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绝望茫然

小楼舂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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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好队,站好队,保持好队形!”顺着保安的视线望去是一片麻木、置若罔闻的脸。哪里还有什么队形,这个队形不长,但是很粗很粗,以门口的方向呈扇形分布。

    找工作的毕业生在等待着招聘会现场的门打开。再怎么拥挤,毕业生们在努力寻找空隙保证设计精美的简历表不被碰触,保证它依然生动平整。七月早晨的阳光不浓烈,但是空间上下蒸腾着,他们已经汗流浃背。作为肉饼,张小雨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荷花状领边白色棉质衬衣,下身穿了一件暗红色的短裙,这是她做了一个月的家教省下来的钱买了自己心仪已久的衣服,作为面试时候穿的衣服,漆黑的头发简简单单地垂着。

    唇丰盈,呈现着淡粉色的光泽,眼眸漆黑,仿若春*。清纯美丽的形象呼之欲出。张小雨双手抱着简历表,在拥挤的人流下,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在努力保持着自己高昂的胸部不被挤压到前面仁兄的后背上。

    臀部却不经意贴到后面仁兄的身体上。很明显地,她感到身后的身体变得滚烫炙热,有个东西在慢慢变大,贴住了自己臀部的缝隙,严丝合缝。

    未经历世事的张小雨腾地红了脸,她的心在砰砰地乱跳,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张小雨努力挪了挪位置,遭到一侧仁兄的白眼。“都这么拥挤了还再挤?”“对不起,对不起。”

    她慌乱地道歉。挪动了一个位置,终于不用和后面的人“严丝合缝。”但是,后面的仁兄似乎上瘾了,有意无意地再度贴了上来,紧紧地,没有了丝毫缝隙。

    张小雨紧张得几乎窒息,她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扰,也从来没有谈过对象,第一次知道男人的那这么大,这么坚硬而具有弹性。

    张小雨细觉得嗓子干燥得要命,不知道如何自处。女生的羞怯令她慢慢地升腾起了愤怒的情绪。回过头来,怒目相向。后面的男生是一副无辜的眼神,戴着黑框眼镜淡然望着前方,无视她的存在。“离我远点。”她怒喝。

    “你看,我也没有办法不是。”眼镜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她。“开门了。”黑压压的人群有人在低呼。黑压压的人群似乎被打了鸡血一般,在奋力往前挤,争前恐后地,仿佛和印度赶火车的人有一拼,手在高举着简历表。

    张小雨几乎被挤起来往前走,脚几乎不挨地。后面的人每推一下,后面的眼镜男就用腰部用力往前顶,用身体冲撞着张小雨的臀部。

    张小雨愤怒得几乎咬牙切齿,脸色因生气变得绯红,但是,在这种场合下,根本没有办法逃身。眼镜男的手已经有意无意地抚摸她充满弹性的臀部,甚至已经悄悄滑到裙子以下,白皙的大腿处,再往上就是

    她的身体变得僵硬,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陆陆续续有人被挤进去招聘大厅。越来越靠近门口。后面眼镜男的身体变得刚硬。张小雨的身体在颤抖,本能地排斥这种感觉,恶心后面眼镜男猥琐的行为。

    张小雨的手指悄悄探到身后,隔着眼镜男的薄薄的裤子,握住了他,她甚至能听到眼镜男猥琐的发出舒服的叹息声。

    温柔纤细的手指在摸准是眼镜男的根部之后。准确无误地,狠狠地下手,使命地抓。“啊!”一声惨叫,眼镜男痛苦地捂住了根部,蹲下了身子。张小雨冷冷一下,嘴角上扬,得意地随着人流被挤到门口处。登堂入室。

    室内的冷气开的很大,人生鼎沸,拥挤的人群分散到各个企业摊位前,咨询相关详细信息。张小雨按照大厅指示牌的方向直奔卫生间,拼命用香皂洗手。想起刚才的那一幕足以令自己恶心的了,努力扭转身体看看自己喜欢的暗红色的裙子是否弄脏了?

