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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天呕吐头晕的折腾后,在到达汉水沿岸的补给小镇“川安镇”之前,修眉总算适应船上的晃荡。
这段时间,为了反击骆千纶对她的冷淡态度,她倔强的告诉自己:你不理我,我也不要理你,我去理别人。所以,等精神稍微恢复后,她开始跟船上的每个人聊天,要不就是成天跟着上官非彦转,硬把“相公”这个称呼叫得甜滋滋的。
双脚终于踏上实实在在的陆地时,修眉有种恍如隔世的激动。拉高裙摆小心地避开渡口上往来搬运的工人,她两眼晶亮的直往前冲,手肘上传来的拉力让她不得不回头。
“眉儿,公子交代只停留两刻钟就得再出发。”心筠追上来叮咛。
“知道”她把尾音拉得老长,心里虽然老大不情愿,嘴上还是柔顺点头回答,因为这些天,多亏心筠耐心照料,所以也不好太不给面子当面拒绝。
渡口上堆满货物,以及准备登船的旅人,离开渡口前,混在人群中的修眉回头,遥望立在船头的尔雅身影,只见衣角随风飘飞,骆千纶俊朗玉立的风采吸引了不少目光,随侍在旁的陆大总管和他交头接耳,不知道两人正在说些什么?
哼!与我何干?修眉冷嗤的警告自己,忍不住又哀怨的瞪了一眼。尤其想到他的冷淡对待,和刚认识时的温言笑语,两相对比之下,更加显得这几天自己被他欺负得彻底,于是,她气呼呼的跟着小石头出气。
艳红娇丽的身形很快的就淹没在人海中,两人距离越来越远
陆大智陪在身边,忍不住又唠叨起来“公子明明关心她,又何必跟她斗气呢?老僵着也不是办法。”
骆千纶突然没头没脑的低声感叹,”唉为什么你偏偏小我这么多岁呢?”一见到陆大智果愣张大嘴的表情,才觉到竟在无意中说出心底的话。极为不自在的、硬的转移话题说;“上官和心筠之间的僵局,有机会你就替他们俩排解一下,别让上官再继续喝闷酒。”
“哦!”陆大智心不在焉的回答,怀疑他刚刚是不是看到公子脸红的模样?
眼看人走得远了,骆千纶赶忙吩咐“跟着那丫头,我不信她会乖乖听话。”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前车可鉴。
他无奈的摇头,若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安排,他会自己出马,防止她捣蛋捣鬼。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时间流逝,果然如他所料,过了约定的出发时间,修眉仍然不见踪影。直到夕阳染红江面,才让葛一汉和陆大智两人一左一右的挟持回来,直接塞进舱房的椅子。
除了抗议的瞪大眼,封住周身大穴的修眉,既不能出声说话,又不能移动身体,而骆千纶不仅无意替她解开穴道,甚至连理也不理她,自顾跟属下商讨行程,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
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以修眉的愤怒指数来看,骆千纶早就血流成河的倒地而亡了。
随着日头偏西,到夕阳沉下江面,她的情绪从激昂火大,到接受事实的平静,接着开始钻牛角尖,认定骆千纶根本是故意欺负人,好教她出糗的。
人员慢慢退出,最后只剩下两人各据一角。
骆千纶斜靠窗前,宛如塑像般一动也不动兀自陷入思考,舱房的空间呈现绝对的宁静,似乎连空气也凝聚不动,巨大的紧滞压力横互在两人之间。
好半晌的前后思量后,他重重叹气,打破寂静,作下重大决定似的抬头说:“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看我的手?因为我必须很努力克制,才能不冲动的出手一把掐死你。”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平铺直叙的陈述,然而,精芒迸射的黑眸凌厉冷凝。
