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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好想逃离这一切、一切。胡思乱想,彷佛在眨眼间,一夜转倏即过。睡房窗外,天色已见鱼肚白。我悄悄更衣,再轻吻了仍在沉睡的老公面庞一下,无声告别。
然后,我没带任何行李,只拿了钱包、手机离家出走。踏出家门,我好想找个地方,逃避现实。找一个不论丈夫、爷爷、邢俊、阿猪,甚至是妹妹、家人都寻我不着的地方。
所以,夫家北京、娘家台湾,都不适合。蓦地,我想到一个地点在长途高铁上,彻夜失眠的我,终于睡了一觉。九个多小时后,黄昏东莞。我,旧地重游。当丈夫他们发现我失踪,怎也不会想到,我竟孤身来了这‘性都’吧就连我自己也不晓得,天大地大,为何我偏偏选择来此。
我记忆力很好,居然凭着印象,找到那一条低档次的横街陋巷那一晚,在爷爷安排下,丈夫做我的‘鸡头’,帮我‘拉客’。
我就是在这里,初试‘企街’虽然那时候,最终什么都没发生。陋巷上,那一排没电梯的低矮房子,正是我曾借宿的地方。我莫名地想碰碰运气,走到那小单位门外,按动门铃“谁呀?”
有人来开门察看,正是当时爷爷授意,收留了我三天两夜的那个大胸女生她是个‘企街’妓女。
“喔?是明星脸姐姐你呀?”她还记得我,笑着开门,招呼我入屋:“什么风吹你回来?”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钱包明明有钱,大可去租住东莞最贵的酒店可我却偏偏,找上门来:“我凑巧经过,回来看看你。”
“欢迎、欢迎。”她是爷爷手下的女生,看在他脸上,对我十分热情:“你要住下来,也可以呀!你的东西,我都还留着呢!”她伸手一指,我当日睡过的床铺果然还在。
想到借宿的那两个晚上,她都有带嫖客回来,在我邻床做ài我无故地吞了吞口水:“谢谢你,那我也许会住一两晚。”她像看出我神色有异,热络地勾我臂弯关心:“姐姐,我看你有心事啊!
你是不跟爷爷吵架啦?”我想到她跟老人有联络,连忙提醒:“你不要告诉他,我来了,好吗?”她豪爽地一拍胸口:“好!大家都是女生,我会帮你守秘密!”
但她又出言试探:“你是不是没再被爷爷‘包养’?所以没钱没地方住?”她以为我是老人的‘小三’我未置可否,她已拖住我的手,走向门口:“女人还是自己挣钱最可靠!
姐姐,你上次来,都是想跟我做‘企街’的吧?我今晚就带你去拉客!你长得这么像那个美容大王,不愁没男人付钱睡你啊!”我身不由己,跟‘大波妹’她叫我这么叫她又回到那条横街陋巷。
夜色降临,几十个不同年纪、打扮性感的妓女,现身街头各处,‘企街’待客。早有男人或孤身、或结伴前来,打量物色大波妹硬是拖着我的手不放,要我跟她一同企街:“姐姐你以前只做桑拿,没试过吧?我来帮你拉客好了!”
她又把一条备用钥匙塞给我:“一有生意,你就先带那男人回家。我慢慢等其它客人不迟。”“我、我不是想来做这个的”我难堪地解释只是,我若不想卷入这码子事,又何苦上门找她?我心中有点雪亮千里迢迢来东莞其实我想
自暴自弃作贱自己可是,‘换偶’、当桑拿技师、做坐台小姐也罢了我堂堂明星阔太,真要自甘堕落到去做‘企街’卖身接客?不、不行!
我隐约心知,昨晚以来,自己情绪太不稳定此时乱来做错决定,必会后悔终身我好不容易,终于甩开大波妹的手,分辩告辞:“我、我先回你家”我转身就走熙媛!你怎也不可沦落成一个‘企街’!你接受得了。
跟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做ài吗?但我没走了几步,竟就迎面碰上,一个并不陌生的男人三十多岁,理着个平头。身材瘦削,没打领带,一身廉价西装皮鞋。獐头鼠目,嘴上两片八字须正是我曾待过的桑拿中心的‘部长’。
他猥琐的眼珠,盯着我打转,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态:“哦?106?你出来做‘企街’啦?”八字须一吸手上香烟,色迷迷地问我:“你收多少钱一次?做不做部长我的生意呀?”
几个月前,苦思应否尝试‘换偶’时,我担忧的是廉耻、道德、尊严。到终于豁出去,将身、心交予爷爷、邢俊、阿猪,我近日害怕的却是,这没爱情、婚姻维系的关系,最后必不长久。到时,我如何自处?还有,丈夫快将性无能、我又何时方能成功借种怀孕?