    还好,还是那么干净漂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烘干了手掌,穿过来来往往的人去看看各大企业提供的工作怎么样?

    飘荡在自己眼前的不是销售、医药代表,就是客服人员,要么就是招聘区域经理,更为可恶的是大部分要求有二年以上的工作经验。

    nnd,不工作上哪里有工作经验?看看自己手中填写苍白幼稚的简历,她失去了找工作的动力,各种经历全部是校园经历,这些是各个企业主看不上的,他们需要的是工作能力强,女人可以当做男人使唤,男人可以当做驴子使唤的职员,而自己,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学生,什么社会经历也没有,什么都不会,就剩下一身书卷气息。

    最狗血的是自己学的专业,是打杂的文秘。刚刚心情已经被破坏的张小雨此刻更为懊恼。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在来回徘徊了一会之后,将简历分别投了医药代表、办公室文员、客户经理这三个职位。面无表情的企业招聘人员说“等我们通知好了。”

    出了招聘现场,外面的太阳毒辣辣地照射着,裸露的胳膊几乎发烫,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肚子咕咕地叫着,大早上没有吃饭就为了等待能进入招聘会现场,好吧,现在简历已经投递了,要不要面试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自己先填饱肚子再说。

    张小雨看了看自己瘪瘪的钱包,想到茫然看不到未来的前途,她几乎气馁。很多同学靠关系在毕业前的上半年都已经开始上班,而自己始终在漂着。

    每周一次的打电话,听到话筒里母亲急剧的咳嗽声,她的心都是在揪着疼痛。“妈,你去看看病,不能这样熬着。”“没事,我老了,不中用了,不能再乱花钱。”“那熬着也不是个事啊!”她急的快掉出泪了,上一次回去给母亲梳头,她头发掉的厉害,咳出的痰中隐约看出血丝。这种病不能再等了,不管母亲再如何轻松地回答,她知道,她母亲的身体已经很严重了,可惜,母亲太固执了。

    她以为她能读大学就能给母亲一个很好的未来,可惜,没有工作一切都是免谈的。现实比想象残酷的多。张小雨木然地坐在路边一个小饭馆里,头顶的风扇如身体枯萎的老人一般摇摇摆摆带不来丝毫的凉意,绿头苍蝇在嗡嗡乱飞。饭馆的后厨时不时地爆发出呛人的烟气。

    “想吃什么?”体态臃肿的老板娘摇摆着走出后厨,油腻腻的手在围裙上擦拭着。“拉面。”张小雨淡淡地说,在这种环境里只会令人绝望。二十年的生活如污水一般将人窒息,她急需要另外一种生活摆脱当前的状态。

    “好咧,拉面一碗。”在等待拉面的工夫,张小雨的手机震动起来,这个黑白屏的手机还是张小雨花了五十块钱从一个校友手里买来的,屏幕和外壳磨损的厉害,看起来破旧而笨重,和同学们手里的五颜六色的手机相比,她再度真实地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乡下人,无法使用上那么华丽的东西。毕竟比没有好,找工作离不开通讯工具的。“你好。”张小雨温柔地说道。

    “你好,我是圣泰医药公司的人事招聘主管,我姓夏,下午三点请到完达路135号中科大厦b座35层201房间找我进行面试。”“好的,麻烦你再给我重复一遍,我记下来。”张小雨忐忑地说道。“嗯,好的。”

    夏小姐又重复了一遍,张小雨拿笔给记了下来。张小雨淡定地拿起筷子,赶走绿头苍蝇,慢慢吃起来,她不嫌弃这些,能有饭吃,她已经感到知足。

    没有饭吃的时候,饥饿比这更难受,张小雨感受过没有饭吃的时候,绝望而茫然,或者比对死亡的恐惧感若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