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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早已清醒的雍涯歆合眼假寐,等侍怀中的可人儿醒来。
轻倩璇掀开长睫,发觉自己倚着雍涯歆入眠,蓦然胀红了脸,转身欲背对他。他及时制止,捧著她小巧红艳的脸蛋,当下点吻她的鼻尖、她的唇。
轻倩璇甩头欲躲,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想躲去哪里?"声音刻意压低压小,震人耳膜、颤动人心的效果依然。
轻倩璇手臂曲在胸前,纤指抵著他的肩,避免两人上半身的躯体接触。"天亮了,你不用办正事?"
"不急。"他捞起她细颈,将纠缠的乌丝挥散在她脑后,长发美丽地辐散成半圆,衬托她动人脸庞。
他扳开她的手,俯身对她颈肩呵出气息。
"不"不过一个晚上,他怎么又想要她
雍涯歆不正经地游移她颈侧之间,戏谑地伸出舌,以舌尖点她耳垂上的小朱砂痣。他无意间的小动作足以便她浑身轻颤,她痛苦地皱眉,他到底还想怎么样?侮辱她侮辱得还不够?非要她俯首承认自己是个淫贱无耻的女人?
"不要。"她使劲想推开他。警觉他身子紧绷了一下,她记起他吃软不吃硬,马上换上哀怜的乞求表情,"我不想要。真的不想你别再强迫我。"同时则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能沉迷,绝不能因一时失去理智而继续沉迷下去。
"怎样你才算想要?"像这样的情形不多。雍涯歆也被自己过剩的渴望吓了一跳,不过他当然不会表现出来。"像昨晚那样?"
他羞辱她!不仅折腾她的灵魂,在言语上,他也不放过她!轻倩璇眼眶泛红,涌出泪水;
一道光芒自雍涯歆眼底闪过"不许哭。"
轻倩璇哽咽间:"我连哭的自由都没有?"
扁是想像泪珠沿她脸庞下滑,他的心便紧了一下。他僵硬地扬起唇角微笑,他不会让她哭出来,"不是没有。只是女人的眼泪莫名惹得我心搔痒、惹动我的欲念。"他自信满满地威胁她:"怎么样,你还哭不哭?"
他话说完,手掌便抚摩着她窈窕的曲线。轻倩璇握他手臂制止,屏息斥退眼瞳里的水气。
雍涯歆笑得更邪魅。该死,她努力咽回泪水的样子比那些装模作样哭得楚楚可怜的女人更吸引人百倍!"你真美。"
"我不,"她不解他迷恋的目光,"你为什么为什么?"如同想不透,他为何在客栈见到她,便马上想占她为己有。"我不是绝世美女。"
"我知道。但我就是要你。"他翻身,转躺在床铺上,"从第一跟"
"你常常这样?"
他撩起她一绺发丝闻香,"不知道。"
"该起床了。"他们最好赶紧下床;否则难保下一刻,他不会又改变主意,欺压在她身上。
"不要。"他强迫她将头枕在他怀中,然后测了测她体温,"你的烧己经退了。看来,我比那苦葯还中用。"
"啊,我有病"轻倩璇一心想着要离开他怀抱,"风寒会传染的,还是赶紧"
"别动。"他圈住她的腰,把她锁在身旁。"我不知道有多久没生病,连打个喷嚏都未曾有过。能被你传染最好,省得老让人在我背后说我不是人。
没想到他挺有自知之明。轻倩璇透过睫毛缝隙偷偷觑视他。
"你在心底偷骂我?"他夹住她下巴问。见她紧张兮兮地摇头,他爱怜地紧搂住她,亲吻她额头,"反正你无亲无故,好好待在这服侍我,别再逞强和我唱反调,好不好?"
"我不想"她被他紧拥得难以喘息。"你放过我好不好?以你的权位,要什么样的女"
"别跟我扯表面话。"他拉下脸。"她竟然拒绝他难得的轻声细语的请求!他不悦地告诉她:"你已经是我的了。依你的个性,你不可能再跟别的男人亲热,我也不可能会放过你。"
"你很快就腻了。"
"那是以后的事。我现在还觉得很新鲜。"见到她的表情一僵,他承诺:"你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亏待你。"
轻倩璇从迷失的茫雾中走出来,冷眼盯着他,"这算是你的甜言蜜语?"
他谅讶的发现她双跟空洞而淡然,"你不相信?"
