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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太咸!”挑剔男的毛病又发作了。
丁雁皱皱眉,背对着他稍稍拉高面具,轻啜了口汤头“不会啊,我认为刚刚好。”
“我以为你有多专业,怎么连个咸淡都拿捏不好?明明就太成了。”浦晞又喝了口汤,随即毫不客气的将瓷碗给推至一旁,看都不看一眼。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侮辱,她在万用交际花公司待了这么久,从来没有人这样嫌恶过她所做的菜肴。“是你的舌头有问题,绝对不会是我的汤太咸。”她才不会屈服在他的无理要求之下。“你是第一个敢质疑我的人。”他的浓眉微微拢起。
“因为我不是为工作而工作,我是为兴趣而工作,当然不用拍你马屁了。”她放缓声调道。
这是属于向日葵的语气。
“既然是为了兴趣而工作,更应该对自己有严格的要求。”他挑挑眉,扬声喊道:“婆婆,你来尝尝看,顺便替我们做个公正的评判吧。”
罢好经过的赵婆婆顿了顿脚步,转向他们两人走去,看了眼桌上的汤头,摇摇头说:“不用了。”
“赵婆婆,你不尝尝看的话,怎么会知道味道?”她就知道,他们是自己人嘛!
“小葵,你是不是感冒了?”赵婆婆摸了摸她的额头问。
“感冒?”这么说起来,她还真的觉得喉咙有点儿痛痛的呢!
“没错,少爷对味道的要求一向严格,但绝不会无理取闹,可是婆婆我也相信你的手艺绝对可以符合少爷的要求,除了你的味觉受到影响之外。”
被赵婆婆这么一说,丁雁觉得自己的头开始发晕了。
“对不起,问题可能是出在我身上,请接受我的道歉。”她不是个死不认错的人。
又发觉了她的一项优点了,不狡辩、勇于认错。
浦晞点点头道:“没关系,你现在首要的工作就是把身体赶紧调养好,我不希望因此影响到我的宴会。”
“走走走,赵婆婆带你去看医生。”她拉着丁雁的手说。
“不用了,我回家睡一觉就可以了。”
“不行,你不赶紧去看,到时候变严重了怎么办?”她不顾她的反对,依然坚持的拉着她走。
“真的不用,我没事的。”糟糕,去医院可不能戴面具了吧!
浦晞暗忖了半晌,突然站起身道:“这样吧,我刚好要出去,顺便载你去看医生。”去医院她就不能戴面具了呵!
“不不不!”丁雁一连说了三个不,无可奈何的选择发现她真面目杀伤力会比较小的赵婆婆陪同“好吧,我还是麻烦赵婆婆好了。”
“我就说嘛,赵婆婆不会害你的啦。”赵婆婆眉开眼笑的带着她走了出去。
屋子里独留下越来越对她这隐藏真面目的女人有好感的浦晞。
这真是奇怪的事啊,一向对女人无心的他,竟同时对两个女人感到好奇与好感,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一动一静,却同时吸引住他的注意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头一回,他有种无法掌控自己的无力感与困惑。
他不喜欢这样,可看样子,暂时也只有跟着感觉走了。
“刘叔,备车。”出去透透气,说不定会正常些吧,他希望如此。
今天井不是该来道场练剑的日子,可浦晞却不由自主的叫刘叔驱车到丁家,心想或许跟丁雁多见几次面,他对她的兴趣就会逐渐的消退。
他在心中暗暗的说服着自己,嘱咐刘叔先行离去之后,独自走向道场,在众多正在练习的大汉中,梭巡着那个老是霸占住他脑海的纤细身影。
“喂,你今天来这里干么?”白濠远远的就看到浦晞出现,他不客气的走上前。
浦晞扯扯唇瓣“我来找师父。”
“谁是你师父,你不要臭美了。”哼,丁丁谤本就没有认真收他这个徒弟嘛。
看来这个男人应该是对丁雁情有独钟才是,浦晞心中涌上一抹淡淡的不悦“这是我跟她之间的‘私事’,不需要你多操心。”
“谁、谁说的,丁丁苞我从小就打在一起,玩在一起,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没有我的应允,她是绝对不可能答应你什么的。”哼,讨厌的骄傲男,看他怎么挫挫他的锐气。
“我要见她。”白濠的话让他心中的不悦更形扩大,一股怒火在他胸口缓缓点燃。
“她不在。”他将头撇至一边,不耐烦的道。
“我再说一遍,我今天非见到她不可。”越是阻止他,他越是不放弃。
“我也再说一遍,她不在就是不在,就算在,我也不会让你打搅她。”白濠跟他杠上了。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他才不会傻得让这个强劲的敌手来去自如哩!
