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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鹰集团是刚崛起不久的企业,却在闻人胤的带领之下,短短数年就挤进国内十大集团之一,真可谓为奇迹。
对于身为总裁的闻人胤,外界对他的评价一直是褒贬不一。听说他是名孤儿,在孤儿院待了十多年,但是否属实,并没有人得到印证,只知道他大学毕业就和苏氏食品的老板的独生女结婚,并且很快成为苏氏食品的董事长。
没多久,苏老板便去世,闻人胤正式接掌苏氏食品,他非但在短时间内将公司业绩升展到最高峰,另外还投资、收购许多经营不善的公司,成立现在的隼鹰集团,成功开辟出自己的事业。然而在集团成立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和苏真离婚了,婚姻只维持了三年。
所以有人说,他和苏真结婚,目的只是在苏氏食品,虽然隼鹰集团是他一手成立,也的确是因为他个人的智能和不凡的领导能力,才能成就今天的局面,但不能否认,他娶了富家女,的确能少奋斗三十年。
这座三十六层的商业大楼,完全属于隼鹰集团所有。三十六楼是总裁办公室,闻人胤指挥天下的地方。
现在,他靠向椅背,丢下了笔,隔着气派的深黑色办公桌,睇向他的前妻。
“你又有什么事?”那语气,说他把苏真当成一个烦人的孩子并不为过。
苏真是位美女,她不是很高,身材却凹凸有致,一头浪漫的披肩鬈发,总是身穿长裙,给人一种温婉可人的印象。
可事实上
苏真绕过桌子,靠近前夫,用她柔柔的声音开口“胤啊,我想把郊区那栋房子重新装潢过,你说好不好?”
“那是你的事。”闻人胤挥开她伸过来的手。
苏真丝毫不在意的继续脸挂笑容,她噘起性感的唇瓣,娇滴滴地撒娇“人家的生日快到了耶,胤,你应该表示一下吧,是不是?”
闻人胤瞅着她,似乎是不想继续受她打搅,他才勉为其难的开口“需要多少?”
苏真马上灿笑如花,她坐进闻人胤的怀里,纤纤玉手勾住他的颈项“等我请设计师估算好了再告诉你。胤,你最好了。”
她抱住他猛亲猛吻。她就知道他不会拒绝。
闻人胤皱起眉头,擦掉脸上一层淡粉色的口红“我们已经离婚了吧?”
“朋友的吻嘛,有什么关系。”苏真依然开心地笑着。
苏真其实很活泼、开朗,而且是相当慧黠聪敏的女子,她本身经营了一家婚纱摄影公司,可惜她的聪明并不能够和精明能干画上等号,生意是赔钱居多。
“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闻人胤把她从腿上推开,继续看着文件。
苏真却还没有打算离开呢。“胤,你知道我这一次为什么要整修房子吗?”
闻人胤充耳不闻,苏真却兴奋的继续说她的。
“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位设计师吗?我好喜欢她设计的房子哦,我好不容易才请到她呢。”
去年她到美国度假,一个朋友带她去看刚买的别墅,她一眼就喜欢上那房子的室内设计,并且积极、主动去认识那位设计师。
“很好。你可以走了吗?”闻人胤并不感兴趣。
“人家设计师是台湾人哦,还是个女孩子呢,她现在回台湾发展,我是向她第一位预约的客户呢。”苏真靠在桌子边缘,兴致勃勃地说着。
闻人胤干脆不理她。
“胤,如果你看过她的作品,我保证你也会很喜欢的。你要不要也整修你的房子?我可以请她给你打个折扣哦。”她弯腰低下头,把美美的脸蛋凑近他的视线,企图吸引他的注意力。
闻人胤抬起头,他瞅着苏真审视良久,尽管苏真很若无其事的陪着笑,不过
他明白了!
闻人胤皱起眉头“那么多次教训还不够你学乖?”
