷,可从不滥伤无辜。
如果她的目标只是卫洛,为什么要伤害他身边的人?
“她的外孙女是雪儿。”
黎翔顿感讶异,沉默一会儿后不禁说道:“方宁有危险。”
是啊,毒手夫人分明是在警告他,她有能力伤害他的女人,警告他不能辜负伊藤雪儿,警告他离开方宁。
方宁这个时候跟他闹别扭,未尝不是件好事,她不能有任何危险,他也不会让她有危险的。
“黎翔,保护方宁。”卫洛沉声命令。
黎翔的眼神不表赞同,他要保护的人是卫洛。
“这是命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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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哥哥,天快要黑了,我们回去吧,老黄伯伯已经把车开到校门口了。”
这几天伊藤雪儿一放学就往学生会主席的办公室跑,黏卫洛黏得很紧,但每天都有人送来一大堆文件要他过目处理,所以她总是得等上一段时间,两人才能回家。
“走吧。”卫洛合起桌上的文件,蓝眸中有一股失落。
当下课的钟声响过不久,办公室传来敲门声时,他心里习惯性的浮现一股喜悦,等待方宁那张清秀的脸出现,但进来的却是伊藤雪儿。
“嗯。”伊藤雪儿高兴的拿起书包,跟上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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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方宁独自一人坐在校园的湖畔边,面对波光粼粼的湖面,她的心里也掀起阵阵荡漾。
离开卫洛对谁都好,只是为什么已经过一个星期了,她还这么悲伤?
这一个星期来,她废寝忘食的念书,披星载月的培植植物,想藉着忙碌来减少对卫洛的思念,可她还是时常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夜夜梦见他俊雅的脸、温柔的蓝眸。每每在午夜梦回时,泪湿床枕,然后心痛到天明,
想不到自己爱得那么深,本以为性情洒脱的她拿得起放得下,可现在却该死的痛不欲生。
也许卫洛才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这么多天了,他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可能他已经把她忘了吧。像他这样的人要风有风、要雨有雨,怎么会在乎她呢?
当天边最后一抹红霞被夜幕吞没,方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背起包包,慢慢走向校门。
天色不早,铺满落叶的校园林荫路上很安静,方宁正要转向通往校门的路时,一片落叶在方宁面前飘落,她不经意的抬眼,看到不远处有一对璧人,胸口不禁一窒。
是卫洛和伊藤雪儿!
卫洛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思念已久的倩影,蓝眸从欣喜到担忧到愤怒。
伊藤雪儿不安的眼神在卫洛和方宁两人身上打转,绝美的小脸有点苍白。
方宁眨了眨眼,慌张的收回和卫洛接触的眼神,急忙看了伊藤雪儿一眼,对他们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慌忙地离开。
她本想对他们微笑,像对老朋友那样寒喧几句,可她连简单的招呼都做不到,她好难受
卫洛几个大步赶上她,一把拉住她。
“你干什么?”方宁吓了一跳。
拜托,不要让她面对他,她会没信心坚持对伊藤雪儿和卫老夫人的承诺。
“你该死的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卫洛愤怒的吼她,才几天不见,她怎么瘦了这么多,还憔悴得不成人形。
“我,我”她没怎么样啊!方宁被吼得莫名其妙。
“你都没吃饭吗?”怎么只剩下骨头?以前圆润的下巴现在都变尖了。
“我有吃饭。”被吼得有点呆住的方宁傻傻的回答。
她是有吃饭,可每次吃饭都会想起卫洛,想起他吃饭时的各种规矩,想起他对食物的诸多挑剔,想起他教她如何吃才能吃出食物的好味道,然后她会默默流泪,痛苦得难以下咽。
“洛哥哥”伊藤雪儿走到他们身边,怯怯的叫了一声卫洛。
方宁如梦初醒,猛地想推开卫洛,可两只手臂却被他牢牢抓着,无论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松手。
“你放手。”方宁是个重承诺的人,何况她认定分手对卫洛是好事,所以无论心里多么难过,她也不会优柔寡断、拖泥带水。
“你是因为我才变得这么憔悴吗?”看着方宁憔悴的模样,卫洛的心剧烈的抽痛着。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是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憔悴了?没有你我吃得比以前还多,睡得比以前还香,往往一觉到天亮,连梦都没做一个,一天不知过得多快活。”方宁大声反驳,不自觉的讲了一大堆话来表明自己过得很好,其实解释越多越证明她心虚。“放开我,我可是很忙的,晚上还有很多节目呢!”
