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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胡思乱想时,包箱门外有人说:“是这间吧?二,三,四号软卧就是这间。你不方便,你先进吧。”听声音是荷花她们,太好了,门“呼啦”下给拉开。“哐啷”一声,有人拖着脚镣走进来。
“唉呀”进来人惊叫一声。又有两个人冲进来,看见我也惊叫一声,将我扶起来喜出望外地喊道:“这不是玫瑰姐。怎么你也乘这趟车回去?是谁把你绑得这样紧。冬梅快把门拉上,一会儿大批旅客要上车了,看见不好。”
门口那个姑娘叫方冬梅,酸甜苦辣一块儿涌上心头,我替她受了好多罪,可能她还不知情。她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惊奇地看着我。一个姑娘在我身边说:“玫瑰姐。她好像你,简直同亲姐妹俩样,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这样想。”
听声音好熟悉,转过脸一看,天啦!怎么是她。我脱口而出说:“向阳花。怎么是你?你也到沁州去,本来是想去找你,可我不自由啊,你看我脚上戴着这东西,出门还绳捆索绑,那儿都去不了,我好想你。”
向阳花双手捧着我的脸,端详了好半天说:“玫瑰姐。我们分手后,天天都梦见你。你变得漂亮了,皮肤同换了一样,身材更窈窕,现在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演员。自那次拍戏后,王老八找不到你们,把我盯上了。
半年前,如意总部与我们断了联系,水阳分公司解体,我失去依靠。我想方设法,还是没有逃出他的手心,个月前被他们绑架了。
虽然这次被解救,但给他们锁上这耻辱的美人内衣,无法解除,无颜面对家门口亲朋,另外我也想去找你,故跟荷花一同去沁州。
“她又将方冬梅拉过来说:“我说有一个同你长得同亲姐妹一样的人,就是这位玫瑰姐。这位是冬梅小妹,是江南大学少年班学生,14岁进大学,这次也给王老八绑架了。
主要是她长得太像你,抓来后,除锁上美人内衣外,还从外面弄来这副高科技脚镣手铐戴上,准备在他老巢关一辈子。她这样子怎样上学,只有跟我们出去避避。”哪用得上向阳花的介绍,是我养大的孩子,我还会不知根底。
这孩子聪明绝顶,10岁就学完义务教育九年课程,后被江南大学破格录取,她从小胆大,什么事都敢干。中学时就帮妈妈跑业务。但社会履历太浅,上殷莫者这种人皮狼心坏人的当也就在情理之中。
我心里很矛盾,我说我是她父亲,看看胸前高耸乳房,头上又粗又长发辫,又白又嫩彻底女性化的皮肤,苗条身材和身穿这件艳丽旗袍,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曾经是个七尺男儿,她还能信。
这时我又重新燃起对张笑天愤怒的火焰,是他把我个顶天立地男子汉变成这妖艳的女郎,使我们父女见面都不敢相认。这次相遇我都不知该谈什么,怎样面对她。
“玫瑰大姐。”还是冬梅打破沉默。她用她锁着重铐的小手,摸抚着我紧勒着横七竖八豆绿色警绳的上身说:“谁把你捆成这样的。多难受,我帮你松开好吗?”她手铐的链子刮擦着我被绳索勒得高高凸起的乳头,虽隔着衣襟,仍牵动着上面的乳环。
火车上的铺位狭小,四个人挤在上面,我双手又被高吊在背后,向阳花和荷花一左一右的将我夹在中间,无法摆脱冬梅的双手,又不能明说,弄得我心猿意马,淫火烧身。
我只好强忍着对冬梅说:“冬梅。你没看见吗。这是警绳,我现在是在押嫌疑犯,是警察执行公务绑的,谁敢随便松开。”冬梅听我这样一说,将两只在我身上摸绳扣的双手缩回去了,不安地说道:“对不起。玫瑰大姐,我不知道。”
听她大姐长大姐短的叫,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灵机一动,带着责怪的口吻说:“小冬梅。你不能叫我大姐,应当叫大姑,我是你的亲大姑呀!”她嘴里嘟囔着说:“你是我的大姑?我怎么没听我爸爸说过,他有这么一个姐妹。你显得这样年青,与爸爸年纪相差那样大,不大可能吧。”我苦笑一声。
随口编排地说:“我确实是你亲姑妈。你奶奶生下我以后,嫌我是个女孩,偷偷送人,而且送到千里之外的沁州,后来我长大了,养父母告诉我真正生母,我去津河找到你奶奶。你奶奶告诉说,你父亲在沁州出差。等我赶回沁州,你父亲不幸遭遇车祸,我只见到最后一面,接下他刚开发长生果业务。否则,这业务为什么非要交给你家做?”