"我如何相信?"她轻嗤,"我亲眼目睹你如何对待怀有你孩予的裘"
他捂住她的嘴,"别扫兴。"
她挪开他的手,拉着薄被仰起上身,"那是事实。"
"我警告你,"鹰眸已然迸出怒气,"我脾气不好,少惹我。"
"敲门声松缓两人对峙的气氛,门外下人报告:"统帅大人,将王爷亲自来访,正在大殿等您。"
雍涯歆眼睫略微低垂,"知道了。"他起身着衣。想起关于裘红染的事,她对他下的评语是残酷。
残酷?好,他就让她再见见更骇人的画面!
"穿上衣服,跟我一起出去。"
雍慕皑来探视卧床的裘红染。心惊于裘红染虚弱哀怨的模样。
"怎么会弄成这样?"几天前她兴匆匆宣告有孕,这会儿怎么他问过当时在场的女婢,但女婢心有所惧,不敢细述真实情况。
裘红染想翻身背对不理他;却无法如意地施力,遂皱眉自怜。
"卞大夫现在还在府里,我请他过来看看你。"
"你请得动吗?"裘红染出言讽刺。话冲动出口之后,自觉太过伤人,忙表示歉意,"对不起。我心里一乱就会乱说话。"她举起手,寻求他体贴谅解,"慕皑,只有你只有你会在乎我,对不对?"
雍慕皑握她的手,"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她不愿轻易放开他,自做多情推论:。"因为我最早出现在你的生命中,所以以后不管你再碰见什么样的女人,你都不会再心动。你只恋慕我,对不对?"不容许他迟疑地追问:"对不对?"
雍慕皑心底的答案是否定的,但他承诺她:"我会一直照顾你。"
"你和'他'一样,对感情绝对忠贞但这回,被深爱的女人是我"她试图仰起上半身,"太好了,上苍果真没亏待我"
"红染"他扶她坐起,"一切都过去了,你别再"
"还没有过去。还没有过去,她们来了,不是吗?"雍慕皑脸部线条绷紧,"你还想怎么样?"
当初裘红染声称想向轻倩璇和虔雪蔷表示歉意,才将她们引来西雍。但当她们出现她眼前,她却涌出无限恨意射向她们,心机深沉地不知策划着什么阴谋
"本来我只恨'她',不恨'她'的。但是,'她'居然害我没了小孩,她知不知道,这小孩这小孩是小孩是'他'的?"
雍慕皑已经无法辨识裘红染说的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数个月前她伤心欲绝哭诉自己害死了易虔,向他坦白她和易虔私下有情,以及易虔的奸细身分。她说,易虔爱她,但她不信,总是怀疑他牵挂著故乡的未婚妻子易虔是为了证明爱她才死掉的
夺了易虔的爱,她对虔雪蔷万分歉疚。然而,虔雪蔷出现之后,她的表现、言谈,开始矛盾。雍慕皑被团团疑问围住,他被她搞糊涂了。
"'他'"?怎么可能?"裘红染眼里流露哀凄,令人不舍责备她的隐瞒,"如果是就好了如果是就好了"
"那么,是谁的?"他顿了一下,还是说出心里想法:
"不可能是大哥的。"
"谁说不是雍涯歆的!你怎能这样侮辱我?"裘红染十分激动,"虎毒不食子,雍涯歆禽兽不如,他不是人!"
雍涯歆尚未找到中意的女人来为他生下子嗣。和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女子皆得喝葯避免有孕,当然,就算喝了葯,也有发生意外的可能,可是如果裘红染的孩子真的是他的,他绝不会如此待她。
"算了。"这句话除了要自己暂时卸下疑问,也包含要裘红染接受胎儿流产的事实。"还是先调养好身子要紧。"
祈大将军在这时候敲门进来。
"你来干什么!"裘红染一看到他,混身辐射出厌恶,恨意不逊于咒骂雍涯歆禽兽不如时。
雍慕皑不解。他甚至没有见过他们两人招呼交谈,为何祈大将军来了,裘红染憎恶他?
