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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姐起身,开车送花儿回马老伯家,一路上两人都一言不发。花儿的心里像是纠结着一团团乱麻,她有些看不清周围的一切,甚至看不清自己,看不清自己未来的方向。马哥、吴姐、许姐,这些故事看起来并不新鲜。
但这毕竟活生生地发生在自己身边,花儿怎么都感觉像是在梦里,她暗暗摇头,告诉自己:“别管这些,别管这些,管好自己吧。”而另一个问题更让她心神不宁她一向准时的月经,居然推迟了两天才到来,而且没有任何迹象会在哪一天降临。
夜里,花儿梦见自己和一个并不认识的男人做ài了,强壮的男人,又黑又长的肉棒插得自己的羞处火辣辣的疼。
花儿从梦中惊醒,感觉到自己的两股间正沁出晶莹的汁液,花儿浑身燥热,她的左手握住乳房,用力揉搓着乳头,右手早已鬼使神差地滑向了那丰盈嫩滑的唇瓣儿之间,两指插进自己的蜜穴,拇指的指尖轻柔地拨弄着敏感的那一粒小肉球
高潮山呼海啸一般来临,花儿无法自抑,她大口地呼吸,大声地呻吟,大幅地扭动着身体直到精疲力尽地睡去。早上醒来,下腹隐隐有些不适,或许是自己贫贱的肠胃适应不了那高档的香槟酒吧,花儿坐在马桶上轻叹一口气。
然而晚上好消息突然降临月经来了,花儿悬着的心一下子掉回了肚子里面,她喝了杯红糖水,抱着枕头美美地睡了一觉。清早起来,花儿穿着睡衣懒散地走出房门,发现马老伯早已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边是他那根带着四个支柱的拐杖“该死,睡得太沉了,连老伯起来都没听见。”
花儿心里嘀咕了一句,随即走过去,坐在了马老伯面前的长沙发上,堆起满脸的笑,甜甜地问了一句:“老伯,您早,气色蛮好的啊,早点想吃点什么?”
马老伯盯着花儿,上下打量了足足十秒钟,然后,略显尴尬地转过头看着窗外,说了句:“还是买点豆浆和油饼吧。”花儿站起身,猛然间才发觉自己刚才起得匆忙,居然没穿文胸!
胸前两粒乳头正骄傲地顶着睡衣,似乎急于展示自己的身姿,而且刚才自己的坐姿也十分的不雅,就那么大大地分着两腿马老伯一定是看到了自己裸露的身体才那么尴尬!
“老伯,我出去了啊”花儿下意识地捏住不知何时微微咧开的领口,暗暗吐了口气,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面色潮红。
“嗯。”马老伯应了一声,转回头盯着花儿的侧影,轻咳了几声。花儿回到房间,掩上门,站在镜子前,慢慢脱下睡衣,镜子里的这个女人是谁?
还是那个山村里天真的小妮子吗?她的皮肤粉白细腻,眼睛里闪烁着迷离的目光,微启的红唇,挺拔的双乳,平滑的小腹,翘翘的小屁股这还是那个刚刚走出湘西山寨的小妮子吗?花儿似乎仍然没有完全从昨晚的香槟酒和梦境中走出来。
镜子里一只纤细的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乳房“哦”花儿闭上眼,享受着指尖温柔的触摸,享受着乳尖传来那阵阵酥麻的快意,渐渐地,一股暖流从小腹升起,在她的子宫里弥漫开来,然后倏地涌出来,咳!咳!咳!忽然间一阵剧咳声传来,花儿猛地惊醒,她暗暗骂自己一句:“没羞”
赶紧转身从床脚捡起衣服套在身上。从马老伯身边走过时,她偷眼望去,马老伯正专注地看着电视,似乎自己并不存在,而他的一只手,正偷偷捂在两腿间。
街上的人还不多,显得比平日里安静许多,偶尔有赶早市的大妈拎着一小兜菜迎面走过,街角是那个身材瘦弱的小贩正忙着往锅里放擀好的面饼,一边是他那身材肥硕的老婆在整理小饭桌,花儿忽然想起阿根给他讲过的笑话:“两个胖子为什么不能怀孕生孩子?因为他们谁压着谁都会把对方压死!”