卫洛静静的看着方宁,锐利的蓝眸中有温柔和怜惜。
方宁强装镇定的和他对视,灵动的星眸有伪装的剽悍与坚强。
经过一阵对峙,当方宁觉得自己快受不了时,卫洛轻轻放开她。
方宁暗暗松了口气,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然而才走没几步,泪水便悄悄地滑落。
卫洛注视着她的背影,眼里满是深情。
伊藤雪儿见状受到很大震撼,她呆住了。
卫洛向来对一切都是淡然的,就像温开水一样,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蓝眸里有愤怒、怜惜可面对方宁,他什么情绪都掩盖不住。
方宁在他心中究竟是何等地位?也许远在他自己的性命之上吧!
微微叹了口气,伊藤雪儿的水眸一片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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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哥哥,你晚饭没怎么吃,喝杯牛奶吧。”伊藤雪儿打开书房的门,端着一杯牛奶进来。
“谢谢。”卫洛微笑,示意她把杯子放在桌上。
伊藤雪儿放下杯子的同时瞄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精致相框,刚才进来时,卫洛正对着它发呆。
相片里的人如她所预料的一样——是方宁,一阵不安又从她心里升起。
“洛哥哥,你赶快喝吧,牛奶冷了就不好喝了。”她忙催促着。
卫洛看了她一会儿,只是微微的一笑,端起杯子就口。
“洛哥哥”伊藤雪儿的眼里有着紧张和不安。
卫洛挑眉看着她。
“那个、那个,我有一道数学题目不会,请你教教我。”伊藤雪儿把带来的数学考卷往卫洛面前一摊,指着其中一道题目。
卫洛低眼一看,唇边的笑意更深,他清咳一声,有模有样的讲解起来:“这是一道二元二次方程式”
卫洛拿起纸笔在纸上列式。
伊藤雪儿很认真的看他解题,但她看的不是卫洛的计算,而是他的手指甲。
这一看她不禁瞪大眼睛,捂住到口的惊呼。卫洛没中断魂草毒!他的指甲颜色和平常人无异,这怎么可能?
“雪儿?”卫洛看着惊愕的伊藤雪儿。
“嗄?”伊藤雪儿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卫洛瞟了眼牛奶,淡淡一笑。“雪儿,你对数学没兴趣,所以学得很辛苦;要是上大学后让你读数学系,你想会怎样?”