“知不知道我为何下令,尽量不停靠渡口,全力赶回门?”连续两个问句,一句比一句口气下得重。
他随手五指连弹的挥出劲风,解开她受制的穴道。
“咳、咳咳”突来的血气通畅反让修眉呛咳不已,她气息不稳的说:“你抓我干嘛?令牌我已归还,大家就此分道扬镳,各自逃生。”
“你说得真简单,这不是游戏可以说不玩就不玩。从你在霍山大方的亮出百幅令开始,就已招人觊觎,招惹麻烦不断。”
“嫌我麻烦可以不理我呀!”她余怒不减的大吼,万般委屈溢满胸口“我要下船。我又不是没地方可去,定要攀附你,我不必让你这样欺负,我不受你气”
“到底是谁给谁气受呢?”他的声调忍不住略微扬高,俊颜绷得死紧“我这辈子还不曾为任何人如此费尽心思,这一路上,为了你的安全,我思前想后的警戒安排,而你竟是不领情也不愿配合。”他实在很想把她抓来强力摇晃一阵,好摇醒她。
“谁要你多事费心,我求你了吗?”她骄傲的仰起下巴,拿斜眼招待他。
“你”再一次苦苦压抑下想扼上雪白小脖子的冲动,骆千纶发挥无与伦比的耐心,缓下口气,以就事论事的语气说:“葛大叔沿途跟在身后,替我们清除那些心怀不轨的小贼,结果你的一时兴起不肯乖乖跟陆总管回来,害他暴露行踪,毁了我辛苦布下的暗桩。现在,最少有三批人马,因为不同的原因在追你,其中包括了‘血手阁’的杀手,他们为了抢夺令牌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人。”
修眉抢着堵话“令牌已经还你,和我无关,我会叫血手阁’的人直接来找你。”
“好!那么,还有‘高眠堡’的人,一路由塞外追来要找你讨公道,因为你收下高公子下聘的红玉马,答应嫁他,却乘机害他瘸了腿。”
这事说来修眉可一肚子气,她理直气壮的说:“笑话,马是高顺生自己要送我的,我什么也没答应,而且,那匹臭马我也早就随手送人了。自己骑术不精,摔瘸了腿,却硬把责任推到我身上,真是无耻小人!”
他冷声提醒“你设陷井让他摔下马,还把他拖行了一段路,教他颜面尽失。”高眠堡在塞北口于绿林恶霸,全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总之,就是些臭气相投的卑鄙小人群聚一起的组织。
“就凭那个高顺生嘴上说些不干不净的话,动手动脚的不规矩,没杀了他是我心软。不过是给他点教训,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冷冷的重复她的话,火大的吼“那个高顺性格偏执、巅狂,惹了这样的人,是很麻烦很难摆平的,因为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那又怎样?他性格癫狂,我就得任他占便宜吗?”她更凶的回吼。暗二姑娘果然从来不知道“反省”两个字该怎么写。
她一顿抢白,骆千纶神情僵凝的说:“每件事情都有不伤和气的处理法,高顺生的事情就算不能全怪你,那么‘凄风双煞’呢?你真是迷路误闯?真是饥饿交迫才吃丹藥果腹吗?你的所作所为全凭个人喜好,从不曾替别人着想。”他越是数落,火气就一点一滴的涌上心口。
“这么凶巴巴的做什么?那两个丑八怪和你是什么关系?他们随口说的话你也相信?”
骄蛮不认错的态度,激得骆千纶气不过的扣住皓施拉近她,沉声教训“以貌取人最是肤浅!原以为你和那些终日被锁在绣房里,弄得目光短浅的女人不一样,没想到我错估了。因为外表古怪,你就认定他们不是好人?就可以任意捣毁别人毕生的心血吗?‘凄风双煞’躲在山里为的是想救恩人一命,他们不停的以身试藥,才会使得容貌全变。
“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这种行为自私自利、可恶可厌。你任性妄为、鲁莽行事,四处结怨引人追杀,你以为你有几条小命可以玩?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们夫妇一样,愿意接受弥补的。”其实,他最担心的正是她的不知天高地厚。
江湖人心险恶,就怕她吃亏受害,明明是一片用心良苦,可是在气头上,出口的语气就显得责备和凶恶。
自私自利、可恶可厌!