她听了,将信将疑地说:“就算是,也只能是小姑,怎能是大姑?你只比我只大几岁,别人都喊你姐,叫我喊姑,我喊不出口。”
听她稚气的回答,我好气又好笑。旁边的荷花可乐拍着巴掌说:“哈哈!这下可好了,我们是玫瑰姐的妹子,冬梅可也要喊我们姑了,”
冬梅生气了,鼓着嘴坐到对面铺位上去,头往里卧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火车已开了,荷花和向阳花也爬到上铺睡了,我侧卧在床上。思绪万千,这绳绑得实在紧,身上又痛又麻,怎么也睡不着。
看来吴兴发这个混蛋今晚不会给我松绑了,我翻身从床上站起来,想活动一下身子,刚走到门口,就给锁在茶几支架上的脚镣链拉住了,我暗自好笑,这真是多此一举,就是让我出去,我这样子还敢到人挤人的火车走廊上去。
再看看冬梅,她好似在哭泣,她还没睡。我轻手轻脚坐在她床上。问:“小冬梅。还没瞌睡,天不早了,该休息了,”
她突然翻身起来,扒在我的怀里,哭得更凶了,我双手绑在背后,无法抚摸她。她抬起头来,两眼泪汪汪抽泣着说:“小姑。我太无知,给殷莫者害苦了,那次在龙口,你为了救我差点丢了性命。
直到现在还未解脱,看你几乎给捆成肉棕子,警绳把你身上皮肤都勒变色了,肯定好痛,还上着脚镣,我心里好难过,不是至亲,那会做出这样牺牲。
“我安慰她说:“知道就好。吃一回亏,学一回乖。小冬梅真是长大了,听你这样说,姑身上的绳子勒得也不痛了,我真得好开心。”
“不!我不开心。我真傻,就这样,当时仍不相信他是坏人,不仅回来后帮他推销神仙果系列产品,还把你们在松树岭的原料生产基地秘密统统泄露给他。
直到他的产品发生了对消费者伤害事故,我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殷莫者在药监管理部门追查责任时,他打电话要我们将责任推到重生公司身上,因为药厂是重生公司全资下属工厂,生产过长生果保健品。
若不按他说的做,就威胁要我们小心点,他可是黑白两道都有人。但我母亲清楚,重生公司早下通知,长生果系列改在西京重生药厂生产,目前销售火爆。
殷想污黑整垮长生果保健产品,理所当然的被母亲拒绝。半个月前,我在舞厅被人下药麻倒,绑架到王老八那儿。听向阳花大姐说,殷莫者早就通过李奇,告诉王老八,津河有一个在省城上学女孩长得与红明星玫瑰一模一样。
王老八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我抓到。现在妈妈还不知道,学校还认为我在家呢。“听冬梅这样说,我真惊出一身冷汗。殷莫者若真把神仙果产品生产者推到重生公司,我又涉及在案,那真是有嘴也说不清。那我们的销售全垮了,幸亏钟先生是搞法律的,在西京药厂投产后,与龙口药厂作了彻底切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也是殷莫者没想到的,他拼命要翻龙口贩毒案,想整垮重生公司,整死我,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列时速达200公里火车,走了8个多小时,早上7点多到达西京,这时天还未亮。阮总开辆中型豪华巴士到车站站台接我们,向阳花用一件大衣裹着冬梅先出去,上了巴士。
吴兴发在车箱里把我交与阮总。嘻皮笑脸对我说:“玫瑰小姐,我这次完璧归赵,将你还给阮总。此行我对押解人员明确指示,你是起重大贩人贩毒案中重大嫌疑人。
怎么样,体会到个重罪嫌疑人被押解的滋味了吧。我想对你的创作,肯定有借鉴作用。”我听了气得七窍生烟,他总算说了实活,我冲到他面前怒目,而视对他破口大骂,说:“你吴兴发真不是东西,帮你破了案,叫我遭了罪,还在阮总面前邀功。一开始就知道理你不安好心,活生生是一个无赖加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