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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君……”
“妈,我说的都是真的。”沈璧君回头看向大太太,“我以后不想再说假话了。”
大太太气的攥紧了她的胳膊,却也无可奈何,沈璧君都这么说了,她能有什么办法。
“现在真相大白了。”二姨太道:“请太太按自己之前说的跟文君道歉吧!”
大太太没说话,脸色说不出的难看,直到沈约出声催促,她才不情不愿的说了声对不起。
“太太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文君掏了掏耳朵道:“烦请你再说一次。”
“沈文君,你不要得寸进尺。”
“文君让你再说一次你就再说一次,跟孩子道歉怎么一点诚意都没有。”
大太太恨恨的盯着文君,半晌才道:“对不起,是母亲冤枉你了。”
“既然太太诚心道歉,那这次就算了。”文君勾起了唇,“以后母亲再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可就不是道歉这么简单了。”
“好了,好了。”沈约拍拍文君的肩膀,“难得你今日回来,依你看,璧君的事情该怎么办?”
“二姐不是跟您说了,她想离婚。”
“胡说。”沈约瞪她一眼,“你二姐胡闹,你也跟着她胡闹不成,离婚哪是这么简单的事,况且离了婚,你二姐以后怎么办?”
“父亲说的是,这件事我不该多嘴,还是请父亲做主吧,女儿就先告退了。”
“你站住。”沈约拦住她,“虽说你和璧君平日里关系不好,可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沈家的女儿,现在璧君出了这样的事,你作为妹妹也该想办法为她讨回个公道,那张家欺人太甚,明日你跟你母亲上门,像张家讨要个说法,让他们风风光光的把你二姐接回去。”
“爸,我不回去。”沈璧君猛然向床里缩去,边缩边愤怒的道:“您休想让我回张家,我就是死也不会回去的,我要跟张博涛离婚,我一定要跟他离婚。”
“璧君。”大太太抓住她的肩膀,“还是不住嘴,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
“妈,如果您和父亲真的为了我好,那我求求你们让我和张博涛离婚吧,再待在张家,我不是被他们逼死就是被他们逼疯。”
沈约看她这副样子有些不悦,他几个女儿里沈璧君最不争气,让他丢人丢的最多,虽说小时候十分亲近,可现在难免有些不喜。
“璧君,虽说这次的事情是张家的错,可你因此就张口离婚闭口离婚的,也着实过分了些。你一个女人,怎么能说离婚就离婚,离了婚你怎么生活,一辈子赖在家里让我养着你吗?”
“爸爸,张博涛那样的人品您觉得我还有跟他生活在一起的必要吗?”沈璧君忍不住又哭了出来,“就因为结婚前的事,张家的人都看不起我,我嫁过去之后一直过的小心翼翼的,可就算这样他们还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张博涛更是亲手杀了我的孩子,这样的人我是绝不会再跟他过下去的。”
“张家看不起你是因为谁,还不是你自己不检点。”
这话一出,沈璧君的眼泪落了更凶了,大太太一脸愤怒的盯着沈约道:“老爷说的这是什么话,璧君可是您的亲生女儿,您就这么贬低她?”
沈约也觉得这话不好听,皱了皱眉道:“如果不是她闹腾的太厉害,我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您看看张博涛都做了什么,能怪璧君闹腾吗?”
“张博涛确实做的过分,可男人哪个没有几件风流韵事,如果不是璧君说的难听,他又怎么会动手。现在孩子已经没了,相信他自己也愧疚难过的很,这个时候正是璧君利用他的愧疚站稳脚跟的好时机,这事还用我教你,只知道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
沈文君听着沈约这一番无耻的言论,连冷笑都笑不出了,自己的女儿都被伤成了这样,沈约竟然还为罪魁祸首找理由,这样的父亲实在闻所未闻。
“爸爸,那您的意思是说沈璧君现在应该马上回张家了?”
文君突然开口,沈约看了她一眼道:“自然不能就这么回去,要让张博涛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好好的把璧君请回去。我想经过这两天的反思,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现在还不知道有多悔恨。”
“我看不见得吧!”文君轻笑了一声,“既然张博涛如此悔恨,我怎么不见他来守着二姐?”
“博涛到底是个男人,男人总是要面子的,况且他前两次来家里没一个人给他好脸色,他难免有些发怵,过两日就来了。”
“从二姐出事到现在快一个月了,张博涛就露了两次面,我可没看出他有多愧疚。”
“老爷你听听,现在你知道她不怀好意了吧!”大太太目光阴毒的盯着文君,“话里话外都说张博涛不好,这不是在撺掇璧君离婚是什么。”
“大太太这话说的不对,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难道在沈家我连说实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便是实话也不该当着璧君的面说,这不是在挑拨他们夫妻的关系吗?况且博涛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糟糕。”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明知道张博涛不好,却该在沈璧君面前夸他好?那我真不知道你是为了沈璧君好还是想害她。”
“你……”
“太太别激动。”文君打断她,“我说张博涛毫无悔意可是有真凭实据的,并非血口喷人无中生有,这件事我本不想说,但我到底是沈家的人,有些事还是说出来的好。”
“你有什么话就说,装神弄鬼的做什么。”
“刚才父亲说张博涛也很难过后悔,可是周副官的人今早分明看到他在金凤楼里玩女人,还为了女人跟人大打出手,我可没看出他有丝毫难过的样子。”
“你说的是真的?”沈约上前两步,“他真的去金凤楼玩女人了?”
“父亲若不信去问周副官好了,或者您可以自己派人去查,金凤楼的事情闹的不小,只要您去查应该不难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