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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二年一班的阎皓是你哥?"
星期六的午后,秋高气爽,唯侬与风理遥两人约好到华纳威秀看新上映的好莱坞爱情喜剧片。
五点半,电影结束走出电影院,风理遥提议到星巴克去喝点东西,没想到才刚点完饮料,他就问出这个问题。
在咬吸管的唯侬愣了下,讶异地问:"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她除了告诉惠巧以外不曾告诉过别人,风理遥怎么会知道?
"迟到、早退、无故旷课、无照骑乘重型机车,以及无论老师劝导多少次也不肯拿下来的眉环与耳环"风理遥每说出一项,就用弓起的中指轻敲桌面。"他才入学一个多月,就已经成为学校的问题人物,我身为班联会会长,不可能对他的事一无所知。"
唯侬突然有些紧张。
"阎皓他"接收到风理遥微眯的视线,唯侬连忙改变说法。"呃!我是说我哥,他会不会被学校处分?"
风理遥深思片刻,推了推细框眼镜道:"我想由于令堂的关系,校方了不起记他几支缺点或警告,不会再有更重的处罚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唯侬觉得风理遥的表情有几分不以为然。
唯侬有些不安。"我母亲?她说了什么吗?"
她实在不愿意承认,但是,她的母亲的确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她从来不管孩子们的功课怎么样,也从来不让孩子去参加什么补习班或才艺班,她只关心他们在学校和同学处得好不好,过得开不开心。
记得念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她因为老师给了太多家庭作业,所以打算留在家里做功课,不和全家一起去知本洗温泉,母亲知道后,马上打了一通电话给班导师,抱怨她出太多作业,占用了她的亲子时间。
从那一天以后,老师就不太管她,简直当她是隐形人一样,就连她考试没考好也不用被罚写。不过,在她向母亲抗议过后,这种情形在她上了国中之后就不曾再发生了呀!
"那倒没有。"风理遥停顿了下。"一直以来,你母亲身为本校的家长会会长,享有许多特权。"
他说得非常婉转,但是唯侬并非无知。
所谓的"家长会长",和"学校的大金主"一词,多半是可以画上等号的。
也就是说,阎皓的违反校规是被默许的,而她能够有惊无险地升上二年级不被留级,也是由于母亲的全力护航。
这件事让唯侬觉得有些难堪,但那毕竟是铁铮铮的事实。
"我承认我对令堂的作法颇不以为然,可是金钱介入学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那不是像我这样的高中生可以改变的抱歉,我扯得太远了。"
他端起杯子啜了一口摩卡卡布奇诺,才继续往下说:"虽然我不知道令堂是如何看待'教育'这回事,但我认为她不应该太过纵容阎皓,让他在学校为所欲为。学校毕竟是群体生活的地方,同学很容易有样学样。而你是他的妹妹,也应该尽一份规劝的责任,我不希望他的恶名影响到你,毕竟你是我的女朋友。"
总而言之,风理遥对阎皓的行为完全不能苟同。
唯侬如蚊子叫般说出自己的看法,"阎皓我是说我哥,他其实并不坏"
"你是在替他说话吗?"
风理遥的声音虽然带着笑,但眼中却少了些许温和。
"我不是想要替他说话,我只是觉得评断一个人的好坏,并不是单单看他在学校的表现或是外表,因为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有着各种不同的想法,所以自然不能用同一个标准去衡量。"
"我很讶异,侬侬,我从不知道你竟然有这样的想法,"他执着茶杯,精明的眼眸透过杯缘审视着她。"以前不曾听你说过这样的话,是什么改变了你?是阎皓吗?"
唯侬几乎心虚得不敢迎视他的眼。
"不是的,这和他没有关系。"
"没有就好。"他的大手覆在她的柔荑上,声音又变回她所熟悉的温和。"我只是想到上回老师要你去找跷课的阎皓,却没想到连你也一起跷课的事。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希望你受到坏的影响,因为我就是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唯侬小脸微红地点了点头。
风理遥是咏靖高中的秀才,暗恋他的女孩子也不在少数,几乎全校师生知道她是风理遥的女朋友后,脸上都会露出"有没有搞错啊?"的表情。
她知道以自己徘徊在及格边缘的成绩来看,她确实是配不上他的,但她希望自己能努力做到最好,以博得大家的认同。
风理遥放开她的手,随意问道:"期中考就要到了,你的功课没问题吧?"