种种困扰问题,似要将我逼疯于是,我毅然离家出走,逃避现实。下意识地,我竟再踏‘性都’东莞。我在这里,当过桑拿技师、去过夜总会坐台,被不同的男人,大肆亵玩当时,我深受那甘为下贱的冲击震撼,更暗暗享受,遭遇的诸般官能刺激
就像有的男人,会通过性爱排遣失意。难道我潜意识中,也想借着再操淫业,来麻醉自己?不然,该怎么解释,我偏要到‘大波妹’家里借宿?因为,我忘不了当日连续两晚,她都在我床畔,跟嫖客做ài,搞得我心猿意马。
我更难忘,她有个客人,以为我也是妓女,说想要睡我更不消说,我竟放任她,拖我来这罪恶的陋巷,跟一班性感流莺,一同‘企街’,等待寻欢汉上门我可是纯情玉女明星!
岂可自暴自弃到堕落为娼?我再企不下去,正想逃回大波妹家里,上天像在开恶意玩笑,居然教我迎面碰见,一个不算陌生的男人三十多岁,剃着小平头。身材瘦削,没结领带,一身西装、恤衫、皮鞋,尽是便宜货。
獐头鼠目,蓄着两片胡子,正是我曾待过的桑拿中心的‘部长’八字须。“哦?106?”我记得他,他亦认出我,喊出我当时的工号。
他鬼祟的招子一转:“你出来做‘企街’啦?”八字须一抽香烟,吐个烟圈,歪头狎笑:“你收多少钱一次?做不做部长我的生意呀?”我本能地立刻分辩:“我、我不是企街!”
他挟着的烟头,往横街两旁站着的妓女挥动:“良家妇女,正经人家,好端端的,怎会跑来这条街呀?来这里的,都是企街!”他又一昂下巴,提起我背后的大波妹:“刚才我远远望到,你跟她手拖手!不到你不认啦!”铁证如山,我当场语塞。这家伙在桑拿里,已经总能看穿我,没想到,来到外面,也是一样我无言以对,他确定自己说中了,十分得意:“怎样呀?收多少钱?做不做我生意?”
他声音好大,我害怕路人听见,当真以为我是企街:“你说话别这么大声别人听见,会误会我”“啐!你们女人总又要做鸡,又爱面子!”但他总算降低了声浪:“好,不在街上说,那去吃饭聊吧!”他信手一指,路旁的一间两层食店,之前,爷爷安排我初试‘企街’,就是在里面观察我,虽然那个晚上,我的企街,最终什么也没发生“姐姐?”
大波妹见八字须在缠住我,跑过来查看:“什么事?”我怕八字须跟她胡说八道,忙抢着说:“没、没事。他是我以前的上司。”
“对呀,她是我的好下属!”他难得配合我,语气人模人样:“久别重逢,我正想请她吃晚饭。”今早到现在,我心情差到粒米未进,真有点饿了,也不坚拒:“嗯好。”八字须歪嘴一笑,走向食店。
大波妹拉住我,笑得别有所指:“姐姐,我看他瞧你色迷迷的,铁定是想睡你啦!”“你既是第一次出来企街,做生,不如做熟!”她一边说,一边翻着手袋:“你就接了他这个客啊!”“你陪他吃完饭,就用我刚才给你的锁匙,带他回我家‘开工’吧!”她掏到想要的东西,塞进我掌心:“你没准备吧?先拿去用!”那是两个未开封的安全套。
食店的服务员,招呼八字须和我,坐在阁楼临窗的位置这座位,那天晚上,我跟爷爷一起坐过。那时候,我气恼做‘鸡头’的丈夫,当真把一个嫖客带到我面前,结果那次的企街,因我的羞急,无疾而终。
那时候,我岂会想到,我今日会再来企街?不,我不要再想起老公、爷爷我轻轻甩头,专注吃饭。部长出奇地大方,听我说十多个小时没吃东西,小菜点满了一桌。
他人虽好色,还算有点同情心他喝着啤酒,一边问我:“你不回来公司上班啊?”旁边都有食客,他晓得我顾忌,回避了‘桑拿’两字。那桑拿中心是爷爷的生意,我既想暂时消失,怎好再去喔!
我这才惊觉,自己竟似不太介意,再去当‘邪骨’技师?他俯窗口外街上的妓女,又问:“你宁愿跑来这里,做‘这个’啊?”
我在桑拿上班那几天,被八字须命令责骂,轻薄非礼使得我在他面前,总强势不起来,低声下气:“我都说不是来干这个。”他不怀好意,上下打量我:“那你又穿勾引男人的低胸装?”
今早我离家出走,无心打扮,只随便长发披肩,穿一双鹅黄高跟鞋,一条粉蓝吊带连身短裙。这裙子斯文大方,本来不会显得低胸,但随着我近来多了做ài,荷尔蒙分泌刺激,令上围升级,乳沟挤高,方显得酥胸半露,在纯情中,见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