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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没有,座舱长又钓了个帅男人耶。”
“听说那个人很有钱。”
“不用听说,光看这次知春姐从东京带回来的舶来品大包小包提得满手都是,就知道那男的有多阔气。”
“知春姐真好运,每次都能获得有钱人的青睐。”一空姐这么称羡道,两个眼珠子闪着的符号。
“小姐,你醒醒吧,有钱人是靠好运能钓到的吗?人家知春姐有几分姿色,而我们又有几分姿色,不必明说,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吧。”
知春在新亚航空是有名的美人胚子,光一百七十六公分的身高,加上修长匀称的身材,就不知道要吸引多少男人的目光了。
“知春姐要不是有几分姿色跟能耐,她能年纪轻轻的就当上座舱长吗?”他们新亚航空升迁不看年资,而是看能力的,而知春姐就是那种又有能力又有手腕的厉害角色。
“唉,就不知道那男的是什么身份?”
“问过知春姐了吗?”
“问了,但知春姐不说。”
“哇,干么这么神秘啊?怎么,难不成怕我们抢了她的金主吗?”
“喂,你想太多了哟,知春姐会怕你抢?!”
“就是说咩。”
三五个着新亚航空制服的女孩子结成一群,互相取笑同伴。
而知夏听到她们的话,脸上寒得像结了冰似的。
虽然她早知道姐姐不爱陆大哥了,但是,姐姐怎么可以这样,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马上交了新男朋友!陆大哥要是知道了,那将情何以堪啊?
知夏沉着脸。
“知夏!”有人看到她了。
知夏抬起脸。
是她姐姐的同事文绮,刚刚那一群空姐之一眼尖的看到知夏。
“来接知春姐的吗?”文绮快步走近她。
“嗯。”知夏点了两下头。
“知春姐在后头。”文绮的手指往后一指。
知夏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她看到她姐姐了。
知春正让一群男子围着。
“他们在要知春姐的手机号码。”文绮站在知夏旁边替知春的慢到解释。
其实文绮不用眼知夏说,知夏也知道原因。
她每次来接机不都是这样的情景。
知春的受欢迎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她早习以为常。
“在意吗?”
知夏摇头给她一个疑惑眼神,她不懂文绮要问她什么。
“在意知春姐那么受欢迎吗?”
“不会。”她清楚自己的个性,她一向甘于当个无声的影子。受人爱慕的生活,让人众星拱月般地围绕,不是喜欢安静的她能接受的。
“不会就好。”她喜欢知夏的气质,所以她不希望知夏因为知春的原因而有所改变。
“我去叫知春姐过来。”
“不用了,我可以等她。”
“不,你不知道其实她已经很受不了那些黏人的苍蝇。”
“那是因为她已经找到她的新目标,所以才觉得他们讨厌。”要是知春没有钓上她们刚刚所说的那个有钱人,她相信她姐姐会乐意与眼前黏人的苍蝇周旋的。这就是方知春,她的姐姐,一向自私又自利。
知夏是这么看待知春的,而她也知道知春并不怎么在乎别人对她的评价,她在乎的是她这辈子能不能过得如意快活。
这个时候知春恰好抬起头来,她看到知夏来接她,咧了个笑,挥手跟她打招呼。“对不起,我妹妹来接我了,bye-bye。”知春送了个飞吻给大家之后,便疾步走向知夏。
“快走。”她拉着知夏小跑步离开。“那些人快烦死我了。”知春恨不得马上甩开那些烦人的苍蝇。
知春拉着知夏疾步劲走,走出机场大厅。
“你要去哪里?我车子停在那边。”知夏的手往停车场方向指去。
“我不坐你的车了。”知春把她带到人少的地方,才告诉知夏她的决定。
“为什么?”她每次回来都要她来接她的呀,为什么这次例外?
“我有个朋友约我吃饭。”
“就是她们口中的那个金主、有钱人吗?”知夏的口气不由自主的变酸、变得怪里怪气。
知春不笨,自然知道她在闹什么别扭。
“人家有名有姓,他叫伍宽和,你别金主、有钱人的叫他,我又不是他情妇,也不贪他的钱,你这样叫他,我很难堪的。”知春刚下飞机,不想跟知夏吵架,只好捺着性子开导知夏别闹孩子脾气。
但知夏才不管那人叫什么呢,她还没见到那人的面就讨厌他了。
“我问你,他知不知道你刚结束一段恋情?”
“小姐,我要不要把我交过几个男朋友都数给他听啊?”知春翻了个白眼,大呼受不了。
“不跟你说了,你把我的行李拿回去就行了。”知春将行李交给知夏。再跟知夏扯下去,她今天这顿晚餐别想有胃口咽得下去了。
***
知春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竟然回国的头一天就外宿!
