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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男人对村妇说:“把那牌子带回去烧掉。以免今后麻烦。”他们抬水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上了山间大路。
走到一小块空地上,里面有不少瓜秧,原来他们来浇水的。放下水桶,男人对村妇说:“你在这里把水浇完,我带他先回家。”男人叫我走在前面,他默默无语的跟在后面。
遇到难走的道,他抓着我背上的麻绳,扶我走,这样上下坡轻松多了,在路上,我心里很高兴,暗喜我终于福大命大,遇到好人。但也很担心,这大白天,五花大绑,又插着那醒目的高高亡命牌,招摇过市,大引人注目。
走进他的村,村里人会怎样看待?所以我又非常担心,我只希望在松绑之前,不要在发生什么事。走了五里路,不断上山下坡,最后拐过一个山嘴,看到一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坐落在一条山溪旁。
从路上看,这里确实是穷山恶水,这一带全是石山,长不了树,尽长茅草,土很少,难怪他去那样远的地方种那一小块地。进了村,现实给人的印象是穷困。村里房子墙全是石块砌的,房顶是石片盖的。
才下午三四点钟,干活的人还没回来,家家关门闭户。但他带我这样一个化着浓妆,穿着鲜艳,绳捆索绑后背插着高高木牌女人回家,还是吸引了村里所有的人,当我走进他家时,屋里屋外围着十几个人,全是老人、妇女和很小的孩子。
大家议论纷纷,当到这么多陌生人面,被精心打扮我,为了方便个子比我矮小村妇的男人松绑,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那场面,我像一个稀世的怪物,被大家观赏,点评。羞愧的无地自容。
我闭上眼忍受着时间的煎熬,感到时间过得特别的慢。那男人用剪刀插入勒住我脖绳圈,它比较松,他用了很大力气,就是剪不断手指粗的麻绳。
他很奇怪,什么麻绳这样结实。我也非常奇怪。结果剪刀锋利口一下变钝了,他放下剪刀,从我背后找出一个绳头分析才明白,这麻绳是麻丝与十几根细钢丝混编的,难怪比一般麻绳硬,更结实。那男人啄摸半天对我说:“姑娘。真对不起,这绳我无法解开。”
我急了,昂起头,焦急的对他说:“为什么?”“难就难在夹裹在麻丝里细钢丝。别看它细,但特硬。我试着抽出其一根,不但剪刀剪不断,就是用老虎钳也要反复折才会断,何况里面夹有十几根,而且这种钢丝很有韧性,要是用力改变外形,再难恢复原状。例如把它弄弯了,就不能再恢复直。所以把它打成绳扣,用一般工具是解不开的。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我失望了,心里充满悲伤。这下我更清楚了,公司的人用这种绳,把我绑得结结实实,这种麻绳打得死结是不可能解开的。
就是不准备再解开,也可能认为我没有可能解开,这一点恐怕金银花都未想到。他们决心要致我于死地才心安。若这次能解开,我真要谢谢这对中年夫妻再生之德。我带着哭腔问:“真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他摇了摇头,垂头丧气地说:“要是不是绑在你身上,或捆得不是这样紧,也许还有办法。你看这绳都陷进肉里去了,若有工具也不好下手。若是绑其它物体,用火烧掉麻丝,它就松了,再用老虎钳反复一根根折,也就断了,但对你这种方法不行呀。”我听了彻底失望了,急火攻心。
顿时天旋地转,昏迷过去。但我醒来时,发现村妇把我抱在怀里,她急促的叫着:“姑娘。你醒醒哪。你醒啦!“我泣不成声对村妇说:“怎么办?我身上绳解不开,怎么办。我急死了,”
村妇安慰我说:“姑娘。不要急,慢慢想办法。方法还是有的。你一天都没吃饭吧?”我点点头。
