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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森岛,位于日本四国近海内的唯一大岛。
一如日本四季分明的气候,德森岛也春夏秋冬地度过一年又一年。
懊岛上称得上有特色的景观,就是位于岛中央的德森火山了。
德森,是数百年前便开始坐镇此岛的侯爷之名。德森侯权倾朝野,就算其当事主公觉得这个部属势力过大而欲铲除,却又只能将该家族流放至此便算了事,任他在此聚地为王。
一代接一代,德森岛在日本经历一连串动荡,从江户锁国一路走到明治维新至今,依然维持淳朴古老的风貌。
比方说“哗”被迎下车,白梵天为眼前所见的景观而赞叹。
迸老巍峨、尖顶平砖,三层楼高的堡垒城垛依着火山,傍着地势而筑,在葱葱郁郁、特意栽植的林木的半掩半护下,德森城彷佛一尊不动明王,张着沉默的眼,同时看顾着一望无际、云霭满布的天际,以及它的脚底下一幢幢平矮屋舍中的云云众生。
又比方说“欢迎回来!”甫一踏入乌沉沉的大门内,男女分成两列恭迎,均是素玄色和服装扮,显示出其一统性连弯腰鞠躬的角度都丝毫不差,显出平日的训练有素。
“欢迎贵客!”
“啊,这”白梵天搔搔金发,再看看自己身上简便运动服的打扮,他能怎么办?
“hello?口尼几哇?”用最简单的日语响应。“口把哇?”还有“欧嗨悠口哉妈斯!”哪一句最恰当?
“请。”不过,很快就有人解决他不懂日语的困扰,一名中年女子出列,挽袖伸臂比个移驾的手势,而先行走了数步的黑田医也回头频频张望,似乎在纳闷他怎么还没跟上,至于那个31a
“咦?”白梵天左右张望,却看不见她的身影。
“白医生?”黑田医生再度呼唤。
白梵天朝他挥挥手。算了,既来之得安之,反正一时半刻是离不开这个什么德森岛了,他就不如去看看那位叫什么少主的家伙。
而且白梵天脸上带着微笑,心里却在冷哼。他现在不计较不代表他不记恨居然胆敢绑架他?那就要有胆量承受他日后爆发的怒火。
踩着擦得光洁的木质地板,一路发出很有规律的“吱嘎吱嘎”响,洁净的长廊上两旁都是一扇扇纸门,一打开就是一间典雅的和室,而且都有人;或男或女端正跪在门口,只要白梵天经过,房里的人就对他深深磕礼,连额头磕上门槛的声嫌诩清晰可闻。
“mygod”每“咚”一声,白梵天总会心一惊,强行忍下在胸口画十字的冲动,而且更奇的是,当他加脚步想尽快通过这条长廊时,磕头声也跟着他的速度加快。恐怖喔!
好不容易走到长廊尽头,白梵天已是气喘如牛。
黑田医生打开尽头房间的一条门缝,与里头的人低声交谈数句
不过眨眼间,纸门便往旁拉开。
追求简单即是美,房间里的榻榻米只铺着一席床褥、一只方桌,黑檀木的桌面上摆着插有红花的清水烧瓶,几只绣面椅垫收在方桌底下,一名同样穿着素玄色和服的年轻侍女忙着取出垫子让客人就座。
“少主?”黑田医生还不敢大剌剌踏入房内,先候在门口出声。“白医生请来了。”
“进来吧!”那团隆起的被窝动了动,令白梵天吃惊的是,这位被称为少主的男人,不,是少年,比他所想的更为瘦弱苍白。
少年留着一头长发,尽管五官俊魅,却被病魔给折磨得不成人形;他身着水蓝色和服,宽长的袖襬绣着某种图样。
少年虚弱地起身,不过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引起一两声咳嗽,年轻侍女连忙轻拍他的背,帮他顺顺气。
“真是”少年好不容易才开了口,声音清清浅浅的,很温和,让人想起一泓漾出淡淡水纹的湖面。“你好。”
“你好。”这种有礼的态度,可和白梵天预设的蛮横无礼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他不自觉地对少年产生好感。“我是白梵天,你就是那位少主?”