“让开。”浦晞的耐性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别想。”哼,想来硬的吗?好歹他也练了这么多年的剑道,谁怕谁啊!
白濠还正在脑中想像着要如何教训眼前讨厌的男人时,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整个人已经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了。
“自讨苦吃。”浦晞冷冷的看着被自己用过肩摔撂倒的手下败将,大跨步的走了进去,留下那呆愣在地上的白濠,还不敢相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你们谁可以去帮我叫丁雁出来吗?”浦晞的脸上虽挂着笑意,可那双黑眸中的冰冷却让其他人望之不寒而栗,就怕被他那比闪电还要快速的过肩摔给摔在地上。
背脊撞上冷硬的木板?天,一定很痛吧!
“呃,师兄没骗你,师姐真的还没来呢。”一个小男生唯唯诺诺的开口回答了之后,又迅速的退到人群之后。
“没来?”这里不是她的家里吗?怎么会没来?
“你听到了吧,还不快滚。”白濠站起身,怒视着眼前这个让他出丑的男人,恨得牙痒痒的。
哼,他们的梁子结大了。
她真的不在?沉思的微拧起眉,浦晞瞥了白濠一眼,淡淡道:“抱歉。”刚才他的确是太冲动了。
不过,为什么一向冷静的他竟禁不起他的言语相激?该死!
他的致歉让白濠愣了愣,最终还是决定不接受“免了,你快离开就好了。”
他耸耸肩,转向门口,准备离开之际,正好对上了刚要进门的丁雁。
“你在这里搞啥?”丁雁怔了怔,连忙将刚自医院拿回来的藥袋给藏在身后。
“你去哪里?”若不是她不在,今天就不会闹得这么不愉快了。
“丁丁,这个男人根本是来找碴的。”白濠故意撑着腰,一副痛苦的样子皱着脸道。
她看了一眼“伤势不轻”的白潦,随即气冲冲的问向浦晞“你对我师兄做了什么?”
这么维护他?这让他感到心头一阵酸味涌上“我做了什么,不需要向你报告。”
“他把师兄摔在地上啦。”
“是啊,他好凶喔,好像要把我们都毒打一顿才肯罢休。”
“对嘛,师姐是真的不在嘛,又没有人骗他。”
一旁的同门师兄弟当然是站在白濠这边,纷纷七嘴八舌的打着小报告。
“你”丁雁闻言气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你给我过来。”她这个丁家道场的继承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兄弟被欺负呢?
浦晞挑挑眉,冷冷一笑,没想到他倒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了。
“丁丁,你想要做什么?”白濠见她往里面冲,担心的跟进去。
“替你讨回公道啊!”她边说边冲进更衣室换装,三两下就穿戴整齐,回到道场中央,用竹剑指向浦晞“有种的话就跟我比吧。”
“你为了他要跟我宣战?”该死,为什么他觉得这下心头好像被一颗大石子给压住?
“废话少说,你到底跟不跟我打?”她回避他折折的目光,顾不得头已开始发昏的死撑着。
“很好,很好。”他走了上前,赤手空拳,朝她招招手说:“来吧。”
“不行,我不跟没有武器的人对打。”这样不是摆明了她想占他便宜吗?
“不必了,我就空手跟你打。”他一派潇洒的站着,脸上的笑容让人扬起一阵鸡皮疙瘩“还是你不敢跟我动手?”
他现在肯定是十分十分的生气吧?
“好,这是你说的,到时不要怪我欺负你。”丁雁咬咬牙,举起竹剑朝他攻去。
“丁丁,加油啊!”“师姐加油!”
白濠跟其他的师兄弟们一面倒的拼命的帮丁雁加油。
一连挥剑进攻好几回合的丁雁并没有因为周遭的加油声而精神大振,反而因为逐渐升起的不适感而越来越没有气力。
“你没事吧?”浦晞早在跟她第一次过招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
今天的她,挥剑毫无力道,软弱极了,破绽一大堆,一点都不像平常的她。
“少在那里假惺惺,看招,面”她死撑着最后的力气,飞身一跃,用力的朝他的门面挥去。
咦,奇怪了,怎么她没有跳起来,反而还朝地面逼近?
丁雁的疑惑还没自脑袋瓜里退去,眼前已漆黑一片,分不清天南海北“咚”地一声,重重的坠落在地面上了。
“丁雁!”浦晞脸色大变,冲上前将她抱起。
糟糕,好烫!