“啊?你说什么?”心知肚明的苏真还是摆了一脸的无辜和懵懂微笑。
“我告诉过你别再搞投资,你根本不是这块料。”闻人胤睇视她,苏真没有一点经商细胞,却很容易受人的怂恿和诱惑出钱又出力,等到受骗上当了才来找他哭诉。
一向就是如此,她很擅于把她的聪明“发挥”在他身上,却懒于对自己的荷包多用一点心。
“这次不一样,真的,家晔她很有才能的,而且是我自己主动找上她的,其实她根本不需要我帮忙,还一直推辞,我好不容易才说服她呢。”苏真喜欢那女子,虽然她们才见过一次面,但电话已经联络过无数次了。
“那是欲擒故纵的手段,只有你这种傻瓜才会上当。”闻人胤不耐烦了。
“家晔不是这种人,你别说她坏话!”苏真叉起腰。
闻人胤睇她一眼“随便你,不过别再来找我善后。”
“我才不会呢!”苏真气愤地朝他扮鬼脸又吐舌头,接着甩门离开。
不到一分钟,门再度打开,苏真又端着一张笑吟吟的脸回来了。
“胤,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扁听她的温言柔语就知道不会有好事,闻人胤看也没看她一眼,继续办他的公事。
苏真也很有默契的继续说她的“我已经跟家晔说好了要帮她找办公室,反正这层楼只有你一个人也很无聊,而且隔壁的房间”
“苏真!”闻人胤马上瞪过去。这女人居然妄想打他地盘的主意。
苏真噘起唇瓣,用撒娇的语调说:“有什么关系嘛,反正那么大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那是我的事。”他冷着脸,谈都没得谈。
“可是,我已经跟家晔说好了,她下午就会搬过来了耶。”苏真无论语气或表情这会儿都装得很无辜。因为知道他不会答应,所以她也用一贯作风,先斩后奏,至于成果
闻人胤狠狠地瞪住她,深蓝的眼眸发出今人窒息的光芒。
苏真依然眨着地无邪的大眼。其实他答应与否,并不是她在乎的结果,她也几乎可以预见他百分之百不可能把他的空间让一丁点给他人。那为什么她还要做徒劳无功的事?
因为苏真的目的不在“结果”而在“过程。”
“回来不到一个礼拜,现在就上台北?”已经在路上,蒋家竣还是忍不住抱怨。
他也知道家晔不可能一直留在南投,但还是难免失望。
斑家晔扬起嘴角,看向驾驶人“大竣,我现在觉得你比较像我妈。”
母亲听到她这么快就上台北,只用一个“哦”就把她打发了,根本连一个舍不得的眼神都懒得施舍,她总是说:“不必顾虑我,自己决定就好。”
朱嫚是内科医生,在家附近开了一间诊所,也是挺忙碌的。高家晔根本不用担心母亲会孤单。
蒋家竣握着方向盘,偷空转头白她一眼“对你这种人付出朋友的关怀。真是浪费。”他原本想说的是“付出感情”但马上转口。
“你可别指望我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将车窗按下来,她把手肘搁在车窗口,支着下巴,迎面而来的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她侧头给他一个嘲讽的微笑。
蒋家竣也笑了起来“说真的,我还真想看你哭一次呢,你到底有没有眼泪啊?”
身为她的青梅竹马,他还真的不曾看她哭过。
“变态。”高家晔白他一眼,不过连她自己都怀疑过,她是不是泪腺不发达,所以从不哭。她不懂为什么女人可以动不动就掉泪,到底有什么好哭的呢?
“留点口德,好歹你也看在我专程送你上台北的份上,对我温柔一点。”蒋家竣摇摇头,指望猩猩温柔都比她快。
专程
仅是一个熟悉的字眼,高家晔的思绪一下子又转到那个像梦一场的夜,闻人胤那张冷漠的脸,那双深蓝的眼睛
她转头,努力把思潮拉回来。
“原来你喜欢温柔的女孩啊,那还不简单,这一次找我合伙的正是一位温婉美女,虽然她离过一次婚,不过配你还算是有点可惜的,让你捡便宜了。”高家晔将车窗升上,不再看向容易让地分心的窗外。
“鸡婆。”蒋家竣倒不担心她真会帮他拉红线,她这个人对这种琐事没那么热心,大概是随口说说而已。“你要找合伙人怎么不找我?”
“我本来也没有这个打算,是她一直缠着我合作,我看她可怜才答应她。”高家晔半真半玩笑地说。但也的确是因为苏真说的一些境遇让她同情,让她不忍心拒绝。
“可怜?怎么誽?”
“听她说,她的前夫是为了她父亲的公司才和她结婚,后来利用公司的资金开展自己的事业后就和她离婚了,而公司到现在还是在前夫的控制之下。像这么无情无义的男人,就别让我遇上了,否则我揍到他鼻青脸肿。”高家晔说得咬牙切齿,她最不齿欺负弱女子的烂东西。
“那还真不幸。”奇怪,他怎么觉得情节听起来挺熟悉?