知夏等知春等到隔天上午近十点,知春才回来。
“你昨晚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来也不挂个电话给我?你知不知道我等门等了一夜都没阖眼。”
知夏一见到知春就对她来个?秃湔ǎ憾伎旆枇恕?br>
“小姐,你饶了我行不行?我昨晚一晚没睡耶。”知春不甚文雅地打了个大呵欠,一反以往的神采奕奕好精神。
“你一晚没睡!你干什么去了?不会是去做贼吧?”知夏嘀嘀咕咕的说个没完,霍地,她突然止住,睁大两个眼珠子瞪着知春看。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和那个野男人玩了一整夜。”她嘴巴张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姐姐那么随便。
她不是才跟那个人认识吗?竟马上就跟他那个了,而且还玩了一夜!
知春她太不检点了!知夏的目光严厉控诉着知春。
知春才懒得理她。她只再次提醒她一次。“他叫伍宽和,不叫野男人。”
可知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叫错那个男人什么。
“姐,你怎么可以这样!”知夏气得几乎要跳脚。
“我又怎么了?”
“你才刚认识那个男的,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说不出来。
“怎么可以跟他上床?”知夏说不出来的,知春替她说了,而且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开玩笑,男欢女爱是生理本能,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羞耻的。
这世上哪个人不是人生父母养?
每个生命既是靠做ài才能创造,她就不懂性行为一事为什么会变得登不上台面,甚或是令人羞于启齿的事?
“小姐、我的好妹妹,现在都几零年代了,现代人谈感情讲求的是方便、快速,没有人慢慢来的。”
“可是这太随便了。”
“太随便是你说的,我可不认同,所以你别把你那一套套在我头上,我受不了,正如你受不了我一样。”
换言之,就是要知夏少来烦她。
“我上楼休息了,如果他来了,你再叫我。”知春半跑步地奔上楼。
知夏冲到楼梯口问她“他是谁?”
“伍宽和。”知春回答。
他?!知夏一听到那被提醒数次的名字,马上皱起了眉。
“他要来我们家做什么?”知夏又爬了几格阶梯,冲着二楼问。
“我煮饭给他吃。”楼梯上方传来知春响亮的回答。
知春要煮饭!
知夏愣了一愣。
那个时髦又摩登,从来不碰厨房三宝的知春要下厨!
完了,看来这次知春是打算玩真的了。
***
为了了解知春这次钓到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知夏趁知春睡着,偷偷的潜进她的房间把昨天帮知春拿回家,从东京带日来的大包小包偷渡出来。
那里头是知春这回去日本的战利品,里头十之八九是那个男的买给知春的,否则依知春的薪水跟她小气的程度,不可能这么豪气的买了这么多东西。
知夏一件件的把它们拿出来看。
里头有gucci的细跟高跟鞋、miumiu的娃娃鞋以及自lsander的皮拖鞋,再加上loewebarcelona系列短肩背包、lacorix的短靴、rosamunda的贝蕾帽,而知名品牌chanel的东西大件小件加起来一共有二、三十件!
那个男的是凯子吗?他花钱怎么是这种花法的呀!
知夏打心底排斥起即将谋面的人。
她最看不惯用钱买感情的男人,没品、没德,不用碰面就知道那人不是个好人,毕竟懂得用钱来收买人心,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好货色。
这知春也真是的,为了那男人有几个臭钱,就被迷得晕头转向,真是没骨气,亏陆大哥还对她心有独钟。
想想,知夏就为陆谦十分不值。
傍晚六点半,那男人来了,知春还没起床,知夏连忙去开门。她急着要去见那钱当水洒的男人。
门一开,她随即愣了下。
是他!
知夏抽了口气,想都不想的就把门给关上。
他就是那天在莲园流里流气、四处找女人搭讪的臭男人。咦,他本事真那么大,竟然可以找到这里来,
“怎么了,他来了是不是?”知春在楼上听到电铃声,急忙的冲下来。“你干么不开门?”
知春不懂知夏心里的惊骇,只知道知夏把客人给挡在门外。她越过知夏的身子要去开门。
知夏阻止她。
“姐,不要开门。”
“为什么?”
“因为外头来了个痞子。”知夏急忙道。
痞子?
的确是阿宽给人的印象。
“别傻了,知夏,那人是我的男朋友。”
“不是啦,姐”知夏要知春看清楚点,但来不及了。
知春把门一把拉开,不仅如此,她还和那个痞子男来个热情的拥抱!
