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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苏远航整个人蔫蔫儿的,沮丧的样子让人怜悯。
湛蓝本想说些责备的话,终是不忍,“远航……”
“我没事。”苏远航摆摆手,说不出什么滋味,道,“现在是彻底断了,断了好,断了好。”
“不是,我昨天看见沈舒……”
“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苏远航打断。
适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助理肖维打来的电话。
“董事长,需要您进行视频会议。”
苏远航点点头,瞬间收敛起悲伤的情绪,“我找地方,十五分钟后。”
“好。”
挂断电话,苏远航对上湛蓝一双担忧的眼睛,略微扬了扬唇角,伸手触碰她的脸颊,“美丽的准妈妈,不希望我的事情令你不开心。”
顿了顿,“我现在要去开会,晚上有时间的话,一起吃饭?”
“……确定OK?”
“当然。”苏远航苦涩笑道,“我跟沈舒,你不是一直不赞成吗?”
“哪儿有!”她明明是担心他,觉得……
唉——
怎么说呢?
“瞧你认真的样子。”苏远航拍了拍她的肩,“我真的要走了,待会儿来不及会议。”
“好吧,等你电话。”
看着苏远航离去的背影,湛蓝总觉得莫名忧伤。
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开。
她怔怔的,“简璃,你说昨晚……沈舒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
简璃被问的一脸懵,对于感情,她一窍不通,又怎会理解沈舒的悲痛欲绝?
不过既然被问到了,她中肯道,“湛小姐以为呢?”
“我觉得……”湛蓝沉思,想了想,道,“不是用情至深,不会哭的昏天暗地。”
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她太了解。
作为过来人,湛蓝相信,沈舒是真的爱远航。
甚至听到他从非洲赶回海市,潜意识不是恐惧,而是欣慰。
那就意味着,这个孩子……
湛蓝转身,向妇产科诊室走去,她要证实心中想法。
“简璃,跟我来。”
推开门诊手术室的大门,湛蓝走向护士,“请问,刚刚有一位叫沈舒的病人,进来过吗?”
“是啊。”护士点点头,“不过她很奇怪,进来了不吃药,却把药拧碎了扔垃圾桶,还一直无声哭泣。”
“你说什么?!”湛蓝激动的捏住护士手臂,“沈舒把药扔了,没有吃?”
也就是说,沈舒没有堕胎?
没有!
“呃……”护士被突然激动的女人说的一怔一怔,“是,她没有吃,待一会儿就走了。”
YES!
“谢谢。”湛蓝倏地提高音调,“护士小姐,你是天底下最美的白衣天使。”
护士:“……”
匆匆从手术室出来,湛蓝掏出手机给苏远航打电话。
“铃铃铃——”
“铃铃铃——”
手机一直响,无人接听。
湛蓝想着苏远航开会,兴许是调成静音,转而给沈舒打。
沈舒离开医院后,开车回了家。
到停车库,湛蓝的电话打进来。
睨一眼屏幕,她没有接,任由铃声响个不停。
沈越接到女儿的电话,本来已经离开别墅,又吩咐助理返回去。
坐在客厅,他隐约有些不安。
不知道女儿要说什么?
“踏、踏、踏——”
脚步声越走越进,沈越抬头,“舒舒,什么事,非得让我赶回来?”
沈舒支走所有佣人,才坐在父亲对面,“爸,我听说,殷家这次很难独善其身?”
“你听谁说的?”
“主KK席。”沈舒面色凝重,“上面说了,会重点整治海市风气。”
“……”沈越眉头深拧。
沈舒又道,“爸,我们出国吧。只要你宣布破产,离开海市这个是非之地,上面不会追究。”
“离开?”女儿是在说笑吗?
沈越揉着太阳穴,疲惫道,“舒舒,我被限制出境,别说出国,就是海市也出不去。”
沈舒掏出手机,打开航空公司APP,“你的身份信息暂时解禁了,回来的路上,我给你定了去M国的机票。”
????
沈越不可置信的看着机票信息,眨眨眼,再眨眨眼。
是真的吗?
他可以出国?
“这……”
“爸,是真的,三天,只要你三天之内,宣布公司破产,就可以离开。”
“破产?”沈越艰难的咬着牙,“那我不是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又如何?你还年轻,可以东山再起。”
“……”沈越沉默了,拧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沈舒倏地跪在父亲面前,“不要犹豫了,好吗?他们答应,只要你宣布破产,离开海市,一切都不会追究。我们过个三五年,还可以再回来?”
“舒舒……”沈越为难道,“我也有渠道,殷家不会倒。”
殷家?
沈舒鼻子一酸,挽起袖子,现出青青紫紫的印记,“爸,殷俊天天打我,我受不了了。”
“怎……”沈越颤抖着扶住女儿的手臂,“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打你?”
“不止手上有,我腿上、身上也全是这些,所以最近几天,我都不敢去公司。”越说越难过,沈舒控制不住泪流满面,“爸,这段婚姻,我过不下去……”
她已经订好机票,跟着就出国。
沈越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被打成这样,他……
心疼的抱着沈舒,他哽咽道,“舒舒,对不起,是爸爸害了你。”
沈舒摇摇头,极力劝道,“走吧,离开这里,好不好?”
沈越还在犹豫时,沈母听到丈夫和女儿的谈话,也加入游说阵营,“越哥,我舍不得女儿受苦。”
当初丈夫劝女儿嫁给殷俊,她就不同意。
“M国我们不是有两处房产吗?日子过得下去……”
总比现在,做什么都提心吊胆的强。
沈越受不住妻子、女儿连环劝说,终是点头同意,“舒舒,你跟你妈先走,我处理好这边的事,过两天就来。”
“好。”
“不。”
沈舒和母亲异口同声道。
沈母挽着丈夫的手,“越哥,我跟你一起。”
他们夫妻二三十年都没有分开过,这种紧要时刻,更不能分开。
沈越看着妻子,低叹一声,看向女儿,“那你先走,我和你妈随后就来。”
沈舒因为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个是非地,没有等着一起。
却不知,今天成了她和父母的最后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