"应应该吧?"其实她一点把握也没有,所有的科目她都觉得好难。
"有问题可以问我,改天你带课本来找我,我帮你抓重点。我希望这次你每一科至少都有六十分以上。"
唯侬什么都好,就是功课差,她也不是不用功,只是理解力不佳。他一直试着帮她,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方法用得不对,她还是抓不到念书的要领,成绩也没有提高多少。
"嗯!我一定会加油的。"
唯侬努力的扬起一抹看起来很有自信的笑容,可是一颗心却越来越沉重。
"我回来了!"唯侬提着满手的生鲜蔬果鱼肉,困难地在玄关处脱鞋。"抱歉我回来晚了,我马上去做饭。"
一听见女儿的声音,正在房间收拾行李的孟绫马上街了出来。"侬侬,你总算回来了!"
母亲松口气的表情让唯侬更内疚了。
"对不起,妈咪!你饿了吧?我马上就去做饭。"
"不,不,你先别忙。"孟绫握住她的肩膀道。"妈妈马上要赶去日本一趟,可能要过几天才会回来,家里门户要小心"
"发生什么事了?"
孟绫叹了一口气。"外婆生病了,刚刚舅舅打电话来要妈妈赶过去一趟,霆和唯唏也要去,他们现在正在赶往机场的途中。"
唯侬脑中一片空白,手上的手提袋全掉到地上,苹果与洋葱滚了一地。
"镇定点,侬侬!"
唯侬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外婆生什么病?很严重吗?我马上去收拾几件衣服,我也要去"
孟绫握紧唯侬的双手,绽出笑容安抚她的不安。"别担心,外婆的身子一向很好,她一定不会有事。别忘了,你没有护照,就是想去也出不了国门呀!再说,家里也不能没人在,你和皓星期一还得去上学呢!"
"可是"她还是很担心呀!
"妈咪会再打电话给你的,要好好照顾自己喔!"她搂了下女儿,从房里拎出一小袋随身行李。"我走了,帮我跟皓说一声。"
孟绫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唯侬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家中,即使屋内灯光明亮,她还是觉得黑暗彷佛从四面八方涌来。
她不由自主的攀着茶几蹲下来,好像如果她不这么做,整个人就会被吸入宇宙黑洞中一样。
"你怎么了?"
阎皓一进门就看见唯侬动也不动地蹲在地上,满地狼藉。
"啊!你回来了?"她勉强一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厨房走去。"你一定饿了吧?我去做饭"
阎皓默不作声的往前跨了两步,从她背后伸出手将她拦腰抱起。
"身体不舒服,干么还要逞强?"阎皓将她安置在沙发上,拿来抱枕垫高她的头部,帮她调整好l个舒适的角度,然后指着她命令道:"乖乖躺着!我去倒杯水给你。"
阎皓霸气又下失温柔的举动,突然让她的心扉滑过一股温暖的感觉。
她看着阎皓走进厨房倒了杯水,然后拿着杯子走到她面前来。
"喝下去,全部喝掉!"
可是这么大一杯,她喝不完
虽然如此,阎皓就在一旁盯梢,唯侬只好努力把那杯水喝完。
"谢谢"她抬起小脸,忽然看见他的颈侧有一抹暧昧的淡红色。
是口红印!
她像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般,下意识的想痹篇他。
"我觉得好多了。"她拿着杯子想到逃到厨房去。"今天吃咖哩猪排饭好吗?我今天买到很嫩的猪肉喔!对了,你吃不吃洋葱"
"你在逃避什么?"
他的质问使她僵了下。
"没、没有啊!"
他挡在她面前,恶狠狠的盯着面前那颗低垂的小脑袋?"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她才一开口,红唇就被一股灼热占据。
他吻了她!
唇舌交缠的瞬间,过去的点点滴滴彷佛又回到眼前。她觉得自己好像又是那个绑着两条辫子的女孩,而他也还是那个尚未成为她"哥哥"的男孩。
一切,恍如昨日。
阎皓缓缓地离开她的唇,却又忍不住依恋的轻吻了下。
唯侬眨着迷蒙的大眼,几乎不敢相信他竟然又吻了她。
他贪恋她的甜美,而她的表情又那样无肋,惹得阎皓发出一声低喘,又想再度占有她的唇。
唯侬倒抽了一口气,小手急忙抵住他的胸膛,而她的小脸上满是难堪又无法掩饰的嫣红。
"不可以的这样是不可以的"
她怎么可以对他的吻那么沉醉?明知道他已经是她的哥哥了,可是,当他吻着她时,她的心竟然不争气的狂跳着。
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有什么不可以的?难道你想搬出'我们是兄妹'那种屁话!"她要搞清楚,他可不吃那一套!
"可是,那是事实啊!"
阎皓的脸色变了。他痛恨她那种撇得一乾二净的态度!
阎皓冷笑一声,反手扣住她的纤腰,将她完全囚禁在自己的怀中,不怀好意的黑眸紧盯着她慌乱的眸子。
"那你告诉我,世上有哪一对兄妹是像我们一样上过床的?"
他的话让唯侬觉得自己好像被当面掴了一耳光。
唯侬的小脸在一瞬间变得苍白,双唇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为什么还要提它?"