“大竣,你知不知道怎么走?”她把苏真给她的地址拿给他。五年多的时间,台北还是有改变。
“当然,这在商业地段。你这个合伙人真不简单,听说这附近的房子贵得要命,租金也很吓人。不过,在三十六楼,会不会太高了?”他停红灯。
“看看再说,不适合再找。”
虽然苏真说过,钱对她来说不是大大问题,不过高家晔还是有她的预算,既然说是合作,她当然不打算完全让苏真出钱。尽管苏真对自己的才华有信心,但任何一行都难免有风险,她不想若有万一,却只让苏真一人承担。
“那你实在不应该把家当全搬上来,不适合的话怎么办?”
“她说先付了一个月租金等我土来,如果真需要再找,况且我也必须先找地方住下来,总不能天天南投、台北两边跑。”
“你该不会打算就住在办公室里吧?”蒋家竣皱起眉头。
“没错。”在美国时,她就几乎以办公室为家了,要不是发生那件事,她现在也还在美国,都是那混帐害的。
“自己当室内设计师,居然对生活这么不讲究。”说不讲究还客气,她根本是随便。
“省时又省钱,有什么不好。”她这个人是可以到处为家的。
隼鹰集团大楼?蒋家竣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你确定是这里没有错?”
斑家瞱下了车,狐疑地瞅着他丕变的脸色。“怎么了吗?”
“这里是”
“家瞱!”苏真刚好从大门出来,她很快的走过来。
“苏真。”她们只曾经在美国见过一次,后来都是以电话联络。
其实高家晔对苏真的印象除了楚楚动人的温柔、美丽还有热情外,其它并不是很了解,但倒是一眼就喜欢她了。
“太好了,我正在等你。”苏真拉着她的手,视线调向她身边高大黝黑的男人,笑容隐约有些诧异和僵硬“这位是你的男朋友?”
“不是,我是特地带他来介绍给你的。他叫蒋家竣,还算是有为青年,你可以考虑考虑。大竣,这位就是我跟你提的苏真。”高家晔的脸上没表情,实在看不出她有多少认真的成分。
“家晔!”蒋家竣可是马上拉下脸了。他真没想到她来真的,还说什么“算是”一位有为青年。
苏真瞅着一脸尴尬的男人,几乎一眼就看出来他对高家晔的在乎程度,可怜似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哩。
她重新拾起美美的微笑“蒋先生不必在意,我知道家瞱喜欢开玩笑。我们上去吧。”
“叫他大竣就行了。喂,走吧。”高家晔拍一下蒋家竣的肩膀。
“等等!”蒋家竣拉住她。
“怎么?有什么事吗?”苏真勾着高家瞱的手臂,自然也跟着她停下来,那双温柔无邪的大眼睛就望着蒋家竣。
而蒋家竣居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竣,你有什么事?”高家晔狐疑地瞅着他。从刚才他就怪怪的。
他该怎么说?有外人在,他又不是不清楚家晔的脾气,还是找机会再说吧。蒋家竣皱着眉头“没事,走吧。”
“你有病啊。”高家晔白他一眼,和苏真走在前面,进入大门。
蒋家竣也还真怀疑自己有病哩,没病会把自己喜欢的人送上“情敌”的门?
一直到乘电梯上三十六楼,蒋家竣都没有机会开口。
他们走出电梯,马上进入一个宽敞的空间,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深蓝色地毯,两旁摆了许多高雅的摆饰,前端坐着一位埋首辨公的小姐,应该是秘书,在她的左边,也就是整个房子的中间前方只有一条信道。
“是这里?”高家晔显得讶异,不光是因为这里看起来像相当高级的私人瓣公室,因为这样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像要分租出去。
“嗯家晔啊,这个屋主他他改变一点点的主意,他想见你以后再谈耶。”这话其实是苏真自己说的。闻人胤哪可能改变一点点的主意,他根本是狠狠命令她打消这种可笑的念头,更别提他有要见高家晔这件事。
“苏真,这里似乎不怎么适合。”太高级、太豪华,让高家瞱有一种走错地方的感觉,这跟苏真所说的空房子、要自己整修可是天差地别,她敢断定这种地方她一定租不起。
“不会的,要分租的是里面的一个房间,地方很大、涸祈敞,而且租金便宜,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的。”眼看高家晔的意愿不高,苏真还真是有一些着急。
“这种地方会租人吗?”蒋家竣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这里该不会是那个男人的办公室吧?太离谱了,堂堂一个大集团的总裁,又怎么可能把办公室分租出去?