这八个字千得修眉又气又怨,从来不知道骆千纶是这样看她的。小嘴抿成一线,愠怒激出双颊一层排红烈焰,她刻意以讥消的语气说:“说了老半天,原来是来讨恩情来着。奇哉怪哉,我开口求你替我摆平他们了吗?你自做主张,现在一副施思给我的嘴脸来指责我。”
手劲无法克制的加重锁扣,骆千纶的脸宛如罩上千年寒霜,森然乌黑的眼直勾勾的瞪着她不说一句话,小小的船舱突然完全静默下来。时间仿佛凝结,在两人毫不退让的瞪视下,滔滔怒火不断然高。
修眉的手腕就像被烙铁圈住,又麻又疼的感觉从手部蔓延而上,咬紧唇阻住呼痛声,强撑忍耐下眼眸几欲渗出水沾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从胸膛底深深的吐出气,冷厉无人气的声音,就像从地狱传来般阴森“你真的认为,我是为了向你讨人情才说这些的?”目光瞬间变得疏离冷情。
“不知道,不想听。放、开、我!”修眉毫不在意自己是否会受伤,只知要用力的脱出掌握。她不怕与他的怒气对峙,怕透他的漠然,冷冷的目光像利箭射入心坎,让她得用尽全身气力才能装出愤怒的表象。
藏着危险的气势,他一步又一步的逼近,直到她背抵住船板无处可退。健长的身影封住所有逃离的角度,居高临下的看她,嗓音异常和缓“你很幸运的没见过真正残忍的人,没吃过求救无门的苦头,现在如果你被后面的其中一伙人抓住,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
“了不起被一刀杀了。”
“错了。”他轻轻摇头,别有用心的把唇凑近小巧的耳垂,声音轻若棉絮,却字字清晰的说:“不会只有一刀杀了你那么轻松简单的,‘受活罪’三个字你懂吗?如果你被高顺生抓住,死掉之前,他会用尽所有的手段羞辱、折磨你。”骆千纶的脸色铁青骇人,唇线勾着无情的弧线,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说话的热气抚在颈项,她的心口堵塞着满满的胆怯,侧头躲避他贴近的唇,撑着倔气反驳“不用虚言恫吓,我又不是被吓大的。”
“是吗?”男人修长的中指和食指,轻如蝶扑般的滑过秀气如玉的耳垂,往下溜过脸颊、下巴顺延而下,抚过纤细的脖子,轻触跳动快速的颈动脉,徘徊在前襟艳红的缎面衣料,声若魔魅的沉柔,带着惹人暇想的鼻音,启口重复她的话“虚言恫吓?我是吗?”
余音还残留在空中,原本轻抚柔情的法指,瞬间凝注气力化为勾,狠霸施力“唰!”的一声扯破修眉的前襟,让雪白浑圆的肩膀,以及柔腻如凝脂的大片胸颈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
撕裂的布料下,露出一件质地特殊,非丝非缎,呈半透明的护胸,以及贴身而穿的艳河谇兜。
在男人面前如此裸露,是修眉从来不曾遇过的情况。震惊,让脑袋停止运转,空白一片,等她回过神来,又羞窘的情绪混织成雷霆怒火,想也不想的扬手怒喝“下流!”
大手一刁,轻易的从空中截下制来的巴掌,鼻尖不正经的努了努滑嫩的颈侧肌肤,消笑的低哼“真失望,你的反抗就只有这样吗?”
骆千纶的举动充满戏弄意味,修眉气愤难堪的想扣动藏在手腕的袖箭,他却早已探悉,出手如风的以大拇指压住她手腕上的“阳池穴”大掌顺势包握住小手,她两手交叉在身后捆锁住。健壮的胸膛前欺,完全的贴上裸露的肌肤,隔着丝质布料,炽热如火的体温熨贴着,让她动弹不得。
他低头舔吮着浑圆的肩头,欣喜的发现,舌尖触碰到的地方,马上激出一点嫣红本来是很单纯想给她点教训的接触,慢慢的他却沉迷在亲吻软嫩肌理的激烈感官中,轻轻浅浅的婚闹,不断往胸前起伏的柔软侵袭,身体坚硬如石,体内热血奔腾的只想宣泻
“放开我!”修眉拼命的缩肩,却避不开他唇舌的进袭,从两人接触的点,挑起奇异战栗感,介于紧张和欢愉之间。明知道他心存不轨,然而,体内所流窜的灼躁,却让她虚软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样的姿势让两人紧密相贴,刚强如铁的魄完全包裹住她的脆弱娇小,鼻翼盈满少女馨郁的体香,更胜任何催情的藥剂。
骆千纶把点点鲜红印上眉儿的胸颈,漫不经心的吐气舔啃“这只是开始,男人可以屈辱女人,让女人生不如死的暴力有很多种,其中有一样就是不顾女人的意愿强行占有,想试试吗?”煽情的懒懒音调中充满了危险与抑扬。
自认识以来,骆千纶始终展现出文质彬彬、谦冲有礼的模样,对待她也是呵宠备至,让她宛如亲人般信任着,此刻,他却突然化身成具有侵略性的异性,实在令她难以接受。
身体被他完全的制服住,挣脱的气力对上他的,就显得微小脆弱。被欺侮的难堪滋味,紧紧揪住心口,惊慌莫名的激出泪水,忧欢的视线瞪着,呜咽不清的大喊“不要,你在吓我,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会这样的”在双手被紧扣的情况下,她只能慌乱的用肩头去撞,双脚乱踢,不顾一切的剧烈挣扎哭叫。
修眉切切实实的惊慌,冻住骆千纶的所有动作,也击退黑眸中氤氲的情欲。放松钳制的手,不舍的把激动控诉的小人儿揽抱人怀,诱哄的轻摇“好了,不哭不哭”重重叹息后,仰头自言自语的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懂事点、成熟点呢?”
