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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地说了一句:“我是认真的!”我一脸无辜:“我也是认真的啊。”她脸上变色,指着我的鼻子骂:“徐文度,你无耻!”我眨了眨眼:“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
从那天开始,静子将女儿扔给佣人,一连几晚夜不归宿。我打电话问她那位风骚的好姐妹,那女人妖里妖气地向我抱怨,说自己每晚都被静子拉出去唱k劈酒,苦不堪言。
“她不是说要找个男人开房的吗?”我笑问。“她敢个鬼,每次临门一脚就拉着我闪人,烦得要死!你快点来接她回去吧,人家真心不想管了!”我没去接静子。
那晚我一直在家里看着女儿,哪里都没去。因为我知道我就算去了也毫无意义,我既没有资格说什么、做什么,也没有那份心情。平日在外面玩惯了。
如今一个人在房间里闷得太久,我不期然地感到一阵心慌,于是便打电话给崔文礼,问他在做什么。那小子毫无诚意地回答:“打飞机。”“日打夜打,小心肾亏加前列腺炎加尿频尿急加尿出血啊,扑街!”
“你还别说,我真的觉得最近有点亏。对了,你日屌夜屌,有没有觉得肾亏?”“我什么时候日屌夜屌了?起码我现在就没屌!”
“咦,你这个时间打电话给我该不会是找不到女人屌,又想来屌我吧?”“混账,我对你那个只会放屁的臭屁眼一点性趣都没有!”
“那就难讲了,像你这种经常走后门的人,男女通吃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古已有之。老实说,在你面前我时不时地会觉得菊花一紧。”
“你放心,我的品味还没有低劣到那种程度。就算我真的忍不住要插男人,也会飞到泰国找只漂亮的人妖,不会找你这种死宅男。”“啾,人妖之中说不定也有宅男呢。算了,不跟你扯皮,找我干嘛?”
“没什么,无聊,找你聊聊行不行?喂,其实你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他故意咳了两声:“你上次请我去桑拿是什么时候?”“不会吧,快两年了耶。”“那就是两年。”“偶晕,两年你小子真能忍,话说。
其实你会不会得了什么暗病你自己不知道呢?”“拜托,我只是两年没碰过女人罢了。
不是两年没射过精!ok?”“废话,我当然知道你天天在打飞机啦,问题是两年喔,你也太强了一点”他不耐烦地打断我:“咋了?你又想做善事请我去桑拿?”“有点出息行不行?用钱买的烂货有个毛意思。
说真的,你丫究竟想找个什么样的女人?”“别玩了,现在还轮得到我选择吗?别人不嫌弃我就呵弥佗佛了。”他阴阳怪气地说。
我火了:“呵你妹啊!你信不信我立马拉头又老又肥的母猪过来?你狗日的要是敢不捅进去我当场阉了你!”
“嘿嘿,说笑嘛,这么认真干什么?难道你老哥还真的想帮我介绍女人?算了吧,有好货你肯定自己先上了,再说,你平时屌的那些肤浅女人我也没兴趣。”
“刚才说得好像只要有个洞就行,现在又嫌三嫌四。”“其实我的要求真不高,有眼耳口鼻,吓不死人,看上去顺眼就行了,当然,如果稍微有点智商那就更好了。”
“哈哈,顺眼啊?我顶你个肺!你还敢说要求不高呢,这个世界上要找个大众美女容易,要找个顺眼的才叫高难度,你究竟懂不懂?这么说吧,你是不是还喜欢廿六七岁的少妇,像静子这种?”
“啊?我对你老婆没什么意见,就是有点喂,你知道我一向口臭,不要问这种会导致误会和人身攻击的问题好不好?”“什么人身攻击?莫名其妙,乱七八糟,九不搭八你是不是最近又在写什么狗屁小说写懵了你?”
