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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先生真有办法,他首先了解到方冬梅的房间是药厂订的并承付房租,所以又用方冬梅的身份证再给我订了房间。
我当天带着洪玟瑰身份证入住。钟先生不知洪玟瑰是谁,对我用一个当地人佰生身份非常赞同,否则给重生公司带来麻烦。
然后,在吃晚饭时,我先进入约好卫生间隔间里,用抽水马桶水洗去脸上化妆,然后方冬梅再进来。迅速互换衣服,我把她梳成我的披肩发,并化妆。
她出去后,我再扎成她的马尾巴,架上她的眼镜,离开洗脸间。走到她的饭桌跟前,吃她的剩饭。
从洗脸间到餐桌,有两个女的形影不离地跟着我,我偷偷瞅了一下我原来吃饭的位子,己空无一人。我心稍安。宾馆里稍加注意,有不少便衣,不知她能否顺利离开。回到她的房间,打开她的行李,果然发现一包约500克白色粉状物,不知是何物。
事情来得真快,夜里10点钟,房门被突然打开,冲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拿出一张搜查证在我面晃了晃,喝令我到墙边站好,查验我的身份证。
询问我工作单位,我讲我在邻省沁州市如意公司工作,一会儿有人就搜到那白色粉状物,拿到我跟厉声问道:“这是什么?看你这么漂亮女孩也干这个。”在这时,最好是保持沉默,这是钟先生叮嘱我的。
一个穿检察官服装上走上来,将白色粉状物分装在两只样品袋里,自己留下一袋,另一袋交给一个穿警服的人就离开了。
这时上来二个小伙,不由分说踢了一下我的腿弯,我冷不防,卜通一下被踢跪在地上。将我手反扭,上了背铐。又拿出一根草绿色警绳,将我双手带铐五花大绑。
警绳很硬,他们又捆得紧,完全不同我们演出用的麻绳。勒得好痛,我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
他们不理睬我,又给上了脚镣,头上套上头套,拖走上了汽车。不知开到什么地方,又拖下汽车,拖进几道铁门后,摘掉头套,叫我跪下,解开警绳。将手铐打开,穿过铁栅栏上横梁,又锁上。我双手这样高高反吊着,跪在那里。
他们锁上铁栅栏门,都走了,借着门外昏暗灯光,看这是一个仅三四平米小房间,三面是墙,一边是带门铁栅栏。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警察的镣铐不同我们公司里的,公司里内衬皮垫,警查的镣铐没有,我没走几步路,脚腕割得火辣辣地好痛。在这早春的夜晚,虽然我做好准备,随时被他们来抓,穿得较多,但被锁在这里,不能动,越来越冷。
想到他们这样严厉对待我,把我当成主犯,那我女儿就安全了,心里反而暖烘烘的。能替女儿受罪,再痛苦也感到幸福。这几年没能照顾她们,这也是一种弥补,想到这些身上痛楚减轻不少。
捱到天亮上班,来了个中年警官,他走到我身边栅栏外轻声问道:“你在西海省如意公司工作?”我抬起头看看他,好奇地说:“是的。”“老板是张孝天。”
“你怎么知道?”他笑了笑说:“你叫什么?干什么的。”“洪玟瑰。高级职员。”这一点是老九交代,在公司外一律称职员。
他站起来一声不坑的走了,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几个人,把我从铁栅栏上解下来。我全身己麻木,瘫软在地上。他们将我仍反铐,粗野地拖了就走。来到一个小房间里,锁进里面一小间一面靠墙,三面是栅栏房间里。我前面坐着二男、一女,看是审讯我的。中间那个中年女警官问:“姓名?”