祈大将军一反平常领军的威勇,显得畏缩地回答他们的问题:"我遇见卞大夫,他要我帮他送补品过来"他瞟向裘红染的视线心疼且惭愧。
"你走!我不稀罕你送来的东西!"裘红染扯著嗓子叫喊,小脸涨红驱赶祈大将军。
雍慕皑发觉自己被隐瞒了很多事。裘红染没有告诉他事情真相。
"我马上就走。"转身前,他透露目前府里的大事,"将王爷亲自来访,统帅大人却未在大殿见他,而是请将王爷移驾到后山;还要我押提将王爷所要见的罪犯到场。"他看着裘红染,"我想,统帅大人恐怕要"
"大哥要公开举行私刑?"
"不可以!"裘红染的反应激烈得胜过雍慕皑数倍。她挺身要下床,但身体虚软无力,"他不可以污蔑那里!扶我起来我要赶紧去阻止"
"红染"
"那里是我的圣地,你知不知道?"看着雍慕皑一脸莫解的神情,裘红染干脆转向祈大将军;"你不知道祈大将军知道快来扶我"她向祈大将军招手,对方却迟疑不动。
"你们居然见死不救!没关系,我自己走!"
她转身,来不及先伸下双腿,躯体便滚落床畔。
"红染!"雍慕皑及时弯身抱住她。
裘红染在雍慕皑怀中昏厥,他抱着她,疑惑地望向祈大将军。祈大将军闪躲他澄澈目光,转身离去。
后山军区南方,开发之初即发现蛇窝密布,当时政军大权一手揽在身上的雍将王,动用精锐兵力,在一天之内将该处移平,逮到的毒蛇挑了几尾留下豢养。雍涯歆入主统帅府后,甚至引进巨蟒。
为了安全起见,蟒蛇养在巨窟内。"窟口有石台覆住,只要不误触开关,不会有危险发生。而骇人的蛇窟在此。除了巡逻大队固定时段经过外;少有人驻足于此;距离蛇窟二十步远的地方;却设有一座大理石柱砌成的凉亭。
盛传雍将王及其子统帅大人在此处举行过不少私刑。然而亲眼见过的人极少。想不到今日统帅大人竟在此参见来访的雍将王,还召集了上百名士兵作陪。百名士兵列队于凉亭右侧的空地上,左侧二十人则是跟随雍将王来此的护卫军;雍将王及统帅坐在凉亭内;另外,轻倩璇和几名服侍的女婢一起站在他们身后。
"爹,只不过为了一个死刑犯便劳动你,你身边的人未免不太中用了。"雍涯歆鄙弃地瞟视立在雍将王左后方的许百。
许百安静地不动声色,由主子代他出头。"雍统帅,"雍将王以官职称呼儿子,提醒他:"我们现在谈的是公事。"
耙情他打算撇开父子情?雍涯歆乐得配合。"臣下失敬。"他更换讲话口吻,态度有些轻率,不过迫人气势丝毫不损?"臣下不明白将王爷您对属下处置该名死囚的方式有何不满?"
"我"久未过问政事,雍将王对于官腔好生生疏。
面对儿子直截了当的发问,他反而词拙。
马蹄声暂时解除他的窘境。
"将王爷,"许百附耳说明"小三来了。"
祈大将军骑著马,手上除握有马绳外,还拉着一条勒住囚犯脖子的绳子。他从黑牢一路快马来到这里,被他押解的囚犯小三跟在马旁飞奔。为了生存,必须赤脚追随马匹的速度。
可是来到这里,虽未被勒死,也因腿软;喘不过气而去了半条命。
马匹停在凉亭前,一名士兵过来牵走马。囚犯涨红着脸伏在地上。一脸惧色:"许先生"见许百轻轻使眼色,他马上叩头乞求雍将王救命,"将王爷,求您救救小三,小三是无辜的"
上了年纪,雍将王变得容易心软"他是无辜的。"
"将王爷,他说什么,您就信什么?"雍涯歆斜睨着父亲,眼里满是嘲弄。
雍将王被他激得乱了方寸,"你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当然有。否则我怎么敢动您将王府的人。"
雍涯歆看了祈大将军一眼,祈大将军便跨上凉亭,呈上几份文件,"这是将王府的机密文件,那天逮到他时,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我没有"我没有拿那文件"小三猛喊冤枉,"他骗人!他没有从我身上搜出任何东西!他骗人"许百心里明白势必得牺牲这个同伴了;但他还是试着帮他说话:"将王爷,小三不识字呀。"
"许先生,你的意思是,这证据是我捏造的?"雍涯歆厉眸射向许百,"那我如何得到这文件?难不成,你以为是我偷的?你认为,我需要为了这样一个下人而劳师动众?"他摆手,要他看清楚现场浩大阵势。
"臣下绝无此意。"许百低下头,发现自己长袍下的膝盖竟抖个不停。
"将王爷,囚犯谋叛罪名既已成立,怎么处置,由臣下决定,毋需劳烦您了吧?"他转头瞄轻倩璇,暗自想是否真的要她看接下来的场面。
"将王爷,小三是冤枉的他根本存心嫁祸于我呀"小三涕泪交织。就算死刑,也得择日处斩,但看这阵仗,分明无意让他活到明天!