看得一旁的知夏险些晕倒。
阿宽一进到方家地盘,知夏就全身戒备,像是他会害人一样。
“她就是知夏?”阿宽终于看到知夏的人了,他双眸含笑问着知春。“你那个双胞胎妹妹?”
“嗯哼。”知春点头。“是不是除了相貌之外,我们一点也不像?”
“姐”知夏打断知春的玩笑话。“你跟他说这么多干么?我们又不认识他。”
“妹,他是阿宽。”
“我管他是阿宽还是阿扁,反正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人。”知夏打从心里排斥眼前的花花公子。
他不只外表流气,就连说话的口气都不正经,看了就惹人讨厌。
而知春听到知夏的批评,整个脸倏地寒了下来。
“知夏,他是我男朋友。”如果知夏听不懂,她不介意再说一次。
“男朋友!”知夏吓了一跳,两个眼珠子在知春跟阿宽之间流转。“你是说,你跟他是跟他!”
“对,我就是跟他!”
知春的口气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可是
“可是他”他跟她搭讪过。知夏想要这么说,但知春根本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她一个眼神瞪过来,警告知夏别乱讲话。阿宽是她的男朋友,她认为好就好了,不需要别人来置喙。
看见知春的脸色很难看,知夏也只好识相地闭上嘴巴,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不再多说一句难听的批评。
她不是想破坏姐姐的姻缘,但是这个男的既能在莲园钓女人,就能在别的地方勾搭别的女孩子。
而且他一看就是花花公子样,知春怎么看不清楚呢?难道知春夏是被他的钱给迷惑了?!
知夏不懂。
她皱眉的样子很明显的让人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
阿宽看得出来知夏不喜欢他。不过,不怕,他一向懂得讨女人欢心。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丝绒盒子,递到知夏面前。
“干么?”知夏防他的眼神像是在防贼。
而阿宽却不改他脸上的笑容。
“送给你的。”
“我们非亲非故,我干么收你的东西。”知夏粗声恶气的表明不领他的情。他别想用东西收买她。
“算是见面礼。”他主动把盒子打开。
里头躺着的是chanel的钻石胸针。很少女人能敌得过珠宝的魅力,但,知夏却是惟一的例外。
她看都不看那胸针一眼。
“知夏。”知春觉得场面有些尴尬,用手推推知夏,要她多少有点反应。
“干么?难道我不收他的礼物也不行吗?”她就是讨厌他,就是不要收他的礼物。怎样,看不顺眼就放狗来咬她啊!
见知夏一副不妥协的倔模样,知春也懒得再理她了。
“算了,她不收,我们也别勉强她。”知春将盒盖给盖上,把东西放回阿宽的口袋。
“你跟我来。”知春把阿宽拖进厨房,小俩口就在厨房里打打闹闹。
知夏看不顺眼姐姐跟别的男人那么要好,干脆躲回房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
“你妹妹很讨厌我?”阿宽在厨房里当知春的副手,他边切洋葱边问,眼泪流了满脸都是。
知春看了不禁觉得好笑。
“你不会是因为我妹妹不喜欢你,就哭得满脸都是泪吧!”知春边取笑他,边拿张纸巾给他擦泪水。
“切洋葱不是这么切的。”她接过刀跟洋葱,师父换手。
“难不成切洋葱还有诀窍不成?”阿宽把位子让出来给大厨,自己则退到一旁要看知春大展身手。
“切洋葱的时候不能看着它,不正对着它,你就不会被它呛红了眼。”她虽不常下厨,但看久了知夏做菜,一些浅显的道理还是懂的。
阿宽听着她切洋葱的理论,突然有感而发。“我觉得对待洋葱倒有点像是在对待花心的男人。”
“怎么说?”
“对于花心的男人,你们女孩子常有的态度不也是不去面对,尽量逃开,就不会被他伤害吗?”
“你现在说的是你的经验之谈吗?”她侧着脸看他。
“我可没遇过花心的男人。”他嘻皮笑脸的道,没个正经。
“那是因为你本身就是花心人。”知春切好了洋葱,又去忙她的腌牛肉。
他的花心、他的玩世不恭,她都知道,但是她不介意,毕竟这世上有几个有钱又多情的男人能敌得过那些拜金女的投怀送抱呢?
而阿宽是个黄金单身汉,不说他显赫的家世跟家产,就说他清朗俊秀的外表,光是这一点,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女孩子不知凡几。
而她还不至于会天真的以为有本钱去玩、去花的他,到现在还是个纯情男子。
“你不吃醋?”
“干么吃醋?”
他撞了她一下“我以为我是你男朋友。”
“是我男朋友又不一定得受我监控,我不喜欢管人。”
“所以纵使我变心,不爱你了,你也无怨无悔?”