“我刚回家,看就你死过去,吓死我了,肯定是饿的。我去打点葛粉糊给你吃,定定心。”我发现他们已我抱到他们卧室里,村妇将我抹到一张藤靠椅上卧下,出去做饭去了。
穿着束腰,卧在靠椅上不好受,我只好挺直腰又坐起来,一会儿村妇就端着一碗热乎乎灰白色糊状物进来,嗅到它的香味,感到饥不可耐。她一小匙一小匙喂我。这东西我没吃过,很好吃,我狼吞虎咽,一口等不得一口,太饿了。
但仅吃半碗,就胀得不行,束腰顶得胃容积变得很小,我只好说:“谢谢大娘。我吃饱了,”“怎么吃这一点,不好吃吧?”“好吃。我饭量小,等会再吃。”吃了饭,心里热乎乎的。走了一天,人太疲惫。
我歪躺在藤靠椅上,将悬吊在背后的双手搭在藤靠椅扶手上,双手有了依托,绳索也松了点,人舒服多了,不知不觉睡着了,当人被反绑时,再困也睡不长,浑身麻木和酸痛又唤醒了我。
我睁开眼,发现身上盖了床棉被,抬头一看,村妇坐在我身边,在一盏昏暗的小电灯下做针线。看我醒了,连忙放下手中活,把我扶起来,热心地对我说:“山里冷。怕你受凉,给你加床被。”
我心里很感激,山里穷人的心肠就是好。人放松后,又感到很饿。于是对她说:“谢谢。那糊还有吗?我还想吃。”“有。我知道你还要吃,热着呢。”她喂完我,我才发现家里只她一人。
就问:“大叔呢?”“啊!我忘了告诉你。你睡了后,我想了一个办法,不知行不行。”“什么办法?”“我弟弟会建筑上的扎钢筋手艺。
家里有一种大剪子,手指粗的钢筋都能剪断,还剪不断你身上的绳子。”我听了兴奋极了,马上应道说:“肯定行。那剪子什么时候拿来?”
“看你急的。我那口子己去我弟弟家去借。我弟弟在外地打工,不在家,不知家里有没有。”“你弟弟家在那里?”“离本村有15里。他走了有三个钟头了,借没借到也该回来了,”
我心里忐忑不安,不断祈祷老天保佑,能借到剪子。在等她男人时,从与她交谈中了解到,她有一儿一女,儿子在县城上中学,家里穷,女儿初中毕业后就外出打工了,我俩正在谈心,忽然传来敲门声,村妇立即放下手中针线活,对我说:“他回来了,”
我听了心咚咚的猛跳起来,紧张得浑身颤栗,突然,哐当一声铁器落地声音。我高兴地跳起来,肯定是借到了,果然村妇兴冲冲走进来对我说:“太走运了,姑娘心好,我弟弟有几把备用新剪子在家。孩子他爹借了一把最大的。
“她男人跟她进来,手里拿着一把一米多长的鹰嘴大力钢丝剪。他们早想好剪的方法,抬来一块硬扳,叫我仰卧在上面,用一条毛巾护着我的脸。当把鹰嘴插进勒我脖子绳圈时,绳圈立刻勒得我不能呼吸,脸胀得难受,头嗡嗡响。
男人将剪刀一条长柄支在地上,将另外一条柄往下缓慢一压,脖子绳圈立刻松了,绳给剪断,终于成功了,然后我侧身躺着,从背后剪断吊我双手的麻绳,悬吊一天多的双手终于落下来,人舒坦极了。
再将从背后抹双肩的绳剪断后,他俩叫我跪在木扳上,把身上绳索全解开,我终于自由了,激动得我连向他搁头示谢。山里人睡得早,起得早。村妇将我安置在他们女儿住过的空房里休息,见我没有衣服换洗,就将她们已去世婆婆的一套旧棉衣和衬衣给暂给我换。
这件衣服是农村旧式大襟式样,她自己都不愿穿,还是半新的,舍不得拆,很干净,同时把我的洗澡水烧好,先睡了,虽然解除了束缚,我双手还是麻木的。
我从摆手开始,采用公司里学会的方法,来恢复双手的知觉和活力。二小时后双手才能自主活动,我先脱掉小袄和长裙,在热水中泡个澡,并努力将手指伸进文胸、束腰和阴部,将里面汗渍冼尽。
由于金属链的束缚,双手活动不自由,洗得特别吃力,最后从靴中取出金银花给我的专用洗涤剂,只能侧着头,勉强将脸上彩妆和发胶洗掉。
再换上村妇给的肥大旧式衣服,我才心宽。谢天谢地老天让我度过第一关,当我把换下粘有泥土小袄和长裙洗好,在后院亮晒后,这时天已快亮了,我躺在农村硬床上,很快入睡了,第二天醒来,已是下午。
我洗漱好,吃了村妇留下的饭,到后院。这里气候干燥,小袄和长裙都干透了,我仔细将其折叠好,然后我将剪断麻绳中的钢丝抽出来,缠绕成一个小钢丝环,套在乳头上还真好,乳头夹就夹不到乳头了,看天气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