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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灯伴残月,
楚国在天涯。
月落子规歇,
满庭山杏花
碧洞驿晓思温庭筠
冤家路窄!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楼阁的门被一双势如破竹的飞毛腿踢破了,除了卧在床榻上的璋王爷微微一震外,绿芙、红蓉已经火速冲向门前,四掌齐发
"呀啊!"但一股比她们更强悍的力道却倏地将两人反弹回来,不过须臾,鲜血便从两人的唇角溢出。
"她在哪里?"
"呃"绿芙勉强起身,却连一招半式都比划不出来,话也梗在嘴里,红蓉则早已陷入昏迷状态。
璋王爷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冷然一笑,朗声说道:"萨王爷,来者是客,请进!"
萨辛瑞几个大步来到床榻前,但却倏地止步。
只因他看到一名玉肌半裸的美人正蜷缩在璋王爷的身旁。
尽管那女子青丝遮面,但萨辛瑞却一眼就可以断定那是他的雪流苏!
"你对她做了什么?"他冷淡的口吻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男人到红帐苑来,还能对女人做些什么?"璋王爷轻佻的将手徘徊在身旁美人柔美的锁骨处,柔柔的轻抚着。
"她是我的人,请王爷高抬贵手,将她还给我。"璋王爷是那种非友即敌的人物!萨辛瑞这么告诫着自己。
再说,他位高权重,势力在唐朝宫廷显而易见,若非情势使然,于公于私,他都不会轻易得罪璋王爷这只笑面虎。
"你的人?"璋王爷故意俯下身子,大掌轻薄地作势欲往下滑。"不过,她的身子已经是我的了,萨王爷何不就将这只破鞋让给我呢?"
"不准你这样侮辱我的女人!"萨辛瑞气得脱口而道:"璋王爷,你再不放人,我就要得罪了!"
"我说的是实话啊!女人如衣裳,随手可换可弃,你不如就"可璋王爷剩下的话语全都含在口中,没说出口。
"住嘴!"
"啧!丙真是英雄一怒为红颜啊!"璋王爷笑道:"像你如此的气魄,却隐藏在那温润如白玉般的相貌下,幸好本王爷没看走眼,否则,岂不是白白错过一个人才?"
他对他的这些赞美之辞有何用意?
萨辛瑞看着璋王爷那双漆黑的鹰眸,颈背上突然窜过一片寒意。"璋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爷即将顺天承运,黄袍加身。"他说着狂佞的话语,很有自信地琅琅说道:"但盼萨王爷能代表整个楼兰国,为我所用,助本王爷一臂之力。"
叛变!
这种骇人听闻且隐含着暗喻的字句,萨辛瑞虽然听得清楚明白,但一时之间,仍然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说"璋主爷见到他的反应,马上决定再倒带一次。
萨辛瑞马上制止他。"我明白璋王爷的意思,但璋王爷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对我说明白,难道不怕我上告皇上吗?"
"怕?"璋王爷像是听到莫大的笑话般,仰头一笑,"所有的大事都在本王爷的掌握之中,更何况怕是成就不了大事的人。"
一个有着如此谋叛之心的人,竟敢大剌剌地告诉别人他的腹案此人若不是神志已然疯狂,便是太过的自信,认定这天下已经没人动得了他!
是怎样的把握、怎样的靠山,让璋王爷的气焰会如此的嚣张?
"为什么找上我?"
萨辛瑞提出疑问。
外国来的使节比比皆是,楼兰虽盛,但柔然、焉耆等比楼兰更强的蛮夷之邦多的是,为何独舍他们而单单找上他?
"因为,"璋王爷慢条斯理的道:"楼兰乃丝路的中枢重心,与中原来往密切,又与大唐王朝交好,不先拉拢你们不行。再者,三世子可是楼兰王爷属意的王储人选,是所有使节中身分地位最高的人,本王爷不找你找谁?"因为这种种的因素,所以萨辛瑞便成为他锁定的目标。
"如果不我答应呢?"
"那"璋王爷还是在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萨辛瑞闻言,全身都不禁警戒着,因为他可以感受到一股危机四伏的感觉。
"哈!"璋王爷突然纵声长笑,缓缓的从床榻起身,长袖一甩。
"既然谈判破裂,从此,你我是敌不是友,趁本王爷此刻的心情甚好,把你的女人速速带走,另外提醒你一件事,你最好祈求日后别爬着回来求我。"他可是个有仇必抱的典型小人。
绿芙强忍着呕血的感觉,怔怔的看着双手背负在身后、气定神闲的璋王爷。
她不懂!"王爷为何轻易的放过这种大好时机?"这名胡人不是璋王爷费尽心思想拉拢的对象吗?