豆大的泪珠溢出眼眶,耳边又听到熟悉的温言安抚,更勾出满腔的委屈,修眉顾不得羞的嚎陶大哭,小手握拳捶着他出气“你真可恶?你对我不好,我不想再理睬你了‘”
静静拥抱,他的眉字深扣,看她哭得涕泪纵横,也忍不住心疼的轻啄鬓角,等她发泻得差不多,才无奈的轻叹“知道怕就好。拜托你,乖乖听我话好吗?”
“我我为什么要听听你话”虽然话还是说得刁蛮,但是,哭过的鼻音却透着慵懒娇柔,就像猫儿撒娇的咕咕。
吧燥厚实的手掌,捧着她哭得红通通的脸蛋,头抵着头,瞳心柔得似要滴出水来“你可不可以讲道理?”大拇指轻轻的左右巡画着她微嘟的朱唇,滞热的呼息喷抚着她,似诱惑似催眠的启口“只要是男人,都会想对你做刚刚那些事,我是个男人,当然也不例外。我的用心你能懂吗?能吗?”
宛如被下了定身咒,只能动弹不得的看着他,乌黑的眼眸里,似乎有小簇火焰燃烧,刚硬如铁的身躯紧绷火热,呼吸越来越沉缓五官越靠越近
喀!舱门突然打开“公子!”上官非彦闪身进来。
骆千结一听见背后发出声音,身体一僵,反应快速的把修眉揣进怀中,以双手紧密包覆,拿宽厚的肩背遮住她,不让任何一点粉嫩的肩颈被人窥视。
上官非彦的嘴因为惊讶而张大。
“出去!”向来冷静的骆千纶首度失去风度的吼骂下属。
反咒被打断,直到此时,修眉才躲在他的胸怀里呼出一大口气,原来她刚刚根本就屏住呼吸。
“公、公子,有人摸上船”隔着舱门,上官非彦的震惊仍未平复的报告。
骆千纶脱下外衣潜修眉穿上边交代“传令下去,要大家沉着戒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妄动。还有,让心筠过来陪傅姑娘
“是。”上官非彦快速的潜下去安排。
舱房里又再度恢复安静,骆千纶将滚烫的唇上她额心,嗓音异常低柔的说:“我心筠拿衣服过来让你换。”揉揉她的头顶,不放心的叮嘱“待在这里,不管外面发出什么声音,都别出去。”
怎么可能?她扬起眉梢才要开口,他马上洞悉意图的先说:“我知道你爱瞧热闹,可是你不谙水性,打斗中万一掉下水怎么办?就为了我委屈一次好不好?”
要是按她的个性,要做的事情没入得了,可是今天实在发生太多事情,让她尚未从震惊中恢复本性,于是,难得傻傻乖乖的点头。
骆千纶总算放下心,走到门前又突然回头,没头没脑的宣布“你根本不喜欢上官。”
“你又知道了?”她别扭的不敢看他。
他字字沉稳肯定的说:“我当然知道,因为你喜欢的人是我,除了我,你不会喜欢别人。”他倒也绝,表情冷酷到顶点,臭着脸宣布完,马上离开。
修眉捂着热辣辣的双颊,摇摇昏沉的脑袋,竟然无法理直气壮的反驳他的话。
厚厚的云层遮住月光,夜色如墨四周静寂,光凭肉眼无法看清江面上的情况。
暗夜里黑影闪动飞扑.周围不停的传出各式沉沉的响声,似乎整艘船都有人在奔跑.隐约中还夹杂着刀剑交鸣和。人的闷哼声。
几下闷闷的碰撞声响后,船剧烈的上下摇晃,所有的状况都在晦暗不明中进行、发生。
突来的急促口哨声,尖锐的害起贯穿黑暗,接着,从船舷上,火把一盏又一盏的亮起,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江面,原来百幅门的船旁围绕了无数轻巧的小船。
甲板上杂乱无章的倒了不少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大汉,而船上百幅门的弟兄则持兵器警戒着。这些人平日负责行船运输,看起来就跟一般船工没两样,但是,一遇到危.人人都会基本武艺,而且进退沉着有度.这正是平常运货行走大江北所训练出来的。
站在船枪上随风摆荡的尔雅身影正是骆千纶,他神情舒缓的运气发话“百幅门和吭鲸帮向来彼此尊重,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不请自来,不知所为何事?”他的声音不躁不扬,透着夜风传开,飘得老远,精湛的内功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
虎凉帮是汉水上一群专门拦船打劫的水寇,他们向来只敢打劫一些没靠山的船只,像百幅门这种有官府撑腰的商家,他们是不会傻得动歪脑筋,万一惹得官府派兵围剿那就糟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兴致说闲话?”这种娇娇媚媚的活泼音调,除了修眉还会有谁?