对她来说,那一次是她十七年来最美丽的回忆,他为什么要用那种低级的口吻来谈它?
她脆弱的模样,并没有打动阎皓的铁石心肠,反而更残忍的一宇字吐出。"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因为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所以干脆就当作没有发生过吧?你这样不会太薄情了点吗?"
他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他可知道,为了说服自己把他当成"哥哥"看待,她是费了多少心力,才脑扑制着不要表露出她的感情吗?他怎么可以这样指责她?
一向温驯的唯侬,首度被逼出了脾气。
眼泪汹涌的漫出眼眶,她气得对他拳打脚踢,哽咽地怒吼着。"薄情的人才不是我!是你啊!你自己还不是有了新的女朋友,还说得一副好像是我背叛你的样子。"
阎皓简直是火冒三丈。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哪有什么新的女朋友?"她的脑袋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啊?
"还说没有!证据就在你的脖子上!"她抽来一张面纸,将他脖子上的红色印记用力抹去,然后送到他的面前,哭喊着。"你看!口红印!这下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阎皓拧起浓眉,那模样彷佛是想杀人。
真是见鬼了!他的脖子上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懊死的!难不成是下午那个缠住他的花痴女
"没话说了吧?"她含泪瞪他一眼,用力推开他就要回房去,但是阎皓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他的声音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唯侬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你自己还不是三心二意?一年前暗恋着一个姓高的家伙,却跟我上床;一年后,又把那个姓高的抛到脑后,跟那个风理遥交往!"他咬牙切齿,额上青筋暴绽。"你自己说,你又比我好多少?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唯侬呆住了。
他在指责她水性杨花,而且他竟然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事
面对他气疯的表情,她竟然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屋子里,有好半晌的死寂。
许久后,她哽咽地开口。"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心情,你不知道我有多么"
一声巨响使她吓得噤声。
阎皓一脚踹翻了桌子!
他的脸色冷到了极处,冷到连半点火气都不带。
"对!我是不了解,像我这种粗率的人,除了会把女人带上床以外什么也不会,你要是想被了解,就找你的风理遥去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甩门离去。
她听见他的摩托车声在门外咆哮,无情地呼啸离去。
唯侬被孤零零的留在家里,像个没人要的孩子。
她伤心地咬着下唇,一个人偷偷地哭了
"喝!这不是康家的三少爷吗?真是稀客啊!"
只穿着一件牛仔裤的太保一拉开门,就看到阎皓一脸凶神恶煞的杵在门口,不禁出言调侃。
阎皓冷冷瞥他一眼。"少惹我。"
"干么呀?像吃了炸葯似的,看你这副怨男样,难道是康家人虐待你吗?"太保嘻嘻笑着,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你少无聊了!"推开挡路的死党就要往屋里走。"这里有没有吃的?"
"你当我这里是饭店啊"
话还没说完,太保突然想到他屋里还有人,连忙要阻止。"喂喂!等一下,你先别进去"
太迟了!
一名只穿着围裙,但围裙下什么都没有穿的性戚少女手上端着一盘炒面,扭腰摆臀地正要从厨房里出来,却没想到正好与阎皓打了个照面。
"啊"少女吓掉了手上的盘子,双手环住自己尖叫着。
听见尖叫声,太保翻了个白眼。
"好了好了,别叫了!他是我拜把,不是什么奇怪的家伙。"真是的,只不过是被看光而已,有什么好叫的?女人就是这么爱大惊小敝!
少女失声痛泣。"可、可是他看到我的"
咳!这种事有什么好哭的?
"看到就看到,又不会少一块肉,哭什么呢?下次换我脱光给你看,就当是补偿好了。"太保把她的衣服全丢给她,还不给面子的把少女推到门口,也不管人家背后光溜溜的。
"你先回去吧!今天我没空陪你玩,就这样,我再打电话给你。"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少女一手可怜兮兮的抱着太保塞来的衣物,用另一手撑住门,脸上还挂着眼泪问:"那你什么时候会打电话给我?"
太保不耐烦了。"等我有空啦!问这么多干么?再见!"
听见关门的声音,正在翻冰箱的阎皓采出头来问:'那是你的马子?'
'怎么可能?在'荒唐'钓到的,大家只是玩玩而已。'想到这里,太保不爽的瞪着阎皓。'你到底是来干么的?害我火热的夜晚泡汤了。
'
他可是揍倒三个人才把到那个d罩杯辣妹的,没想到不请自来的阎皓让他白忙一场。
'我不是说了?我是来找吃的。'
'妈的咧!少跟我打哈哈。康家有的是钱,你会没东西吃?唬谁啊?'太保漫不经心的表情一变,突然兴奋起来。'阿皓,你该不会是被轰出家门了吧?'