"小三",许百摇头,小三一个劲儿向将王爷求饶无疑更激怒雍涯歆。
"你打算怎么做?"雍将王问。
雍涯歆拱手回答:"将王爷。您的宠物好久没打赏了,不如,要他下去陪它们玩玩。"
"不不要呀"小三当下吓得尿湿裤子,在场其他人亦面露惧意。
"涯歆,你这未免太"
"将王爷,"雍涯歆反过来提醒他,"我们现在谈的是公事。"
雍将王恼得脸色红紫交错,不知作何回应。
"统帅大人,我招了我招了"小三朝他的方向跪拜,"您饶过我,我什么都告诉您其实,其实我是"
"小三!"许百大声斥喝。
"废话少说!"没想到雍涯歆更无意听他自白。"拖他过去!"
祈大将军拖着小三走向蛇窟。
"涯雍统帅,听听他想说些什么吧!"若小三真是间谍,不是该逼他招供出幕后主使吗?
"您不会想听的。"雍涯歆邪魅一笑,"对不对许先生?"
许百心脏紧缩,疼得他揪住心口,"呃统帅大人,您公开将囚犯处以私刑,不是违反律法吗?"
"许先生,我没兴趣把别人的阴谋查得一清二楚,挑起州与州之间的争端,惊动圣上。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
"呃嗯"可是,你这样肆无忌惮"反倒是雍将王有所顾忌。
"移开石门、扔他下去!"雍涯歆不理,发号施令!
"是!"士兵启动开关,石门缓缓开启,盘踞洞口的蟒蛇马上探出头来。
"不要呀!不"囚犯遭腾空架起,两脚挣扎个不停,"不我全是听令的不"他被扔进蛇窟内,不一会儿,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站在窟旁的几名将军、士兵全数面无表情,离蛇窟有一段距离的众人,只能想像数尾大蛇争相吞食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景象。而仅仅是想像,便有三名女婢接连昏倒;雍涯歆发现轻倩璇也吓得怔住了。
'将王爷,您刚刚想说什么?'他若无其事的地记起方才打断了雍将王的谈话。
'你涯歆我不敢相信'雍将王迟迟不能从惧骇中回复过来。他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人是他亲生儿子。'你的人性泯灭得一丝不存'
雍涯歆寒下脸,'人性?你有遗传这东西给我吗?'他倾身靠近父亲,'别忘了,爹'冷冽的瞳眸漾出骇人的恨意,'十五年前,同样是在这里,你要我的娘亲自己跳下去。'
'你你娘她背着我偷人!'不知是气或是怕,他整个人发颤。
'她偷人,所以她该死。'雍涯歆起身,'请你记得这句话。等到你身边又有人让你绿云罩顶时'若有所指地看向许百,'你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们''。
'你'雍将王亦看看许百,'什么意思?'雍涯歆握起轻倩璇的手,她的手冷得像冰:'抱歉,臣下公事繁杂,无暇作陪;只得先告辞了'。不管父亲拨不开的疑云,袖子一拂,他拉着轻倩璇走开。
雍慕皑步出裘红染的房间,天空绵绵飘下细雨。雨丝渲染模糊了大地景色,唯独突显一名立在坪上,仰头任雨水打红脸颊的姑娘。
虔雪蔷孤单身影攫住雍幕皑的目光。点点雨丝落在她颊上,反弹爆裂成更细碎的水花,烘映得好精致的轮廓闪耀着一层光芒。
'虔姑娘。'雍慕皑冒雨来到她身边;'怎么站在这,会着凉的。'
听到他的声音,虔雪蔷没有马上睁开眼。沾有水气的脸庞是透明的苹果红,朱唇轻启,道:'雨中的花圃,别有一番美意。'
她的思绪飘荡在远处,轻合的黑睫扬有笑意,却凝出一串伤感的泪水。相对于冰冷雨丝,那泪,散发着怀想的热气。
'进来再说。'他引她到走廊。
来到廊檐下,虔雪蔷仍执意站在雨水渗透得进来的地方。'上天促成一段姻缘,总会安排许多巧合。属于我和轻郎的巧合,是雨天。'她幽幽倾诉心中忧郁,'所以只要一下雨,和轻郎之间点点滴滴的回忆,就会全数涌到我心中'低头垂泪。
心疼她的悲痛,雍慕皑情不自禁捧起她的脸,为她拭泪。
虔雪蔷微讶他此番举止,握住他的手,眼眸中闪烁某种情感。然而该情感却穿透过他,是要献给一名已不存在的人的。'抱歉,'她放开他的手,'轻郎说过,为我拭干脸庞,是他的专责别人不能碰的'
雍慕皑怅然垂下手,'你们感情那么好,他怎么舍得离开你,只身来到这涉险?'见她颤着唇忍泪难言,忙代她答:'我想因为他是名才能卓越的男子,不能只沉溺于男女之情,才会'
'谢谢你。'她羞怯地掩脸,'抱歉,老是在你面前失态。'晓得他出现在这主要是探望裘红染,便问:'裘姑娘她还好吧?'