“家瞱,我们进去吧,‘屋主’已经在里面等了。”苏真拉着高家晔,怕她掉头就走似的。
“苏小姐”秘书为难地站起来,苏真是唯一可以在这里来去自如的人,但也应该先让她通知总裁一声。
“别怕,有事我负责。”苏真亲切地眨一只眼睛,圈着高家晔的手臂走入那条信道。尽头是一条横向的长廊,她先指着右边说:“家晔,这边就是我们要租的,等一会儿带你去看看。现在先跟我来。”
他们走向左边的长廊,停在右手边一道墨黑色的木雕大门前,苏真连门都没敲,伸手便推开那两扇门扉。
“嗨,胤。”她拉着高家晔走进办公室,身后跟着蒋家竣。
斑家晔先是环顾了整个空间的设计和陈设,最后目光落在中间位置那张大型桌于后面,当那个盯着计算机屏幕的男人转过来时,高家瞱整个人僵住了。
“怎么是你!”她讶异自己失态地脱口而出。
“是你。”闻人胤睇了她一眼,反应倒是冷淡多于惊讶。
“家瞱!”蒋家竣拉住斑家晔的手臂。瞧见闻人胤瞅视家晔的眼光并不陌生,怎么,闻人胤已经见过家瞱了吗?
“原来你们认识啊!”苏真来回看着闻人风和高家晔,似乎只有她一人为这个巧合而高兴。
闻人胤把视线调到苏真身上“你又想玩什么?”
斑家晔从惊讶中回复,她也把目光锁住苏真。“他就是你说的屋主?”
“屋主?原来你就是那位室内设计师。”闻人胤那双深蓝的眸子对她微眯,嘴角浮现一抹轻视的挑衅,摆明了对她的专业实力感到质疑。
斑家晔无端端又被挑起火气来。“你看不起我?”
“我有说吗?”闻人胤站起来,他绕出桌子。由于傲人的身高,他的目光也由上睨变成下睇,使得那一份不屑和讥嘲又多了一股压迫感。
他直睇着高家瞱,脸上彷佛直接写着“我就是看不起你。”
斑家瞱顿时脸上热烫,她咬牙切齿地誽:“我这辈子还没看过比你更讨厌的人!”
天知道她这一句话多假。
闻人胤点点头,只让左边的嘴角微扬起,说道:“我有同感,还比你更甚。”
他始终以轻蔑的目光锁着她。
苏真讶异地看着他们一来一往,她还不曾看过闻人胤对一个女人这样。
“你们的感情真好。”苏真下了结论,嘴唇微噘着,因为自己插不进其中,还真是有一些妒嫉。
她这一出声,马上惹来三人的瞪眼。
“谁跟他好了!”高家晔红着脸颊,指着闻人胤极力撇清。
闻人胤皱起眉头,还是那一副不屑的眼神。
其中最莫名也最敏感的是蒋家竣,家晔什么时候和闻人胤这么熟了?
“家晔,你怎么没跟我说你们认识了?”蒋家竣掩不住口气里那抹质问和酸味。
斑家晔想起了在场还有蒋家竣知道她过去那段悲惨的单恋,她真是尴尬又难堪。
“认识这种人又不是光彩的事,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她用很呛的口气说,以捍卫自己一颗困窘的心。
闻人胤笑道:“我跟你算认识吗?”
哼!这种人砍人不用刀,嘴巴一张就可以损人到死!
斑家瞱老羞成怒,火气一下子飙到最高点。她紧紧地咬牙,一副恨不得吃他的肉、啃他的骨的表情,厉辣的眼神狠狠地瞪住他。
不妙哩!苏真见情势紧张,赶紧扮起笑脸插进当中。“家晔,我们是来谈租屋的事,你别忘了。”
“不必谈了!打死我也不租这种人的房子!”高家晔手一挥,差点打到苏真,还好她闪得快。
闻人胤不悦的眸光一闪,深蓝色的瞳仁掠过狡狯的光芒,彷佛正有主意在改变、有计谋在形成。
“家瞱,我们走吧。”蒋家竣拉着高家瞱的手臂,迫不及待想带她离开这里,远离那个男人。
斑家晔也不认为有理由再待下去。
“家瞱!”苏真情急之下,拉着高家瞱。
“对,赶紧挟着尾巴快逃吧。”斗败的狗。闻人胤睇着她。
斑家瞱倏地回头,瞪住他好整以暇的表情。她过于容易冲动的个性丝毫禁不起激,她并不知道闻人胤轻易地也算准了这一点。
“你再说一遍!”她不知道自己艳丽的脸蛋会因生气而更为耀眼迷人。
闻人胤眯起眼,有一瞬不说话,几乎迟了五秒才开口,但他说话的对象却换人了。“苏真,眼光别愈来愈低浅,想找人砸钱,也应该找个象样的。”
“胤!”苏真低叫。
字字句句都是在说她低浅,说她没有才能,说她不象样,高家晔肯定他就是这个意思!这会儿她真的已经怒发冲冠了。
蒋家竣护着高家晔指住闻人胤“你说话客气一点!”