“我不喜欢数学,我不读数学系。”伊藤雪儿自然的答道。
“念自己不喜欢的科系确实很累也浪费时间,做自己不喜欢或不愿意做的事也很辛苦。雪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卫洛微笑的看着伊藤雪儿,眼中有着兄长对妹妹的关心。
“你”伊藤雪儿愕住。
“不要让自己迷失在不属于你的世界里,那样最后受伤害的会是你自己。”卫洛语重心长地道。
“你知道我的身分?”伊藤雪儿一脸讶然。
“我只知道你是我妹妹。”卫洛把桌上的考卷折起来递给伊藤雪儿“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记住我就在这里。”
“这么说”这么说就是无论什么困难都有卫洛在背后为她撑着。
伊藤雪儿心里的不安消失了,这样的话尽管她不能打理好冰焰组织,还有卫洛在,外婆的事业不会毁在她手里。
太好了,不用断魂草毒,卫洛也会帮她的。
像是猛然惊醒般,她蓦地陷入沉思,她突然分不清楚她对卫洛是什么样的感情。
一直以来,她都很依赖卫洛,认为这种依赖就是喜欢,和卫洛订婚并且对他下毒也是因为她想依赖他,希望他接手她的担子,但是现在知道卫洛无论如何都会帮她,她心里除了安定和对他的敬意外,没有别的情绪。
回想一下,当她看到卫洛拥着方宁时,她心中有的不是嫉妒,而是恐慌和不安。原来,一直以来她对他只是纯粹的依赖,算不上男女感情。
她真傻啊!还跑去跟方宁说那些话,她
卫洛看着她表情变化不断的小脸,知道她想通了,微微一笑,优雅的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不能喝!”伊藤雪儿赶紧阻止他,可回头一想卫洛的毒已经解了,断魂草的毒再也伤不了他,反而有提神活血的功效,于是尴尬地笑道:“你还是喝吧。”
卫洛挑了挑眉,笑而不语,慢慢享受着香浓的牛奶。
“洛哥哥,我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伊藤雪儿的脸浮现不好意思的红晕。“那个那个,方宁姐会跟你分手是因为我”
“我知道,没事的。”卫洛深深看着相框中的人,蓝眸闪着爱恋、深情,还有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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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明市郊外,有一幢偏僻幽静的小房屋,这是毒手夫人来圣明市时的居所,当年她就是在这里教伊藤雪儿下毒的技巧和知识。
“外婆,您身体不好,怎么还来圣明市啊?”伊藤雪儿的美眸里有着浓浓的担心。
“我的身体您不用担心,这几天好多了。”毒手夫人悠然的喝着花茶“算算日子,卫洛应该中完全毒了,我要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外婆,卫洛他、他”
“怎么了?”
“他的毒全解了。”
“怎么可能,是谁解的?”毒手夫人惊讶地抬头看着外孙女。
“旭日同盟有那么多能人,也许他们研制出解药了。”伊藤雪儿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不可能,旭日同盟我还不了解吗?有很多能人没错,但没有一个人对草药有研究,即使是医术了得的风神也只懂西医,要解毒是不可能的。”
“难道是她?”伊藤雪儿想到一个人。
“谁?”
“方宁。”伊藤雪儿知道方宁读的是植物系,对草药特别有研究。
“那个勾引卫洛的小狐狸精?”
“外婆,别这么说,方宁姐是好人。”
“好人?哼,在你眼里没有一个人是坏人。”她这个外孙女就是太善良了。
“外婆,我想取消和洛哥哥的婚事。”伊藤雪儿偷偷觑着外婆,虽然外婆对她疼爱有加,可她还是有点怕她。
“为什么?”毒手夫人更惊讶了。
“我和他之间不是您想的那样?”伊藤雪儿红着脸说。
“不行,没有卫洛你以后怎么生活?”
“我”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还年轻,情感不稳定很正常,以后你就会知道外婆的选择是正确的。”毒手夫人态度很强硬,无论如何都要雪儿坚持下去。“你放心,我还有很多可以让卫洛乖乖听话的药。”
“外婆,我不想”伊藤雪儿哭丧着脸。
“别说了,你必须和卫洛和卫洛”毒手夫人说到一半突然呼吸困难,一手按着胸口喘着气。
“外婆”伊藤雪儿赶紧上前扶她,大声叫着:“绿娃、绿娃,外婆发病了,快来啊”四月天转载整理wwwnet请支持四月天