“这个小贩看来是只能骑在上面了!”花儿心里偷着乐,脸上是一脸的轻松快乐。小贩热情地招呼花儿,老板娘却一脸的戒备,仿佛所有来买早点的女人都是来抢她的老公的,她低头找钱,胸前一对硕大的乳房微微晃动着,花儿看着她两乳间挤成一条缝儿的沟沟,忽然有种伸手摸一摸的冲动。
“找你钱!”老板娘粗重的嗓门让花儿倍受打击,她接过钱,婀娜地转身,回头妩媚地一笑“我回去了,老板。”
“哎、哎!好走啊,再来啊。”小贩兴奋地有点不知所措,两只手在大腿上来回搓着,背后却挨了老板娘重重的一脚。
吃罢早点,花儿感觉浑身有点乏,可能是月经的缘故吧,她百无聊赖地坐在电脑前,打开qq,没有留言,只有几个要加自己为好友的信息,再看下个人资料,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没劲。”
花儿懒懒地向后靠在椅子上,有点犯愁郑大姐刚刚打来电话说家里有事,中午不能过来做饭了,花儿老伯的饭是从来都得准时吃的,自己又实在不想出去买菜做饭,这可怎么办呢?“花儿。”
马老伯在门外叫她“中午去吃必胜客吧,好久没吃了。”“好啊,好啊。”花儿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抓起手机预定了餐厅的位置,约好了出租车十一点半准时到家来接。
正是吃中饭的时段,餐厅里人不少,花儿和马老伯坐在临窗的位置上,马老伯吃得很香,花儿却更喜欢透过玻璃看街景,看窗外人来人往,琢磨他们的穿着打扮,琢磨他们的喜怒哀乐。
“嗨!是你”耳畔传来了一声呼唤,花儿扭头看去,不由得一惊是峰!没错,就是峰正站在自己面前,旁边还有一位身着黑色连衣裙戴着墨镜的高挑女子。
“哦,这是花儿,这是函仪。”峰伸手指了指花儿,又指了指身边的黑衣女子,兴奋得面色通红,黑裙子的女子一边优雅地冲着花儿微笑,一边搂住了峰的胳膊。
“啊,哦这是马老伯。”花儿有点不知所措地站起身,指了指含着一块至尊披萨,一脸茫然的老伯。马老伯看了看峰,又看了看花儿,挤出了一闪而过的笑容,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披萨。
“峰,咱们走吧。”黑裙子的女人挎着峰的胳膊,转身向外走去,峰脚步有些踉跄,回头朝花儿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花儿失神一般,呆呆地坐下,低着头摆弄着盘里的一小块披萨边儿,她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心态,刚刚发生的一切让她有些错愕,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戴着眼镜文文弱弱的峰,那个不久前还和她赤身相对的峰,怎么就这样冒出来了呢?那个叫函仪的女人又是谁呢?他们俩这这是怎么回事呢?花儿看不透这一切,看不透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早就隐隐地觉得自己和峰不会有太多的故事。
但以这样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相遇,是花儿怎么一下子无法接受的。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马老伯家的,躺在床上,花儿像是飘在云中一样,有点晕乎乎,有点呼吸困难。
她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境呢?绝望?肯定不是的,失恋?好像也不是!现在的她似乎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漩涡中,不知道自己该抓住什么,能抓住什么。昏昏沉沉中不知道过了多久,花儿终于起身去,她拨通了小妹的手机,没头没脑地讲述着和峰有关的事情。
“啊哟,跟你讲过多少次了,这些男人都是混蛋,都是流氓,他们就要跟你上床,才不会跟你讲什么情谊,你怎么还那么死性咯!”小梅没等她说完,就劈头盖脸地一通快枪,打断了她。
“我跟你讲咯,女人这辈子什么都指望不上,傻子才靠男人的感情活着!”小梅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你要赚钱,赚了钱高兴怎样就怎样!”花儿沉默了。
她不知该怎么和小梅交流,放在一年多前,她一定会臭骂小梅一顿,可现在呢?她自己已经被身边变化莫测的世事变迁深深地淹没了,已经找不到自己,而小梅始终坚持着自己的生活主张。
而且是越来越坚定地坚持着,因为坚持,小梅的快乐远远多过自己,因为坚持,小梅从没有自己经历过的烦这些恼。
她忽然感觉小梅是对的,不知不觉中泪水模糊了双眼。五点半,郑大姐准时出现了,她依然是那副故意装出嗲声嗲气的大嗓门,曾经让花儿感觉很恶心,但此刻,花儿忽然明白了郑大姐为何会这样。
吃罢饭,郑大姐陪着马老伯聊天,花儿回房间摆弄电脑。依然不断地有人要求加她为好友,花儿一概答应了,几乎千篇一律,没说两句话就发过来视频连接,或者问她:“你是一个人在家吗?”、“看毛片吗?”
那些面目可憎上来就把摄像头对准腰带以下的,花儿一概扔进了黑名单,唯独一个自称是“邻家男孩儿”的,加完她却许久没说话。“你是谁?不说话我可把你拉黑了。”花儿好奇地问道。“我认识你。”
对方回道。哦?花儿心里一惊,一下子来了精神,难道是“你是谁?”“我离你不远,经常看到你,一直想和你聊聊。”对方打字很快。“你是谁,不说就拉黑。”
花儿做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顺手点开了视频连接,耳机里传来“嘟嘟”的呼叫声,半分钟过去了,那边没有接。
“我数三下,3!2!”花儿开始步步紧逼。视频接通了,镜头里是个瘦瘦的略带稚嫩的脸庞,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
花儿盯着那张脸看了又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但那看上去清纯俊秀脸庞让花儿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
花儿伸了个懒腰,挪了挪屁股,让自己坐得舒适些,但那男孩子的沉默让她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把他拉黑还是接着聊下去。“姐姐。”男孩子说话了“哦。”花儿应道。“姐姐。”
那边发过来的依然是这两个字,但这两个字却让花儿有点怪怪的感觉,因为这些年里,无论和谁接触,她都是最小的,忽然有个陌生的男孩子叫自己姐姐,让很既开心,又有那么一点点兴奋。
“嗯?有事吗?”“姐姐你谈过恋爱吗?”“嗯?”花儿没想到男孩子会问这个问题,她的内心又隐隐升起了那莫名的惆怅。
男孩子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不再往下谈论这个话题。开始给她讲笑话,还夸张地在镜头前做着动作,花儿被逗乐了,笑得前仰后合,却不敢出声,只好伏在桌上,揉着肚子只抹眼泪。
然后,两人开始说一些小时候的事情,花儿的思绪被带回了那青山绿水的村落,看到了那曾经熟悉的一草一木,不知不觉已经是十点多了,已经过了该服侍马老伯上床的时间,花儿赶紧说了声:“抱歉,改天再聊。”便匆匆下线。
马老伯已经关掉了电视,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一切都是例行的程序,端热水给马老伯洗脸、洗脚,送他回卧室,再把安眠药递到老伯手里。
看着他吃下去,扶着他躺下,现在花儿闭着眼睛也能顺畅地完成这一切。马老伯今晚有些沉默,不像往常那样唠唠叨叨、骂骂咧咧,花儿总感觉马老伯的眼神有点犀利,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些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