"属下虽然负了伤,但您只需一声令下,其余埋伏在红帐苑的人手应该可以"绿芙试着点醒璋王爷。
"不必!"璋王爷头也不回,只是肯定的回答道:"我绝对会让他爬着回来求我的,我有自信。"
他不肯放手了!
明知道应该将怀中的人儿放到床上,她才好入眠,但她抱起来是那么的娇弱瘦小,似乎松了臂膀他便会失去她,所以,他舍不得放啊!
为什么他会愚昧得领悟不到那个道理?
平日雪流苏的脾性虽然急、爆、辣、辛、呛,但骨子里依然是个娇滴滴的、需要人呵护的少女啊!
"三哥,你好歹也让大夫替她把把脉,不然怎么看病?"萨多尔瞟了一眼等在床边许久的老大夫,不由得开口劝道。
这次,萨辛瑞总算听入了耳。
可他却不管合不合乎礼仪,就是大剌剌地以一臂固定在她的腰肢上,眼睛则如防贼般的瞧着老大夫
这等的占有欲可说是显而易见哪!
不过半柱香,看完诊的大夫留下解除迷香的藥方后,便被萨多尔送出门。
"唔"雪流苏睡得香甜,她将萨辛瑞当作抱枕,在他的身上磨蹭着。
紧搂着她,萨辛瑞睡了又醒、醒了又入睡,他只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很不好过,试问,有哪个男人能在自己心爱的女子贴紧时,仍能无动于衷?
"唔"睡了许久,那只猫总算是磨蹭够了,美眸爱困地睁开一条细缝。"主子啊!"
"小的?"他莞尔的笑了,只有跟她在一起时,他才能得到全然的放松。"还想睡吗?那就多休息一会儿吧!"
"好"长睫真的再度合上。
经过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哇啊!"霎时完全清醒的雪流苏,倏地从他的身上跳起来。"主子,怎么会是你啊?"怪了!她不是在红帐苑里吗?还是萨辛瑞也来红帐苑玩耍?
一想到萨辛瑞会跑到红帐苑,雪流苏那颗少女的芳心很快就自动自发的酸了起来。
因为她才不要别的女人当他的"小的",或是伺候主子,让他"快乐"呢!
"为什么不会是我?"萨辛瑞恣意的欣赏着她明显在吃醋的护态。
"就是不对嘛!"她很可爱地歪着头想,"应该是那个叫什么璋王爷的吧!红嬷嬷好像有叫我伺候他"
"什么?"萨辛瑞心中首度有了想杀人的冲动。
"可我会去理他才怪咧!"她愤恨不平的话语当下又解除了一场无形的杀机。"开什么玩笑!我委屈自己来当你的'小的'已经粉惨了,那个讨厌鬼,他算哪根葱啊?"她的眼光可是很高的呢!
"还有,那个老阿妈虽然很坏的打了我好几巴掌,可是,我还是有偷学到一招伺候男人'快乐'的招术喔!"做事本来就是要付出代价的咩!
老阿妈?那个红嬷嬷应该是红帐苑里的老鸨吧?萨辛锐原本听到前面的话而差点动怒,但听到后头,他又觉得有点趣味了。
"哦你学了些什么?"
"嘿嘿嘿"讲到这个重点,雪流苏忍不住得意地直笑。"那小的我就先表演其中的一小段给你看罗!
语毕,她立即翻身下床,七手八脚的开始脱衣裳!
"你、你在做什么?"萨辛瑞的脸都烧红得快要变成木炭了,他紧张地想替她拉整衣襟口,却被雪流苏不耐烦的拍掉。
"你不要吵嘛!不然我要怎样让你'快乐'啊?"她可是早就打好如意算盘了,就算是她的主子,也不可以随便打乱她的天衣计画。
"呃雪儿!"萨辛瑞发出好大一声的吞口水声,"你不行"
"不行什么?"
"不行不行"萨辛瑞不知所措的只能张着嘴。
"主子?"雪流苏三点全都露的走到床前,好奇地盯着主子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
奇怪?主子的模样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主子,那个老阿妈有提醒过我,伺候男人'快乐'的时候会有点儿痛,不过,她说会痛的人是我不是你,你不必担心啦!"她先安慰他。
怎么搞的嘛!她都还没开始,主子就痛成那样,真是伤脑筋耶!
萨辛瑞在她一上床,便赶紧侧身让位,想翻身下床。
"哎!你要去哪里?"雪流苏才不让他落跑,她急匆匆的用力抱住他的腰。
"人家都还没开始呢!"
嗯硬硬的、暖暖的、壮壮的莫非男人抱起来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她浑身赤裸,而他却是衣冠齐全,再加上她大力的抱住他,活像个拼命三娘的模样,分明就是"霸后硬上弓"嘛!
