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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上数据看,本地的长生果品质非常优良,比松树岭的好。十年生的长生果有效成分含量最高,几乎是五年生的三倍。以前我们采收的五年生茎块,也是受资源短缺所累,严重浪费资源。这分析数据全是英文,难怪老头看不明白。
为了消除他们的疑虑,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决定不回信。我就对神情异常紧张的公婆说:“从信上看,钟老板并没有要我回信呀!”公公疑惑不解地说:“那为什么钟老板给我字条后,每次都要你的回话,后来还发了火。”
“回话不等于回信。他要我们只送在地下生长十年以上的长生果,可我们不听他的,还送比较嫩的,他能不拒收吗?”婆婆听了后悔莫及,对老头子说:“都怪我图方便,尽在河边、路边挖。
这些树都较小,泉眼上面树大,我们明天到那儿去挖。老头子,你看,若不是玫瑰看了字条,解了这个迷,我们还在瞎着急呢。”公公对我说:“那我对钟老板怎么讲?”
“那你就代表我认个错,今后只送十年以上生的长生果。”自发生那次信件风波后,公公加强了对我的防范,外出时用一把小铁锁将我双手铁环锁在背后,劳动时才放开。在家里婆婆形影不离的同我在一起,晚上睡觉从外面把我的房门外锁上,我就同囚禁在她家犯人一样。
我们就这样天天在泉眼上挖掘长生果,连田里庄稼都荒芜了,别人的油菜都收了,插上秧,而我家的都熟透了,菜子从夹里炸出来,终于引起村里人注意,有人跟踪到泉眼,问婆婆挖什么。婆婆总以找草药来搪塞。
有些好心的村里人警告公公,泉眼周围都是圣地范围,不能在那里乱挖乱掘,会招灾的,公公财迷心窍,根本听不进。
当村里插完秧后,天气变得反复无常,暴冷暴热。村后高山上的雪峰,整天云雾弥漫。那一天在山上,天气异常的热,气压低,人闷得难受。我对婆婆说:“婆婆。这天不正常,我怕要下雨,早点回去吧。”
婆婆也累得够呛,脸上又是汗,又是泥。她望了望天,虽然是晴空万里,但太阳光火辣辣的,不像四月天。她自言自语地说:“这天实在太反常了,怕有大雨。”
她默不做声地收拾工具,将挖出的长生果拾进筐里,我和她抬到泉眼下山沟小河里边洗净。我同她一样,脚上粘满了泥,连脚镣链上也糊满了,她对我说:“把身上洗洗,早点回家吧。”
我坐在河边,先洗脸,把手和手腕上铁环上粘得泥洗干净。再把山袜上,草鞋上及脚镣上的泥全用河水冲掉。山沟小河的水,是雪峰上下来冰水和泉眼冒出的热水混和在一起的温水,
洗过后,脸上、手上感觉特舒服,皮肤上就同抹了一层油脂一样光洁润滑。我突然醒悟,这神仙寨人的美丽与健康,和这雪峰下来的冰水与泉眼喷出热水肯定有关。
产在这里长生果的保健价值,也肯定与其它产地不同。我正在想入非非时,婆婆一声呵叫。“发什么呆!快洗,好回家!”婆婆没好气地呵叱声,把我从沉思中唤醒。
她和公公近来收入颇丰,越来越财大气粗的样子。近来,把我刚来时那一点点友善的假面具都撕下来,把我纯粹当牲口来使用。
我听婆婆话,连忙把脸上水擦干,走上岸。她把背筐让我背上系好,将我双手反剪,用锁把我手腕上铁环上两个半环锁在一起,再将部分工具和生活用品放在背筐里面,她自己也背个背筐,同我一起回家。
背上驼了几十斤东西,身上绑的金属链勒得更紧,束腰压迫胸腔,呼吸浅而频繁。阴部的环在负重走路时,对那敏感的地方刺激得就更利害,双手反锁在背后,想往上提紧内裤,来束缚一下阴部的环都不可能。刚走上石条路,我已是面红耳赤,气喘嘘嘘,拖着脚镣我实在走不动了。
我看到路边有块大石头,一屁股坐下来。婆婆看我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我骂着说:“你这没用的东西,白吃饭了,才走几步就不走了,天说变就变,还不起来快走。”“婆婆。
