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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荧幕上,不断传送细碎的哔剥声,吉莲双手飞快地移动滑鼠,在键盘以电驰速度,寻找她所要的资讯。
一群人或坐或站地围在她四周,等待确切的讯息。
“找到了。”
听她一句喜悦的称呼,原本慵散的有些昏昏欲睡的伙伴,立即恢复备战精神,神采奕奕的表情好像刚吞了大补丸,精力旺盛得很。
“好,把它念出来。”维丝娜没耐心看那荧幕上的小小字。
“根据国际医学公会透露,z3t原菌是一种可以控制人类大脑活动的病菌,由非洲某种生物传染,目前尚无葯可解。”
“控制脑活动?”维丝娜恩付了一下。“它的严重性如何?”
“从已知的报告中得知,轻者神情恍惚,终日痴呆不已;中度者易试曝制,做出与自己意识相悖的举动;重度者神智错乱,有暴力倾向,攻击力可由百分十提高到百分之八十甚至一百,但若原菌加以改良后会使人陷入昏迷中,永远不得清醒。”
“好歹毒的原菌体,老鼠,有没有办法查出是什么生物传染?”伊恩做了胆寒的表情问道。
吉莲切换一个画面回道:“石博士给公会的资料有颈虹蛇、拉奇罕花、巨大黑藻菌、大绿蝇及”
她一口气说了三十几种非洲雨林的特有生物,大伙儿愈听愈模糊,眉头愈锁愈紧,隐狼烦躁地打断她的话。
“停!请说最有可能的结果,用你的电脑分析。”天底下的奇怪生物也未免多了些。
“好吧!石博士在遇害前,正在研究拉奇罕花及大绿蝇的细胞组织,这两者之一应带有z3t原菌。”
维丝娜思考着用拇指刮刮下颚。“看来石博士之所以遇害,大概是他找出z3t的原菌吧!”
其玉无罪,怀璧有罪。
在当今尚处于战乱的国家,以中东为主要战线,生化武器虽被各国禁用,但私下研究并使用的不在少数。
z3t原菌的破坏力比核子弹惊人,它直接夺去人类的意识,留下空躯壳拖累国家的生产力,进而从内部瘫痪一个国家的正常运行。
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让人如行尸走肉般苟延残喘,一生累人累己的方式太过冷酷,他们绝对不允许。
“对了,狐狸。这里有一份火鹰传真的资料,你看一下吧!”吉莲把资料影印一份交给她。
维丝娜接过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印了一些电话交谈内容,而且是各国文字皆有。
虽然她常年游走于国际间,但大多以英、法语交谈,顶多会两句德语、日语,以及一些简单的阿拉伯问候语,其他就用猜的。
“来吧,老鼠,不要帮小日本整我。”相处多年的默契还在,她相信吉莲不会给她“天书”
吉莲被识破小鳖计,笑着递上另一份她事先翻译过的二手资料。“为什么你没上当呢?”
“大概狐狸比老鼠聪明,而且我不相信日本人。”整她?哼,下辈子再修炼吧!
翻阅一张张鲜为人知的电话内容,维丝娜不得不佩服地一向鄙视的平野正次,居然有本事从一通通的来往电话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甚至将重点通话整理得一丝不苟,挺符合日本人一板一眼的工作态度。
“哈维,小舲知不知道她父母研究报告的内容?”她低头审视一叠文件问道。
“我问过她,她应该不知道。”
不知道?这就玄了。“我想它可能在无意中,随手带走她父母的研究草稿,所以才一再被跟监。”
由断断续续的通讯内容看来,石博土不仅已找出z3t原菌的带原生物体,并已有效地控制原菌的繁衍,或许也有抑并消灭z3t原菌的解剂。
那群意图控制世界首脑的恐怖分子,可能在杀死石博士夫妇后,未在实验室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一直在他们独生女身上下工夫。
“是吗?我再问问她。”隐狼眉心一拢“狐狸,我们用这一招行吗?”
“怕她有危险?”