“是的,敝姓德森。”少主自我介绍着“请这样叫我就可以了,白医生。”
“是喔?”白梵天一屁股往椅垫坐下,两腿一盘,开始和德森聊天。
让黑田医生感到讶异的是,少主原本略显疲倦的神态,随着聊天时间的拉长而愈来愈有精神。
或许是白梵天这个外来客所带来的话题很新鲜,也或许是他的活力感染了少年;总之,白梵天滔滔下绝的讲着一些德森岛以外的人文风情,讲到兴奋处还会比手画脚一番。
“咦?那是你们日本的卡通耶!叫什么皮卡丘来着?牠一发功全身就会滋滋滋滋地发出电流,然后皮卡皮卡皮卡丘喊着去攻击对手了,就像这样啊”突然,他一骨碌的从椅垫上弹跳而起“黑田教授,你怎么偷捏我屁股?”
“白医生!”一张老脸尴尬得泛红。黑田医生怎样也没想到白梵天会如此粗神经,居然把他的暗示当成性騒扰。
“黑田长老恐怕是在提醒你该替我看病了。”德森微微苦笑,也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很抱歉,白医生,长老他们不该对你用这种强迫的手段”而他虽然名为少主,却因为长年卧病在床而没有实权,很难做得了主。
“那不是你的错。”白梵天双掌一拍,搓了几下才又问道:“来吧!告诉我你几岁开始不舒服?又是哪里不舒服?”
黑田医生惊讶地脱口而出“这些在少主的病历上不都写得清清楚楚”
“但是我想听病人亲口说。”
“好的,”德森随和地道,稍稍整理一下思绪,便开始细说从头“据说,大约从我三岁时就”
白梵天仔细聆听着,只是,他的眼神偶尔会游移一下,彷佛在思考些什么,额际冒出一点点汗水,旋即又像没事人似的敛目低眉,只有唇角轻勾起一抹自己才懂的微笑
忽地,白梵天微仰起头,朝天花板的某个角落眨眨眼。
他看得见她?
心下不无震惊,樱有一瞬间的失神,隐匿在暗处的身形险些现身,直接逼问他怎么会发现她的存在?
但她不能,她只能按兵不动地守在原处,一如往常的守护着少主。
少主和白梵天似乎聊得很开心,樱贪婪地看着少主放松的表情,脸上的老成减去了不少。
就在她看得入神时,忽地,一记冷锐流气从后方擦耳而过。
轻斥一声,樱的足尖一点,从天花板的开口处飞身而出,扬起黑亮的长发,一下子就护卫在众人之前。
“少主小心!”她话未完,一记不知从何射出的子弹,挟着疾风贯穿侍女的肩头。
德森惊喊出声,黑田医生则奋不顾身的将少主扑倒在床褥上,用自身去掩护他。
“追!”樱吹了声声响,呼唤共同守护少主的同伴一同追去。
但是,放冷枪的敌人显然已经从容逃逸,樱再度回来时,羞愧得脸都抬不起来了。
“让少主受惊了,樱该以死谢罪。”日本的武士道精神在她身上可真是发扬光大。
“这不是你的错,樱”德森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这些年来若没有你的保护,恐怕我这条命早就保不住。”还反过来安慰她。
“来,让我看看你没受伤吧?”温情的眼神一一浏览过她的脸、脖子、手脚,樱则努力保持着面无表情,承受他关爱的眼神,少女芳心急促的怦跳个不停。
“少主”樱微启双唇,忘情地想吐露出这些年来的爱慕之意,旁边却射来两道兴味十足的眼神,让她惊觉到自己的失态。“谢谢少主的关心。”
哼!那个金发碧眼的家伙在笑个什么劲?樱不禁老羞成怒,很想再度把他拿来当作柳叶小刀的活靶子练习。
“樱?”陆续归队的同伴在门外小小声呼唤她。
“请容我先告退。”她一得到应允就马上退出房外。如今的首要之务就是加强守护少主。
今天的失职将会化为她奋发图强的巨大动力!