“洪玫瑰。”“职业?”“职员。”“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不知道。”“不知道?给你上脚镣,你的罪行很重。老实交待,争取从宽处理。毒品从什么地方来的?”“”“你的上家是谁?”“”“你怎么不说话?快老实交待问题。”
“如果我的律师不在场,请原谅我不便回答问题。请允许我打电话通知我的律师。”“你真狡猾。你现在必须回答问题,交代罪行。”女警官把桌子一拍,恶狠狠的厉声叫道:“”我低下头,再也不理睬他们,这一切都是钟先生教的。就这样僵持了几十分钟,这时,旁边的一个男警官走到我身边,手伸过栅栏,将我反铐的手铐收紧。
我双手腕同刀割一样痛起来,我痛得大呼小叫,冷汗直冒。女警官用笔敲着桌子,冷笑着说:“快交代呀!我们有的是时间等。”
正当我痛得死去活来时,一个年青女警官气喘虚虚跑进来,在中年女警官身边耳语几声,中年女警官大惊失色,急促地说:“小李。快把她松开,快!”
这个小李男警官,急匆匆走到我身边,手忙脚乱将手铐解开,我如释重负,将双手拿到前一看,手红肿起来,手腕上留下二道深槽,这时一个中年男中音在门外说:“朱局长。在这里审讯?”
“金大律师。不是审讯,是例行登记问话。你消息好灵通,人昨夜才收押,你早上上班就来了,”由于金律师及时赶到,否则一双手都废了。
金律师走到我身边,和颜锐色地对我说:“我姓金,叫金友才。受沁州贵公司的委托,充当你的辩护人。洪小姐请你在委托书上签字。”
张孝天真是手眼通天,这么快就知道我被收审。这位金律师就是他请来的,而且还这样快赶到,本来我安排钟先生聘一个县城最好的律师,看来没这个必要了,我伸出红肿的手,抖抖索索地签上名。
“你的手怎么啦?”金律师拉起我双手,紫黑色一匝铐痕清晰可见,转过脸说:“朱局长。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当事人手变成这样。”朱局长看了看,转身问那个女警官说:“粱大队长。她的手是怎么搞的?”
那个粱大队长面红耳赤地说:“我不了解啊,朱局。我回头就去查一查这个事。”金律师对朱局长说:“我的委托人对我的当事人身体相当关心。我们都是老朋友,请不要太为难我了,”
朱局长严肃地点了点头。金律师又对我说:“我去把相应的法律手续办一下。这几天我要花点时间把你的案子调查了解一下,然后和你细谈。洪小姐。你放心,看守所那里我会安排好,再不会为难你了,你心情一定要放开点,你要相信我,你在那里不会待很长时间。”
金律师和朱局长离开后,那位梁队长又恢复了她凶神恶煞的面孔。她声嘶力竭地指着我叫道:“姓方的。你不要心存任何幻想,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充足的证据。老实交代才是你唯出路,任何人都救不了你。”另一个男警察拿出一支强光灯,直接照着我的脸。强光刺得我头昏眼花,睁不开眼。
我反正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闭着眼坐在那里,由他们去折腾。一直到下午,虽然他们拿出浑身解数,逼我开口。但与早晨不同,不敢在肉体上折磨我他们越是急不可待的要我招供。
而又不敢动酷刑,说明他们并没有掌握有价值的证据,同时证明,那个金律师在当地也不是一个非凡人物,他们还是有顾忌的。故我反而心里安定下来,最后,他们实在无招可使,下午三点,结束审讯。
在押解回牢房的路上,红肿的手腕仍锁上手铐,但很松。给折磨一天又没吃饭,双脚带镣根本走不动,一小步,一小步好不容易踏进牢房大门。
审讯的刑警把我手铐解下,交给看守就走了,里面接收我的中年女看守,对我非常和平友好,她一招手上来两个带脚镣的年青女犯罪谦疑人,将我架起来往里走。
我们一行三人,脚镣链相互碰击着,在走廊上发出很响的声音。走进关我的牢房,进去一看,大吃一惊。与昨夜真有天壤之别。如果不是房门是铁门,铁锁,表明这是监狱里面,还以为这是高挡饭店带套房的客房,里面应有尽有。
我住里面,那二个架我的女人住外面。我所有的行李全送过来了,进来后这两人帮我洗涤,弄吃的,我在吃饭时,她俩用柔软的布条,帮我裹脚镣的钢环,这样走路不磨脚,原来这两个人是专门服侍我的女犯。人虽很疲倦,带脚镣睡不习惯,睡不着,但心里很高兴,思绪万千,张孝天的介入,此次风波定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