说不担忧是骗人的,恐怖分子是无孔不钻的水银,稍一有偏差则失之千里。他承认的说:“人不是十全十美的。”
“你哦!对我有信心点,咱们出生入死多回,哪次不是化险为夷,平安度过。”
“可是她不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特殊人员,不懂得情报工作上的危险性。”她不善分辨敌我。
伊恩了解地轻捶他胸口。“事不关己,开己则乱;你爱上她了。”他是过来人。
“我爱她?”
会吗?他不是只有一点喜欢她,或许比一点更多,但是爱?隐狼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那呆呆的怔仲表情,引来维丝娜的取笑。“一天到晚想吃了人家,除了爱还有什么,你可不是纵欲之徒。”
美国军方一再掩饰此次任务的内容,强调只要保护她安全到美国的作法令人反感,维丝娜不喜欢被蒙上黑布做事。
所以私底下利用己身尚存的权利,要求昔日伙伴找出真相,这样玩起来才不蚀本。
“我”隐狼词穷。“这次任务是火鹰第一次和全员合作,怎么不见他出现?”
拗得好,千斤用四两拨过去。“有我在,他敢出现?”维丝娜摆出一副穷凶恶极的姿态。
“一山难容二虎,老鹰怕被狐狸剥皮。”吉莲好笑地说道,心想他们真是典型的王不见王。
火鹰平野正次的能力不在维丝娜之下,可说和她是势均力敌,但因先人结下的国仇,他始终不得她缘。
吉莲满同情平野正次老是被排挤,其实前后两位头儿各有其优点,火鹰谨慎内敛,懂得隐其锋芒。血狐狸狡猾奸诈,善于藏其阴险,两人都是优秀的领导人物。
“喂!你们拉完屎了没?老婆可以还我了吧!”一脸阴鸷的男子不悦地站在门外。
若不是正巧下南部处理一件盟务,祈上寒打死都不让这群比恐怖分子更恐怖的怪物进驻,尤其是那个曾煽动他老婆逃婚的死狐狸头。
维丝娜不屑道:“醋桶大哥,你想吃屎呀!我叫老鼠拉两坨屎给你尝尝鲜。”没礼貌的家伙。
祈上寒青寒着一张臭脸,拔掉吉莲的电脑线路,很不高兴地拉着她往外走。
“有事自己处理,不要找我的红发妞。”
被拉着走的吉莲无奈地朝伙伴露出歉意的表情,自从逃婚被逮后,她已失去言论自由,因他气炸了。
维丝娜识讥诮地朝他们快消失的背影喊话。“慢走呀!趁热把屎吃了,免得被其他野狗叼走了。”
走廊上传来花盆锵啷落地声,以及不甚文雅的低吼声响起。
“狐狸呀,在人家的地盘上,你好歹收收气焰。”珍妮错身而入,生怕惹恼了主人被丢出?维丝娜不以为意“工作不忘游戏乃人生一大乐事。你呢,不在胜雪园赏花?”珍妮是名副其实的花痴爱花成痴。
“不了,我是进来说一声,猎物上门了。”珍妮是通报小童。
她本来和雪儿及小舲在胜雪园的玻璃花房赏兰,但实在和两个“小”女孩在心态上没什么交集,所以索然无味地离开。
走着走着和大门口的守卫聊天,他们几近痴迷的爱慕眼光,着实安慰不少她受创的心灵。
然后好戏上场了。
“来了!太好了。”维丝娜眼中闪着算计的利光。
“狐狸,你笑得太奸诈了,把口水收收,很脏的。”伊恩打趣地道。
“去你的,去买本说话的艺术来修补修补你的劣舌。”没水准,瞧她笑得多优雅。维丝娜睨他一眼。
“你不喜欢不打紧,雪儿可爱死你口中的劣舌。”除了上床,吻是解馋圣品。谁教他要当君子,放着上等牛肉美女不开荤,只好苦了自己。
她摇摇头又说:“不过你也只能偷两口口水解解渴,哪像老鼠天天吃大餐。”瞧他乐的,不过是几个吻罢了。
疼呀!伊恩嫉妒祈上寒的好运,可以天天抱老婆上床亲热,而他真如维丝娜所言,只能止渴不能消饥呀!
