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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你的惊喜是什么?
吃完羊杂汤,白小时就满足了。
厉南朔带她回车上时,他手机忽然响了。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挂断了,丢在了一旁。
白小时好奇地拿起来看了一眼,未接来电,显示的是张政委。
那肯定是军区有事要他回去了。
作者在这里注明,本书是个架空的时代,文明程度与现代平行。
A帝国是世界排名前三的强国,两党制,国会制约官员权力,总统和将军并没有直接发言权,草拟的重要决定要国会开会通过才能实施,两方权力互相制约平衡,避免了一方权力过重。
所以厉南朔虽然是地位很高的将军,但他并不能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白小时想了下,朝他轻声道,“要是忙,你就先回去吧,这边有海叔帮忙,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厉南朔扭头,看向她。
“我再陪你一会儿,等会给他回电话。”
其实他今晚,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她。
她怀孕的消息,他已经告诉了家里的老头子和他妈,两个长辈都十分高兴。
而且抱着开明的态度,只要厉南朔喜欢白小时,白小时是个好姑娘,他们不会太看重白小时的家庭背景,两个人站在一起般配合适就行。
厉南朔本想今晚就把白小时怀孕的消息告诉她,他想跟她说一整晚,怎么规划他们的未来。
但是张政委这么一打电话来,就证明军区肯定有事要他回去。
他想了下,伸手捧住白小时的脸颊,拇指轻轻擦过她有点儿红肿的眼,道,“等过几天放年假,我有个惊喜要告诉你。”
“巧了,我也有个惊喜要告诉你。”白小时朝他笑得眯眯眼。
“你的惊喜是什么?”厉南朔弯了下嘴角,轻声问她。
“你的惊喜是什么?”白小时却反问他,眼底里带着狡黠。
厉南朔觉得自己完了,对于白小时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
他凑上前,吻了下她娇嫩的唇,轻声回道,“反正是个很大的惊喜,爷爷和我妈他们,过年要回来见见你,他们见到你,肯定会喜欢。”
“那你的秘密是什么?”他紧跟着问她。
“不告诉你,等你回来休年假再说。”白小时却不愿意跟他交换秘密。
她怕厉南朔会分心,晚几天告诉他怀孕的消息,也没什么。
“那好吧。”厉南朔向她妥协,“那你今晚就住城北别墅去吧,既然爷爷和我妈,都已经接受你了。”
其实白小时心里一直都有个大疙瘩,因为厉南希,她潜意识里觉得,厉南朔的妈妈,肯定也不能接受她。
听到厉南朔这么说,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一个大疙瘩,也终于解开了。
“那你跟我一起回城北再去军区,还是待会儿直接就回去了?”白小时勾住他脖子,小声问。
“乖,你待会儿就下去坐海叔的车吧。”厉南朔既心疼白小时,又舍不得她一个人独自承担这样的责任,但军区,是不得不回。
当真应证了白小时的一句话,他心里其实恨不得,把她绑在裤腰带上,天天带在身上才好。
白小时撅着嘴,朝他索吻。
厉南朔眼底忍不住浮起一丝笑意,张嘴,轻轻咬住她的唇瓣,在齿间厮磨。
他又想她了,但是却不能碰她,他就怕有个什么万一,伤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只能隔着衣服,轻揉了下她,就这一下,呼吸骤然变得滚烫。
他忍不住,抓着她微凉的手,让白小时伸入他的军衣里,环住了自己。
白小时被他搂在怀里,被他轻柔的吻,吻得有点儿心痒。
捂在他怀里的手,慢慢回温。
隔了几分钟,厉南朔却忽然松开了她,伸手替她撩了下已经长长了一些的刘海,柔声道,“下去吧,海叔在边上等着你呢。”
白小时只当他是因为军区的事太急,着急要走了。
她乖乖收回手,又看了他两眼,才自己开了车门下车。
海叔立刻替她开了边上一辆车的车门,朝白小时道,“少奶奶赶紧上车吧,回去早点休息,都累了一天了。”
“送她去城北休息。”厉南朔隔着车窗,简短地吩咐了一句。
然后开车先出了大院路,走到分岔口的时候,停住了,让海叔的车先行。
白小时扒着车窗,看着厉南朔的车从眼前掠过。
他们走了左边,厉南朔走了右边,很快的,就看不到他了。
她右手,忍不住地覆上自己仍旧十分平坦的小腹。
脑子里甚至在想,这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呢?如果是个女孩,不用说,厉南朔肯定会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想了会儿,越发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因为他回来看了她,倒是比刚才在白家的时候,舒心了不少。
回去的时候,因为齐妈不在阳城照应,白小时自己很快冲了个澡,就准备睡觉了。
还没躺下,就觉得一阵恶心翻涌上来。
她捂着嘴,刚跑到马桶边上,就吐了出来。
几乎吐得胆汁都出来了,才稍微好了些。
她清理了下自己,躺在床上时,已经筋疲力竭。
“肯定是个小坏蛋,才几天,就把我折腾成这样。”白小时忍不住自言自语说了几句。
没一会儿,就睡熟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厉南朔一直在背着她走着。
她问他,“你累不累?我自己下来走吧。”
厉南朔说,“不累。”
他们走在一片茫茫的雪地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心疼他,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一低头,忽然看到雪地上,有红色的血。
她有点儿害怕,扭头看他们两人走过的路,脚印伴着血,流了一地。
不知道是厉南朔的血,还是她身上的。
白小时禁不住的一阵毛骨悚然,一下子惊醒过来,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不断地后怕地喘着粗气,脑子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是伸手摸自己的睡裤。
摸了半天,是干的。
她还是有点儿后怕,打开台灯,看床上,灰色的真丝毛毯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人都说,梦是反的。
她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忽然听到门口敲门,“少奶奶,醒了吗?白家那里说七点要送老爷子去火化了。”