"雪儿!"别说是要凭他那身绝顶的武艺,光是与生俱来的男性气力,萨辛瑞其实早就可以轻易脱身,但是,他就是舍不得使出一丝力气来行动,深怕自己会一个不小心伤着她。
"好了,你不可以乱动,要听我的话喔!雪流苏一发现他的身子放松下来,就赶紧也躺下来,再示意他趴到自己身上来。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虽然完全处于被动状态,萨辛瑞的心底还是对她愈来愈大胆的举动产生了淡淡的恼意。
那红帐苑究竟将她这张白纸染上了多少颜色?
"当然是在伺候你罗!"她理所当然的回答,小脑袋却正在努力的回忆,她好像还有什么重要的步骤没有做耶!
啊有了!她突然开始大声叫了起来。"啊、咿、呜、ㄟ、哦!"
""萨辛瑞莫名的瞪着躺在自己身下的人儿。
如果说他方才的情况是一头露水的话,那现在的他就是脑袋完全空白了。
她在做什么啊!
雪流苏却有点担心,怎么主子非但一点都没有快乐的样子,反而还用一种古怪的神情盯着她看呢?
莫非是她叫得不够好?
那她就再来一次
"啊!咿!呜!ㄟ!哦"她很卖力的叫着,还特地把尾音拉得长长的。
"砰"地一声,门被一拳拉开了。"三哥,我怎么听见你的房里有惨叫声呃打搅了。"待萨多尔一看清楚屋内的状况,眼珠子瞠大得差点没掉出眼眶纠。
"原来是这样啊?"不错不错,三哥好像是打算开荤了。
"喂!你怎么可以随便乱闯别人的房间?"雪流苏完全没有意识到萨辛瑞匆忙抄起薄被覆在她身上的举止。
"快滚出去啦!"雪流苏脸红地就要跳起来赶人了,害她"破功"的人她绝不轻饶。
"雪儿!"在她身后的萨辛瑞情急地以大掌飞快的罩上她赤裸裸的前胸。
"哇哦"萨多尔吹了一记口哨。"原来三哥也是个性情中人。"他一语双关的说。
"滚出去!"这回换萨辛瑞恼火了。
"好好好,我这就出去,不打搅你们了。"萨多尔自认自己是当代豪杰,于是很识时务的脚底抹油溜了。
"气死我了!"雪流苏心底有种功亏一篑的挫败感,她气呼呼地重新将他拉回到自己的身上。"刚才的不算数!主子,咱们再重新来过。"
"等一下。"萨辛瑞以手臂撑高自己的身躯,俯视着她纯真的小脸。
"刚刚你为什么要叫得那么奇怪?"开玩笑!若是再让她这么叫下去,恐怕全客栈的人都会来瞧个究竟了。
"对呀!你也觉得很奇怪吗?"雪流苏高兴的程度就像是千里觅到知音般。"这就是那个红帐苑的老阿妈教我的'撇步'呢!她说我要伺候男人,让男人快乐,就要这样,先脱光光躺在你的身体下面,然后就要开始'啊、咿、呜、ㄟ、哦'地叫呼叫的,主子啊!你有觉得'快乐'吗?还是我叫得还不够响亮、不够大声?那我就"再多努力一点好了。
"不不不!可以了。"萨辛瑞吓得赶紧以手覆住她的小嘴。
"你叫得让我觉得很'快乐'了。"天哪,他在说些什么啊?
"咦?"雪流苏没想到她家主子真的这么好"伺候",这么容易就"快乐"起来,只不过,她表演得意犹未尽,"可是,人家还没表演完耶!"
"嘎?"不会吧?"还有什么?"他的太阳穴都隐隐抽痛起来了。
"还有"她抓起他的手腕,将那粗糙温热的大掌覆在她雪嫩的小肮上,边转圈边用力的搓揉起来。"你要像这样做喔!懂不懂?"
懂才怪!
他努力维持理智的天平"啪"的一声断裂
天哪!让他ヲ了吧!
"不!这样我还不够快乐。"
"你怎么这么麻烦啊?"
"不然你告诉说该怎么做好了。"
"该怎么做?"他的唇边勾起一抹不正经的笑弧。"闭上你的眼睛,一切都交给我来做。
雪流苏的呼吸一顿,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不认得眼前的男人也就是她的主子了。
奇怪?他的异色长发没变、琥珀色眼眸没变、俊雅的五官与欣长的身材也没变但就在这一瞬间,为什么她偏偏会觉得一切都遽然发生了变化?
"喂!主子,你要怎么"那个"做"字已被他覆上的唇瓣所吞噬。
他轻轻的分开她的唇,深深的吸取她的芳津,慢慢的将她吻得脑袋糊成一片。
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低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