“停止无聊的对话,咱们是不是该去狩猎?”想及早将危险去除的隐狼,揪着眉说道。
“心急了?”维丝娜挖苦地调侃他。“好、好,别变脸,咱们去捉坏蛋。”真沉不住气。
唉,恋爱中的男人。
祈天盟的侧厅一向用来招待初次会面的访客,十数名衣着整齐的兄弟,规规矩矩地在厅外排成两列。
厅内有四名穿着草绿色军装的外国士兵,肩上荷着自动步枪,腰间有把白朗宁手枪,脚裸处用深绿色布条绑着锋利的蓝波刀。
胸前披挂着一长排自动步枪的子弹,活像电影上的越战士兵,只差没在脸上涂抹炭妆。
一位神色自若的金发男子正在观赏墙上的山水画,和他身边那位神色不定的东方男子,形成一幅很讽刺的画面。
“杰奇,稳下心,不要表得像毛躁的十七岁少男。”费多夫.厄尔以不悦的口吻斜睨他。
“对不起,我只是急着想石博士的女儿。”林中伟也就是杰奇脸色一正,敦儒和善的笑容立现。
“反正都过了三年,不在乎多等一刻。”费多夫向来不喜欢有色人种。
这次是奉了军方命令,前来接石博士的女儿到美国,还有要取回一件机密文件,否则以他上校的军阶,没必要陪伴一位东方男子到台湾。
由于美日和台湾无邦交,为了携械入境和台湾方面交涉甚久,所以在时间上迟缓数日。
“是,是我太急切了。”
藏在平淡无奇镜片后的双眼,有着深不可测的心机,林中伟始终带着温文学者的面具。
他是中非混血儿,父亲是经商的美籍华侨,母亲只是个非洲部落的土着女人,父亲因送实验用品到雨林研究所,途中巧遇年轻健美的母亲而发生关系。
数月后,父亲解生理欲望而买下她当情妇,不久他就出生了。
由于他比较偏向父亲的长相,完全找不出母亲的影子,所以在父亲厌倦了母亲的身体将她送友人时,他才得以私生子的身分寄养在研究所里。
案亲在美国另有家庭,后来在一场空难中意外丧生,他被同是美籍的父亲友人收养,正式成为雨林研究所的一员。
一开始,他由学生身分担任助手,但自己体内的非洲血统常遭人排挤,因此造就了他阴沉的个性。
而惟一不排斥他的是一位来自台湾的留学生李家文,两人倒也结成莫逆好友。
但友谊渐渐变质,他发现自己竟然爱上同是男儿身的李家文,而李家文锺情的对象则是石博士十六的女儿。
不得宣泄的异常恋曲教他苦不堪言,每每见李家文用爱慕的眼光看着石孟舲,他的心有如刀割,恨不得杀了她以泄愤。
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中伟,石博士好厉害哦,居然能研究出脑控制人脑的病菌!”李家文的眼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兴奋。
“病菌!”
“是呀,有了这个东西就可以治愈轻度精神病患者,让他们恢复正常”
“你是说病菌可以左右人的心志,叫他做什么都可以?”林中伟的眼中有着难解波动。
“没错。”
“万一原茵失控怎么办?”