可是,稍后樱却接到另外一项新的指令。
“樱,从现在开始,你暂时担任白医生的守护。”德森再度召唤她入房,劈头就告诉她这件噩耗。
“咦?”樱面露讶异“可是可是少主”
“没关系,还有松竹梅在。”德森指名其它人选。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让樱的自尊大为受伤。她一向自豪于守护少主这份工作,那不仅仅是成就,简直可说是她人生的意义了。
但现在却突地将她撤职?
樱顿感手足无措不,根本是脑袋一片空白,双唇一张一阖,却又吐不出半个句。
“白医生是德森家重要的客人,我左思右想,觉得这项重责大任只能由你来担当。”德森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
“我”樱一向为主令是从,本来也要乖乖应声“是”了,却在眼角瞥见白梵天一副得意的跩样时,马上领悟少主这项突兀的命令跟他一定脱不了关联!“樱认为这个任务不妨交给松,他的能力不亚于任何人。”
“哎呀”白梵天忽然身体一松,模样如释重负。“幸好幸好”拍拍胸口,状似逃过一劫。
樱不想理他,偏又被勾起一丝好奇“幸好什么?”
“幸好不是你要来保护我嘛!”白梵天笑得无辜又庆幸。“虽然你只有31a,可终究是个女的呃,不是,我绝对没有歧视女人的意思喔!对了,德森,除了她之外,其它保镖该不会也是女的吧?”口口声声说没有歧视女人,可话里又充斥着性别差异的意味。
樱这下可气坏了,脸上愠怒的神色是在场所有人前所未见的。
“少主!”她猛然转身请命“樱一定会好好的保护白医生。”咬牙切齿地道。
“很好。”德森颔首。
“难道就不能找个有女人味一点的”白梵天嘀咕着“偏偏找个31a的”
这下子,樱不确定自己是因一时呕气而决定要接下这任务,还是想找机会亲手宰了白梵天?
。。
虽说德森才是所谓贵族正统族裔,但德森家近代却渐渐式微,反而让另外两姓分支家族兴起,德森岛上遂形成三国鼎立的状态,全岛分成德森、智越、水光三大势力。
由于智越、水光两大家族企图夺取“幕府”的地位,也因此,上一代的德森之主在儿子三岁时就被暗杀,而德森家的长老们对年轻的少主这条唯一的命根子可是宝贝得不得了,派了接受各国武技、防身术的死士保护病弱的德森,尤其是樱,年纪轻轻便成为这些死士的领头
“真的假的?”白梵天打断黑田医生的叙述“那个女的有这么厉害?”
话还没说完,白梵天身后便多了一道人影,颈边抵着一把对准动脉的柳叶小刀“想试试看吗?”女音低沉沉、阴恻侧的。
“不不不不”白梵天本欲摇头,可他一动,就发现柳叶小刀的尖端已经扎到皮肤表面,只能哼哼哈哈的干笑着,当一尊雕像。
“是的,樱是最优秀的。”黑田医生在短短几天下来,对这两人相处的模式,从一开始的大惊小敝,到后来的见怪不怪。
“嗯嗯嗯!”白梵天连忙附和“优秀、优秀,樱当然是全德森岛不,是全日本不不,是全世界最优秀的!”来点掌声鼓励“啪啪啪啪”地。
“谁需要你的鼓励?”虽然是夸奖,樱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个一脸痞样的家伙!“白医生,请问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要替少主治病?这几天来你根本什么都没做,你真的是个医生吗?蒙古大夫!”