闻人胤睇他一眼,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他掀起嘴角,嘲笑的目光扫向高家晔。“出门还得带个保镖,会不会太辛苦了?”
“喂”
斑家晔推开了义愤填膺、正欲开口的蒋家竣。
“我可不是需要人保护的花朵!”她瞪住闻人胤。“你这个人,真是无礼、自私、猖狂、傲慢又自大!”
苏真惊讶地张大了眼睛,佩服地说:“家晔,你好了解他呀!”
“苏真。”闻人胤一声低沉的警告就抹去了苏真脸上的惊奇。
“可是家晔说得很对呀。”苏真碍于他是“金主”的身分,只敢低声抗议。她可不会跟钱过不去。
“有你的地方,连繁荣的地段都会变得贫瘠,我不会跟自己的前途过不去,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吧!”高家晔冷嘲热讽的放下话,除了想象他是认为她对他这个地方很感兴趣才加以防范外,她想不出他还有什么必要攻击她。
闻人胤冷笑地说:“才能和实力才是胜败的真正关键,把前途的失败归罪于他人和外因,是相当不负责任的幼稚行为,连这点你都不懂吗?”
斑家晔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几乎要冲破血管!
“很好,我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才能和实力!你那间办公室,我租下了!”她要用时间证明,她并不是半瓶醋,但她也是为了和他挑战,故意作对的说要租那间办公室。“不出半年,我会要你收回你今天的话!不过如果你不敢接受我的挑战,也可以不必把办公室租给我,你只要现在向我道歉!”
“我为什么得接受挑战?别说笑话了,你有没有才能和实力关我什么事,我干什么要浪费时间陪你玩一件无聊游戏。”他优雅的把手插人口袋里,轻松的模样马上把她慑人的气势给比下去。
斑家晔咬牙切齿,气极生笑地睇住他“没有勇气就说没有勇气,说得再冠冕堂皇,也只会沦为笑柄。”事实上,她此刻最想吃他的肉、啃他的骨!
闻人胤眯眼,邪笑道:“尖牙利嘴的女人不受男人欢迎,还是学得温柔一点比较讨喜。”
斑家晔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刺中了要害般。任何人说这样的话她都不会在乎,只有他,说这些话会狠狠地伤害她。
她咬着牙,昂起下巴。“多谢你的关心,你用转移话题来逃避重点,手段也太不高明了!”
闻人胤冷哼,柙色依然自若。“我把话说在前头,这个地段的租金可不便宜,你最好先把预算估计好,小心做了赔本生意。你想,逞一时之快却换来得不偿失的后果,值得吗。”
他说得并没有错,所以盛气中的高家晔也愣住了。
闻人胤又睇了她一眼“不过,尝一次惨痛的教训可以帮助成长,对于不够成熟的人来说是有必要,日后也可以将它作为借镜。或许你也是这么想的,那就算我多管闲事好了。”
他是句句嘲讽、字字损人,高家晔马上打断了脑袋里正盘算的数字,冷冷地直朝他瞪眼“你的话太多了,不怕咬到舌头吗?”
苏真看着他们一来一往,交谈得“热络”生怕再下去两人会擦出“火花”来。“家晔,我跟你说”
她踮高脚尖,拉着高家晔附耳低语了几旬,连蒋家竣都听不到她们说了些什么,只看见高家晔那双炯亮的眼眸更加的灿烂,柙情可以拿得意来形容了。
闻人胤看见她的嘴角勾起的神秘笑容,不觉眯起眼眸。苏真说了什么?
斑家晔扬起的嘴角微噙笑意,和刚才的凌厉比较,现在面对闻人胤的脸色几乎可说是和气了。
“我决定要租下你的办公室了,日后请多指教了,房东先生。”她连语气都比刚才好了一百八十倍。
正所谓礼多必有诈,闻人胤瞅着她和苏真,重新考虑。
“不行!家晔,你怎么可以在他的地方工作!那样你”“大竣!”高家晔马上打断了他差点说出的秘密,并用眼神警告他得谨言慎行。
闻人胤睨了他们一眼,深邃的眸底闪过若有所思的神色。
“好,我答应把房子租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