“放心,杨博士已找出克制z3t原菌的元素,过几天要对外发表。”
只是这一天永远不会到,因为他利用好友的信赖和一支反抗军合作,在发表前夕闯入实验室,可惜没有得到他要的东西,他只好把目标转移到李家文身上。
林中伟巧言骗他要将博士遗愿公开,好救助更多的精神病患,李家文不断有地从尚未完全烧毁的草稿中,重新研究z3t原茵。
耗了三年李家文反而不幸染上原菌,变得时而正常时而恍惚,而林中伟在李家文难得正常的短暂时间得知,石孟舲的手中应该有完整的研究草稿及解剂葯方。
在和一直援助他经费的激进分子商量后,他一方面假意和美国军方虚应一番,借由他们的力量找出她的藏身所,另一方面派人暗中埋伏,伺机夺取z3t原菌研究资料和解方。
“这些东方人可真大牌。”费多夫瞄瞄腕上的表,指针已过了二十多分钟。
“厄尔上校,你大没耐性了,西点军校没教你忍耐是一种美德吗?”维丝娜不客气的当场回他一记。
常年带兵的经验让费多夫不至于立即发狂,他将戾气藏在虚伪的笑容后,缓缓地迎向正面走来的一行人。
“在战场讲求的是胜利,而我毕业太久了。”
“是呀,太久了,久到老得拿不动枪杆,所以军方才派你做些老人家的事。”她在嘲笑他到台湾接人一事。
费多夫当下脸色变得很难看,不再伪装亲切的美国人,瞧不起东方人的嘴脸变得丑陋;以歧视目光冷凝眼前娇小的女子。
“我是来接人的,你们谁可以做主把人交出来,飞机在候着。”哼,伶牙俐齿的黄种猪。
“接人!接什么人?”维丝娜故作迷糊地眨眨眼睛,表示不解。
伯爵伊恩、隐狼哈维、蓝蛇珍妮及寻鼠吉莲在一旁,轻松地看她演场好戏,反正这是她最拿手的把戏,不让她玩个过瘾可不成。
装蒜。“我国委托联合国主席代为寻人,据可靠消息得知,你们已找到我国所要的人。”他忍下气说道。
“喔你说小舲呀!我们是找到了,她人正在此地作客。”可靠消息还不是她特意放出去的。
为了的大鱼,饵能不下工夫放吗?
“是吗?请你马上把人交出来。”费多夫当自己站在美国领土,以强制口吻命令。
好专制的口气。“你们大概没搞懂一件事,我们是奉命保护,听好哦!是保护,所以没有理由交给你。”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和联合国的协议”气极的费多夫不禁声量扬高。
维丝娜向来任性妄为,才不管什么鬼协议,她扬起手止住了他的蛮横噪音。
“我想我们在认知上可能有偏差,协议内容不在我们任务之内。”
“你到底是谁,谁赋予你权利扣住我方的人。”他微眯着眼,怒气表露无遗。
“你方的人?很幽默,厄尔上校,你来台湾带走拥有中华民国国籍的人民,是不是有点于法不合,本末倒置?而且中华民国宪法有权利保护该国人民,似乎不用劳烦到贵国军方,至于我是谁并不重要。”
“强调夺理,你想违反协议?今天我一定要把人带回美国,谁都休想拦我。”大不了硬抢。
费多夫根本不把屋内这些人放在眼里,白种人可笑的优越感自我膨胀,他相信精心挑选的手下可以轻易扳倒他们,进而将人带回美国覆命。
“很好,勇气可佳。”
维丝娜可容不得有人在她面前叫嚣,更讨厌别人瞧不起东方人,费多夫刚好犯了她的两大忌。
她陡地扬起甜美可人的笑容,无害到令人失去戒心,一眨眼间她移动轻如飞羽般的足尖,转个身兜个弯,左肩挂了四把自动步枪,四个指头各勾了把枪,右手是他那把已上膛的枪。
当她笑嘻嘻地展现战利品,费多夫和他四名特种部队出身的手下,皆张口结舌地望着空无一物的“武器”前一秒钟还在。
“你是血”费多夫看到她利落的身手及她身后出色的四名男女,立即联想到两年前他奉命支援波斯湾战争,因误中催泪瓦斯而被敌人俘虏,是联合国皮恐怖组织的五名精英冒死抢救。
虽然当时她戴着狐狸面具,但是超乎奇迹的身手仍教他记忆犹新,难怪她一眼就认出自己的身份。
“雪儿,你带小舲来了?”维丝娜见他认出自己的身份,急中生智的接了一句。
反恐怖组织的成员从不在公开场合露面,除了伊恩在英国时身分泄露而诈死,其余成员的身分是秘密,不可向外揭露。
“为什么?”石孟舲惊讶的一问。
“什么为什么?”眨着无邪大眼,天若雪不解的偏着头,表情煞是纯真。
两人在胜雪园赏兰谈心,天若雪喜滋滋的说起她的未婚夫伊恩,眉眼都带着幸福的笑,令石孟舲不由得羡慕问起她的婚期。
她甜甜的说道:“我不知道耶!你要问维丝娜姐姐。”
“你要结婚和维丝娜有什么关系?”与她相处后,石孟舲觉得天若雪的世界很天真,天真到近乎愚蠢。
她很佩服这样的人还能活在祈天盟里一点也不受“环境”污染,白得像一张纸,看不出来比她大五岁。
不细问还以为她比自己小呢!