“会不会无怨无悔我不知道,但是你至少可以放心一点,就是你不要我了,我绝对不会死缠烂打的缠着你不放,我不喜欢做一个泼妇。”那有损她的形象。
对爱情,知春看得很开的。
阿宽看着她,总觉得她给他的感觉跟他第一次见她时有很大的不同,但不同在哪里,他却又说不上来。
“怎么皱眉了?”她的手划上他的眉宇。“不喜欢听到我这样的答案?”
“没有所谓的不喜欢,只是很讶异你会这么豁达。”他记得那天在莲园见到她时,她虽甩了个男人,但眼底的眷恋却是不容置疑的。
或许说他有自虐狂吧,反正他就是对那个时候的她有些迷恋。
他不痴心,但是他喜欢痴心的女孩。
他很奇怪,他一向不喜欢分手的女人缠着他不放,可是这会却又受不了知春对男女分手一事如此看淡。
“怎么了?”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怪。知春仰着脸看他。
阿宽耸了耸肩,露出个无所谓的表情。
“谈谈你妹妹吧。”
“知夏?!”知春心中一阵奇怪。“谈她做什么?”
“谈我做错了什么,不然她对我干么那么凶?像我是她杀父仇人一样。”
“杀父仇人!唔不错的形容词。”知春就是喜欢阿宽这一点,明明很介意的事,他却可以说得像是玩笑话。
“你别理知夏,她那个人就是这样怪里怪气的。”
“她再怎么怪里怪气,也不该无缘无故冲着我来,会造成这样总有个理由才对。”
“你似乎很紧张知夏喜不喜欢你这件事?”她的目光斜陌着他瞧。
他坦白的承认。“这是当然,我这辈子还只有让女人追着跑的经验,没一个女人像你妹妹一样,讨厌我讨厌得那么极致又彻底。”
“怎么,你的男性自尊受不了这种打击?”她取笑他。
“是有那么一点。”他笑着说。
那态度之轻忽,让人也不知道他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不过,知春倒是仔细回想方才知夏的态度。
“其实我妹妹一向很好客,对人态度也不差。”
“那么她是真的只针对我一个喽!”
“我想也不是,或许你得罪过她?”
“小姐,我今天才第一次见她耶,而且从头到尾,我脸上都挂着笑,甚至因为听你说她性情古怪,不容易讨好,所以还刻意买了个胸针给她。”
“是啊!对她那么好,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知春斜眄着他,佯装喝干醋的酸模样。
“她是你妹妹,我总得讨好她是不是?”他搂着她说着不花钱的甜言蜜语。这一招对女人很受用的。
瞧,知春现在不就眉开眼笑的吗?
她偎进他的怀里道:“你费尽心思讨好她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你。”
“那你就本末倒置了,既是为了我,那讨好她还不如来讨好我。”
“怎么,喜欢那个胸针吗?”阿宽又把chanel的蓝丝绒盒给拿出来。
“算了,你送给别的女人的东西我没兴趣。”她才不要知夏不要的哩。她趁他还没把东西拿出来前就先拒绝。
“真爱吃醋。”他点着她的鼻尖。那里一片光洁,看得出来知春很保养她的肌肤,而知夏就不一样了。
他刚刚注意到她鼻头上有几颗淡淡的小雀斑,不是最完美的一张脸,却很可爱。
“女人很小心眼的。”她不爱阿宽的视线让别的女人给吸引住。
“就算那女人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不例外?”
“当然。”知春十分笃定地点头。“从小到大,我跟知夏就不爱抢同一样东西。”
“你们是双胞胎耶。”
“就是双胞胎所以才刻意不要相同的东西。”所以她才特立独行,从小就表现得叛逆,向所有认识她的人宣示,她方知春是独一无二的,就算她有个双胞胎妹妹也一样。
从知春的表情,阿宽大约可以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是他仍有疑问。“人家说双生子很多喜好都大同小异。”
“喜好、习惯可以靠后天培养的。”不然,现在也不会出现南辕北辙的她与知夏。
“男人呢?”
“什么男人?”知春不太了解他的问题。
“你们从来没喜欢同一个男人过吗?”
“没有。”她想都不想的就回答。
霍地,她突然想到另一件事。
“或许我知道知夏为什么那么讨厌你了。”
“为什么?”
“因为陆谦。”
“一个男人?!”
“我前男朋友。”
“你前男朋友又关你妹什么事?”
“知夏很欣赏陆谦的,而我甩了他,跟了你,你说,要你是知夏,你气不气?”
“不气。”他才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谈感情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干么生那种莫名其妙的气?”“这就对了,所以我说我那个妹妹怪吧。”知春下了结论。
阿宽举双手双脚表示赞同。
“她的确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