“那个就是方宁,听说她被卫洛甩了。”
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有两个女同学悄悄的指着不远处的方宁小声的交谈着。
“她这种货色也想巴上卫洛?被甩是迟早的事。”同学乙一脸不屑。
“失恋了还能这么认真学习,周末还待在图书馆。”同学甲倒是很佩服方宁。
“你懂什么,她是用学习来麻痹自己。”卫洛是同学乙的梦中情人,所以她对方宁有很强的敌意。
图书馆的灯一排排陆续关闭,示意即将闭馆,馆里的学生纷纷收拾东西,鱼贯的走向门口。
方宁对着书本发呆,根本没注意周围的情况。
“同学,图书馆即将关闭了。”图书馆馆理员敲了敲桌面提醒她。
“哦?对不起,我马上离开。”方宁把借阅的书本放在回收的小车上,离开图书馆。
今天是星期五了,周末多么美好啊!可她却对着书本发呆了一个下午。
自从见到卫洛和伊藤雪儿在一起后,她的情绪更加低落。
一个转弯,方宁突然迅速的退回去贴墙而立,而且还缩小肮屏住呼吸。
她奇怪的举止引来一些路过的学生疑惑的眼神,方宁只好尴尬的朝他们笑了笑。
这时,沿着方宁走的方向,一个男生慌忙的小跑着,快到转弯处时,突然煞住脚步,贴墙而行,小心翼翼的伸头朝转角的另一边瞄,正好对上方宁同样小心翼翼的眼神。
两人同时吓了一跳,惊叫一声跳开来。
“是你,温思贤。”怕归怕,方宁的眼力好得很,一下就认出对方。
“是是我。”温思贤斯文的脸微红,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后脑勺。
“你为什么跟踪我?”离开图书馆,方宁一直觉得背后有人在看着她。
“我、我你和、和卫洛分手,我担、担心你、你”卫洛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他和方宁分手的消息这几天在学校被炒得沸沸扬扬。虽然方宁表面上看起来没有特别难过,可偶尔露出无精打采的样子,让温思贤很不放心,但口拙的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所以总是悄悄的跟在她后面。
“有什么好担心的。”方宁想表现得很不在乎,跟着奶奶四处给人看病的经历已经让她习惯以充满希望和信心的脸面对病人,将痛苦和难过隐藏在内心深处。
她一点都不奇怪温思贤知道她和卫洛的事。
卫洛是圣明大学的白马王子,跟他在一起时,她可是承受着各方压力;现在分手了,消息自然在她踏出学生会办公室那一刻起就传遍整个校园。
“你不、不开心?”温思贤低头看着方宁的脸,想找她不开心的证据。
“是不怎么开心。”方宁点了点头,也许真的是太累了,她不想隐瞒。
“那、那怎么、怎么办?”
温思贤慌了起来,他一向不善与人交际,从来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别人,何况方宁是他喜欢的人,听见方事不开心他更不知所措。
“没关系,过几天就没事了,会好的。”方宁抬起头对他笑了笑,是在告诉他也是在告诉自己。
“我们去、去闹区逛逛吧,那里很、很很热闹,会开心一点的。”
“你平时不开心时都会去闹区吗?”
“我、我喜欢去那里的酒吧,找、找个安静、静的角落,边喝啤酒,边、边观察酒吧里的人,见他、他们藉酒浇愁,知、知道有人比、比我还不不开心,还、还不幸,我就觉得觉得自己的不开心是、是小事。”温思贤辛苦的说完自己解决不开心的方法。
“是吗?好吧,我们去闹区。”也许在五光十色的闹区能寻得一点活力,她实在不想这么郁闷下去,一点都不像自己。
夜色已浓,可圣明市是个不夜城,尤其在人来人往的闹区,到处都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方宁,这是、是一条美食食街,东西很、很好吃的。”温思贤带着方宁在美食街穿梭。
“那我们从头吃到尾,从烤鱿鱼开始。”话还没说完,她已经跑到卖烤鱿鱼的摊子前。正想拿起一串烤鱿鱼,突然想起有一次和卫洛逛街的情景——
“卫洛,那边有人卖烤鱿鱼,我很久没吃过了,我们去买吧。”方宁拖着卫洛向烤鱿鱼的摊子走去。
“不卫生。”卫洛把方宁拉回。
“哪里不卫生了,这么多人吃都没事。”方宁皱眉。
“如果你喜欢,我们去伯顿酒店,那里各国各地的小吃都有。”
“可是”
“方、方宁。”温思贤推了推方宁,老板问她要多少问了好几遍了。
“哦,我要三串。”方宁笑着对老板说。
去他的卫洛,过了今晚,她要彻底把他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