“一直都在写啊,最近写的是屌,说了你也不会看,浪费我表情。”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爽。我心虚地应道:“那也是,嘿嘿对了,过几天我生日,出来喝两杯。”
“到时再说吧,谁知道你这条狗公会不会又和哪条母狗躲在某个角落里火拼呢?”“那也是”我再次心虚。
电话那边忽然传来av女优的叫床声。我忍不住骂道:“屌你,少打些飞机罢,要不然就算有女人肯让你屌,你都硬不起。”“不好意思,本人性欲持续旺盛,神枪至今屹立不倒。偶要继续飞机了,拜拜。”
“这个人渣!”我挂了电话,忍不住掩嘴奸笑,因为,我刚刚想到一个非常天才的计划,嘿嘿,我真的好坏。我的计划很简单,也很下流。
但为了帮助崔文礼尽早摆脱那该死的幼稚,同时,也为了顺便帮我家中那只发情的母兽解决性饥渴,这是最有效率的办法。
是的,我决定要撮合他们两个。要撮合他们并不容易,这两位都是闷骚型的,即便让他们单独相处一夜也不见得会有效果。想来想去,只好用下药这招,直接让生米煮成熟饭,不给机会他们深思熟虑。
我特意挑选我生日那晚行动,理由有三:一来弱化他们的防御心,二来强化他们的罪恶感,三来,等以后要揭穿时可以留一个难忘的时间证据。
计划一切顺利,唯一的意外发生在我自己身上。当晚,将阿礼和静子留在酒店房间之后,我兴致勃勃地跑到附近的酒吧钓囡。
万想不到,神迹,或几近乎神迹的幸运,竟然会在我三十岁生日的时候,翩翩而至。事隔十二年,我遇到了另一个名叫小媗的女人。同样的年纪,女人往往比男人来得早熟,理所当然地,女人也往往比男人老得快,而且快很多。
当年拒绝我的那个小媗,如今早已嫁为人妇,前段时间偶然碰见,发现她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师奶模样,我差点认不出来。
只有那个笑容,还依稀有几分当年的影子。面对这位曾经令我神魂颠倒的女性,我竟连一丝心动的感觉都没有,这似乎再一次印证了我的爱情虚无主义。
我甚至以为,这个女人的名字将会在我的生命中彻底地成为过去。话虽如此,那次偶然的相遇还是或多或少地勾起了我某种伤感,但这份不咸不淡的伤感,倒不是为了我记忆中那位日渐消逝的阳光少女。
而是为了那个充满幻想的青涩少年。我无法想像,如果当年的徐文度没有因为那次失败的告白而改变人生的轨迹,放弃一直以来对绘画的幻想与追求,我会不会和现在的崔文礼一样。
成为一个无可救药的宅男?又或者相反,在多年的坚持之后终于让我赶上了国内发展动漫产业的大潮,成为一个真正的漫画家?
不知道,世事难料,如今的我实在无法想像得到。我唯一可以想像得到的是,没有那次失败,我恐怕不会和静子结婚。
如此一来,我想必会比现在贫穷,但说不定,会穷得更加快乐当然,我指的是相对贫穷,没有人可以在绝对贫穷的情况下感觉快乐,就算是智障也办不到。
因为只要是人,他就必须吃饭,一个人若然长期吃不饱,他只可能感到饥饿,不可能感到快乐。相比之下,性与爱似乎都显得太过奢侈,但缺少了这些奢侈的装饰,人生又会显得过于空泛。
我一直试图说服自己,情爱于我如浮云,性爱于我如生命,有没有精神上的爱侣不是重点,重点是要持续不断地更换床上的性伴侣,不断地征服一具又一具更新鲜更美丽的肉体,不断地追逐一次又一次淋漓尽致的性高潮
而在这无尽的肉欲征途之中,或许有一日,我会成功地让自己彻底忘记什么是爱情,其实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两个女孩子头脑发热,说爱我爱得不能自拔,想和我一生一世永不分离,诸如此类。每一次收到这种热情的告白,我都会忍不住有点感动,也很想给她们一点回应。
但每一次我都只是轻轻转身,不顾而去因为,我总不能真的无耻到开口问她们,你有没有我老婆的钱多?你肯不肯让我出去鬼混却无动于衷?出来玩,就应该有玩的规矩,我的规矩很简单:只上床,不动感情,至少,不动真感情。
只要大家都遵守规矩,就不会有人受伤。我们可以各得其乐,各取所需。你不想交出来的东西,也绝对不会有人勉强。一切都出于自愿,或者自甘堕落,无所谓,我们不是天使,我们不提供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