我实在走不动了,坐一下就走。”“真是贱货,看来是欠打。”婆婆边说边从路边折下一根树枝,披头盖脸地抽下来。我双手反锁,挡又不能挡,只好尽量躲闪,护着脸,将脸藏在石头旁,跪在地上,尽量弯着腰,任由她抽打我的肩臂和臀部。
由于弯腰,束腰顶在乳房下好难受,颈部给金属链勒得出不了气,正在这时,听见背后咔嚓一声,束腰突然松了,颈部链子也松了,忽然婆婆住手了,有一个人在说:“唉呦,那有新媳妇不犯错的,打几下就行了,玫瑰。快起来认个错。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芙蓉,她拉住了婆婆。我连忙转过身,跪在婆婆面前,哭泣地说:“婆婆。我错了,你饶恕我吧,我马上走。”芙蓉把我拉起来。
帮我擦掉脸上的汗水和泪。说:“走吧!不要惹你婆婆生气了,我们赶快下山,西边的乌云上来了,要下雨了,我连一担柴都未拾好,怕变天下山,正好遇到你们。一下雨就麻烦了,你带着镣,下雨路上有水,石条路特滑,那真是寸步难行,难怪你婆婆发火打你。”
芙蓉挑起担子,我们重新上路。身上没有了金属链和束腰的拘束,感觉轻松多了,我想我离开沁州有三个多月了,这束腰早就应当自动解开了,为什么今天才开呢?可能是早开了,但插销还未脱离,今天受婆婆抽打,死命一挣,插销就脱开了,回家赶快把束腰拿掉,这样行动方便多了,回到家,公公还在睡觉。
婆婆解开我手腕上的锁,叫我去做饭。我去菜园摘黄瓜,拔小青菜,急急忙忙洗好,把饭做好,放在堂屋饭桌上。一般情况是公婆先吃,剩下饭菜我收拾回灶房吃。回到灶房吊锅里打了热水,到我自己房间里。
首先脱掉衣服,身上金属链已松松垮垮缠在身上,我把它们解下来,松开束腰的气孔,把紧束在身上三个月的束腰终于拿掉了。
这下腰部突然放松,好像失去支撑,人还坐不住,我只好躺在澡盆里,仔细清洗腰部皮肤,然后饭也没吃就睡了,我想让腰部受挤压的内脏和肌肉慢慢恢复,还是暂不进食的好。
夜半时分,一声巨大的雷声把我惊醒。窗外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从天而降。狂风暴雨横扫我们这个小山沟。我从床上爬起来,不敢再睡,将衣服穿好。房门被外面锁着也出不去,就半躺在床上,过了二小时左右,房门突然被打开。婆婆闯进来,急促地对我说:“快起来,给你公公帮帮忙。”
我只好起身拖着镣来到公婆房间,公公正在把大包小包的粮食、衣服等贵重东西往阁楼上转移。我和婆婆在下面递,公公在楼上往上拉,不断催促我,并说山洪很快要不来,说不定要漫到房子里来。
刚把物品往阁楼上转移好,我们还未喘口气,一阵阵沉闷的轰隆声从山口方向传来,中间还夹杂着树干被折断的啪啪声,非常恐怖。公公脸色都变了,口中嘟噜着说:“不好了,走蛟龙了,”
很快哗哗的水声由远而近传过来,公公打开大门,外面风雨交加,狂风夹带冰冷的雨水从门外扫进来。
又是一次闪电,将外面照得雪亮,门外是白茫茫一片水,巨浪携带着树枝和泥沙滚滚冲向下游,不声从村里传来凄厉喊叫声,令人不寒而栗。洪水涨得很快,我们家前院很快进了水,一会儿就漫过门槛,进了屋。
公公连忙上了楼,并将婆婆拉上去,对我却撒手不管。我双脚被脚镣限制,自己上不去,只好退回自己房间,把箱子搬上床,我爬到箱子上坐着。
水一直往上涨,很快俺没了床,我急了,顺手又抓住漂起的木椅,放在箱子上,心里恐慌极了,还好,水好像没往上涨了,天亮的时候开始退,到早上院子水也退了。
我将裙子挽起来扎在腰上,赤脚下地,又找了根细带子把脚镣上的链子中间系好吊起来,固定在腰上,开始清除房间里污泥。当水退到院外时,我已将堂屋和灶房清扫好,除掉束腰后,干活有力气得多。
山水来得快,退得也快,到中午,水己从道路和田中退回河道。但这次洪水对神仙寨来说是灭顶之灾,田里不仅禾苗全无,而且面目全非。田里堆积着山水带来厚厚一层石块,无法再耕种。许多村民望着这保命的土地,欲哭无泪。晚上芙蓉来我家,想借点粮食,但被狠心公公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