只见她被身形高大的中年汉子压制着推上甲板,他的右手成勾状的掐扣她的咽喉。
“看见没?我被抓了。”修眉笑盈盈的对着骆千纶说话“我给你介绍,我身后的这位,就是以欺负弱小而成名关外的‘追魂手’查鹰,也是专门以奸淫掳掠维生的‘高眠堡’堂堂二当家。”
查鹰哪容得下被人奚落,双指略微施力扣紧,恶狠狠的骂着“臭丫头,死到临头了还耍嘴皮子!”
“哦”喉间勒束的疼痛,让她的五官皱成团,说不出话来。
“虎鲸帮的区帮主和我们堡主是八拜之交,要跟他商借船只和属下,他岂有不答应的。”
“愚蠢之至。”骆千纶居高临下的监控一切,他带着和煦如风的浅笑,双目如电的对着查鹰说:“高眠堡远在关外,也许百幅门力有未逮,但是,立根在关内的虎鲸帮,居然敢与百幅门正面为敌?烦劳查前辈带句话回去给区帮主,三个月内,世上将再无虎鲸帮。”
修眉偷得空档,又顽皮的插话“惨啦!你们惹银幅公子生气了,他只要一生气,就是这样,脸上笑笑的,可是眼神却冷冰冰的没笑意。”
两个人自在谈笑,惹得查鹰怒火中烧。“都给我退开,否则我先废了这丫头的双臂。”
骆千纶摇头苦笑,做手势让下属后照做,还是看着修眉说;“不是要你乖乖的别乱跑吗?”语气中有着薄薄的抱怨。
她吐吐舌头也不辩解,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被动的被推走了几步。
“公子!”心筠踉跄的跑来,捂着胸口的手还染了血,艰难的说:“傅姑娘是为了我才会被抓,都是我害的。”
“别说什么谁害谁的?他们只是奉命来抓我回去成亲的。”她正在暗示,查鹰不会真的对她下重手,起码在见高顺生之前。
远远瞧见骆千纶带笑的眼,她嘟起嘴刁巧的说:“怎么?不信我难得会做一次好事?我其实是看你们看腻了,才想换批人来玩玩的。”
查鹰不再理会两人的隔空对话,分出一手扣住她胸肩上“云门”和“中府”两穴叱喝着“下去!”出力要她往下跳,底下的小船上正张着大网等着接她。
回眸轻挑、古怪的一笑,修眉突然放声尖叫“哎呀!我怕水,不敢跳。不要跳,”双肩拚命挣动,趁乱脚往后踢,踹向查鹰小腿胫骨。
同一时间,骆千纶出声轻啸,双臂平开地飞扑下来,一直听令隐在暗处的上官非彦德到号令抢上前,扑向修眉想救下她。
查鹰的气力和经验毕竟老到,为避开腿下的攻击人凌空跳起顺势侧翻,正好借着双手的锁扣把修眉给拽下。
“不,要”惊慌的尖叫逸出口,她这次是真的害怕,因为她正被甩出船外。
接下来眼前的一切,短短一瞬间,都成了缓慢凝结的片段。
她的眼角余光看见男人的大掌伸向她,下意识的把手交递过去,仰头却看见上官非彦方正的五官,脑海偏想起骆千纶的声音
“你不喜欢上官涵为你喜欢的人是我。”
修眉一门神分心,伸出的手在自己没灿邬前,已经自有意识的小巧转腕,脱开上官非彦救援的手人直直的往下坠,宛如被黑暗吞噬拉下
砰!她听到脑袋里传来轰然巨响,立即失去知觉,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