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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也太牵强了。
他的尾巴已经露出来，现在想要抽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事情急不得，还是等欧克波把账目查清楚再说，到时哪怕是一点小问题，也会要了佟明的命。
所以现在秦风也就给他一个台阶，“呵呵，佟明，你不要急躁嘛，那就慢慢来。”
见秦风这样的态度，佟明脸色也恢复了正常，说：“就是啊，还是校长说的对。”
秦风笑道：“好了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好的，校长再见。”
秦风回到楼上，洗了一个凉水澡。
早晨八点半，召开校长办公谁，葛长志却一直没来。
程前途说：“老葛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不要打个电话催一下？”
秦风说：“好，你问一下吧。”
程前途拿着手机给葛长志打电话。
想了好几声却一直没接听的。
秦风说：“那我们就先开会吧，等会后再问一下。”
这是欧克波来后第一次召开的办公会，有些事情，还要讲一下，所以秦风想早点开。
等到会议结束了，葛长志还是没来。
程前途的手机却响个不停，接通后，程前途连说了几个知道了。
放下电话，程前途说：“校长，刚才是葛长志的老婆打来的，说葛长志这几天一直不睡觉，去医院检查后说是得了重度抑郁症，刚才在医院要跳楼自杀，被救了上来。
“哦……”
那次看到葛长志的样子，秦风就感觉到葛长志要出事了，只是想不到会这样严重。
不过，秦风也分不清重度抑郁症和一般抑郁症的区别，就说：“怎么会这样，走吧，我们去医院看一下。”
再怎么说，这是最基本的礼节。
随同秦风一起去医院的除了程前途还有教务处的副主任刘成功。
到了医院，刘成功联系到了葛长志的老婆，问明白了葛长志所在的病房，原来是门楼西楼的重症监护病房。
秦风跟着走了进来，看到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坐在那里。
这就是葛长志的老婆，刘姐。
刘成功说：“刘姐，秦校长来看望老葛了。”
刘姐木讷的站起来，说：“哦，老葛下半辈子怕是就这样了。”
秦风这才看着躺在床上的葛长志，目光呆滞，望着前面某处，一句话也不说。
“老葛，没事吧？”
秦风上前，问了一句。
葛长志翻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秦风，那种目光是陌生的。
十多分钟后，秦风跟他们从病房走了出来。
秦风说：“老刘，教务处的工作你要担起来了。”
看来葛长志已经是个废人了。
这也不是秦风本意，不过是想疏远孤立他一下，谁会想到他根本经受不住打击。
刘成功说：“谢谢校长给我加担子。”
秦风说：“这像什么话，本来你的工作就不不错嘛。”
一直到了学校，秦风都没再说葛长志这三个字。
见秦风这这样，程前途跟刘成功也都没有再提起葛长志的事情。
欧克波来秦风的办公室，说：“秦校长，后勤处的佟明应该有问题、”
秦风说：“怎么了？”
“昨天我大体上把上个季度的账目看了一下，虽然没全看，也没发现问题，可我感觉还是有问题的。”
秦风笑了起来，说：“克波，你这个话很有意思啊。”
欧克波说：“看佟明这人我也不了解，不过对我是很热情的，昨天非要请我出去按摩，被我拒绝了。”
“哦，克波，你放心，有问题就搞出来，我会支持你的。”
“好，我来就是跟你说明白这个意思的。”顿了一下，他又说：“对了，毕阳在这个几个副校长中资格也很老吧？昨天我跟几个人在里面看账目，好像听到佟明给他打电话……”
“说的什么？”
“这个就不清楚了……”
“这个你放心吧，我会找毕阳谈一下。”
欧克波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他是初来乍到，想要把后勤处的账目弄清楚，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欧克波走后，秦风把毕阳叫了过来，说：“老毕，最近是很多，你那边有什么情况？”
“哦，我这边……没什么……”
身为主抓纪律工作的副校长其实就是个闲差事。
学校领导这边管不着，一些老的教职工，也不敢管，所以毕阳的工作也就是到上面开会，传达一下。
毕阳身材消瘦，颧骨很高。以前秦风读书时看过《曾国藩相人术》这本书，说这种颧骨很高的男人，其实权欲很重。
可是，这一点，秦风在毕阳身上却看不出来。毕阳是那种学者型的，看上去很温顺，给问文尔温雅的感觉。
“老毕，前段时间局里开会，要求搞好干部队伍建设，我们学校不能落后啊，一定要狠抓落实，对一些有问题的人和事一定要抓严一点。”
“哦，我知道，不过，不知道校长的意思是什么？”
“我只是跟你说一下，这方面留意下，不要等到跟李华安一样，上面追查出来，我们却一点不清楚，这样的话，就很被动了。”
“是啊，是啊，我明白。”
他明白的是什么，秦风没有问。
他自己也没说。
不过从他的举止来说，应该能猜到秦风的意图。
葛长志倒了，卜来通被抓了，方小洁辞职了……
整个校党委原来的成员的主要人物，现在只剩下毕阳跟佟明了。
从医院出来后，秦风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还是那句话，秦风这样考虑不是自己的心胸窄，而是对整个校班子的建设考虑。
现在……
自己跟毕阳说的应该很全面，可是他却也没表现出什么来。
不知道他是装傻还是真的不清楚自己的意图。
既然这样，那就要给他一个选择了。
秦风抬起头来，看着他，笑着说：“老毕，你觉得我们学校最容易出现问题的地方在哪里？”
“校长说的是干部的问题？”
“是啊，就是这个意思。”
“一些班主任，系主任，私自收取学生礼品的现象在我校还是很严重的。”
什么班主任，系主任？
秦风有些火了，说：“老毕，现在新来的欧克波正在检查后勤处的账目问题，希望你协助一下啊……”
“哦，好，既然校长说了我一定好好配合一下。”
“那好，没别的事了。”
毕阳站起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