'经过这些天的调养,好多了。只不过偶尔情绪仍会失控。'
'那倩璇呢?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她的情况?我己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我大哥一直把她带在身边,所以你才无法见到她。'他也想让她们两人聚聚,但无能为力。
'你大哥该不会,已经对她'虔雪蔷在府里的行动还算自由,但形单影只,得不到任何有关轻倩璇的消息。
'你别担心,轻姑娘很机灵,'雍慕皑不太敢面对她无邪的目光,'而且,只要她坚决不从我大哥应该没法子'。
虔雪蔷没有怀疑他的话,轻吁一口气,'我和倩璇不能再待在这里。虽然轻郎确实在这里待过不少时日,但我无法感受他的存在这里没有属于我们的回忆。我要回东青,唯有在东青,我和轻郎曾有过的感情,才显得真实。'
她只能对他吐露心中话,只能请他帮忙。'还有倩璇你大哥不会轻易放过她;我必须赶紧带她走'。
'我尽量帮你们想办法。'他不想让她走,但又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虔雪蔷唇边终于有一丝笑意,'谢谢你。'
外头雨意已止;衣裳微湿的她感到凉意,欲告辞回房时,他开口,有些吞吞吐吐,'有一件事,是关于易虔的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事?'她急切地问。
'对你来说,不是好消息。你仍然想听?'
'想。'她毫不迟疑地点头。关于轻紧督的一切一切,她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聆听。
'易虔在这里,曾经和红染走得很近',我猜想,红染流掉的孩子,很有可能是他的'
他不知道,他过于无知的善意在虔雪蔷脑海燃爆一球火葯,炸得她耳晕目眩,心口涌出鲜血!
'你说的是真的?'唇瓣刷地变白,怔楞许久才艰涩地发出声音。
雍慕皑被她的反应吓着。他是不是做错了?
'孩子的事我不确定。'他伸出手,预防她会倒下,'告诉你这些可能有些残忍,但我主要是希望你正视易虔已死的事实,不要一直那么挂念他。'
'我我知道了'虔雪蔷傻怔地掉头离开。
'虔姑娘'他后悔了。他不该告诉她这些的!抬起脚步欲追上她,身后有人抱住他的腰阻止。他回过身,'红染,你怎么出来了?'
'只有你对我是真心的。'裘红染顺势腻着他胸膛,'你知道我恨她,你便帮我折磨她。'
'我并不是要折磨她。'他握着她双肩要扶正她。
'你是。'裘红染兀自陶醉,认为雍慕皑所作所为全是为了自己。'慕皑,你真狠。对一个女人来说,情郎死掉已经够可怜了,如果知道情郎在生前还背叛了她你以为她会从伤痛中走出来?错了,她反而陷入爱恨难明的泥泞中,更加矛盾悲痛。'
'我我只是'他回头望着虔雪蔷消失方向。'我知道,你全是为了我。'她仰头轻吻他下颚。
雍慕皑伸直手臂,推她离开怀里,'红染,我对你的感情;早已不是男女之情。'
裘红染半眯眼睑,软绵绵地又倚近他,'你不用解释;我全明白。'
'红染'雍慕皑无奈,心思上一团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