阎皓横了他一眼。'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不是哦?呿!真没意思。'
不理会没天良的死党,阎皓自顾自的在冰箱里翻了老半天,没看见什么长得像食物的东西,几个开封的罐头在冰箱里放到过期,连面包都放到长霉,只有冰啤酒还可以喝。
没鱼虾也好,阎皓拿了瓶啤酒,走到床边抓了张座垫坐下。
'你冰箱里面不摆食物,难道是买来放着好看的?'饿得要死,却只脑瓶啤酒果腹的阎皓根本摆不出什么好脸色。
那是什么死人德行!太保真想踹他两脚。
'本来是有的,喏!就是郡盘炒面,拜你所赐,现在全喂给土地公了。'
这一切还不都是他害的?而且还连累他一起挨饿!啧,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倒楣透顶。
太保忍不住越想越火大。'喂!你到底是来干么的啊?本少爷耐性有限,不要让我问第三遍!'
阎皓皮笑肉不笑地道:'没事想来看看你,这样也不行吗?'
'跟你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屁话你以为我会信?'太保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衫,从口袋中摸出香菸点上,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啊!难不成你来找我,跟康家那个可爱的小妹妹有关?'
太保的臆测,成功的为自己赢来一记凶狠目光。
'哈,果然被我猜对了!'太保不怕死的挤到阎皓身边咧出浪笑。'老实招了吧?你又对人家做了什么?'
'你脑袋里又在转什么下流念头了?'用膝盖想也知道这家伙一定又想歪了。
'少废话,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快点说!'他搓着手,等不及想知道。
阎皓抿着薄唇,老半天才低低吐出一句
'我们吵架了。'
'ㄟ?'
太保的脑袋当场当机三秒钟。
'ㄟ什么ㄟ?'又不是耳背!'我说我们吵架了,你听不懂吗?'
'噗!我的老天'太保噗哧一声,滚倒在地上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阎皓狠狠踢他一记。'去你的!这有什么好笑的?'
'可是真的很好笑啊!'太保擦着眼角的眼泪,笑得连自己被无故踢一脚都可以不予理会。'拜托喔!吵个架有什么了不起?瞧你那副阴阳怪气的鬼德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被甩了咧!'
'你觉得那没什么大不了?'
'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吵架就吵架,又不是世界末日。'太保奇怪的看着死党。'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干了什么好事,那个乖乖女居然敢跟你吵架。'
阎皓阴着脸,猛灌了一口啤酒才回答。'我吻她。'
'耶?真的?那你的技巧一定是退步'太保本想痛快损他一顿,却在看见阎皓的必杀目光后缩了回去。'呃!请继续。'
'我吻了她之后,她看起来很惊惶,说什么:'我们这样是不可以的。',我一听,火气就来了,顶她一句'有什么不可以的?难道你想搬出我们是兄妹那种屁话?那你告诉我,世上有哪一对兄妹是像我们一样上过床的!',你知道她回我什么吗?'阎皓气得拍桌子。'她说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要我别再提起。妈的咧!她撇得倒干净!'
难得看到阎皓气疯的表情,太保简直乐不可支。
'是哦?后来咧?'
'之后她怪我薄情,我怪她三心二意,就这样吵起来了。我一气之下,只好一走了之,我怕我会控制不住,一把将她掐死!'
太保哈哈大笑。'我说,兄弟啊!原来你有在女人面前吃不开的时候啊?'
'妈的!你很得意是不是?'阎皓不爽的把手上捏扁的空铝罐往太保身上砸过去,却被他灵活的躲掉了。
太保摇头叹息,一副恶心巴拉的悲天悯人状。
'可怜的阎皓,我看你是栽在康唯侬手里了。'
阎皓厌恶的道:'少用那种口气跟我讲话。'
'难道不是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答应那个姓孟的女人,住到康家去吗?说穿了,还不是为了'
'你少说一句会死吗?'阎皓冷道。
'哟敢做还怕人家说啊?大情圣!'太保根本不怕阎皓那张冷脸,照样嬉皮笑脸。
'我发誓,我总有一天要把你的肠子从喉咙里拉出来。'他说得咬牙切齿。
太保笑得更猖狂了。
'随你怎么放狠话,我无所谓。不过,我好心点提醒你一下,你吵完架之后把康家小妹丢在家里,也不去道歉或是安慰人家一下,小心有心份子趁虚而入'
风理遥!天杀的,他怎么没想到!
他不知道是哪根筋接错线了,竟然还建议侬侬去找风理遥寻求安慰,要是她真的去,那
'该死的!'阎皓低咒一声,跳了起来,连个招呼都不打便跨上车又飙回去了。
在窗口目送死党离去,太保心情很好的挥着手。
'祝福你了,兄弟!'
英雄难过美人关哪,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