“咦?我的名号什么时候传到日本了?”白梵天好不无辜的问,马上有人插话了。
“樱,白医生并不是不替少主看病。”黑田医生出声制止两人继续胡闹。“这样说来或许有些残忍,但站在医学的观点来看,做完整研究的最佳时机便是在少主发病之时,所以”
樱总算是听懂了,不可思议之余更是怒不可遏。“所以你们就要眼睁睁的等着看少主发病试凄?”
猛然抽手收回柳叶小刀,身形才欲动,却冷不防被白梵天握住。“你要去哪?”
“放手。”樱瞪着他。她现在就要去找其它长老,要求撤换这名蒙?古?大?夫!
“不准走!”就算不知道她想去哪里、做些什么,可她那一脸下善的表情教人不用猜也能摸着七,八分。白梵天可不能让她去“告状”这样可就毁了一切的估计了“你想太多了,没事没事,不会有事的。”
“万一真的有事呢?”如果白梵天安慰人的语气能再认真一点,而不是这么马虎草率的话,樱或许还可以稍微克制一下心中的怒气,而不是这样毫无理智的爆发。
“樱!”这回连黑田医生都遏止不了情势的发展。
黑色身影如狂风般疾扫,柳叶小刀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又骇人,左一刀、右一刀,尽数从白梵天的耳边、发梢、衣服边缘擦过,没几分钟,白梵天身上的衣裤很快地变得七零八落,无一完整可教人惊奇的是,他的衣裤破归破,底下的肌肤却一点都没有被伤到,足见樱一身的好功夫。
“嘿咻!嘿咻!嘿嘿咻!”相较于樱的杀气十足,白梵天却像在玩游戏似的,我闪!我躲!我躲躲躲
整个画面看起来就像大猫跟老鼠在对峙,老鼠拚了老命、卯足了劲,可大猫却只是边打呵欠边伸掌拨拨玩玩罢了!
至于谁是老鼠谁是猫?嘘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
“我信任白医生。”
当然,樱的“忠谏”并没有被德森所接受,长老们更不用说,全往黑田医生那边倒,到头来,樱不过是孤军奋斗,无人相挺!
这让她觉得有些沮丧,向来显少表情的脸上罕见的有些郁郁寡欢,可是她又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纡解这份心情别忘了,她现在可是白梵天的贴身保镖。
“樱樱啊!”他明明知道她讨厌这个称呼,偏偏喜欢这样叫她。“既然德森叫你来保护我,那我也可以算是你的主人了对不对?”
“是。”真不想承认!
“所以,你就是我的仆人了对不对?”
“是。”她开始痛恨这个字,不过更痛恨这个明知故问的男人。
“仆人要听从主人的话对不对?”问话的声音愈来愈贼。
“是!”鱼上勾了!白梵天笑得好开心。“那我叫你做什么,你得就做什么啰?”
“是”咦?应得顺口的樱,发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把话收回去。她不敢相信自己这么没有防备的回答,不禁愣在原地。
“乖”白梵天可满意的咧嘴笑了,伸出手
“你要做什么?”樱及时躲过他的毛手,狭眼怒瞠。
“我在给你乖呀!”白梵天不满的道:“你合作一点。”
“合作?”
“对,不要动喔!”白梵天再度伸出手往她头顶摸去,樱这回没有被吓到,而是一脸的忍耐,用力咬着下唇,完全下懂他在干嘛。
“乖,乖乖,乖乖乖乖”白梵天对这个动作乐此不疲。
忍耐、忍耐、忍耐可随着他一下接一下益发轻柔的抚摩,她变得愈来愈无法抗拒,愈下抗拒就愈觉得
“白医生?”门外传来通报声“晚宴时间快到了,请您准备。”令人迷蒙的氛围不见了,狭眼再度变得清朗。
啧,真可惜!白梵天最后是近似赌气地揉乱她的头发。
“白医生?”门外的人不知道自己打断了里头的“好事”问得更大声了。
“知道啦!”心不在焉地打发来人,他一脸惋惜地看着恢复戒备的樱“我们下次再继续吧?”
