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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艳郎先是借题发挥把花之恶一顿教训,然后回过头来问武滕缘。“没问题。”武滕缘一甩黑瀑般的头发。她明亮妩媚的眼神在瞬间与白艳郎淡然而坚定的眼神对视。一切都在不言中,她对于白艳郎有着绝对的信心。
白艳郎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男人,总是在女人面前保留着一丝神秘,总会叫女人在走近他之后,会发现一丝意外的惊喜,又带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感和可以依赖的信心。
无数潜台词都在那一瞬间的对视中意味深长。“只要是你,我还有什么事情不敢陪你去做?”武滕缘的眼神传达如是信息。
“绝品就是绝品,就是知道在男人做事之前怎么叫男人安心、开心、下定决心。”白艳郎微笑着转回头,在心中暗赞。花之恶的马子在听到他要把自己输给白眼狼之后,就拼命地向白艳郎抛媚眼。
“操你妈的!你这个骚货!”花之恶抬手就一巴掌,打得七荤八素,赶紧收回了媚态。“操!你们就知道争风吃醋,再不开始,我都要喝大了。”邹天涯打了个酒嗝道。“就是啊!当我们这些车手不存在啊!”“就算不是种子选手,就算我们是角色演员,也不该如此被忽视吧!”“三个垃圾,摆什么大牌!”
四周响起一片骂声,原来这次赛车共有11个车手参加,不过是车迷的目光都集中在最有能力夺魁也最嚣张的三名车手身上而已。“5”“4”“3”“2”“1”
“开始!”发令员一摇花旗,一片马达轰鸣声响起。一辆辆经过改装的摩托如同吼叫的机器怪兽,强力冲出起跑线。武滕缘的双手紧紧抱在白艳郎的腰上。
此刻她也戴上了头盔,迎着逆风黑发飘飘,楚楚身姿美艳异常。在十一辆摩托当中,启动之时花之恶、邹天涯、白艳郎都不是最快的,但是他们冲劲猛烈,很快就追上别的车手。邹天涯在三人中冲得最快。
但是前面有个车手挡住了他的线路,他手中挥舞着个大铁链子,在追咬那辆车的时候,奋力把链子抛甩到那个车手身上往后一拉,那个车手还有身后的女人都从车上倒飞摔出,叽哩咕噜滚出很远。
早已等在场边的几名急救人员赶紧冲了过去。那辆失去控制的摩托冲出了公路,撞在路岛上爆炸起火,烧焦的汽油味充斥着断魂桥的周边的空气,带着黑烟的白焰照亮了夜空。
“靠!跟我抢道。”邹天涯手中的铁链旋转着收回,恨恨地骂了一句,摩托闪电般飞驰,把火光抛在脑后。“哇!这项运动真是暴力啊!”武滕缘贴在白艳郎的耳畔,轻轻道。“这不仅仅是比赛的规则,也是都市的法则。被淘汰就只有去死。”
“开车的时候,你也有心情聊天?还是小心点吧。”“这没什么,就这两个小子强悍点,但也不足为虑!”白艳郎边说边加速,一个漂亮的漂移,身体几乎是贴着路面飘过弯道。
“现在他扪可在我们前面呢。”“没关系,这两个小子都是轻率好动的猛人,我有意放他们在前面清扫清扫障碍。”“原来是这样,你是要后发制人?”“先发后发倒无所谓,制他们倒是真的。”
说话间白艳郎的摩托再次加速,武滕缘感觉整个人都在极速中飞扬起来,身体有一种被拉伸的感觉,心脏砰砰跳到了最快,长长的黑发在亮丽的大漏背红色皮装上逆风飞扬。
“妈的,这小子不紧不慢的跟着我,实在是烦死我了!”花之恶回头看了一眼,那匹装饰着饿狼图饰的摩托就紧咬在自己的车后。
回过头来,一辆非种子选手的摩托欺近,车上的车手也是个不要命的主儿,从摩托上侧着身子伸腿要踹花之恶的摩托。“花少!”花之恶身后的马子一声尖叫。“嘿嘿!这个找死的傻逼!”
花之恶冷冷地笑,尖牙在暗夜里闪过一丝寒光。花之恶骂了一句,从袖管里刷地亮出了一根幽蓝的钢管。这哪里是赛车,其实就是开摩托械斗!每个车手都带着家伙来。
但是也有自负武功高用腿踹的。在过一个窄道两车交汇之时,那个不安分的车手又把腿伸过来。
“操你妈的!打残你!”花之恶抬手就是一记钢管,正砸在那个车手的膝盖上,卡插!一声骨头碎裂的爆响。那个车手想把自己的腿收回去竟已收不回去,再也不能驾驭摩托,摩托车横着飞了出去好远,在路面不停地旋转。
那个车手从车上摔出后,已经无力再站起来,他的马子也已受了重伤,再也站不起来,白艳郎的飞车冲上,眼看就要压到了他们。本就已经受伤的车手如果再被压一次,必死无疑。
“坐稳了!”白艳郎大声提示,一提车把,前轮飞扬,在马上就压到前面受伤的车手之时,连人带车腾空而起!“啊”武滕缘不由自主地尖叫出声,这种飞车狂驰的感觉比坐过山车不知道要刺激多少倍。
眼角余光看到的已不是飞速向后疾驰的路标,而是远方的夜色,在摩托最高的一刻,武滕缘甚至产生一种就要融入星空的幻觉!“呀!赫!”