“你不要碰她。”白濠也冲上前,想要自他怀中抢回心上人。
“滚开。”浦晞冷冷的睇了他一眼,没时间应付他,霍地抱起发着高烧的她,飞快的冲出了门外。
“唉,你干什么?把丁丁还来啊,喂”
“扁桃腺炎?”
“嗯,不过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年迈的老医生和蔼的笑笑,拍拍浦晞的肩膀道:“是你的女朋友吗?”他这个家庭医生从小看他长大,还从没看过他这么紧张过一个女人。
女朋友?有一瞬间他还满想点头的。
“不是。”
“不是?”老医生不太相信的笑笑,不过并没继续追问“可惜,这是个标致的小姑娘呢。”
“那是因为你没看到她粗鲁的可怕才会这样说。”他凝视着紧闭着眼睑的丁雁,唇畔不配合的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意。
老医生了解的又拍拍他的肩膀“我先出去了,有事再到院长室找我吧。”
“谢谢你。”浦晞微笑着点点头,目送他走出病房,随即又将视线投射在病床上沉睡着的丁雁,深深的瞅着她的容颜。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仔细的近距离看着她,也难怪,每次他们见面,不是在争吵,便是带着厚重的护具对打。
除去那些外在的阻扰,现在他终于能好好的看清楚这个脾气顽固,身子纤细的小女人,有着怎样动人的容貌。
他的视线由她乌黑的秀发逐渐往下移,停驻在她高挺微翘的鼻尖,而后再滑过她因为发烧而泛着不自然红晕的双颊,那张平时牙尖嘴利的小嘴,此刻正紧紧的抿住,仿佛心事重重似的,对照着紧拢的眉头。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仅仅因为这样的凝视着她就怦然作响,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经验,好奇怪,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吗?
但另一抹总是裙摆飘飘的身影又忽地闪过他的脑际,不过很快就因为丁雁发出的呻吟声而被他忽略在一旁。
“嗯天,我的头好痛”丁雁一回复意识,就觉得脑袋中好像有人拿着铁捶在敲似的难受。
还有她的喉咙,怎么声音会沙哑成这样?
“你不要说话,医生说了,要你好好休息几天。”他用手指按住她的唇,微笑着道。
有问题?他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温柔了?
她警觉的撇开脸,躲开他的手指,坐起身子说:“这里是哪里?我要回家。”
“放心,这里是医院,你刚刚昏过去,是我送你到这里检查的。”沉睡的小羊醒了。
“我在道场上昏过去了?”她揉揉发疼的太阳穴,低咒了声“该死!”
“不是该死,是该打。”他用厚实的大掌将她压回床上“以后不许你再逞强了,知道吗?”她昏倒的那一刻,他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干你鸟事。”他话中的亲昵让她的脸颊添了抹额外的绯色。
“从今天开始,就干我的‘鸟事’。”啧啧啧,她说话就不能淑女些吗?
“为啥?”她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有种期待的感觉。
“因为”他将心中的话吞回肚内,只是命令式的道:“因为我决定如此。”
淡淡的失望霎时充满她的胸臆“你以为你是谁?想怎样就怎样啊?”她撑着还有点虚弱的身子下床,不顾他的阻止“我要回去。”
“躺回去。”他懒懒的道。
“不要。”她才不听他的。
“你会知道谁才是赢家。”他跟着站起身,悠哉的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身子。
“我知不知道要你管啊?鸡婆!”