哼!她才不会无聊到再跟他玩这种游戏。但不知为什么,她的感官竟不由自主的细细回味起他大掌的触感?
可恶,她居然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不想了!“樱告退。”
。。
晚宴是为了欢迎白梵天而设的。
相较于一票主人的肃穆,白梵天就像个好奇宝宝,一下子看看案前一道道陆续端上的佳肴,一下子瞄瞄挂在墙上的浮世绘真迹,一下子摸摸摆设在旁的饰品,根本没有一秒钟能静下来,到最后,他还随着现场演奏来段带动唱,炒热现场气氛。
当樱不得不现身“善后”时,看见那些平日总是不苟言笑的长老们,如今都在一瓶瓶清酒的催化下醉倒在榻榻米上,或和白梵天勾肩搭背唱着日本传统民谣,跳着歪歪斜斜的舞步。
“真是糟糕。”现场唯二清醒的,就只有樱和黑田医生了,后者尴尬的微微苦笑。
这也难怪,少主此时正卧病在床,而这个据说是唯一能挽救少主的救星,却在这里喝得烂醉,教人如何能信服?
和同伴一块儿扶着白梵天回房时,樱依然幸幸然地想着这个问题。
不行,她一定要叫长老们撤换这个蒙古大夫等他们酒醒后。
“这是解酒葯。”黑田医生递给她一小袋葯物。“等白医生睡醒后让他服下,宿醉的头痛就会好一点。”
“是。”她伸手接过。看来今天势必要守在他床边了,樱认命地暗忖。“请黑田医生也好好休息。”
终于,夜已深,人声已静。
樱已经很习惯守夜这项职责,也很习惯凝视着被守护者的睡容
以前,她凝视着少主,他连睡着时看起来都是那么从容优雅
“啊呼呼呼呼”
樱回过神地瞪着眼前的金发男人。他身上的浴衣前襟大开,胸毛一根根的看得好清楚,更别提他的睡姿了。整个人呈大字型的瘫着,嘴巴咧开,唇角还淌下一道口水
樱鄙夷地从鼻孔哼气,浑然不觉这个小动作在她的冷脸上有多不协调也多了一丝孩子气。
“好热”白梵天在睡梦中发出咕哝。
或许是酒精正在他体内发作,这时反而更应该保暖,偏偏棉被一盖上去,白梵天马上就把它踢掉,就这么盖盖、踢踢的,费了好大的劲儿,樱最后干脆连人带被地扑到他身上压住他
看你怎么踢!樱发狠地收紧双臂,盖得可牢了!
“布啦布啦”突然,他发出似要清醒的呓声。
樱一个屏息,起身的动作僵住了,她身体悬空,双臂撑在他的身体两侧,两腿跨坐在他腰侧,姿态实在不怎么雅观。
可为了不吵醒他,她只能干瞪眼,对着那张露在厚厚被子外的脸孔咬牙切齿他看起来睡得可真?舒,服啊!
支撑过久的手脚发麻剌痛着,樱干脆翻滚到一旁,背部接触到榻榻米,还来不及反应,身上就压下了一个从天而降的礼物不,是重物!
白梵天一个大翻身,身体侧压在她身上说得更正确一点,他的手臂枕在她的31a上,大腿横过她的小肮,沉甸甸的重量让她几乎被压扁,但令她真正惊恐的是,他的手脚愈收愈紧,还有欺近她耳边的呼吸声
好可怕,她这辈子从没和人这么“亲近”过!
她有种想尖叫宣泄一番的冲动,但是她不敢尖叫,甚至连呼吸也不敢太用力。
事情过后,她不禁纳闷着:为什么她当时明明可以设法挣脱,就算是吵醒他也无所谓,但她却没有这么做,这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