“因为我们要一起举行婚礼嘛!人多比较热闹好玩。”而且有伴天若雪才不会害怕。
人多比较热闹好玩?这是什么谬论。“维丝娜说的是不是?”
除了她,好像没有人会说这种骗小孩的话。
“是呀!你好聪明哦,一猜就中。”天若雪笑着低首细闻兰花的淡香。
单纯的人总是不懂猜忌,自然快乐无忧。石孟舲真的很羡慕她。
“你很崇拜维丝娜?”石孟舲则有些保留,她老是觉得自己被设计,心头毛毛的。
说到崇拜,天若雪眼睛马上亮起来。“维丝娜很厉害,连祈大哥都拿她没辙,而且伊恩和你的哈维都得听她的。”
天若雪希望自己有维丝娜一半的厉害,就不用看见祈大哥会有点惧意,也敢和冷漠的哈维说声谢谢,以报答半年前的相救之恩。
“什么我的哈维,他和我不是那种关系啦!”干么扯上她。
“什么关系?”天若雪不太了解她的意思。
天呀!她和伊恩不是一对未婚夫妻吗?怎么她连这种事都不知道。“我和他没有关系。”
“怎么会?维丝娜说就等你点头,我们五对要一起举行婚礼,场面要弄得盛大些。”
又是维丝娜,她真的会被维丝娜害死,尽说些平空捏造的流言来传送,就算白布泡在清水里再捞起晾乾,最终还是会被弄成一块黑布。
石孟舲承认爱上那个凡事霸道不讲理的男人,可他是一匹荒野的狼,不轻易为女人停留,何况他始终没开口说句令人安心的话。
“她在开玩笑,我和哈维不是情侣,不可能和你们同进礼堂。”雪儿真好骗,人家怎么说她怎么信。
天若雪听到她一再厘清两人关系反而微笑,知道她还没看清楚两人是多么贴切,像自己前些日子一样不安。
“小舲,我的人情世故或许不若你通达,但哈维的表现太明显,连我这迟钝的人都看得出来。”
看出来?她在说哪一国话。“是不是维丝娜在你耳边灌输错误的思想?”
维丝娜是嫌她日子太清闲,光在那替人洗脑好来烦死她。
“你在笑我没主见对不对,其实很多事要用心去看,你是当局者迷,我们是旁观者清。”
嗄!石孟舲真的被她充满哲理的言语吓了一跳,原来她不若自己所想的那般天真,只能不好意思地以短促的浅笑代替尴尬。
“他真的不是我的男朋友,你没见他女人女人的唤我,口气臭得像粪坑里的石头。”比棵草还不值。
恬雅的天若雪轻轻地挽起她的手,温柔地看着她,当她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妹妹。
在祈天盟里,她的年岁最小,再加上涉世不深,众人用当她是易碎的娃娃般捧着,好不容易有个年级比她小的女孩为伴,难免激起少见的母爱。
“我听维丝娜姐姐说过哈维不是真的讨厌女人,而是不知道如何和女人相处,所以才摆起一张冰脸吓人。除了他的伙伴外,你可曾见他对其他女人瞧上一眼?就连我认识他已有一段时间,但不知你相不相信,我还没同他说上一句话。”
“不会吧!他这人说话很毒耶。”石孟舲不敢相信他是这种双面人。“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天若雪坦直地点点头。“你有没有注意到,只要有人靠近你,不管男女哦!炳维的手马上占有性的搂住你。”
“他好像有。”他还曾警告自己远离祈天盟的男人,少和维丝娜厮混,她以为他是怕她被带坏。
现在回想一下,他的表现不像一位保护者,反而像吃醋的丈夫?
可能吗?他对她
“维丝娜姐姐说认识哈维多年到今日,还没荣幸吃到他煮的菜,你是第一人喔!”
石孟舲陡地难为情,露出小女人的娇羞态。“他真的喜欢我?”
“不只是喜欢,应该是爱,你看祈大哥对准大嫂不也如此,明明爱得要死还老是朝她发火。”
情字难解,总教人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