白艳郎也一声呼喝,从空中跨越了前面车倒人伤的障碍,从天而降,与前面跑得最快的邹天涯和花之恶并驾齐驱。
“大爷的!居然被他追上来了!不叫你看看花大少的实力,你是死不瞑目啊!”花之恶冷冷一笑,摩托玩命加速。一下冲到领先位置。邹天涯在飞车驶过一处油站的时候,用铁链拽倒了一个汽油桶,汽油奔涌而出。
“哈哈!白眼狼!和你马子一起当烤人肉干吧!”邹天涯再顺手扔了一个燃烧的打火机,流淌的汽油瞬间燃烧成一条熊熊的火龙。
一起飞红彤彤的火光映红了白艳郎的头盔。本就复杂的路况又燃烧起了汽油,稍微不小心就可能车毁人亡。武滕缘下意识地抱紧了白艳郎的腰,这种亡命的赛车方式叫她几乎窒息。
就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刹那,白艳郎再一次提车飞跃,腾空越过了着火区。汽油烧焦的味道非常刺鼻,黑夜中的空气都被火焰和激情蒸腾,白艳郎的飞车越过火龙的刹那,彷佛他已经和与摩托合一,化身为一匹狂野之狼穿火而出!
就在白艳郎飞车刚刚落地的瞬间,一辆摩托紧贴过来,车上的骑手挥舞着棒球棍向白艳郎砸过来。
球棍在空中抡出一道弧线,眼看就要砸到了白艳郎的身上。白艳郎看都没看,扬手就是一道寒光,直取对手的面门,那小子当时被打得胖头肿脸地中招倒地,他骑的摩托也瘫痪在地。白艳郎的“暗器”��啷滚得很远,原来那竟然一罐可口可乐。
如果那个车手知道自己被一罐可乐给废掉,不知道得郁闷到何种程度。摩托前轮着地的时候,白艳郎的嘴角泛起一丝浅浅的笑,彷佛他不是在参加一个搏命的赌局,而是在玩一个搞笑的游戏。白艳郎的摩托已经冲到了第三的位置,前面只剩下邹天涯和花之恶。
三辆摩托一路咬得很紧,进入断魂桥最危险的路段,之所以危险,是因为这是在公路上的地下赛车,没有人会为车手清场,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就会开过来一辆汽车与摩托相撞。
“欢迎来到断魂桥,真正刺激的路段刚刚开始!”在摩托飞驰过一个弯道之时,白艳郎还不忘记给武滕缘当导游。
“我喜欢,越刺激我就越兴奋。”武滕缘应道。“还有什么事情能比与心爱的人逆风穿越黑夜更加浪漫呢?”她在内心为白艳郎骄傲。邹天涯的摩托本来一路领先,可在上一个坡道的时候,为了躲避一辆对向来车的时候降低了速度。
“你妈的!等老子赛完这场车砍死你!”他喷着酒气诅咒着那个令他减速的汽车司机。后面的花之恶趁机追赶上来,与他并驾齐驱。白艳郎的摩托仅仅咬在他俩的身后。
几乎就是在同时,邹天涯挥舞他的铁链套向花之恶,花之恶也猛抡他的钢管,两件兵器在暗夜里pk出闪亮的火花。
这两个家伙本来火气就大,这回碰到了一起,更是要对决一下,就在他俩出手的同时,前面猛然并排开来了两辆汽车,在两辆车之间,只有一个仅容许一辆摩托能够钻过去的空隙!
邹天涯和恶之花即便是再亡命,也不能拿自己脑袋和汽车车头去对顶,各自一扭车把,避让对向来车。“上位就在此时!”白艳郎不避反冲,对着那辆汽车中间的夹空猛冲过去!“啊!”虽然武滕缘喜欢刺激。
但是对于这样的超强刺激还是有些难以承受,她甚至感觉到擦肩而过的汽车车身那冰冷的金属质感。
所有在路边看热闹的车迷都惊呆了,他们无法相信今晚自己能够亲眼见证如此惊险的车技一辆高速飞驰的摩托暴穿两辆对开并排汽车的夹空!这需要何等大胆的魄力!何等精确的判断!何等嚣张的疯狂!“你疯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