她转过头朝他做了个鬼脸,猛地一转身,正想要继续抬起脚步往前走之际,突然一阵头晕,一个踉跄,狠狠地往前跌去
“是吧?我不是要你多休息一下再走吗?”他轻易的就接住她柔软的身躯,扯扯唇说。
猛地跌入他的怀中,她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结实的手臂正紧紧的环绕过自己纤细的腰肢,而她尖挺的胸脯也刚好抵上他坚实的躯干。
不知道是发烧所引起的晕眩,或是钻入她鼻内的男人气味让她昏沉,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停止了运转,连必须将他推开的动作都忘记了。
“呃,什、什么?”她抬起头,眨眨迷蒙的大眼,搞不清楚状况。
没办法控制了。
轻啄了下她的红唇,浦晞强迫自己自她的身上离开,撇开头不去看向撩人的她,大口喘着气,调适着自己的情绪,才将视线投射回去她那双氤氲着情欲的水眸,柔声道:“今天的时机不对,下次”
“啊”未待他把话说完,丁雁突地爆发出一声沙哑的尖叫,像只冲天炮似的直冲出门外,留下了一头露水的他,好笑的看着她夺门而出的模样。
看来她的精神状况不错嘛,刚刚实在不该收手的。
缓缓的握紧自己方才包覆着她丰满胸部的大掌,一股誓在必得的决心悄悄的在他的心底点燃,并逐渐的加温中。
“少爷,你是到哪里去了?我找你好久了呢!”浦晞的行动电话响起,接通后传来赵婆婆略带兴奋的声音。
“家里发生事情了?”他的神色一正,沉声问。
赵婆婆自他祖父时期便在家中帮佣了,严格说起来,跟他有如祖孙一样的亲密,若非有严重事件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找他找得这么急的。
“不是不是,你先放轻松一点,跟家里的事情无关,呃,也不能说无关啦,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关系。”她故意吊他胃口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现在还没办法赶回去,要不要辖区警员先到家里了解情形?”浦家在商场可说是财大势大,甚至连政治界人士也必须对他们礼让三分。
“不用不用,跟那种事情无关啦。”她连忙解释,生怕少爷误会。
“那你还不快告诉我?”谁叫最近他接到一封恐吓信,自然会联想到那里去。
“少爷,你没忘记我今天陪小葵去看医生的事吧?”她神秘兮兮的道。
“喔,她没事了吧?”说到这个还真是奇怪,在他身边的两个女人竟同时生病了。
“没事没事,只是扁桃腺发炎而已,有点儿发烧,多休息休息就没事了。”她要说的不是小葵的病,而是嘿嘿嘿,赵婆婆想到自己的发现就觉得兴奋。
“扁桃腺炎!”浦晞两道浓密的黑眉微微的蹙拢着。
敝异的困惑感在他的脑海中升起,这个蒙面的向日葵,跟那个剑术高超的丁雁之间,好像有一点他不知怎么说的关连。
“少爷、少爷?你有没有听到婆婆说的话啊?”赵婆婆连说了一大串都没有得到浦晞的回应,纳闷的直喊着。
“婆婆,你有没有看到她的长相?”他无法停止自己的怀疑,虽然这两个人看起来像八竿子打不着。“婆婆我刚刚就是在跟你说这件事啊!”赵婆婆连珠炮的道:“这个小葵我原来以为她是因为破相,所以才老是戴着面具的,结果今天一带她去医院才知道,原来她还是个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的靓女喔。”
“是吗?”闻言,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悸动了下,有点期待的问:“她的五官大概长得怎样?”
如果他的怀疑没错的话可是这也未免太荒谬,这两个人怎么会扯上关系呢?
“这个嘛”这下赵婆婆却迟疑了。
“婆婆,你就不要再吊我胃口了。”该死,他都快急死了。
“呃我、我没看到耶。”
“你没看到?”刚刚她不是明明说向日葵是个美丽的女人吗?怎么现在又说没看到呢?
“是啦,我本来是要陪她一起进去看诊室的,谁知道她硬是不准婆婆我跟,我也只有乖乖的坐在外面等她出来喽!”她有点儿心虚的解释。
“那你怎么会知道她的样貌呢?”不可讳言,婆婆的话让他感到有些儿失望。
“啊,还不是护士小姐跟我说的嘛。”她又扬起声音道“你都不知道喔,这小葵一进去看诊室,就有护士出来通风报信,讲得整个医院的护士都挤到看诊室外头想一探究竟哩!你说说,这小葵要是不美的话,哪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呢?”她是有点后悔没跟着偷看啦。
“这样”原来婆婆也没看到她的真面目。
“我只是觉得很有意思,所以才打电话告诉少爷,其实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了,少爷,你自己一个人在路上吗?老刘呢?”赵婆婆没听出他话中的失望,自顾自的问。
“我要他先离开了。”
“那你自己要当心点,千万不要一个人到暗处,免得让那些坏人有机可趁。”为了居家安全,她曾被少爷告知恐吓信的事,差点没给吓死了,听他落单一人,不免担心地叮嘱着。
“我知道了,婆婆,你也是,不要一个人外出。”对他来说,婆婆就像亲人,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连累了她。
“好好,那我就不打搅你了,记得早点回家,再见。”
“我知道了,再见。”
浦晞收起了行动电话,眉头的皱折始终没有平抚过,莫大的疑云笼罩住他的整个思绪,可却又理不清头绪,答案模模糊糊的隐藏在心绪的最深处,若有似无。
或许缺少的是那么一点点的时间跟证据,他还是无法肯定的作出结论。
她们,会是同一个人吗?
可是一个老是穿裤装挥剑,一个却是裙摆飘扬烹饪;一个说话粗鲁直率,一个温温平平,不失大体。
这样两个个性及嗜好都截然不同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是他想太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